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作劇,如同書房裏勤奮學習的學子,發言:“所以它是神域最後一只鳳凰?”
索爾點頭,目光落到被洛基包紮的腿部傷口,皺眉:“洛基,你弄傷它了?”
“我怎麽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洛基反唇相譏,“它可不如你結實,我的力度你可是知道的。”
說完,洛基嘻嘻一笑,大概想起了前不久他變成蛇的樣子捅了索爾一刀,害索爾郁悶了好幾天。
懷裏的鳳凰在掙紮,似乎老是被洛基禁锢得有些不舒服,待它掙脫出洛基雙手時,金色羽翼反射炫目光芒,它高昂起頭,撐開雙翅,喉嚨發出嘹亮鳳鳴聲。它一頭沖向了溪流,火紅色尾羽劃過水光漣漪,宛如一團橘紅色火焰升入藍天。
“真美!”洛基情不自禁贊嘆。
往後的幾天裏,他照常去樹林尋找那只蠢鳥。
但鳳凰,再也沒有出現過。
夢到這裏,戛然而止。洛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從來沒有做過超過一天的夢,而這場夢境,足足有三天!第一天遇見鳳凰;第二天尋找鳳凰;第三天放棄鳳凰。他摸了摸額頭,有汗水滲出,這才猛然醒悟,這并不是夢境而是記憶。
埋藏在深處的記憶,恐怕連索爾都忘記了,他曾有一段時間,如此癡迷那只鳳凰。
“阿曼達,你還好嗎?”幾乎是同一時間,阿曼達也醒了,捧着卡魔拉遞來的水杯,坐在那兒,食不知味。
察覺到一道綠光注視自己,阿曼達猛地轉頭過去,發現是洛基。
“卡魔拉,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阿曼達想下床,脖頸上還有些刺痛,她摸了摸,那裏被貼上了一層止血敷料,她張張嘴,突如其來的口渴讓她心悸,慌忙喝掉杯中的水。
“這是止疼藥。”趁阿曼達喝水功夫,卡魔拉将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裏。良久,長舒一口氣,“阿曼達,你終于想到出來了。”
印象中,阿曼達幾乎從未離開過泰坦星球,趁着她喝水功夫,卡魔拉将滅霸一切罪行坦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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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他所到一處就有無數人死亡,阿曼達,你千萬不要再跟随他了!”
阿曼達歪頭:“我不相信,父親他說,死去的人都是有罪的,卡魔拉,或許你沒有看過那些人犯罪。”
“這是真的!”毀滅者德拉克斯沖了過來,捏住拳頭神情激動,“他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
阿曼達緘默不語,她沒有權利評判對方的妻女,她記得滅霸曾說過一句話:萬物有罪,在對的時間抹去他們存在,是明智之舉。
德拉克斯呶呶不休數落滅霸一切罪孽,阿曼達沒有心思聽這些,她跳下床,捧着未喝完的水杯走向洛基。
“你想做什麽?”洛基凝眉不快瞪着她。
“我知道你渴了,想喝水。”
“蠢女人,我救了你,你卻用一杯水打發我?”洛基的臉幹脆瞥向一旁,“你哪裏來的自信,我從不與別人用同一杯水。”
阿曼達懶得搭理他,一杯水直接放到桌子上:“愛喝不喝。”
“阿曼達。”卡魔拉招呼她過來,瞅了洛基一眼,将她帶離那個男人視線範圍內,“接下來你想去哪?”
“地球。”阿曼達不容置疑地回答。
卡魔拉從來沒有這麽擔憂過,她甚至不願向阿曼達提起為何離開泰坦星球這個問題。在卡魔拉潛意識中,滅霸就是個殺人儈子手,不眨眼的兇手,凡經過的星球生靈塗炭,凡決意索取某人性命從未改過主意。
她想起五歲那年,滅霸将她帶回泰坦星球,天天教她與人格鬥,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未停過。在她還是小女孩時,滅霸不給她任何休息時間,強迫她站起來與人格鬥,即使那是一場生死之戰。而滅霸則坐在王座上,看着這一切,他很聰明讓阿曼達離開格鬥場,他很聰明不讓阿曼達沾染任何鮮血的味道。滅霸成就了卡魔拉,卻毀了阿曼達。
滅霸教會卡魔拉格鬥技術,教會她聰慧睿智,卻從未教過她撒謊。如同滅霸從未教過阿曼達逆反自己。
“阿曼達,滅霸他…”
“夠了,卡魔拉,父親他會給我們一個交代。”阿曼達拒絕了卡魔拉的勸導,拒絕讓卡魔拉将自己帶離滅霸苦心經營的慈父形象。
“即便他怎樣,他依然是我父親。”阿曼達沒有多加思索說出這句話,當她說完之後,徹底後悔了。因為她看到德拉克斯怒吼着沖過來,星爵将他抱住,卻依然止不了他眼裏熊熊燃燒的怒火。
“我要殺了你!為我妻女陪葬!”德拉克斯咆哮着,在戰艦裏橫沖直撞試圖摔倒星爵。
卡魔拉握住阿曼達的手,将她帶向戰艦尾部小型逃生艙裏,邊走邊說:“你不能再呆在這裏了,阿曼達。”
逃生艙防護層緩緩開啓,阿曼達坐了進去,擡頭一看,洛基如釋負重也跟着鑽了進去,看着阿曼達後知後覺的眼神,像盯着怪物一樣盯着她:“怎麽?雖然我希望坐在裏面的人只有我一個,可是你闖大禍了。”
阿曼達哭笑不得,明明是他不想跟這群陌生人待在一塊才找理由離開的好嗎,真是個傲嬌鬼。
她的視線落向剛才洛基待過的石桌,玻璃杯空空如也。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更的太少…我自己都産生了強大內疚感。
☆、假裝情侶
逃生艙航行了一段時間,突然沒反應了。
阿曼達偏頭看窗外,嘴巴張成“O”字形。不知什麽時候,一只粗壯的機械手臂将逃生艙擒住,順着機械手臂探去,阿曼達整張臉貼在了防護窗上,她望了許久才發現機械手臂的主人居然是一艘巨大戰艦。
洛基也注意到了這點,在逃生艙內四處搜索,連忙調整坐姿,準備打開防護層。
“你做什麽?”阿曼達止住他的動作,“外面沒有氧氣,我們會死的!”
洛基戲虐一笑:“親愛的,那只是針對你,我是神,我不會死。”
說完,防護層打開了,洛基沖了出去,卻立馬被另一只更粗的機械手臂擒住。他使勁掙紮,但沒有任何反應。良久之後,洛基放棄了,機械手臂将他與阿曼達帶到了戰艦內。
縱觀戰艦內,非常奢華高調,所有裝飾品甚至連艦壁上挂着的武器全用黃金所制。洛基對這戰艦的裝修感再熟悉不過了,印象中,他的阿斯加德宮殿也曾如同這艘戰艦一樣金碧輝煌。
戰艦內空無一人,洛基立刻扭頭就跑,突然一股強大沖擊力将他推向地面。
渾身有着黃金般亮瑩瑩的外星人士兵手握三叉戟,抵住他的額間。周圍愈來愈多的士兵圍了過來,他們手握戰刃,刃尖倒放在地上,不停敲擊。
在聒噪的敲擊聲中,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
“我很好奇,為什麽會有逃生艙經過我的領域。”說話的是一個妖嬈女子,她頭戴鳳冠,五官秀美,面色端凝,仙姿玉貌。不過女人肌膚是金黃色,仿佛真金裏揉碎了光絢爛爍亮,縱觀戰艦內的士兵,洛基恍然發現士兵全是女子,并與說話的領導者有着同樣膚色,這樣的人群中,他與阿曼達簡直是兩個異類!
