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為了讓自己放手,也為了能讓簡單單有足夠自由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簡易之都盡力避開簡單單。

具體做法是不給簡單單發微信,也不問她在幹什麽。

甚至連門禁的時間到了也不催人回家。

每天早上早早的就把早餐準備好然後悄無聲息地出門了。

晚上做完晚飯單獨盛一份放到鍋裏保溫,等她回來吃。

自己則是早早地吃完就躺被窩睡覺去了。

早早地過起了老年人的生活。

斷舍離裏的第一步就是要斬斷自己過度的關心,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件事情上去。

他現在沒有別的事情值得他傾托,只能硬抗。

簡易之在極力控制自己對簡單單的過分關心。

但是落在簡單單的眼裏就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自打酒吧被抓包回來之後。

她哥就對他愛答不理的。

早上她出門的時候,她哥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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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哥已經睡了。

平日裏的一天三次的問候如今也沒有了。

總之對她冷淡的不能再冷淡。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她哥從小把他含辛茹苦的養大。

她不該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好奇而去欺騙她的哥哥。

簡單單心裏難受的每晚躲在房間裏偷偷的哭,哭的她都不想搭理繁秋凡。

繁秋凡被冷落了三天之後,在簡單單發的那句,“我們分手吧。”中徹底繃不住了。

他進他哥的辦公室裏,也不管裏面有沒有人抱着他的腿就是一通嚎啕大哭。

自打從酒吧回來後,繁秋恒就忙個不停,不是在飛去談合同的路上就是在動車裏轉軸看文件。

閑暇時間,腦子裏偶爾閃過一個人影。

最後,被自己給氣笑了。

又帥又難搞的人有什麽好想的。

繁秋恒看了眼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人,眉眼間透着不耐煩。

“哭什麽?一個男生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像什麽話。”

繁秋凡抱着他哥的大腿不僅不肯松手,反而訴起了苦,“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今天好不容易搭理我了結果要跟我提分手。”

得,又是那個單單。

你說他爹媽遺傳什麽給他們不好,非得遺傳顏狗。

看到漂亮的就走不動道。

繁秋恒看了眼自己弟弟那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你換個人愛吧,好女孩兒多的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不。”繁秋凡固執的有些偏執,“我就喜歡她,我只喜歡她,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他哥衣服上蹭,惡心他哥一把把人推開。

繁秋恒龇牙警告,“你有話說話,別這麽惡心。”

繁秋凡極度受傷,但顧不得此刻狼狽,抓着繁秋恒的手祈求,“哥,不然你去她家問問,試探試探她哥的态度。”

一想到那個帥氣又難搞的人,繁秋恒就有點無力感,“他哥真的很難評,不是什麽好家長,你還是悠着點吧。”

繁秋凡開始撒潑打滾,“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家的妹妹,我愛慘了她,沒有她就是不行。”

繁秋凡又開始了他慣用的伎倆,“要是媽媽還在的話,別說上門就算是說親事她也絕無二話。可憐我小小年紀……”

“打住。”繁秋恒被哭的差點兒把墓地裏的爹拉出來罵一頓。

怎麽就能生出這麽個玩意兒。

自己倒好帶着他媽在另一個世界潇灑快活,留下這麽個氣人的弟弟給他。

他上輩子是欠他的嗎?

繁秋恒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沒把這惱人的弟弟從窗戶裏丢出去。

“去他家可以,說親事也行,但是僅此一次,下次再過來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繁秋凡連忙爬起來,後面一堆話他壓根兒就沒聽。

只聽到上門說親。

繁秋凡高興的都快飛起來了。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媽,不然誰能收拾得了他哥。

繁秋恒按了按眉心,“地址給我,晚點我找他談談。”

繁秋凡連連點頭,直接給了他一個定位。

隔天中午

繁秋恒剛開完會議才想起來今天要去那個帥氣又難搞的弟妹的哥哥家裏。

他讓秘書準備了幾樣伴手禮推掉下午的商務緊趕慢趕的往大學城附近走。

大學城附近的房子都是這幾年新建的,雖說周遭的設施還不夠完善,但是勝在價格實惠。

普通情侶既能支撐得起房租,又能每天去大學食堂裏吃飯。

滿足生理需求的同時,也避免了誰刷鍋洗碗的紛争。

為繁雜瑣碎的生活鍍了一層稀薄的濾鏡。

繁秋恒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看到簡易之開門準備出去。

簡易之看到繁秋恒手裏拎着一大堆伴手禮皺了皺眉,警惕道:“你來幹什麽?”

