第21章 刺激

第21章 刺激

突然被舔了一下耳廓, 謝青陸整個人差點一激靈，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比接吻可澀情多了，尤其還是在鏡頭下。

但他不敢躲, 不敢動，反應越大越容易被鏡頭捕捉，他只能緊緊抓着浴缸邊緣，沉默着接受耳邊宋序噴出來的熱氣，燙得他心頭直癢。

他覺得宋序又在發瘋，連帶着覺得他說的這句話也帶着一股子瘋味。

不過本來就說了, 這是通過情景戲, 來完成這個體驗任務, 所以他說分手，宋序回答任何話, 在扮演場景下都是被允許的。

而且細細品味，也不無道理——他們其實, 誰都沒有提過分手二字。

楊奮的鏡頭在謝青陸側面，是要拍他們對話的, 因此宋序的小動作正好被謝青陸的臉遮着，并沒有拍到。

【沒當面說分手，就是沒分？？？宋序聲音有點小啊, 是說的這個嗎？】

【雖然只是情景體驗，但是宋序這話好神經, 三天不聯系我都默認分手了。】

【笑死了，我以為宋序表演的時候會臭着臉說不分不分呢。】

【那如果松懈CP本來就是真的, 宋序這話是不是就很好嗑了？】

【？？？？姐妹你很大膽。】

【卧槽, 容我深思……】

宋序感覺到謝青陸身體緊繃，故意在他耳邊多逗留了一會兒, 沒聽到他回應，才撐着手臂往後退，盯着他的眼睛看。

“看來陸哥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你想聽別的，那我們再演一次？”

“不用了。”兩個鏡頭照着，謝青陸不想再次領教他的惡劣，看梁辰已經拍到了他想要的畫面，就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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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陸并不明顯的慌亂，讓宋序嘴角彎了一下。

他就像是在一個人唱獨角戲，說了不算分手的話後，謝青陸沒有反駁，他就覺得自己贏了，身心舒暢。

雖然誰都知道，這句話，根本沒有分量。

“換一身再拍吧。”

宋序看着謝青陸胸前打濕的襯衫，狀似随意地伸手撩了一下他的領帶，将領帶遮到了那個隐隐約約的凸點前。

【狗序！！！！！遮什麽啊遮！】

【嗚嗚嗚，雖然領口只開了小半個胸口，但是濕濕的謝少好好吃！】

【宋序我笑死，普普通通的管理胸口機器。】

梁辰挂着标志的微笑，點頭建議：“下面我們拍純禁欲，謝先生可以完全不露。”

宋序看了梁辰一眼，面露贊許：“梁老板是有審美的。”

【你倆一搭一唱的神經啊！！！我要看露肉的啊！！！】

【拍什麽私房寫真啊，這裏建議你們直接拍證件照呢。】

謝青陸去換了套衣服，依然是襯衫領帶，穿得板板正正，禁欲味十足。

就在觀衆們在彈幕上商量着現在哪對的直播間好看，準備跑路的時候，謝青陸瞥了眼穿着整齊的宋序。

“你脫了吧。”

宋序一愣，不解，随後笑了起來，“想看我？”

謝青陸挑眉：“你不是說任我擺布？”

宋序就沒再多說，直接當着鏡頭的面，把襯衫脫了，又笑問：“褲子要脫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走了！狗序的身材也是斯哈斯哈！】

【脫脫脫！！！男模不都只穿短褲嗎？】

【原來宋序這麽開放啊，只是不讓謝少露是吧？】

謝青陸沒有接他的話，從邊上取了根黑色領帶，走過去套到了宋序的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

“你煙呢？”

宋序垂眸看着謝青陸給他系領帶，心頭猛跳，這是他做夢都沒夢過的畫面。這個動作并不算多麽親密，但就是莫名感覺兩個人很親近，他一點都不想挪開。

“楊哥，在試衣間，拿一下，謝謝。”

楊奮應了一聲，就扛着攝像機去拿煙，彈幕看不到人了，罵罵咧咧。

【謝謝~~狗序你還記不記得你這輩子沒說過謝字啊？】

【謝少給我系領帶，我也走不動道，哈哈哈！】

【楊哥快點！！！】

鏡頭不在，謝青陸更加随意一點，拖了張椅子過來，把宋序往椅子上一推，等宋序猛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謝青陸扶了一下眼鏡，伸手抓住了宋序脖子上松垮的領帶。