洛基恭維與奉承道:“您說的對,我們走錯了地方,現在馬上就離開!”
他露出自作聰明的笑,從地上爬起來,寒光反襯在戰刃上,他立馬頓住,士兵的戰刃在他發際線上完美勾勒出一個“X"字,洛基扭頭坐回了地上。
女王威嚴坐在金碧輝映的王座上,佯裝摳着手指甲,斜了底下一個士兵一眼:“索菲将軍,你說我們是什麽?”
被喚作索菲将軍的士兵高聲大喊:“我們是星際海盜!”
女王滿意點頭,嚴穆的視線掠向洛基,洛基四處搜尋,身上沒有一分值錢的東西,他忽然想起這群人既然是海盜的話,他變出一堆黃金不就行了,但當他還未實行這個舉動時,阿曼達扼住他的手腕,仿佛一瞬間洞悉了他一切想法。
阿曼達搖頭,幻影太容易被發覺,恐怕他們還未走出戰艦,就會被這些人賜死。
“沒有可以上繳的貢品,就處理了吧。”女王雲淡風輕道,仿佛事不關己般走下了王座,準備拂袖而去。
索菲将軍看了阿曼達與洛基一眼,戰刃在空中飛出一個弧度,然後她很快停住,問:“你們是情侶?”
聞言,連女王也停住腳步,詫異轉過頭,饒有興致問道:“你們是情侶?”
女王與将軍的變化讓洛基心裏産生了謎,他迅速分析兩人前前後後态度變化,正要說點什麽話轉移他們準備殺了自己的舉動,身邊阿曼達立即出聲:“是的,我們是情侶。”
女王興致闌珊坐回了王座,帶着激動又緊張的情緒緊盯着他們:“既然是情侶,證明一下吧,我們金族人從不殺情侶。”
阿曼達從女王最後一句話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她重重點頭,随即吃驚怔住。
證明?怎麽證明?
阿曼達帶着求救的目光望向洛基,後者也一臉懵逼。
的确,證明?該怎麽證明?
阿曼達心生一計,難道像暗夜比鄰星與亡刃将軍那樣嘴啃嘴?
記憶中,他們可是情侶,而且他們經常在泰坦星球做這種事,據說這是情侶才應該做的事。
阿曼達抱住洛基的頭,在洛基一臉驚愕中,她的唇湊了過去。
然後…是怎樣的?以前暗夜比鄰星和亡刃将軍經常躲在石洞背後嘴啃嘴,阿曼達也沒細看,好像就是啃咬的動作?可是情侶之間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動作?
洛基震悚看着她,猛地推開阿曼達,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唇。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該死的,洛基頭疼,她剛才居然在咬自己嘴唇。
女王失望嘆口氣,拂袖道:“殺了,他們不是情侶。”
“等等!”洛基舉手,“請別急着解決我們,我們的确是情侶。”
女王的耐心顯然被耗盡,頭也不回地說:“我記得情侶接吻可沒有你們這樣生硬!”
索菲将軍點頭同意:“的确,屬下也最讨厭做戲的俘虜。”
演戲?洛基腦裏閃過一束靈光,他最擅長的就是演戲了,當初奧丁不在阿斯加德時,他可是憑借出衆演技征服了所有子民,除了索爾,根本沒人懷疑他就是洛基。
而這個女人,憑什麽質疑他?
洛基眯了眯眼,突然變得強勢起來,他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雙唇貼了上去,細細摩挲她的唇廓。待阿曼達發怔之際,微冷的舌頭耗開了她的牙關,在口腔裏肆虐攻占城池,竭力地攫取着屬于她的氣息。
阿曼達腦裏一片空白,她看着他幽綠色瞳仁猶如色澤邪魅的雪花,在暗影中妖媚盛開。他侵霸的目光掃過她的心尖,讓她心裏狠狠顫悠了一下。阿曼達臉頰緋紅閉上眼,用并不熟稔的吻技回應他。
吻到炙熱之處,洛基忽然惡作劇般咬了下她的舌頭,她發出“嘤咛”一聲,仿佛情|欲深處的呻|吟,良久之後,才發現自己舌頭好痛。
“好,我做為金族人首領說話算數。”女王長嘆一聲,“200年了,你們是經過我領域的第一對情侶。”
在女王的默許下,索菲将軍打開了戰艦通道,并将逃生艙還贈他們。
“祝你們幸福!”女王含笑揮手。
直到逃生艙完全離開了戰艦視線,洛基終于坐不住了,對着逃生艙的防護層拳打腳踢。
“該死!該死!該死!”他一連說出三個詞。
“我居然會去吻一個蝼蟻。”洛基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令他無法容忍的是,唇齒之間居然還彌留着阿曼達的味道,像百合一樣清香芬芳。
阿曼達盯着他,撲哧一聲笑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洛基你吻技真娴熟。”
洛基悔恨懊惱,瞪着阿曼達喜眉笑眼,更加憤怒,好似自己人格受到極大侮辱。
“我從來不打女人,可是我好想打你。”
聞言,阿曼達止住笑聲,聲音不冷不熱:“你可以試試,洛基。”
阿曼達的聲音像極了洛基第一次遇見她時,氣宇軒昂,趾高氣昂,仗着滅霸寵愛無法無天的lord。
那一瞬間,洛基像吃了閉門羹似地緊緊閉上嘴。
無形之中,阿曼達有一種氣勢,在一剎那能占據侵蝕他所有想法,這種感覺從離開泰坦星球後更加濃烈了。
洛基開始後悔,也許自己根本不應該帶她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那種氣勢被稱之為“鳳凰之力”。阿曼達各種能力在離開禁锢她的泰坦星球後會慢慢蘇醒,基本鳳凰之力應該有的能力她以後都會慢慢覺醒。心靈感應、意念控制、呼風喚雨、開天辟地等等。
☆、藍色星球
逃生艙按照原有軌跡緩緩航行,即便洛基設置了幾次地球導航,逃生艙速度依舊很慢。兩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裏,洛基有說不出的難受。
他斜了眼熟睡中的阿曼達,終于忍受不住打開了逃生艙,外太空壓力在他皮膚上泛起陣陣褶皺,洛基感到窒息與梗塞,他捂住脖子,關掉防護層。
真是難以想象,這種致命的無真空環境,那些外星人是怎樣生存的。
即使洛基是神,可以漂浮在無氧氣的外太空裏。但時間一久,體內器官會在嚴重失真狀态下往外溢出。難怪阿斯加德衆神說過切勿離開彩虹橋,想必外太空就是彩虹橋以外的世界。
洛基并不意外,他已經來過兩次彩虹橋外的世界,一次是假死,一次是被海拉踢了出去。
這兩次都如同現在一樣,暴.露在外太空中,體內五髒六腑無一不在侵蝕腐蝕他的身體。
“你在幹什麽?”阿曼達睜大眼睛緊盯着他。
洛基無視她追問的眼神,目光瞟向導航儀:“我想透透氣,這個都要跟你說嗎?”
