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景德會所作為專門為本市權貴階層服務的場所, 裏面除了用來社交待客的豪華包廂外,還有相應配套的娛樂設施。
沈知言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來過,只聽說景德會所的老板是港城人, 且極有背景, 那位韓老板財大氣粗且名貴藏品衆多,更有傳聞說他私人手裏的藏品衆多, 專門被擺放在景德會所的頂樓,那個小型的博物館平日裏作為給來此的客人們觀賞。
當然,若是客人有錢, 只要價格合适便可以直接買走。
沈知言對古董收藏很感興趣,如果不是她今天的尴尬加社死。
她其實很想趁着這個機會去頂樓看一眼,哪怕買不起, 能過一把眼瘾也是好的。
然而當她随着秦清霧一行人下電梯的時候,什麽欣賞古董的閑情雅致全都沒了。
電梯一路直達會所的地下室□□箭場, 場地占地面積宏大,地上鋪着紅色橡膠板,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型操場的規模。
沈知言擡眼望去, 有人在專注的搭弓射箭, 更多的則是西裝革履的男女們在場地外圍聊着天,射箭場周圍被透明的玻璃牆所覆蓋, 場地內光線明亮, 周遭的窗戶被工作人員打開了縫隙。
沈知言在來的路上淋了雨, 夜風不知道從哪扇窗戶吹進來, 被風一吹,她濕漉漉的袖口和脖頸就跟着冷。
她和秦清霧走在前方, 周前慣有眼色, 見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脖頸, 便在後面關心了一句:“小沈你感冒了,要不先回去休息。”
沈知言眼前一亮,正要說好。
可她又想起來正在和秦清霧假裝情侶,人家把戒指都給她了,如果她一個人走了似乎也不太合适。
更何況那個小魏總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望着她們,若是她提前一走,那秦清霧豈不是要一個人面對這個追求者?
想到此,沈知言停下腳步,轉過身微微一笑:“沒關系的周叔叔,我沒事。”
她話音剛落,秦清霧側眸望了她一眼,淡然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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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白皙的臉頰上透着不自然的緋紅色,耳邊的黑色發絲因為淋了雨的緣故有些濕潤,她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沈知言或許在發燒。
她頓了頓,正要開口。
沈知言察覺到身旁的視線,偏過頭,挑眉向秦清霧看過去,眼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邀請的神色。
她笑看着秦清霧,壓低了聲音靠近了她,小聲嘀咕:“我幫你應付這個追求者,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秦清霧原本還琢磨着她這副死撐的樣子有點可憐,聞言不禁笑了,問她:“你覺得我是這個原因把你留下的?”
沈知言得意一挑眉:“難道不是?”
秦清霧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語道破的問:“剛才在包廂是誰要尴尬死了?”
沈知言:……
這女的,她怎麽這麽喜歡揪着她的尴尬不放?
不過一想到秦清霧剛才為她解圍的樣子挺及時,幫她擋酒的時候姿勢又挺酷,她十分大方的原諒了她。
這時周前望向不遠處的幾名中年男人,笑着對秦清霧說道:“秦總,我見到宋總和趙總他們了,要不要一起去打個招呼?”
秦清霧看向沈知言,沈知言微愣:?
看我幹嘛?
周前卻轉瞬間明白過來,笑呵呵的感嘆道:“秦總對小沈感情真好啊,我剛來會所的時候,在樓下看到了幾個年輕女孩,她們向我打聽你結婚了沒有,有沒有女朋友,原本我還想着,如果秦總不介意,她們又這麽熱心……”
周前一邊笑說着,一邊又去看沈知言:“結果我這一見秦總對小沈的貼心程度,怕是這些女孩要失望了。”
沈知言:……
這話就無從說起了。
秦清霧對她貼心嗎?
可還別說,秦清霧似乎在包廂的時候,是對她挺貼心的,主動為她拉開椅子,主動給她布置餐具,而且秦清霧見她一直盯着她的手看,還直接把戒指給了她。
可這不都是因為秦清霧在和她假裝情侶嗎?
情侶的話是不是這些都是基本操作?
周前拍了拍魏致銘的背,笑着提醒道:“小魏總,随我去見見那幾位老總,指不定你堂哥哪天要和他們合作,他們家公子和小姐也在,你不是和他們熟嗎?”
魏致銘一聽這話瞬間更惡心了。
他剛才一路下電梯,從電梯透明牆的反光裏見到秦清霧和沈知言緊緊靠着的身影就覺得氣兒不順,她怎麽都覺得這倆人不太像是情侶。
城南沈家的一個區區養女,怎麽能攀附上江北秦家的繼承人?
這特麽可能嗎?
周前一喊他,他就不禁更來氣了,周前這下九流可真他媽會拍馬屁做人情,這擺明了是想把他喊走,留下沈知言和秦清霧獨處。
靠!