他笑着伸手想要去拉門把手,“當然是找你啊。”

簡易之下意識往後退。

看清他的動作之後握着門把手的手突然一緊,幾乎是本能的想關門。

但是已經太晚了,繁秋恒用腳尖卡住門縫跟個無賴似的硬是擠了進去。

這下輪到簡易之頭疼了。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這神還是自個兒跑來的。

要是事情沒談妥,估計這人是不準備回去了。

簡易之心累,只求快點兒把人送走去買菜,不然菜市場關門買不到新鮮的蔬菜了。

俗話說進門就是客。

雖然他很想把人趕走,但是最基本的禮儀還是有的。

他去廚房倒了杯水遞給繁秋恒,決定速戰速決,“親自上門,該不會是還在生氣我的氣吧。”

繁秋恒,“……”

這話怎麽聽着茶裏茶氣的。

還有點兒怪怪的。

生他的氣不是因為他登自己的門賠禮道歉嗎?

怎麽就變成自己上趕着了。

繁秋恒眯了眯眼仔細的打量着他,長得倒是挺帥就是這嘴怎麽就這麽欠呢。

他也不打太極,開口就說:“我聽我弟弟說,你妹妹已經好幾天不搭理他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想讓我來問問是什麽情況。”

簡易之高興的差點兒沒繃住表情,“那你是找錯人了,我是她哥。”又不是她。

繁秋恒從簡易之的眸光裏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那表情赤裸的明顯就差把‘高興’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繁秋恒眼角抽抽,“我以為你會阻撓”

“說實話,我确實是挺不待見他的。”簡易之說:“但我也不會強制我妹妹分手。”

況且他已經在學習慢慢的退出她的生活。

繁秋恒有些不解,“為什麽不待見我弟。”

約會吃飯看電影都是很常見的流程,哪對情侶不是這樣過來的。

簡易之‘切’了一聲,差點兒沒忍住翻白眼。

“第一次約人看電影,深更半夜才回家。”

“第二次約會在樓下動手動腳。”

“第三次直接把人拐到酒吧裏喝酒。”

“換你你能待見。”

簡易之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你我都是男人,男人還能不了解男人嗎?”

說完十分挑釁的挑了一下眉。

繁秋恒陷入沉思,半晌後說了進門以後唯一能讓簡易之聽的順耳的話。

繁秋恒說:“這事兒是我弟辦的不靠譜,但他是第一次談戀愛,又純又蠢,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簡易之反駁,“純是沒看到,蠢的倒是明白。”

繁秋恒,“……”

這嘴也沒誰了。

要是他弟跟他妹真成了,他就不怕日後尴尬嗎?

簡易之完全沒有這個擔憂,就他弟那樣兒,能給簡單單什麽幸福。

繁秋恒疑惑,“所以你妹為什麽不搭理我弟。”

簡易之回答,“因為我沒有搭理她。”

繁秋恒,“……”

還能這樣???

繁秋恒往簡易之的旁邊坐坐,放低姿态,“這事呢,是我家弟弟辦的不周到,回頭我讓我弟負荊請罪,你搭理搭理你妹妹成不?”

意思是讓你妹也理理我的弟,讓她別跟他分手。

他受不了那種被人纏着哭哭啼啼的日子。

簡易之十分無厘頭起身就走,“我為什麽要。”

他的家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一個外人置噱。

繁秋恒起身一鞠躬,“親家公,大人有大量。”

簡易之被這一聲‘親家公’叫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回過頭瞳孔地震般的看着繁秋恒,“你叫我什麽——”

吓得他連聲音都劈了叉。

繁秋恒厚着臉皮重複了一遍,“親家公啊。”

長兄如父。

喊句親家公倒也沒什麽不妥。

繁秋恒十分滿意這個稱呼。

直到很多年以後回想起來,他仍然十分滿意自己當初叫的這聲‘親家公’。

因為這個稱呼讓他跟們之間有了挂鈎。

簡易之,“......”