“透氣?你瘋了!這可是外太空,打開就會死的!”阿曼達的表情驚恐得有些猙獰,雖然逃生艙的防護層做得不錯,打開之後不會将人吸向外面。但宇宙中常規的是真空,比如沒有壓力,如同生活在泰坦星球,因為有重力,就可以生存。
“如果你不幸從正常狀态下,暴.露在宇宙中。從第1秒開始,你身體裏的所有液體都會往體外走,無論血還是汗液,或者其他液體;在第5秒開始,這些覆蓋在你體表的液體将會開始沸騰,烤熟你,剛沸騰完後又會立刻冷卻。真空中溫度為絕對冷度,零下147℃,當你堅持20秒後,你就會變成一個小氣球,體內所有的氣體析出,之後還有很多,但你已經成為一塊沒有思想,只會顫動的肉而已了。”
阿曼達繪影繪聲,形神兼備分析完打開防護層的利與弊。
洛基被她有板有眼一頓分析頓住。
或許阿曼達分析得太有道理了,洛基一瞬間竟不敢動了,輕咳一聲神色迥然盯着導航儀。
“可這也不是我第一次打開防護層了。”洛基自言自語說着,言語之中大有不将阿曼達分析放眼裏。可不是嗎?他在幾小時前的确當着阿曼達的面打開過,不過是一打開就被星際海盜抓住了,那時候雖然留的縫隙不大,可在無真空狀态下,阿曼達不也沒事嗎?
阿曼達調出逃生艙監控,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
居然在她熟睡之際,洛基偷偷打開防護層并且溜了出去,待了幾分鐘之後又病恹恹縮了回來。
像惡作劇被人捉住,洛基裝作偷看窗外風景試圖将這段劣跡掩埋住。
“你睡得跟死人一樣,我以為你死了,就打開了。”
很明顯,洛基這段話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卻成功轉移了阿曼達注意力。
阿曼達聚精會神盯着顯示屏裏自己的狀态。的确,洛基在打開防護層這段期間,她的皮膚沒有任何變化,呼吸均勻睡着,仿佛洛基打開的只是普通一扇門,對于她的睡眠沒有任何影響。
她忽然産生極大好奇心,對身旁洛基說道:“待着,別動!”
“你要做什麽?”洛基預感不好的事,還未來得及阻止,只見阿曼達在鍵盤上胡亂一通按,系好安全繩索,打開了防護層,并在一瞬間關住,只留下安全繩索緊系腰間的小洞口。
果不其然,在真空下,她沒有任何不适!
阿曼達輕輕拍打防護窗,語氣歡快:“你看到了嗎,洛基,我能呼吸!”
洛基啞然,即便他有過什麽歪主意,也不敢像她一樣貿然執行。洛基憋了許久,終于從嘴裏吐出三個字:“蠢女人!”
***
逃生艙在外太空有條不紊航行着,阿曼達已經沒了睡覺的興趣,她的目光緊緊盯着導航系統,上面顯示:距離地球有三萬公裏。也就是還有不到兩天時間就能到達地球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阿曼達将好消息告訴洛基,洛基比她更興奮,快速調整了導航時間。
“你在做什麽?洛基。”阿曼達盯着他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敲打。
洛基頭也不擡:“調快速度。”
說完,他在鍵盤上按響最後一個按鈕,整個逃生艙以飛一般速度急速航行。
阿曼達和洛基兩個人在逃生艙裏上倒下歪,一會屁股坐在航空椅上一會人又跳到艙頂上,沒過多久,倆人都鼻青臉腫。
洛基的皮膚看起來比阿曼達好太多,畢竟是神,即便臉腫了一塊大包,很快又消退了,眼角多了些不太清晰的淤青,證明了他和阿曼達有着共同被逃生艙折磨的待遇。
阿曼達的情況就不太樂觀,居然開始了…上吐下瀉。
“啊啊!蠢女人,該死,快滾遠一點!”洛基咆哮道,像躲瘟疫一樣避開阿曼達。
惡臭味彌漫着整個逃生艙。
洛基忍受不住,逃也似地打開了防護層,阿曼達嘔吐物腐蝕了鍵盤,開始噼裏啪啦往外冒着青煙。
“???”洛基帶着赴死的目光盯着逃生艙。
防護層有了裂痕,開始往外爆裂。不僅如此,整個逃生艙彌漫着煙霧,鍵盤從冒青煙變成了閃火花,滋滋電流聲重重響起。
“這個逃生艙要炸了!”洛基大聲叫道,“要死了,要死了。”
他的手腕忽然被阿曼達抓住,趁着逃生艙完全爆炸之前,阿曼達一腳蹬開防護層,與洛基飄到離逃生艙幾十米外的距離。
但為時已晚,逃生艙在外太空驟然炸裂,轟隆隆爆炸聲響徹四面八方,突如其來巨大沖擊力将阿曼達與洛基推向一顆淡藍色星球。
本是真空狀态下的宇宙,因為這場沖擊力,引力變得極其脆弱。阿曼達側臉看着洛基險些被炸暈的頭,還未來得及說話,她的身體不受控制被栽向這顆淡藍色星球裏。
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她想,洛基真是阿斯加德最脆弱的神。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來到地球啦。今天還有一更,算是彌補昨天的。
☆、如數奉還
尼泊爾位于南亞的內陸山國,坐落于喜馬拉雅山脈南麓腳下,北與中國相接,其餘三面與印度為鄰。尼泊爾是信仰極其豐富的國家,這裏的文化和自然水乳交融,信奉的宗教也數不勝數。但與其他國家唯一不同的是,尼泊爾從不幹預別人的信仰,對于宗教不同的善男信女,拜會神廟時只是單單鞠躬以示尊敬,抛開尼泊爾的貧窮不說,斯特蘭奇還是很享受這裏的靜谧生活。
和繁華大都市紐約格格不入,斯特蘭奇每逢想休息時打開傳輸門,從紐約聖殿穿梭進卡瑪泰姬,在每個寂靜的午夜,享受難得的休憩時間。
可今天的卡瑪泰姬不太平靜。
淩晨三點,卡瑪泰姬裏人聲鼎沸,有些法力稍強點的法師預感地球因為某人侵入産生了微妙的磁場反應,他們紛紛敲響斯特蘭奇的寝門。
自從古一至尊法師去世後,斯特蘭奇幾乎掌管了整個卡瑪泰姬的命脈,盡管他一再強調做為紐約聖殿守護者已經讓他操碎了心。但這群人認為除了斯特蘭奇,卡瑪泰姬也必須有個領導者,可以監督和督促慕名而來的學子學習和指揮法師們相互切磋。
“王,你也感覺到了?”斯特蘭奇一揮手,紅色披肩随風而來,飄出柔韌弧度固定在他雙肩上。
王皺眉:“比上次洛基來時更強烈了,而且好像不止一個人。”
斯特蘭奇開啓傳送門,來到大山之巅眺望四周。這是尼泊爾最高的山峰,僅次于珠穆朗瑪峰,從山峰之巅環視四周,很容易發現不平靜的詭谲之處。
斯特蘭奇沒有發現陸地上海面上的詭異之處,反而在天邊看到一束橙色光線,順着天邊直線垂直下降,他敏銳發現降落的地點在尼泊爾加德滿都。
“不好!”斯特蘭奇趕緊從山巅處開啓到達加德滿都的傳送門。
加德滿都是尼泊爾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即便是半夜三四點,仍有不少旅客在周邊酒吧流連忘返,熙熙攘攘的大街在淩晨似乎比白天更加熱鬧。
光線下降的速度很快!斯特蘭奇立馬開啓屏障,光束下有兩個人一頭栽向屏障,卻被突如其來的結界彈到加德滿都的游樂場內。
果不其然,游樂場被從天而降的怪異光束砸出驚天大坑。
斯特蘭奇與王趕了過去,大坑濃煙滾滾。游樂場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導致全園驟然停電,漆黑一片的坑裏傳來兩個人的咳嗽聲。
一男一女?
斯特蘭奇皺起眉,男性能力很熟悉,而這個女性,斯特蘭奇閉眼努力感受,卻感受不到任何黑暗的氣息。
雖然很強,但是聰明抹滅了體內能力。
斯特蘭奇做為僅次于古一至尊法師之後的座下弟子,能在一瞬間洞悉敵人全部能力,分辨是敵是友。但這個女性,他分辨不出來。
“洛基,如果不是你擅自調速,我們會被砸在這裏嗎?”
