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

當多晞再次出現在雲白面前時,已經是另外一副模樣。

“你現在還好嗎?”雲白擔憂地問。

“我已經沒事了,也想清楚了,我們現在得制定一個計劃。”多晞說。

“什麽?”雲白沒反應過來。

“多悠現在還小,魔法又被我抑制住,所以我們目前的對手只需要考慮溫斯他們。不過我們還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如何,現在我們需要盡可能地去了解溫斯他們,以免以後交手對我們不利。”

雲白微微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多晞:“你不是想趁這段時間和多悠好好相處嗎?”

“如果我還一直對我和多悠之間的感情抱有期待,那我的痛苦永遠都不會結束,還會連累你們。”多晞說

雲白笑了:“嗯,我們跟餘梁他們說下。”

“好。”

…………

幾天後——

客廳裏,問歌深呼一口氣,然後鼓起勇氣朝沙發上的金美走去。此時,金美正在看電視。

“你、你好。”問歌努力去微笑,聲音卻有些顫抖。

“你的假笑好醜。”金美只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便把頭扭了過去。

正當問歌不知道如何是好,緊張的手裏直冒汗時,她看見金美從沙發上站起,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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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歌緊繃着身體,看着金美。

只見金美慢慢走近,他彎下腰,看着問歌。

問歌更加不安,害怕金美扇自己。

“嘴角要上揚45°,你揚得太高了。”金美說。

問歌愣住。

後面,金美開始向問歌展示如何露出一個好看的假笑,并一步一步耐心地指導着她。

“回去後好好練習。”

問歌離開時,金美還交代了一句。

“好……”

問歌離開不久,餘梁來了。

他看了一眼金美,搖搖頭,便把目光投向給金美端來一盤水果的震波。

“震波。”餘梁湊上去,用親切的口吻說。

金美冷冷地瞥了餘梁一眼。

“怎麽了?”震波問,同時彎腰把果盤放到茶幾上,最後遞給餘梁一根牙簽,示意他吃些水果。

“不用了,謝謝你震波,”餘梁連連擺手,“這個果盤是你切的嗎?”他随意找了個話題。

“是……”

“不是!”金美打斷道。他拉了拉震波的手,讓他坐下來,但震波沒動。

“阿美……”

金美直接站起身來,将震波拉到一旁,說:“他們一個接一個過來,是在打探消息呢。”

“是這樣嗎?……可餘梁只是問那個果盤是不是我切的啊?這可以說的吧,”震波十分茫然,“如果他們問我關于我們魔法的問題我肯定不會說的。”

“什麽都不能說。人的弱點從那些小細節中就可以窺到,”金美頓了頓,“你的弱點就已經很明顯了。”

“什麽?”震波慌張地問。

金美笑了,拍拍他,笑道:“沒事沒事,我會保護好你的,”又立刻轉向一直在往他們這邊瞄的餘梁,說:“我不會讓你打聽到任何消息的。”

餘梁立刻羞紅了臉。

“什麽消息啊?我只是想看電視而已”餘梁迅速說完,轉身就要快步走開。

“餘梁。”

突然,餘梁聽到從廚房裏走出來的鼠媽媽叫他,停下腳步,不知所措地轉回去。

“阿美,你看了很久的電視,該輪到餘梁看了。”鼠媽媽對金美說。

“什麽!”金美大叫了一聲,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鼠媽媽從茶幾上拿起遙控,要遞給餘梁。

“鼠媽媽,我和小丫玩游戲玩贏了,今天一整天電視都歸我的。”金美不服又委屈地跑到鼠媽媽面前說。

“那是你和小丫的游戲,餘梁又沒參加。你也看了那麽久了,該休息了,乖啊。”鼠媽媽拍了拍金美的背,然後将遙控遞給餘梁。

餘梁本來還在想用什麽借口離開,卻看到金美瞪着他。

他立刻就改了主意,接過遙控,重重道:“謝謝鼠媽媽!我最喜歡的就是看電視了!”

