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樂隊

樂隊

晚上,商澤宇坐在書桌前,安靜地“加班”。

晚自習下後回寝室再學一小時,已經成為他的慣例,畢竟,成績不是只靠天賦。況且,重歸高中年代,意味着很多東西都要重新來過。對于商澤宇而言,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名列前茅,不努力是不可能的。

而且,如果真回不去了呢?

......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他查缺補漏得差不多後,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然開啓了第二天。

商澤宇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轉過身,雙手搭在椅背上,靜靜地看着對面同樣在“加班”的顧銘。

他突然出聲:“欸,你有沒有想過要表演什麽?”

顧銘被他打斷,才發現時間已經差不多。他順勢停下筆,剛側過身,就對上了正在看着他的商澤宇。

“還沒......我都無所謂,只要不是‘胸口碎大石’那樣的高難度。”

顧銘走到洗手臺,順手給商澤宇的杯子接了水,示意他來洗漱。

他一邊擠着牙膏,一邊調笑道:“不知道陛下有沒有什麽高見?”

商澤宇一聽就知道在調侃他,刷着牙,白了他一眼。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看商澤宇想說話卻只能乖乖刷牙的樣子,顧銘牙也不着急刷了,就在他旁邊笑着看商澤宇無奈的樣子。

商澤宇刷完牙,勾勾手,示意他湊過來。

顧銘防備地走近,就看到商澤宇指了指牆上的鏡子。他看過去,冷不丁被商澤宇擡手怼了一下。

商澤宇抱着手,得意地看着他。

“還治不了你了。”

顧銘捂着手臂,聲音虛弱:“謀殺親室友啊,我覺得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是不是斷了。”

商澤宇暗含威脅,涼涼地說:“是嗎?那要不要本神醫給你治治?”

顧銘一秒挺直了腰,驚奇道:“不愧是神醫!說個話我就好了。”

商澤宇看着他這樣子,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靠着櫃子笑出了聲。

顧銘眼裏也染上溫柔的笑意。

他快速刷好了牙,洗了個手,湊近商澤宇,迅速在他脖子上貼了一下,又将距離快速拉遠。

晚春的夜裏還在微微泛着涼意,商澤宇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水,滿含殺意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笑得正歡的“罪魁禍首”。

他一步一步靠近,準備讓顧銘知道王的手段時,脖子上突然被一只袖子貼了一下。

“我錯了,給你擦幹淨了。放過我好不好?尊貴的陛下。”

顧銘放下手,笑着問商澤宇。

安靜的夜晚将顧銘的聲音無限放大,讓人被包裹進他話中暗藏的溫柔裏。

商澤宇突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有些過近。

他的心好似突然被這個事實燙了一下,猛然在他的胸腔裏跳動起來,聲響在他的耳裏震動。

商澤宇猛地後退,聲音突然卡殼。

“那、那就饒恕你吧。”

“不早了,睡覺吧,晚安。”

他匆匆上床,不敢再看顧銘,任由顧銘帶着笑意的“晚安”飄散在空氣裏。

靜默的夜裏,一滴水珠悄無聲息從水龍頭中逃逸,融入冰冷的臺面,掩蓋了所有痕跡。

次日,大課間跑完操後,江浩然又端着凳子插入過道,整了出“多方會談”。

“欸,我們要不組個樂隊吧?怎麽樣?”

他拿出一支筆,拿過商澤宇的草稿本,在紙上畫了起來。

“你們看啊,阿澤會架子鼓,顧哥鋼琴水平嘎嘎高,可以去當鍵盤手,林狗初中得過校園十佳歌手大賽季軍,我嘛~又略懂一點電吉他,這不是妥妥的冠軍陣容?”

商澤宇抽出一支筆,在人數上畫了個圈。

“如果真要組樂隊,就得再招點人,一個吉他手太少了。”

顧銘點了點頭,說:“還可以招個和聲或者伴唱,有條件的話再找個貝斯。”

林昭撐着江浩然,探過身來看了看江浩然寫的東西,問他:“真想搞樂隊?”

江浩然躲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說:“那當然了,要搞就搞個大的。”

林昭直起身,懶洋洋地說了一聲:“行,那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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