大坑傳來女人抱怨聲。
斯特蘭奇看了眼身旁的王,表情非常困惑。而王也适時打開了手電筒。
“手電筒是方便夜裏巡視卡瑪泰姬書店所以随身攜帶的。”看着斯特蘭奇疑惑的目光,王立即解釋道。
察覺到上面有光線,阿曼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狗刨土似地竭力往上爬。
“喂,蠢女人,別踩我的臉!”洛基憤怒将她的一只腿扯下來,阿曼達被重新摔了下去,她非常及時抓住身邊救命稻草—洛基的胳膊。
導致洛基與她紛紛栽進了土坑裏。
再次擡頭時,阿曼達被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射的睜不開眼,只得用手遮住那道強烈光線。
很快,目光從她臉上移動,轉而投入洛基眼上。
“果然是你!洛基!”斯特蘭奇立即擁法術束縛洛基,強迫他坐在地上。
斯特蘭奇一點也不相信洛基的花言巧語,第一次他來地球時将奧丁放在養老院裏;第二次又與索爾一起來地球尋找奧丁;第三次和這個奇怪女人。怎麽洛基每次都要帶着一個人來地球?他不知道地球如今很不歡迎他這樣的神嗎?
“索爾在哪?還有這個女人是誰?”
斯特蘭奇接過王手中的電筒,強烈光線在兩人臉上來回探索。
“我那個不靠譜的兄弟還沒到中庭?”
洛基忽然笑得古怪,從裏到外滲透着求生的欲望與欲反駁抗拒的自傲:“斯特蘭奇,我來這裏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斯特蘭奇審視的目光打量他,這個洛基,來地球能帶來什麽好消息?他明顯不相信洛基這套糊弄忽悠人的信息量。
沒想到王率先開口了:“壞消息是什麽?”
做為卡瑪泰姬的聖書守護者,王有着天生的警惕感。
“克裏斯汀·帕爾默醫生死了。”
斯特蘭奇一陣愕然,晴天霹靂!他差點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還好緊致的風衣強行拖住他的身體,好讓他身姿依舊挺拔立在洛基面前。
“你撒謊!”斯特蘭奇幾乎是怒吼着說出這句話。
洛基是著名的謊言之神,他的話怎麽可以相信?
“克裏斯汀·帕爾默已經消失多少天了,難道你心裏沒一點數嗎?”洛基唇角勾起一絲詭谲的笑,襯得他整張臉異常邪魅,忽明忽暗。
洛基清楚知道帕爾默和斯特蘭奇的關系,早在帕爾默活着時,他已經聽過帕爾默不知多少次在阿曼達面前提起斯特蘭奇,他們是愛人是情侶,是超乎一般關系的存在。
“洛基!”阿曼達沉痛出聲,她在那一刻多希望洛基能将這句話收回去。但洛基全盤托出,并且當着她的面說出更驚人的事實。
“而且殺了她的人是我身邊的阿曼達女士。”洛基毫不留情。
那一刻,洛基感覺背上扛着的無數壓力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是的,他恨阿曼達,将她帶到地球,不過是為了讓她受到懲罰。
他要将阿曼達當初帶給自己,帶給身為神的自己的折磨,一一奉還!
作者有話要說: 做為反派之女的阿曼達,在一定場合下,必然會為滅霸承擔一切罪孽。
☆、謊言之神
“洛基?”阿曼達難以置信看着洛基,他的身體還被束縛着無法動彈,但他低下頭陰測測的笑,陰影蓋在他臉上,看不清他臉上的眼神。
斯特蘭奇終于坐不住了,他強壓憤怒,右手指着洛基的發際線,嗓音有些哽咽有些哆嗦:“克裏斯汀在哪裏?”
洛基頭也不擡,盯着地上的泥土,聽着斯特蘭奇哽咽的嗓音,半年前的奇恥大辱終于得到了報複,他掩蓋不住嘴角的笑意,将問題抛給阿曼達:“帕爾默的骨灰呢?”
“丢了…”阿曼達黯然道,“逃生艙爆炸時,骨灰盒在裏面。”
她完全沒注意到這是洛基下的套。
直到整句話說出來時,她才發現為時已晚!斯特蘭奇捂住頭對天大叫,惱怒沖向外面,王攔不住他的憤怒與傷感,只得做出攻擊之勢逼緊阿曼達與洛基,聲音低沉道:“她怎麽死的?全部告訴我!”
洛基沒有開口,只是歪着頭看向阿曼達,那表情似乎意有所指。
果然,王的攻擊從洛基額上移了下來,全部對準了阿曼達,兩眼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你說!”
“帕爾默不是我殺的!她對我很好,我怎麽會對她做出這種事!”阿曼達幾乎帶着哭腔說道,大概想起了曾經與帕爾默生活的點點滴滴,她雖然有時神經大條喜歡大哭小鬧,但也是個蘭質蕙心,聰明睿智的女孩啊!
“她是被我父親殺了的。”阿曼達低下頭,哭腔帶着隐忍與愧疚。
洛基帶着古怪的笑意,冷笑譏諷:“可他不也是你父親嗎?你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聞言,阿曼達震驚擡起頭看向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洛基,這就是你帶我來地球的目的?”她震驚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仿佛這些日在逃生艙相處的人并不是他,面前的他非常寒冷非常詭谲,也非常陌生。
“阿曼達啊,你始終太天真了。”說話間,洛基已經割掉了斯特蘭奇束縛自己的繩索,趁王不注意用刀劃傷他的胳膊并擊倒了他,然後将刀扔向阿曼達懷裏。
“你的父親殺了我全部子民,我本可以成為繼奧丁之後唯一的阿斯加德神。是你的父親,抹滅了這一切!”
“他殺了我的子民,又奪走了我唯一權威的象征—宇宙立方。”
“并且,你的父親曾經捉弄我,令我為他做事。在事無成功時又妄想踢開我?還說我是失敗品?”
“你天真的以為我真的想帶你一起來地球嗎?”
“你真的以為,我也喜歡你?”
洛基說完這一切後,只剩大笑,他笑得胸腔起伏,差點窒息。但他很快穩住,冰冷的眼眸散發如深淵的寒意,他狠狠踩着散落在地上的繩索:“我恨有關于你的一切!”
阿曼達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濕潤:“難道你救我是假的?親我也是假的?一時的委曲求全也是假的?”
洛基聞言,冷冷的笑:“你的父親如果知道我帶走了你,會是有多着急呢?我倒想看看。同時我也想看看,他被所謂的地球最強組織複仇者聯盟吊打的樣子。”洛基擡頭,頭頂彎月,一臉徜徉,“到時候等他們打起來時,我坐收漁翁之利不是更好?”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但是言語之中,每個字都透露出他對滅霸的極其痛恨。
他是如此驕傲的神,又怎願被滅霸踩踏自尊?又怎會喜歡殺人兇手的女兒?
