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這個星期簡易之都在整理的店裏的庫存,入庫單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零碎。

等他全部整理完後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炸了。

一分鐘前。

小王拿着個手機找急忙慌的從後廚跑出來。

邊跑邊叫。

那聲音吼得跟殺豬似的,“老板,老板,大事不好了,單單......”

啪叽。

小王一個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結實,痛的他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

剛好滾到簡易之的腳邊。

這下不用小王說,簡易之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他盯着屏幕上那張朋友圈的合照,眼睛如刀斧般恨不能鑿穿手機。

簡易之二話不說不直接上樓收拾行李。

樓上本是一個小閣樓,上一個租客為了省錢,背着房東愣是把一室一廳一衛隔成兩室一衛,後來交不上房費跑了。

他剛過來看的時候房東罵罵咧咧的将上一個租客從頭到腳罵了個遍,又開始吹噓自己的房子。

最後發現簡易之不好糊弄,只能含淚将價格降了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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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之倒是很滿意這個格局,雖然小了點但是能确保彼此之間的隐私。

妹妹長大了,哥哥要懂得避嫌。

避嫌......

一想到照片裏那只搭在他妹妹肩膀上的蹄子,簡易之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毛頭小子哪一點配的上他的妹妹。

長得是不錯,但也只是那也只是皮囊。

再說好看又不能當飯吃,談戀愛最重要的還是得貼心。

個子看上去也不賴但是體型偏瘦,一個臺風就能把他給吹到天上去還怎麽保護自己的妹妹。

還有那個毛頭小子的衣品看着不錯,家境估計也可以。

但是這樣的人往往比較自我,花心,不僅不能給妹妹提供情緒價值。

還要妹妹為了他的花心哭紅眼睛。

簡易之看繁秋凡就像丈母娘看懶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不行,他可不能讓這小子搶了先機。

簡易之拎着行李箱下來的時候,小王還在原地打轉幹着急。

時不時地還在抽自己的大嘴巴。

簡易之迷惑,“你在幹什麽?”

小王倏地擡頭對上簡易之打量的眼神,又看了眼他手裏提着的行李箱,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一把抓住了箱子,眼含熱淚,“老板三思啊,雖然那個臭小子對單單心懷不軌,但是你要手下留情,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單單想一想。”

想當初他知道有小流氓對着單單吹口哨,并把人堵在巷子裏告白的時候。

簡易之拎着棍子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弄得一身傷。

後來他才知道這人一挑八直接掀了流氓的老巢。

直到現在那群人看到他還避着走。

那時候單單十四歲,他二十四歲。

經過這事兒之後,他變得格外的小心,整個初中階段他都堅持早晚接送。

直到單單上了高中原以為會好一點,結果那次,他直接炸了。

那天餐館裏有事簡易之趕到學校的時候裏面的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

校園裏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影在晃動。

簡易之跨跑着上樓,教室裏空無一人。

他整個人都懵了,掏出手機時連手都在顫抖。

簡單單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她不會不在教室裏。

簡易之掏出手機邊打邊找人,電話無人接聽。

偌大的校園他像個無頭蒼蠅四處亂轉,直到他碰到打掃衛生的同學。

打掃衛生的同學說看到校霸和幾個人拉着一個女生往後門走了。

不知道那個女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簡易之幾乎是飛奔着過去的,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整個人像是被扔到冰窖裏渾身上下都冒着寒意。

他抄起地上的板磚就往人腦袋上拍,速度快的那幾個小弟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兩個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簡易之殺瘋了。

眼裏充斥着紅血絲,出拳的速度都在空中倫出了殘影。

那種不要命的打法似乎是在警告每一個想要輕舉妄動的人。

你們要是想死就盡管來。

小弟四散而逃,最後還是簡單單拉着他的衣角才讓他恢複理智。

簡易之将人摟在懷裏,眼眶泛紅,“對不起,是哥哥來晚了。”

簡單單被吓得眼淚嘩嘩的流。

簡易之脫下外套遮住破損的領口,嘴角刺眼的紅腫以及脖子上殘留的手印刺激的他在路過那個男生時又給人補了一腳。

因為這事兒簡易之差點兒進了局子。

一想到當初差點兒被拍死的校霸,小王就覺得此刻拿着行李箱出門的老板,不像是去找妹妹倒像是在為自己鐵窗含淚做準備。

小王死死的抱住簡易之的大腿,“老板,使不得啊老板,沒必要為了那個臭小子斷送自己的一生。”

簡易之面無表情的垂眸看着鼻涕眼淚哭一臉的人,“你在說什麽?”

小王抹了一把臉,疑惑,“你不是要連夜刺殺跟單單合影比心搭肩的男生嗎?”

簡易之無語挑眉,“在你眼裏我這麽殘暴嗎?”

小王求生欲爆滿,點了點頭,想想不對又搖了搖頭。

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最終昧不了自己的良心點了點頭。

簡易之‘啧’了一聲,将人甩開,“店裏的事情以後你多費心,我走了。”

簡易之連夜卷鋪蓋帶着行李箱開車直奔大學城。

第二天一早

天剛亮,簡易之就起床去酒店前臺打聽哪裏有租房的事兒。

酒店前臺給他說了一個大致的方位,吃完早飯他拉着行李箱就開始了租房之旅。

他對房子的要求并不高,兩室一廳,采光足,敞亮點兒就成。

一連跑了好幾家中介,看了十幾家同地段的戶型,直到太陽落山才找到自己滿意的。

租的這套房子設施齊全,屬于拎包就能住的那種。

地理位置優越離大學城又近,步行十分鐘,開車就是一腳油門的事兒。

簡易之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簡單的擦洗一遍之後,簡易之裹着衣服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超市裏買必要的生活用品。

還有妹妹特別喜歡那個牌子的床單四件套。

忙碌了一天,終于把該收拾的東西全部收拾妥帖。

簡易之轉着鑰匙,哼着小調往大學城去。

繁秋凡好不容易約上簡單單去附近的餐館吃頓飯,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聽到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一種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跟在一邊靜靜地看着簡單單打電話,眼含笑意,眉目柔。

比起跟他在一起時的樣子,此刻的她顯得更加的親和随意。

不像跟他在一起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警惕感。

不。

更準确的說是對每一個企圖接近她的男生本能的産生一種警惕機制。

要不是自己死纏爛打,臉皮厚心态穩估計早被那種警惕感給勸退了。

繁秋凡等她挂斷電話,好奇的問:“是老師找你有事嗎?”