領帶用力一扯，宋序的腦袋随慣性往後一仰，後背挺直，愣了一下後，看着謝青陸的眼神色氣了起來。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謝青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配合就行。”

楊奮扛着攝像機走回來，鏡頭都沒穩定呢，彈幕就開始尖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麽忽然覺得對味了！】

【宋序的胸肌腹肌，打了光，比泳池那天更野味了，斯哈斯哈！】

【有種女王和瘋犬的感覺，啊啊啊啊啊我磕到了！】

【我笑死了啊，狗序想搞私房寫真報複謝少，最後反被制服！】

謝青陸接過煙，抽了一支出來，沒有點燃，塞進宋序的嘴裏，讓他叼着。

宋序就痞痞地叼着煙，任由謝青陸牽着他的領帶，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心底生出了一股刺激的爽意來。

他就喜歡謝青陸這樣對他，越放肆，他越覺得親密，心裏就舒坦。

梁辰舉着相機找構圖，鏡頭裏，一身板正禁欲的謝青陸站在椅子旁，手裏牽着領帶，側頭微低着看椅子上的宋序。

而宋序，露着線條流暢、結實的胸肌腹肌，坐姿散漫，野性十足，痞痞地叼着根煙，仰頭目光灼灼地盯着謝青陸。

咔嚓咔嚓拍了幾張後，謝青陸完全不需要梁辰的指導，推開椅子，拉着宋序站了起來。

讓宋序正面面對鏡頭，自己站在他身側，背對鏡頭，用靠近宋序這側的手，五指張開，貼上了宋序的胸肌。

宋序登時渾身一怔，嘴裏的煙差點掉下來。

他看了謝青陸一眼，忍不住想，謝青陸忽然這麽主動，又是給他系領帶牽他，又是摸他胸肌的，不會真的是接受了“沒當面說分手，就是沒分”這句話吧？

這樣的念頭，讓宋序內心一陣竊喜，乖乖配合。

【啊啊啊啊啊啊！謝少好會！好想看成片！】

【快看宋序的嘴角，翹得快叼不住煙了！】

【絕了，原來不用很色，也能拍出很欲的私房照啊！】

梁辰看了謝青陸的兩次構圖動作，就明白了他想要拍的是誰家的風格。接下來，他以專業的角度，又幫着調整了幾個姿勢，今天的拍攝一氣呵成。

梁辰知道這是宣傳自己寫真館的機會，拍完立刻高速調整了一下照片，再加上謝青陸和宋序長相出衆，根本不需要P，很快就出片了。

直播呈現給觀衆的，是帶有各種雜亂動作的畫面，主要是記錄，構圖和攝像師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到和直播畫面中風格很不同的成片後，彈幕又劃過了一片“卧槽”。

【卧槽！這是純純只欲不色啊！成片好高級！】

【哪家私房寫真，麻煩節目組待會兒給個名字，我要去拍！】

【啧，有沒有可能只是謝少和狗序顏值抗打？】

【這個風格，幻視TREND時尚雜志封面了。】

【前面預言家等等！！！TREND剛剛微博官宣要和謝少宋序合作！！！！】

【？？？？TREND是國際一線大刊啊，內娛多少人争着上，宋序真的夠格嗎？？？】

【？？你在狗叫什麽？荒誕童話只是不混內娛而已，不是沒名氣好吧？】

【荒誕童話只是年輕，但是資歷一點都不淺，五年前如黑馬出世，一年就拿下很多獎了，迄今全球巡演站站爆滿。】

【宋序的知名度代表作還是很強的，反而謝少是純身份抗打吧？】

【TREND近年頂奢廣告數有點下滑，想拉謝氏的廣告吧，謝少身份确實抗打，沒的說。反正謝錦程想上TERND封面，是沒戲的哈哈哈哈哈！】

【我甚至懷疑他們的合作早就談好了，綜藝上整這一出，就是給TREND打廣告吧。】

與此同時，宋序也接到了錢立派打來的電話。

他正因為謝青陸主動積極組織拍照姿勢，而感到高興，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也比較雀躍，叫了錢立派一聲派哥，給錢立派叫爽了。

“好序，今天嘴這麽甜呢，你也知道這個好消息了？”

“什麽好消息？”宋序覺得沒有什麽好消息，比謝青陸忽然主動，更值得高興了。

錢立派：“就在剛剛，TREND跟我聯系了，他們看了你們直播，覺得你形象嘎嘎野欲，很符合他們的理念，邀請你拍下一期的封面照。”