洛基趁斯特蘭奇回來之前,立刻離開了這裏。
“王!”斯特蘭奇扶起受傷的王,低頭發現自己掌心全是血,他警惕的目光落在阿曼達懷裏的匕首,明白了一切。
阿曼達被關在了卡瑪泰姬的監獄裏。
這幾日裏,阿曼達整個心靈充斥着從未有過的失望。斯特蘭奇也郁郁寡歡,終日不見一絲笑容。
這幾日裏,阿曼達吃不慣法師學子送來的人類飯菜,不僅如此,還經常忍笑他們的嘲諷與踢打。他們說她是殺人兇手,他們說她罪該萬死。
這幾日裏,斯特蘭奇開始養成了飲酒的習慣,一天一夜,一瓶一杯,從未斷過。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王的蘇醒。
“是洛基趁我不注意襲擊了我,并将罪物抛給了阿曼達。”王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斯特蘭奇聽在耳裏,但這一切已經無關重要的。克裏斯汀已經死了,諷刺的是自己連她屍體都未見過,更別說世間最珍貴的最後一面了。
王大病初愈,舊傷卻未痊愈,盡管如此,他依然用纏着繃帶的胳膊奪走斯特蘭奇手裏的酒瓶。
“阿曼達說是她父親失手誤殺了克裏斯汀,這也不管阿曼達的事!”
“阿曼達,阿曼達。”斯特蘭奇嘴裏不停唠叨這個可恨的名字,咬牙切齒道,“你是被阿曼達洗腦了嗎?是她父親殺了克裏斯汀,你沒發現嗎?”
“可是這和她沒有關系!”王心痛看着斯特蘭奇,“你不是常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嗎?可你看看,現在的你成什麽樣子了?如果古一在的話,她一定不會讓你自甘堕落!”
斯特蘭奇沒有理他,自顧自喝着酒。
王沖過去憤怒将酒瓶砸到牆上,酒瓶應聲而碎,濃烈的酒味從玻璃碎片中散發出來。
“你這樣還算是合格的聖殿守護者嗎?”
斯特蘭奇擡頭看他,目光冰冷寒碜,如同王第一次遇見他那般,神情絕望失魂落魄。斯特蘭奇醉了,他醉倒在搖搖欲墜的床欄上,對着天花板自言自語:“知道嗎?我以前從不在意克裏斯汀,一直當她是工作夥伴,甚至是摯友。可自從得知她死後,我好像一瞬間經歷了很多事情。”
斯特蘭奇從床欄上摔到了地上,臉上腫了一大片,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沒有去扶他,等他自己發洩完。
“她說她從不和同事約會,并管這個叫斯特蘭奇原則。她和我一起創立了椎板切除術,她經常與我分享很多醫學知識,是我專業上的良師益友。我曾以為醫學可以救治很多人,卻發現救不了她;我曾以為魔法可以拯救世人,卻唯獨拯救不了她。”
斯特蘭奇從地上踉踉跄跄坐起來,東倒西歪到處尋找新的酒瓶。王看不下去将他所有酒揣到懷裏,開啓傳送門扔了出去。
斯特蘭奇微眯着眼到處找懸戒,眼前有重影的他根本看不清東西,歪歪斜斜直到摔在了地上,仍執迷不悟。
王一屁股坐在旁邊坐凳上,看着他弓着腰在地上到處搜尋懸戒,痛斥道;“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斯特蘭奇,你成了一個失敗者!你活成了最初你來卡瑪泰姬的樣子!”
終于,斯特蘭奇停止了搜尋懸戒,坐在了地上,一雙手掩蓋住整張臉,連日來的悲喜交集統統收進了深邃雙眸,沉默許久後說:“我去見見她。”
當天,斯特蘭奇剃了胡子,剪了頭發,并換了身幹淨衣服,披上幾天未見面的紅色披肩來到卡瑪泰姬監獄裏。
阿曼達的現狀并不比斯特蘭奇好到哪裏去,她頹廢縮成一團,頭發亂蓬蓬的。比起卡瑪泰姬的法師學子玩似地将飯團扔在她身上更痛楚的是,自己被洛基所欺騙。
“阿曼達,你的父親是誰?”斯特蘭奇走進牢房裏,坐在她面前。見阿曼達的狼狽,任由自暴自棄,他忽然認為自己不應該讓一個女孩接受如此大的懲罰,畢竟殺了克裏斯汀的是她父親而不是她本人。
也許她同自己一樣,都是洛基的推手,假借洛基之手,将自己赴上萬丈深淵。
“滅霸,宇宙最強的泰坦星人。”
“可是,你和你的父親不像。”的确,斯特蘭奇研究打量這個女孩,她似乎沒有任何超能力,昨夜淩晨那股微妙磁場感應從洛基離開後也驟然消失了。宇宙最強的泰坦星人?斯特蘭奇深吸一口氣,他聽說過“泰坦”這個詞,歷史上,這個詞象征最強大的王者。在希臘神話中是統治世界的古老神族。甚至在1985年沉沒的泰坦尼克號,生産者賦予泰坦稱呼,是希望這艘輪船在大海上能夠不懼一切風雨,可想而知,早在很多年前,人類就知道“泰坦”象征着什麽。而從這個女孩嘴裏,似乎泰坦依然有着不可捉摸的力量。
她看起來一點不像泰坦星人。
斯特蘭奇在腦海裏仔細搜刮,終于回憶起曾經在書上見過泰坦星人簡介,他們一族人有着無法超越的力量、持久力、恢複能力和敏捷度,不懼風雨不怕雷電。
“阿曼達,我需要你告訴我滅霸在哪裏!”斯特蘭奇緊緊盯着阿曼達的雙眼,期冀她能從嘴裏吐出關于滅霸的一切消息。
他想為克裏斯汀報仇。
阿曼達兩眼無神對望他,抱着雙肩卻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斯特蘭奇知道,這個女孩是被洛基傷了,并且是傷了感情。
這是得付出多大的真心才會被邪神洛基傷成這樣?
“阿曼達,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你找不到他的,斯特蘭奇醫生,他不在這個星球。”
斯特蘭奇黯然神傷,果不其然,不在地球,又會在宇宙間哪個角落呢?憑他現在這種身份,做為紐約聖殿唯一守護者,斯特蘭奇根本不能離開地球。
斯特蘭奇捏緊了拳頭:“他總會過來吧?”
阿曼達搖頭:“父親他,興許根本不知道我同洛基來到了地球。”
她原來帶着希望與洛基來到地球,卻沒想到自己置身于他的一片謊言中。洛基恨她,如同憎恨滅霸一樣,厭惡她,遠離她,膩煩她。
她冷笑一聲,沒想到洛基是這麽讨厭她,那這段時間的做戲一定太辛苦他了吧?