不等魏致銘拒絕,周前已經拉起他的胳膊:“走吧,小魏總。”
他說着,一邊拉起魏致銘往遠處走,一邊對秦清霧和沈知言笑道:“秦總,小沈,你們先去休息室換護具,待會兒我們回來打幾箭放松一下,今天在公司開了一整天的會,感覺我這老骨頭都僵了。”
秦清霧淡聲應好。
等他們二人走的遠了一些,沈知言還在想秦清霧剛才對她的行為到底是不是情侶限定。
秦清霧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有點不高興,眸光微擡,掃向她潮紅的臉頰,微微蹙眉道:“不然你先回去,我看你似乎發燒了。”
“不用,”沈知言果斷道:“我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低燒而已,我習慣了。”
秦清霧凝視着她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正要再說些什麽,卻聽沈知言目光望着不遠處正在練習射箭的一個女生,若有所思的模樣。
秦清霧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怎麽了?”
沈知言頓了頓,才說:“我沒怎麽玩過這個,我不會,而且我也沒有護具。”
秦清霧思索着,景德會所只為客人提供場地,而且那位韓老板她打過交道,是極為精明圓滑的人,因此景德會所中哪怕有射箭場地,卻不為客人提供護具。
雖然比起其他運動,射箭運動受傷的幾率已經很低,但如果客人自帶護具,那麽即便是有人受傷了,在法庭上律師也好斡旋。
想到此,秦清霧便道:“沒關系,你在休息室休息就好,等結束我送你回家。”
沈知言怔了一下,腦海中關于上次溫南初把她仍在滄江美術學院門口的記憶忽然回籠,她連忙說:“不用!我自己走……就,待會兒結束的時候,我先上你的車,然後假裝和你是情侶,等周叔叔和你的富貴追求者離開,你放我下來就行了。”
秦清霧有些莫名的打量着她:“為什麽?”
“……”沈知言不吭聲。
她不太放心一個路癡送她回家。
但是她有個預感,一旦她把心裏的吐槽說出來,秦清霧大概率會怼她。
——秦清霧,為什麽喜歡怼她?
她對那位周老板也好,對她的追求者也好,明明都是一副淡然寡淡又溫和的态度,怎麽到了她這兒,就變得不一樣了。
就在她思索間,聽秦清霧問道:“你來景德會所做什麽?”
沈知言被點了名,還被問到來這裏的原因,頓時間有點尴尬。
她到底要不要說,說出來也太丢臉了啊……
她總不能直接告訴秦清霧,她是來抓奸的吧?
“就……”她猶豫道:“接了個小活。”
秦清霧微妙目光打量在她的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對方給你多少錢?”
沈知言微頓:“五萬塊。”
她發現她說出這句話來之後,秦清霧看向她的目光就更微妙了。
沈知言有點不服氣,卻唇角勾笑,懶洋洋的道:“你是不是看不上這五萬塊?那也是,誰能比得上您秦總啊,您可是秦三小姐的朋友,肯定也是富貴的很。”
“沒有看不上。”秦清霧先是解釋了一句。才說:“你就是為了這五萬塊,才冒充別人的女朋友,來景德會所找人的?”
沈知言愣了愣:“你就憑借這麽幾句話,就推測出來了?”
秦清霧反問她:“很難猜?”
“……”沈知言語塞。
這女的還挺聰明的,她還以為能糊弄過去的。
秦清霧想到她今晚的行為,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是不是只要給你錢,你什麽都願意做,包括冒充別人的女朋友?”
若是旁人這麽問她,沈知言覺得那人可能是故意嘲諷她,看不起她。
可當秦清霧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來,配合上她有磁性的好聽嗓音,沈知言就很确定秦清霧沒那個意思。
“……看對方給多少吧。”沈知言頓了頓,又補充:“而且要看我和對方的關系到不到位,就拿我和你來說,我們雖然交情不怎麽深,我剛才不還是冒充你女朋友了?”