宋序對什麽時尚雜志并不了解，也不混圈，但夏珺圈裏朋友多，他偶爾也會聽到一耳朵，誰誰誰在争取某某一線大刊。

按他僅有的一點見識來說，這個封面得需要有極高的知名度、影響力，和抗打的代表作，才有可能談成。

宋序自認在搖滾圈确實風生水起，論代表作他也不虛，但要論在內娛的影響力，還沒到那個程度吧？

他在角落接電話，思考到這裏，就扭頭看了眼不遠處也在打電話的謝青陸，舒展了許久的眉，又擰了起來。

“謝青陸也被邀請了？”

錢立派：“是啊，雙人照嘛。”

“知道了。

錢立派：“嘿，你這臭小子，多大的喜事，你怎麽又不高興了？？？”

宋序沒再說什麽，敷衍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拍攝已經結束了，宋序還穿着寫真館的褲子，他對楊奮搖了搖手說：“楊哥休息一下吧，我和陸哥去換個衣服就撤。”

楊奮應了一聲，梁辰就抓住機會，拉着楊奮參觀寫真館，博一個宣傳流量。

謝青陸得知方隽辦妥了事情，剛滿意地挂了電話，就被宋序一把扯到了試衣間裏去。

把謝青陸按在牆上，宋序問：“TREND的合作，是你的手筆吧？”

謝青陸看他隐含怒意，有些不解，“對你有什麽不利嗎？”

宋序沉默，咬着牙，說不出來的憋屈。

對他有什麽不利嗎？當然沒有。

只是他以為謝青陸是贊同他“不算分手”的話，才會忽然主動，到頭來全是他自以為是，這不過是謝青陸找到了商業契機，故意往TREND的風格靠攏罷了，沒有一絲一毫是因為他，甚至還有可能是為了和他避嫌。

他只是這個商業合作中的，一個任他擺弄的棋子。謝青陸做什麽都是有規劃的，只有他永遠不在謝青陸的規劃內。

“答應和我拍私房後，你去打了個電話，就是交代這件事是嗎？一個綜藝任務而已，你就這麽怕被打上和我有染的标簽？”

“這是我的形象需求，與你無關，你不必發散那麽多。”

宋序怒極反笑，低聲問：“形象需求，所以我們的以前，對你現在的形象來說，是個難以啓齒的污點，對嗎？”

謝青陸沉默地望着他，他回答不了，不是污點，但确實沒法在鏡頭前說。

宋序看他不說話，就明白了，輕嗤了一聲，好像怒氣一瞬間散了，臉上又換回了惡劣的壞笑。

他摸了摸謝青陸的薄唇，說：“他們說嘴巴薄的人都薄情，你說是不是？”

說着，也沒等謝青陸回答，宋序低頭狠狠親了上去。

謝青陸沒有躲，任他親着，宋序見他不反抗，眯了下眼，手摸上了謝青陸的領帶，随後一解，扔到了地上。

“你做什麽？”謝青陸蹙眉問。

宋序就樂了，解開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後，洩憤般地，雙手撕開了謝青陸胸前的襯衫，扣子登時崩了滿地。

“怕了吧？怕就叫吧，把人都叫來，叫出聲就會被發現你刻意掩蓋的關系竟然是真的。”

謝青陸看着他眉眼的戾氣，也輕笑了一聲，心裏卻絲毫不帶怵。

“你真是個小瘋子，這衣服是你幾萬買的，一點不心疼錢。”

宋序仗着謝青陸不敢出聲，伸手探進了破爛的襯衫裏，不屑冷哼：“我有錢，愛怎麽花怎麽花。”

他其實這些年存了很多錢，他覺得當年謝青陸是因為他太窮了，日子不好過，才離開他的。

現在他有錢了，他一直以為如果再次遇到謝青陸，他就能理直氣壯地說“我可以養你了”。但沒想到謝青陸是謝氏集團繼承人，他的那些家當，在謝氏面前，或許根本不值一提。

宋序望着謝青陸，低下頭藏住了眼裏的落寞，咬上了謝青陸的胸口。

謝青陸登時喉間一聲悶哼，差點真的出聲，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宋序看他這副不敢聲張的樣子，就覺得暢快，一臉的壞笑，握住謝青陸雙手的手腕，壓到試衣間的牆上，不許他捂嘴。

“叫吧，我愛聽。”

謝青陸咬牙，看着他的吻一路向下，閉眼仰頭忍着喘息聲。

他不叫，也不喊人，也不阻止，反正沒有鏡頭。

他緊緊裹了六年的心，覺得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