阿曼達被釋放了。
斯特蘭奇發現報仇于事無補,滅霸不知在宇宙哪個角落,泰坦星球也不知在銀河系哪個經緯度。他對滅霸的行蹤也無從知曉,也許正如王所言,他現在應該把精力放在尋找洛基的事上,而非病恹恹度過沒有克裏斯汀的每一天。
“洛基在哪?”思索再三,離開前,斯特蘭奇仍想問一問阿曼達。
“我不知道。”已經過了三天了,阿曼達依然沒有從洛基布局的謊言中恢複過來。
斯特蘭奇不忍心再刺激這個女孩,但潛意識告訴她,這個人的父親可是殺了克裏斯汀!不過從阿曼達聊起克裏斯汀時像是談起許久未見的朋友,言語之中滿是懷念。
解鈴還須系鈴人,真正兇手是滅霸。
斯特蘭奇放阿曼達走了。
“如果你知道滅霸的消息,無論你是護着他還是想離開他,我都希望你能盡快将這個消息告訴我!”臨走前,斯特蘭奇丢下了這句話,“而我,也會竭盡所能告訴你洛基在哪裏。”
阿曼達雙腳凝滞,肩膀顫抖,帶着隐忍的笑意,最後終于忍受不住捧腹大笑,直到淚水從眼角滑落,她仍渾然不覺。
“知道嗎?得知真相後,我也突然有那麽一瞬間不喜歡他了。”她眼角帶淚,滴落在空氣裏,瞬間蒸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額,第一卷就這樣結束吧。下一卷涉及到了X戰警。第二卷之後就是打滅霸啦!其實女主也挺可憐的,洛基騙她,滅霸騙他(以後會說明的)。所有人都在騙她,她也是很可憐的,你們就不要罵她傻白甜啦,畢竟她後期會成長的。
☆、夜店
地點: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
時間:早上八點整
女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碾轉反側。汗涔涔額頭下是緊閉的雙眸,她雙手無意識揪起被褥,掌心滲出汗水。随着女人忽強忽弱散發的能力,整間房開始顫抖,牆壁上懸挂的相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桌上茶杯水壺滾落到地上發出響亮破碎聲;當玻璃窗炸裂的那一瞬間,幾個男人沖了進來按住床上躁動的女人。
“琴!醒一醒!”查爾斯的雙手撩開琴額上被汗水淋濕的劉海,用溫柔又不可抗拒的聲音輕聲道,“醒醒,琴。”
女人突然睜開雙眼,對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氣。她側過臉看着一臉擔心的查爾斯教授與史考特,神情并沒有因為暫時緩和而放松,反而愈來愈緊繃。
“她來了!”琴大聲的說,掌心又開始滲出汗水,她緊張盯着查爾斯,“她來了,教授。”
“那個人是誰?琴,告訴我。”查爾斯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很強。”琴意識到自己做了噩夢,但噩夢與現實有着命懸一線的聯系,她在噩夢裏看到一只鳳凰。事實上當她的能力第一次蘇醒時她做過同樣的噩夢,不過小時候的噩夢裏鳳凰是自己。可今天的那場噩夢,鳳凰俨然是另一個陌生女人。
“她與我有着同樣的能力。”琴呼吸急促。
“你能感應到她在哪裏嗎?”
琴接過斯科特遞來的水,一杯暖水下肚後,她緊繃的神經有了些許緩解,側頭看了眼牆上挂鐘,九點整。
“我暫時試試。”
琴所說的陌生女子是變種人,有着與她同樣的能力。她的強大氣魄讓琴第一次感應到了無形壓力,就像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泰山,壓住她心底每個角落。但噩夢蘇醒之後,那種壓力不見了,只剩下餘震顫顫。
琴葛蕾作為查爾斯教授左右手,有着強大的鳳凰之力。這種能力第一次蘇醒時是在十年前,查爾斯誘導她突破自己極限成為火鳳凰打敗了天啓。而在那之後,她時常控制不住能力爆發,查爾斯建造了心靈牢籠試圖引導她控制力量。這十年來她每一天都在思考如何将那種力量變為随意控制輸出,可今天的噩夢,突如其來的變種人,讓十年前的夢魇再次複發。
一路上,琴坐在噴氣式飛機裏心事忡忡。斯科特溫暖的掌心覆蓋在她手背上,她擡頭笑了笑,将他的手握住。
斯特克的手有種安定的力量,琴很喜歡這份安全感。她靠在斯科特肩上,望着窗外匆匆掠過的白雲,眼神柔和了不少。
琴最後感應到的地點在尼泊爾加德滿都。尼泊爾比美國快9小時45分鐘,當他們來到加德滿都時,這裏正當午夜,街道兩旁堆滿了酒瓶子,夜店刺耳樂聲此起彼伏,如同鋪天蓋地海浪一層又一層鑽入他們耳朵。
“你确定?在這裏?”斯科特不是不相信琴,只是這種夜店風的加德滿都怎樣都不适合他們變種人出沒,因為這裏實在太髒了。
琴沒有出聲,她四處打量,最後目光定在加德滿都街道盡頭的一間夜店。
斯特科見琴沒有回答,也只好閉上嘴,随暴風女、查爾斯教授一起跟在了琴身後。
“這裏禁止進入。”兩個彪形大漢在守門處攔截了他們。
查爾斯看了他們一眼,大漢腦裏一片空白,雙眼無神将大門打開。
門後散發着嚴重的糜爛味,霓虹燈光下閃爍着色彩斑斓的光影打在每個醉醺醺的人臉上,混雜的空氣中彌漫着煙酒的味道,聒噪嘈雜的音樂幾乎震聾人的耳朵。年輕瘋狂男女在舞池裏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偶爾有不喜跳舞的青年即便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觥籌交錯間暧昧的色調侵蝕着麻醉了的人們的心。
“奇怪了。”琴忽然停下腳步。
周圍音樂聲太嘈雜,斯科特扯着嗓子大叫:“怎麽了?”斯科特的聲音很大,但一出聲就被淹沒在了聒噪的音樂海洋裏,他不确定琴能不能聽到。
琴轉過了身,卻不是對着他。
直到暴風女在他耳邊大聲呼喊,才将斯科特的思緒拉了回來。
“走吧,她不在這裏!”
于是這群人,又按原路返回。
颠簸了兩個小時來到尼泊爾,卻撲了個空,琴病恹恹坐在噴氣式飛機靠窗的位置上,萎靡不振。
“你确定嗎?琴。”看到琴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斯科特想好好安慰她,“或許她在尼泊爾其他地方,不如我們晚上住在這裏,再在周邊找一找?”
琴搖頭,她抑郁看了眼斯科特:“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
阿曼達在夜店裏喝得酩酊大醉,偶爾幾個來搭讪的小夥子都被她怒沖沖趕跑了。
幽暗的角落裏,她醉意朦胧看了眼杯裏液體,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在酒杯裏閃爍,她一仰頭全部喝光。
“小夥子,再來一箱!”她嘟哝着,舉起桌上酒瓶沖吧臺調酒師晃了晃手。
調酒師嘆了口氣,這姑娘,喝了好幾箱的酒了,怎麽還如此頑強?從事這個職業十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見到千杯不倒的女人。
調酒師還未走過去,幾個嬉皮笑臉的黃發小哥走來,背對着他坐在阿曼達面前。
“小姑娘,喝酒呀?要不哥幾個倆陪陪你?”他們的手在阿曼達身上四處游走。
“滾!”阿曼達擡起沉重眼皮子拍掉他們偷腥的手。
“喲!還是個烈性子,我喜歡!”為首的年輕小夥舔着唇笑道,他向身旁兩個使了使臉色,幾個男子心領神會勾起阿曼達的肩就往外走。
阿曼達頭腦昏沉,意識卻非常清醒。但她沒有力氣反駁,準确的說是不想反駁,如同自暴自棄般她什麽都不想做了,任由幾個男人搭着她的肩轉過幾道走廊。
加德滿都每間夜店都非常豪華,內置單獨房間與浴室、溫泉、KTV。
對于這些人性化服務,幾個小哥笑得心裏樂開了花,在走到一間房前,他們刷卡推門而入,将阿曼達推倒在床上。
阿曼達這才看清他們想做什麽,立即從床上爬起來,可為時已晚。她最後喝的那瓶酒有着濃烈藥味,一開始她還好奇最後一瓶酒怎麽味道不一樣了,現在才發覺是這些人下的迷|藥。
難怪父親常說地球沒一個好人,看來是真的。
阿曼達一拳砸過去,軟綿綿地捶在小夥胸口上,她意識模糊被他們粗魯脫掉衣服。
阿曼達倒在了床上,她奮力想站起來,但四肢沒有一點力氣。
她只有看着那些男人發狂地笑,兩眼慢慢地阖上。
耳旁傳來破門而入的聲音,她皺了皺眉,卻睜不開沉重眼皮子,只有靜靜聽着。有人闖了進來,踢飛那些男人,拳頭砸在他們身體各處,語言夾雜着她聽不懂的英式方言。
那些人求饒着,帶着哭腔,最後趁他不注意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間房。
察覺到鼻尖有濃烈的味道,她被刺激得迷惘睜開眼,眼前似乎有重影,她看到了兩張臉,四只眼睛,兩個鼻子。她使勁眨眨眼,四只眼睛慢慢合成了一雙,她發出嗫嚅的聲音:“洛基?”