簡易之一臉‘你是有什麽大病’的表情看着他。

神TM親家公。

有病看病。

沒病別在他眼前晃蕩。

心煩。

他伸手就想趕人走,但被對方完美的繞開了。

繁秋恒跳過對方難以接受的表情。

也不管他是怎麽想的,直接開始商量說親事。

他說:“不如這樣,你要是擔心你妹妹吃虧,我們就把婚事敲定下來。”

簡易之,“......”

繁秋恒,“別人有的你妹妹都有,而且只多不少。”

簡易之也不趕人了,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他。

也虧得這些年他脾氣收斂了,要是再年輕個幾歲,非得把這無賴給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還訂婚。

訂哪門子婚。

腦子進水了是吧

她才十八歲,又不是八十歲。

急什麽。

簡易之壓着火氣,“你什麽意思。”

繁秋恒也不回答。

略過他的問題開始介紹自己家的家庭成員信息。

“我家呢就我跟我弟兩個人。”他說:“我弟雖然在讀大學但是手下已經有兩家公司在練手了。”

雖然沒有說特別厲害,但是經營的也都還不錯。

他表示,“如果他們兩個結了婚,你就不用擔心你妹妹吃虧了。”

我弟弟也不用整天纏着我哭。

一舉兩得。

你覺得呢?

簡易之,“……”

我覺得你有病。

“聘禮方面你也不用擔心。”

“如果他們結婚,市中心的店鋪兩間,房子一套,車一輛都寫你妹妹的名字。”

“五金自己挑,聘禮八百八十八萬八,妹妹随便花。”

繁秋恒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噸噸噸的喝水。

最後還來了一句,“你看怎麽樣?”

簡易之,“……”

我看你腦子有坑。

簡易之雖然十分不屑,但是順口就能探聽的消息他為什麽不呢。

他唇齒輕啓,“嫁妝呢。”

繁秋恒一見他這麽上道,十分的高興。

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用一點錢,解決自己每天被喊到頭疼的毛病。

十分的劃算。

繁秋恒說:“你妹妹就是最好的嫁妝。”

意思是不要錢只要人。

簡易之,“……”

想要人沒門兒。

簡易之,“出門左拐,慢走不送。”

繁秋恒掙紮着推縮着解釋:“我沒騙你,你要是同意我挑個黃道吉日把東西給你送來。”

‘砰’的一聲。

簡易之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這兄弟倆是怎麽回事。

怎麽一個比一個難纏。

繁秋恒沖着裏面關閉的房門喊了一嘴,“這是我弟弟公司的名字和地址,我塞門縫裏了,回頭你查查,我真的沒有騙你。”

簡易之在房間裏暴躁的抓了幾下頭發。

他覺得他們兄妹倆要被這兄弟倆給纏上了。

果不其然。

繁秋恒塞完名片後還給塞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張弛有度,一看就是練家子。

不過都說字如其人,他看到不盡然。

剛才咄咄逼人,半分不給回嘴的餘地。

哪裏看到張弛有度了。

簡易之看了眼紙條,“我弟第一次談戀愛,做事沒有分寸,以後我會好好監督他,讓他對咱妹好一點,還請親家公能再給一個機會,茫茫人海,相愛不易,且行且珍惜。”

咱妹?

誰跟他是咱妹。

簡易之差點兒被氣瘋。

要不是基于禮貌和涵養,簡易之能在繁秋恒開口說親事的那一剎那把人給打出去。順帶給人贈上一句‘給老子滾’。

簡易之越想越生氣。

特麽的。

他妹妹才十八歲,繁家就敢大言不慚的過來說親事。

毛都沒長齊的年紀,居然妄想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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