“沒事,喜歡就好,你好好看哈。”鼠媽媽笑着說完,便上樓去了,離開時還囑咐金美道,“不可以搶遙控。”

金美渾身無力,癱倒在沙發上,但那對充滿恨意的目光卻十分有力地瞪着餘梁。

餘梁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将金美正在看到頻道調開,去看足球比賽。

“阿波”金美委屈地叫着,卻看到震波的目光被電視裏正播放的足球賽吸引過去,“震波!”他又憤憤地叫了一聲。

“對不起阿美對不起阿美……”震波這樣說着,目光卻絲毫沒從電視屏幕上移動。

“這個……啊那個,剛剛射中門的那個人是誰?他好厲害!”震波激動地說。

“那個是貝斯,咦?你平常不看足球賽的嗎?”餘梁問。

“沒什麽機——不怎麽看。”震波下意識地說到一半,又連忙改了口。他微微偏着頭,使目光能看到電視又能回避到金美。

到了下午,雲白一個人走進了廚房,廚房裏只有溫斯一個人。

“你的土豆切的真好啊。”一進去,雲白便感嘆道,“我就沒這麽好的刀工。”

“多切幾次就好了。”溫斯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沒看雲白一眼。

“我也下了幾個月的廚房,但沒有你切的這麽好,可能是我花的時間還不夠吧,你是練了多久?”

“兩年多,”溫斯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雲白,“我認識多悠兩年了,你還有什麽需要問的嗎?”

雲白笑容凝固了一刻。

“沒了。”雲白繼續笑道,“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嗎?”

“幫我把洗手池旁邊的菜洗了吧。”溫斯說完,繼續切土豆。

雲白走到洗手池旁,開始洗菜,洗到一半,他又閑聊起來:“你這幾天還是少出些門,國王最近在這個城市辦巡游。”

溫斯身體一僵,笑出了聲。

“他還真是好國王。”他諷刺道,又頓了兩秒,“謝謝。”

雲白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又繼續開始洗菜。

“多晞之前跟我講了一些關于她和多悠小時候的事。”雲白說。

“是麽?有什麽?”

“比如……多悠對心中白馬王子的描述。”

溫斯身體頓住,看向雲白。

雲白對他笑了笑,卻沒再說什麽。

溫斯把頭轉回去,十分用力地切他的土豆,過了幾秒……

“人總是會變的,”溫斯一邊切着土豆,一邊說,“小時候的想法不代表現在的想法,況且愛一個人是根據內心的感受而不是根據大腦的想法。”

“是啊,所以我沒打算告訴你多悠小時候心中的白馬王子是什麽樣。畢竟,那毫無意義。”雲白禮貌地笑着。

溫斯冷臉看着他,開始更用力地切土豆,弄出來很大的響聲。當金美聽到聲音走過來看時,問:“溫斯哥,今天吃土豆泥嗎?”

雲白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是。”溫斯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傍晚,多晞他們全都聚在雲白的卧室。

“你們認識溫斯嗎?”關上門後,雲白轉身說。

“溫斯?”大家困惑地互相看了一眼,帶着猶豫點了點頭。

“我指的是溫大人溫朗之子——溫斯。”

問歌問之依舊是不解的模樣,但“大人”兩字也讓他們隐約察覺到了什麽。而多晞的表情早已出現了變化。

“溫——朗——”餘梁細細品味着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突然,他恍然大悟般地擡起頭,“是十幾年前被砍頭的溫大人!天啦天啦……”餘梁臉色慘白。

“是……因為多悠……嬰靈……而被處死的溫大人?”多晞也漸漸想起來了一些。

“跟嬰靈這個案子有關,卻沒有直接的關系。”雲白緩緩說,“國王只是借着嬰靈這件事去處置溫朗大人而已。”

餘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我父親和溫大人雖不算交好,卻也來往過幾次。當初父親在知道溫大人家的不幸後,在房間裏幾天都沒出來,”雲白回憶着,“經過溫大人的事後,我父親就更——”雲白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更怎麽?”多晞迫切地問。

“不重要。”雲白眼神躲閃着。

多晞有些失落地垂下目光,餘梁連忙轉移話題:“真是的,你怎麽不早跟我們講溫斯的事。”說着,輕輕打了雲白幾下。

“如果溫大人之子還活着的消息傳到國王那裏,國王一定不會放過他。雖然我只是兒時和溫大人接觸過幾次,但我對溫大人印象很深。他是好人,也是好臣子,所以我不希望害溫斯再次陷入死亡的威脅之中。一旦國王知道這件事,那麽會引發出一連串的事件。他會調查溫斯是如何存活下來的,是誰在幫忙?然後處死那些人,又因為溫斯現在追随着嬰靈多悠,那麽溫大人之前的罪名就會被證實,可那明明就是莫須有。最後,國王會親自派人來處理追捕嬰靈多悠這個案子——他可不是位心慈手軟的人,他很大可能會遷怒于你,”雲白看向多晞,“你和你的家人會陷入死亡的威脅……甚至沒有還手之力。”