“洛基?”男人有着低沉磁性的嗓音,非常性感迷人,他反複咀嚼着這個名字,深邃眼睛忽地危險起來。“是誰?”
阿曼達想推開他,但雙手依然和先前一樣,沒有半點力氣,拳頭捶在他胸口上,被男人握住,換換移動到心髒部位,撲通撲通,沉穩有力。
“你…”她話還未說完,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男人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唇瓣。
阿曼達被刺激到了,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推開他,擦掉他殘留在唇瓣上的溫度。
“你到底是誰?”
“呵呵。”男人笑了,昏暗光線跳躍在他長微卷睫毛上,妖冶深藍眼影下是一雙狹長鳳眼。眼眸黑若曜石,像浸泡在深井裏的寶石,深邃蠱惑,斂盡星辰浩瀚,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白色的袖扣和整潔幹淨的英式細條紋襯衫映襯出他完美腹肌。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淺笑,略微上挑的眼梢帶出縷縷魅惑。
“天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Kin-Z-給了本文第一顆地雷!!
非常喜歡,麽麽~
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
“徒兒,你已經練成了天下第一的騙術,
從今以後,沒有人能抵擋這三寸如簧之舌,
無論你說什麽謊言,人們都會相信的!”
“師父,你的大恩大德,我放在心裏了,
在你的面前,我是永遠不會撒謊的。”
“嗯,你果然是練成了……
下山去吧,你會獲得所有想要的東西。”
離開師父之後,他才發現,
這個老騙子這次居然沒有騙他,
他的騙術真的已經天下無敵,
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上,
他舌燦蓮花,如魚得水,
世上的人們,在他面面有如三尺幼童,
他略施小計,就能騙得他們團團亂轉,
心甘情願地為他獻上一切他想要的東西。
而他很快就擁有了一切,
金錢、權勢、豪宅、美女……
他很快就厭倦了這一切,
然後突然想起,家鄉井臺邊,那個曾經青梅竹馬的女子,
其實,最初離開家鄉,四處學藝,
就是為了學成之後,能夠娶她為妻,
紅塵打滾多少年,他竟忘了此節。
“跟我走吧!我已經擁有了一切,只缺少你!”
“你既然擁有了一切,何必再要我?”
看着女子依舊的笑容,聽着從小聽慣的鄉音,
他的心真正的動了,
“因為,我愛你!”
伊的臉忽然變得煞白,一掌掴向他的臉,
然後一跺腳,決絕地離開。
這一掌打得好痛,
痛得他想到了當年的場景。
“師父,只要我努力,我就能成為天下最成功的騙子嗎?”
“那是自然!但是,你要付出一個小小的代價。”
“什麽代價呢?”
“等你練成了天下第一的騙術,你就喪失了說真心話的權利,
凡是你真心說出的言語,都會被人當作無恥的謊言!”
“師父,聽起來好可怕,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嘿嘿,好聰明的孩子,你就當這是一個謊言吧。”
PS:現在的天啓設置是十年前被琴打敗之後,靈魂移位到另一副軀殼上,他靠這種能力延續着長生不老,看過X戰警的大家都懂得!SO這是青年天啓,不是老年那個愛翻白眼的。
☆、天啓
“恩·沙巴·努|爾”男人附在她耳邊,呼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處,薄唇舔舐她的耳朵,暧昧的笑,“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沙巴。”
阿曼達擡起沉重眼皮,使足勁一腳踢開男人下腹,男人發出沉悶的聲音:“well,過了這麽久,你的烈性絲毫未改,小鳳凰。”
男人再次拿出醒酒劑,在阿曼達鼻尖掃過。
随着刺激味濃郁散發,阿曼達一下驚醒過來,頭還是很昏沉,她努力坐直身子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麽軟弱可欺。
“我不認識你,從哪裏來就往哪裏滾!”阿曼達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冰冷。
男人低低的笑,大拇指在唇邊劃過優雅弧度,似乎很享受剛才灼熱的吻:“你怎麽會不認識我呢?在公元3000年前,你是我第一任未婚妻。”
第一任?難不成後面還有好幾任?阿曼達輕笑搖頭,現在這麽拙劣的謊言也可以成為俘虜女人的理由了?真是自大狂!
阿曼達随手撿起床上外套披在身上,不打算理會這個瘋子,從他身邊走過。
突然,手腕被他捉住,男人沒有給她思考與喘息機會。右手掌住她後頸,薄唇緊靠她耳畔:“我會讓你想起。”
一剎那,阿曼達腦裏一片空白。忽然,滿天黃沙席地而起,石頭堆壘的埃及金字塔,二十米高獅身人面像在黃沙中拔地而起;尼羅河水域碧波滾滾;幹癟木乃伊詭谲焦枯。
她看到尼羅河漲潮肆虐的洪水夾雜着折斷的樹枝與石塊從山谷奔瀉而下,不斷沖入早已翻騰洶湧的河流中。山洪咆哮着,像一群受驚的野馬,從山谷裏奔來,勢不可當。
她看到自己和渾身藍色皮膚身披铠甲的男人匹肩站在一起,相互對視而笑。
滾滾洪水從天而落,在他們面前形成結界,而那些大浪沖向後面千軍萬馬埃及戰車。
阿曼達雙瞳變成白色,一道犀利閃電驟降,在她白色眼眸內劃過。
阿曼達醒了。
在往深處的記憶她看不到了。
那個女人像她,又不像她。而那個男人絕對是這個人!
“阿曼達,看來你又重生了一次,只是這次我觸碰不到你的記憶了。”男人惋惜嘆口氣,“你的體內儲存了一顆能量寶石,能阻斷我給你傳輸的記憶。我很好奇在3000年後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胡言亂語!
這是阿曼達第一個想法,她做出攻擊姿勢:“不管你是誰,不要給我灌輸奇怪的記憶。”
男人幽深莫測看了她一眼,搖頭笑:“每一次的重生你都問過我同樣的話。阿曼達,而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恩·沙巴·努|爾。”
男人有規律敲着桌子:“我是變種人祖先天啓,你是最強的變種人火鳳凰。”
二十前的那一幕血腥風雨,仿佛昨日。
天啓的墓穴被考古學家成功挖掘,他得以重見天日,欲集齊四騎士将地球人類殺光殆盡。只是二十年前一次疏忽,遭到萬磁王背叛,又被琴葛蕾的鳳凰之力銷毀肉身。臨死前他将意識與靈魂轉換到戰地外一個男記者身上得以延續。
只是這個記者從小體弱多病,他的能量維持不了男記者的身體需求,只能釋放曾經威力的百分之十變種能力。而在二十年後,他每延續一個人類身軀,力量就會消退不少,如果再不找到能力無敵的變種人延續,他這副形态是維持不了多久,也就是說很快會死亡。
“阿曼達,我自醒來之後便尋找了你二十年。”男人将她摟在懷裏,呼吸着她發間清香味,眼裏充滿了懷念與寵溺。
阿曼達使勁推開這個瘋子,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陰陽怪氣說些什麽,她也不想和這個癡漢瘋子周旋下去。
“你是個瘋子,我要走了,不要攔着我!”阿曼達露出惡狠狠的語氣,企圖消散他的不良之舉。
阿曼達打開了門,才沒走幾步,腦裏一陣眩暈。她扶着牆壁差點倒了下去,看來剛剛的藥勁還未過去,阿曼達搖了搖頭,腳步更加沉重,身體也軟綿綿向前傾去。
她倒入了一個溫暖懷抱,擡眼一看,是剛剛的自大狂天啓。她張張嘴,喉嚨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只有眼巴巴看着他抱着自己進入剛才的房間。
“睡吧。”他輕輕說着,如同魔咒,在她耳邊發出低沉的催眠曲。
男人脫掉上衣,與她窩在一張床上。雙手勾住她的肩膀,腦袋擱進她的頸窩,在她耳畔呼出暧昧的氣息。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床上時,阿曼達醒了。她很清楚記得昨天夜裏熟睡前有個男人一直抱着她,阿曼達往床邊一看,沒有人,她松了口氣。
衛生間忽然響起抽水聲,她警惕揪起床褥遮住自己的身體。
沙巴從衛生間出來,用幹淨紙巾擦拭雙手,看着她暖暖一笑:“你醒了,阿曼達。”
“你對我做了什麽?”阿曼達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任憑誰都會想到夜店的房間、陌生男子、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會發生什麽樣的故事。
天啊!她要崩潰了!