秦清霧:……
她眸光微頓,想着要不要提醒沈知言,方才是她需要她來解圍的。
但是看對方這樣一副得意邀功的樣子,她又無奈的把到了唇邊的話收回去。
不遠處,幾名年輕的客人因為運動過的緣故,對場地的工作人員嚷着太熱了,把窗戶再開大一些,工作人員立刻笑着去開窗戶,畢竟能進得來景德會所的少爺小姐們都得罪不起,要好好伺候着。
可這樣一來,沈知言只覺得外面的風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刮進來,這裏雖說從電梯上下來是負一層,但若是從會所外向裏看,顯然就是一樓,因為她能看到外面的霓虹璀璨和車燈交織的繁華夜景。
秦清霧正想喊她去休息室休息,沈知言目光望向不遠處,似乎她看到宋玉纏正懶洋洋的坐在休息椅上,在向她招手。
沈知言歪頭對秦清霧道:“我看到我朋友們了,要過去打聲招呼。”
秦清霧應了聲:“去吧,等你聊完我來接你。”
沈知言笑了笑:“好。”
秦清霧轉過身,緩步走向場地東北角的VIP休息室。
沈知言整理了一下濕塌塌的外套,這才向宋玉纏他們幾個走過去。
宋玉纏原本剛玩完了一輪,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王學升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旁邊坐着趙靈靈和孫景。
中間的透明小圓桌上擺放着一堆零食,沈知言打量了一眼,好幾袋膨化食品都被拆了,桌上還堆放着一堆巧克力。
見沈知言過來,宋玉纏驚訝萬分的打量着她的外套:“你今天下河游泳了?”
沈知言無力揉着太陽穴:“可別提了。”
“怎麽回事兒?你這個濕漉漉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誰在泳池玩豔遇呢?”她笑着調侃完,這才收起了腿,從長椅上坐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小沈。”
王學升也跟着笑:“小沈,你這樣真的有點虛了啊。”
沈知言坐下來,正猶豫着要不要把沈灼灼的事兒告訴他們。
可沈灼灼這麽丢臉的事兒,如果她說了沈灼灼會不會氣死?畢竟那位火葬場的操作的确挺迷的。
追妻就追妻,直接掏戒指怎麽回事兒?追妻第一天就求婚?
——就無語。
沈知言想到戒指,立刻把右手縮在了袖子裏,她食指上還戴着秦清霧的戒指。
趙靈靈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鏡,她近視有點嚴重,眯了眯眼看向沈知言,笑着說道:“小沈我們剛才正看熱鬧呢,你剛好沒看到。”
沈知言疑惑:“什麽熱鬧?”
王學升原本正在喝水,一聽這個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他憋着笑說:“剛才我們看到一個穿西裝的女的,跟在一個女孩兒身後,喊着:寶貝,我不能沒有你。”
沈知言:……
“哈哈哈哈哈!”宋玉纏大笑:“我踏馬都驚了你知道嗎?什麽年代了還念這種老掉牙的臺詞。”
宋玉纏說完,王學升徹底沒忍住,一口水直接噴了自己一袖子。
趙靈靈和孫景也笑的不行。
宋玉纏一邊笑,一邊去看面無表情的沈知言:“小沈,你為什麽不覺得好玩?為什麽不笑?”
沈知言都要尴尬死了。
沒這麽巧吧?
火葬場和沈灼灼也在這個射箭場?
不會吧……那滄江市也太小了,那麽大面積的經濟發達的城市,怎麽在一個晚上都聚集在一家會所射箭場?
遇到秦清霧都已經很狗血了。
王學升扯了扯她的袖子,疑惑:“姐妹,你是天生不愛笑嗎?”
沈知言配合的扯了扯唇角:“呵呵。”
“啧。”王學升撇撇嘴:“小沈,你今晚真的好虛啊。”
沈知言懶得回怼,倒是趙靈靈忽然說:“小沈,方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我看着好面熟啊,是誰?”
宋玉纏和王學升剛才在忙着看火葬場追妻,連射箭都沒興趣了,一聽趙靈靈開口,頓時又來了興趣:“誰?小沈你和誰一起來的?”
沈知言頓了頓,只能說:“秦清霧。”
她話一出口,幾人都愣了。
宋玉纏上下打量着她:“秦清霧喊你來會所陪酒?小沈,這女的沒安好心吧,這種事兒你可別幹啊!”
王學升啧了一聲:“所以小沈是徹底要加入他們五個人了?”
沈知言深吸一口氣,簡單解釋:“她和兩個朋友來的,就來這裏吃飯,我恰好遇到了,就和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宋玉纏還是有點不放心。
但見沈知言一副為秦清霧說話的語氣,她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像操心自家孩子愛情的老母親,生怕自家女兒被壞女人騙走。
她頓了頓,正要開口。
王學升扭頭問趙靈靈:“你剛說,秦清霧你眼熟?”
趙靈靈腦子裏想到了當時在F國大禮堂畫展上見到的秦家繼承人,雖然那位她只拍到了背影,但只看身形和氣質确實又都好像。沉默了會兒,她又不禁打消了念頭,江北秦家的繼承人,怎麽會和沈知言相親呢?
“也可能是認錯了,就覺得……她有點像秦家三小姐。”趙靈靈有點不确定的道。
宋玉纏嗤笑一聲,懶洋洋的伸開腿:“你們覺得,我像不像劉亦菲?”
王學升大驚失色:“姐妹,你……”
沈知言無語的看她:“你這是登月碰瓷啊?”