簡單單搖搖頭,嘴角的笑容燦爛而又明媚,“不是,是我哥過來了。”

繁秋凡,“你哥?”

剛才那種不好的念頭在此刻到達頂峰。

接下來他就聽到了讓他為止炸裂的消息。

簡單單點頭,“我哥過來陪讀了,明天給我做好吃的。”

陪讀???

繁秋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那裏。

簡單單察覺異樣,“你怎麽了?”

繁秋凡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陪讀而已。

“沒事。”繁秋凡勉強扯出的笑意都快把自己凍裂了,“我就是在想你哥應該不反對你大學談戀愛吧。”

簡單單耳尖微紅,她好像聽懂了繁秋凡的暗示。

她也挺喜歡他的。

簡單單矜持的搖頭,“不知道,但他應該會幫我申請走讀吧。”

走讀???

陪讀就算了還要走讀。

繁秋凡裂開。

她哥要給她申請走讀。

他的大學同居生活呢。

繁秋凡內心哭死。

手機不停地震動,簡單單看了眼,他哥發微信過來催她回頭拍了拍繁秋凡的肩膀,“我哥找我,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

約會泡湯。

繁秋凡風化。

簡單單幾乎是跑跳着蹦跶到簡易之的面前的,“哥,你怎麽來了?”

簡易之給自己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上次你不是說想吃哥做的菜嗎?我擔心你在這邊吃不好就在這兒租了套房子。”

簡單單笑眯眯的往人身上紮了一針,“真的嗎?你确定不是看了我的朋友圈連夜卷鋪蓋過來的?”

簡易之反駁,“我才沒有,我就是擔心你吃不慣這邊的東西。”

簡單單笑着挽住簡易之的手臂,“好好好,我知道你只是怕我吃不慣這邊的東西,而不是因為擔心有男生靠近我,特意飛過來陪讀的。”

大概是被猜中了。

簡易之佯裝怒意,叫了聲她的名字,“簡單單。”

簡單單笑着舉手喊:“到。”然後肆無忌憚的往他哥身上撞。

也不管人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簡易之被鬧得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難受的慌。

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拿簡單單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打又舍不得打,兇也不舍的兇。

要是他爸媽給他留個是個弟弟,別說罵,真惹急了他還能動腳踹。

可偏偏是個妹妹。

但也慶幸是個妹妹。

兩個人順着學校的林蔭小道往外走。

今天的晚霞很美,橙紅橙紅的染了半邊天,微風拂過臉頰帶着清涼的熱意。

簡單單悶着頭走路,許久之後才突然開口,向遲來的坦白又像是對過去的釋然。

“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簡易之知道她說的是什麽,自打他把人從學校帶回來之後,他們彼此默契的再沒有提過這事兒。

簡易之,“怎麽這麽突然?”

簡單單,“也不突然,那時候年紀小被吓着了,現在長大了反而覺得那些事也沒什麽。”

簡易之沉默了許久,像是思考又像是頓悟,“是因為那個毛頭小子嗎?”

簡單單聽到他哥對繁秋凡的稱呼,一時沒繃住笑了出來。

看來他哥對繁秋凡的敵意很深啊。

誰說只有妹妹對嫂子有敵意的,哥哥對妹夫也不遑多讓。

“算是吧。”簡單單說:“但最主要的是要向前看,再說我那一腳威力也不比你那一板磚差。”

簡易之,“???”

簡易之,“你踢他了?”

“嗯啊。”有些話憋在心裏難受,說出來了反倒是輕松。

簡單單,“那是,誰讓他表白被拒之後還想強吻,我一個飛毛腿痛的他差點兒跪下來給我磕頭。”

簡易之突然好像也有點釋懷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責怪自己。

要是當初能多賺錢送她去學點武術或者跆拳道防身,也不至于遇到這些事。

簡易之揉揉簡單單的頭發,目光在碎落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溫暖。

“哥。”簡單單眉眼帶着笑意喊了一聲。

簡易之點點頭,‘嗯’了一聲,“都過去了。”

以後哥哥會好好保護你。

“晚上想吃什麽?”

簡單單親昵的往她哥身上靠了靠,“出去吃,明晚再吃你做的。”

簡易之開門把她塞進車裏,“行,你說了算。”

同樣是家有老小,這邊親親愛愛,那邊是冷鍋冷蓋。

繁秋凡看着簡單單歡歡喜喜的上了車之後,心裏醋的不行越想越覺得委屈。

哥哥了不起嗎?

誰還沒有一個哥哥。

哼。

繁秋凡掏出手機給他哥打了一個電話。

沒接。

再打。

又沒接。

繁秋凡委屈的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

同樣是哥哥為什麽一個遠在天邊可以過來陪讀,一個哥哥近在咫尺卻不接電話。

繁秋凡除了心疼自己還是心疼自己。

第三次電話撥通的時候,那邊的人總算是接了。

繁秋凡哽咽的喊了一句,“哥——”

聲音凄慘,聽的路過的狗都要嗷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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