“你在想什麽,阿曼達。”他笑了,仿佛一瞬間洞悉她全部想法,失笑搖頭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即便我想對你做什麽,也是合法的不是嗎?我的未婚妻。”
“混蛋!”阿曼達抓起床上的枕頭砸在他臉上,瞬間,枕頭消失了,阿曼達上下打量枕頭去了哪裏,忽然枕頭飛了回來,軟綿綿砸在她後腦勺。
即使沖擊力很小,阿曼達還是被砸得上半身向前傾去。
再擡起頭,眼前坐懷不亂的男人渾身肌膚仿佛鱗片向外翻滾,幾秒鐘後,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變成冰藍色,像冰雪下浸透的大海,滿盈剔透。
和記憶中的男人一模一樣!
阿曼達只覺頭腦撕裂般疼痛,她捂住頭大口喘氣。象征着所有智力雲集的葉腦在剎那間仿佛有千百道閃電劈中,阿曼達疼得眼淚直往下掉。
沙巴抱着她,像重生後的每次一樣,用柔柔的話語安慰:“沒事,阿曼達,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會一直陪着你。”
可這次,阿曼達出現了抗拒。
她相信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天啓,傳說中的變種人祖先;但不相信自己能夠活3000年,如果她是傳說中最強變種人火鳳凰,那父親的話又成了什麽?
滅霸說,她是自己在地球撿到的棄嬰,從她有記憶的那刻起,滅霸是她唯一的親人。
阿曼達顫抖着雙手扶上沙巴胳膊,發出嗫嚅的聲音:“告訴我,滅霸是誰?”
“滅霸?”沙巴腦裏反複思考這個名字,他的雙眸變成銀白色,在記憶大洋裏努力搜尋有關于‘滅霸’字眼,但少之又少,“最強的星際海盜。”
沙巴只能給出這個回複:“抱歉,阿曼達,我的能力還沒有完全蘇醒,幫不了你。”
“沒事。”阿曼達深吸一口氣,她需要太多時間消化掉這些記憶,關于古老埃及,關于變種人火鳳凰,還有關于滅霸與天啓給自己灌輸的記憶。
“你說我體內有能量寶石?所以探測不了全部記憶?”阿曼達轉了轉眼珠子,“能取出來嗎?”她實在太想知道一切真相了。
“能,不過很難,依照美國現在的技術實現不了。”
沙巴想了想,緊皺的眉頭有些許松展:“但是我知道在瓦坎達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變種人祖先X最強變種人其實挺般配的,當然僅限于公元前3000年。
今非昔比,現在的時代與以往不一樣了。
感謝-Kin-Z-小天使砸下的第二枚地雷,非常感謝麽麽紮。
高考臨近,先祝廣大學子能考到理想的大學。
然後…我的單位似乎想趁着高考的水深火熱讓工作人員體驗下考試的辛酸。
【哭】所以我這裏也要考試了,而且是末位淘汰制,考不及格的就要被辭職,而且80分算及格!100分滿分,天啦嚕,我感到壓力重大。考試時間是6月20號,本來打算即日起停更的,一直停到6月20號,停半個月…但是又舍不得大家,我作為JJ讀者也深知追文痛苦,最重要的是半個月後回來大家肯定忘了俺【淚流滿面】。所以我想了想,決定隔日更吧~只求大家別忘了我。我的同人坑品很好噠!考試回歸之後會努力日更!
對了,大概七月—八月我還要開個同人坑:[綜英美]魔卡拯救世界
PS:修改下,距離天啓被X戰警時間線只過了20年。
☆、寶石
瓦坎達位于非洲東北部,幾個世紀以來一直處于孤立狀态。對外是依靠農業生存的國家,實際上它儲存獨一無二的稀有資源振金,并擁有豐富先進科技技術。
“在此之前,我想隆重向你介紹我的四騎士。”
天啓每一次的蘇醒都會召集衆多信徒,這次也無一例外。
可是當那四個人站在阿曼達面前時,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裏發悸。
這四個人都是人造人,在他們還是嬰兒的時候,天啓用變種人的血液融合未知高濃度合成藥液,将它們輸入嬰兒體內,然後撫養他們成人,成為自己手下。
天啓嘴抿笑意,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成就。
他現在能力不足以前,已無法靠自身魅力去集齊出色的變種人,只能利用實驗變種人成為自己左右手。相對而成,這四個人對他非常衷心,在天啓介紹阿曼達時,他們紛紛低下頭,尊敬鞠躬,高聲齊呼:“阿曼達大人。”
“沙巴,你!”
這和人體實驗有什麽區別?
“如果你不喜歡他們,等我恢複了所有能量,我會讓他們成為真正人類。”他似乎能讀懂阿曼達內心所想,右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某種安全感由掌心散發到她全身。
阿曼達張開嘴,天啓招呼四騎士将停靠在尼泊爾飛機場的一艘直升機開過來,把阿曼達的話搪塞過去。
可沒過多久,四騎士折返回來,表情難堪地說,沒有天啓本人授權,飛機場不會允許他們擅自開走直升機。
想到曾經風光幾世紀的天啓淪落到看人類臉色生活的地步,男人有些憤怒,捏着拳頭走出夜店。
“阿曼達?”見阿曼達跟在身後,天啓有些訝異,他本想好好用拳頭解決那些無知窩囊的人類,阿曼達的跟随讓他不得不推翻這些計劃。
“恩,我不想呆在那個嘈雜的地方。”阿曼達微微點頭,“既然是去瓦坎達,我同你一起去機場,豈不是更快一點?”
天啓無話反駁。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一起。好幾次天啓想勾住她的肩膀,卻被阿曼達輕輕側身躲過,天啓摟了個空,見周圍行人怪異看着他,他只有裝作摸摸鼻子看着地上。
阿曼達變了,以前那個小鳳凰和他有着同樣的野心。現在看她的眼睛只有澄淨,就像初生嬰兒不谙世事。
天啓忽然覺得身邊的阿曼達很陌生,他好幾次忍不住和她靠緊,籠絡感情。阿曼達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在他要靠過去時,立馬躲過了。
洛基!天啓心裏閃過一絲殺氣。在昨夜,他想要親昵阿曼達時,從她嘴裏聽到了洛基兩個字。這人是誰?自己不在的時候,他代替了自己占據阿曼達所有感情嗎?
熙熙攘攘的街頭,阿曼達忽然停住腳步,周圍聲音戛然而止,只剩挂鐘店時鐘滴滴答答溜走。
“洛基。”
她渾身僵硬,眼神呆板盯着前方。
天啓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