宋玉纏冷笑:“如果秦清霧是秦家繼承人,那我宋某人也覺得自己是劉亦菲!”
沈知言:……
行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一道男聲忽然從幾人身後傳來。
“沈家養女,沈知言對吧?”
沈知言愣了下,随後扭頭向身後的男人望去,是那位小魏總,正臉上挂着冷笑,嘲諷的望着他們幾人。
魏致銘笑了笑,看向沈知言問道:“我可聽說,沈家那位養女和她大嫂在大學的時候不清不楚,這小姑子和大嫂有一段兒可真是讓人耐人尋味啊……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
他話音一落,沈知言目光轉瞬變冷。
王學升怒了,率先開口:“你他媽說什麽?”
“捕風捉影的賤人說的話你也信?”宋玉纏聽笑了:“你算個什麽玩意兒?來找打呢?”
沈知言卻沉默着,她伸開長腿,後背倚靠在冰冷的長椅靠背上,她迎着魏致銘的嘲諷視線,眸子微眯起來,似笑非笑。
魏致銘微頓了下。
沈知言和他年紀明明差不多,顯然也是剛畢業,但她現在這副模樣,他忽然覺得有點像是草原上的某種獵豹即将發怒的前兆。
——竟然莫名讓他有點發怵。
但是……草!
他怕一個養女做什麽?
正要說些什麽,卻聽沈知言冷冷的望着他,淡聲道:“我剛給秦清霧面子,才沒和你計較,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魏致銘一愣。
又不由自主的瞅了瞅沈知言身旁的幾個朋友,他一對四,顯然會吃虧。
打起來未必能讨得到便宜,早知道把幾個兄弟喊過來了,草!
“沈知言,我懶得和你計較。”魏致銘語氣強硬,想到什麽,笑看着她:“不如咱們待會兒比一下射箭?”
沈知言沒答話。
倒是宋玉纏先慌了:“比什麽比?小孩過家家呢?”
他們家小沈壓根就不會玩射箭,上回她記得帶沈知言去城西射箭場,沈知言射了一輪,全都無一例外脫靶了,當時他們嘲笑了她好一陣子。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們嘲笑沈知言是自己人私下裏玩鬧。
現在一致對外,考慮到沈知言的脾氣……
她頓時覺得不太妙。
王學升也有點揪心,對沈知言說:“小沈,不如咱們去外面吃飯吧,酒吧也行?”
沈知言不吭聲。
王學升:!
她這表情,不對勁啊!
魏致銘見沈知言不答,自覺找回了場子,笑着望向宋玉纏:“射箭比賽是一項體育運動,可不是小孩過家家,而且我們本來就打算要比賽,既然沈小姐不想參加,那就算了。”
他說着,正要轉身離開。
誰知身後卻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好啊,我和你比。”
魏致銘腳步一頓,回過頭望向她:“你确定?”
沈知言松了松身體,挑眉望向他,懶散道:“說吧,怎麽比。”
魏致銘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就正式一些,按照比賽的規則來,我們兩組每組六個人,一共比三場,我和秦總一組,你自己找其他人吧。”
沈知言皺眉:“憑什麽你和秦清霧一組?”
魏致銘理所當然的語氣:“因為我和秦總熟。”
當然了,還因為秦清霧在射箭這種運動上極有天賦,雖然秦家管教嚴格,不允許她進行這樣的高危運動,但是他曾經某一此遠遠的看到她玩過一次,那一次是她和歡檀娛樂的總裁溫南初一起。
她親眼看到秦清霧打出了兩個九環,一個十環!
這樣的天賦和能力顯然不是常人可比,如果秦清霧和沈知言一組,就算他聽得出來,沈知言似乎是在死撐面子接受了和他的比賽,有可能沈知言會拉分,但他又有點摸不清沈知言究竟行不行。
但無論她行不行,一旦秦清霧發揮正常,實力也不容小觑。
他的贏面反而不會高。
況且,賽場之上無感情。
他和沈知言的這場比賽已經不僅僅是他和對方鬥氣,而是一場真正的較量。
想到這裏,他望向沈知言鄙視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正視。
誰知他念頭剛落,就聽沈知言嗤笑一聲:“你想什麽呢?我女朋友當然要和我一組,而且你這麽争取秦清霧,她很厲害吧?”
魏致銘無語了:“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個什麽?”沈知言笑笑,眸光轉瞬變的冷厲,警告道:“你就算想撬牆角也別當着我的面撬,那個女人,她是我的,懂嗎?”
魏致銘被噎了噎,目光微妙。
就在這時,就聽他身後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發問:“沈知言,誰是你的女人?”
沈知言:……
她不過是放了個狠話。
僅僅是放了個狠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