問歌倒吸一口冷氣,餘梁也不敢大口呼吸。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沒事……我們一定會好好保守這個秘密。”餘梁不安卻堅定地說。

問歌重重地點着頭。

“我原以為,溫斯追随多悠是想接着多悠的魔力向國王複仇,”雲白繼續說,“可他竟然不是。”他露出十分悲痛的神情。

“……那他是什麽?”多晞問。

“他喜歡多悠。”

餘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問歌震驚地看向多晞。

“那你怎麽這副表情,一臉心愛的人被搶了一樣。”餘梁吐了口氣,開玩笑道。

“因為如果是前者那我們還有策反溫斯的可能,而現在不可能了,以及,我因為他是溫大人的兒子所以一直對他抱有期待,但現在我發現他和溫大人不是一類人,我感到很失望。”雲白生氣而難過地說。

“噢……”餘梁連連點頭,又好奇起來,“你怎麽确定溫斯不是奔着複仇來的?”

“我跟他聊了一些,發現他對國王最近的事既不了解,又不感興趣,所以否定了複仇的可能性。”

“這樣啊。”

“好了,”雲白深呼一口氣,“說說你們今天知道了什麽吧。”

聞言,除了雲白外的所有人身體都僵硬了一刻。

“金美……很擅長假笑。”問歌看着地板,前後踮着腳,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金美愛看動物世界,震波愛看足球比賽。”餘梁尴尬地笑着,又湊到問歌那小聲道,“問歌你真厲害,發現了敵人的優勢,而我只能知道他們的喜好。”

問歌差點笑出聲來,原本緊張的心輕松了許多。

“哈?”雲白看着餘梁,但餘梁故意無視他。

多晞沒說話,她心虛地低着頭,一只腳在地上來回摩擦。她一整天都還和小悠和小丫一起玩,竟忘了正事,而這還是她提出了的。

“雲白哥對不起,我只顧訓練忘了要打聽消息了。”問之自責地垂着小腦袋,誠實道。

“沒關系,我只是問一問,時間還長呢,以後也有機會。”雲白柔聲道,他又擡頭看向多晞,一眼就注意到她那通紅的臉頰,無奈地笑了下。

問之仍是非常傷心的樣子。

“小之,沒關系啦,下次我帶你一起去打聽消息,保證連他們的私房錢在哪都打聽出來。”餘梁十分大氣地說。

“不是這個……”問之的眼淚閃着淚光。

問歌終于反應過來,在內心驚呼一聲“糟糕!”,連忙蹲下身說:“小之,我之前跟你說的是上一任的國王,雲白哥說的是現任國王,不是同一個。”

其他人都被問歌這番話弄糊塗了。

待重新恢複活力的問之蹦蹦跳跳地說要去訓練場繼續訓練後,餘梁上來問:“什麽情況?”

“以前小之經常問我們能不能找到父母,如果我給了一個不确定的答案他就會哭很久,所以我只能向他保證說可以,跟他說國王愛護每一子民,他會在暗地裏默默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所以漸漸地,小之就對國王生出了一股崇拜之情,他剛剛聽到雲白哥的那些話就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上任國王卸任是在二十多年前啊,那是你都沒出生呢。”餘梁說。

“是麽,”問歌歪着腦袋想了想,“沒關系吧,反正小之不看新聞。”

“……他最好以後也別看。”

“問歌,下次你可以用自己向小之保證。”多晞說。

“不行的,我自己對自己都沒信心,我又膽小,魔法又弱……”問歌沮喪道。

“才沒有!”餘梁大聲反駁道。

“問歌,你已經進步很多了。”雲白說。

問歌勉強對大家擠出一個微笑。

“問歌,你還不如我了解你呢。”多晞說。

“什麽?”

“讓我來向你介紹下我心中的你。”多晞拍了拍胸脯,笑道。

接着,多晞、餘梁、雲白一個接一個地去闡述他們心中的問歌,讓問歌聽得感動害羞。同時,問歌她也發現,在聽完同伴們都那些話後,她似乎真有了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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