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接下來幾天, 溫硯笙發現虞卿辭有些不太對勁。具體表現為虞卿辭微信裏的消息少了,飯點也不找她約飯了。
當然溫硯笙也能理解,最近她們兩人都很忙, 總不至于像早戀的學生那樣要膩歪在一起。
然而, 直到周末, 溫硯笙特意空出一個上午的時間打算陪虞卿辭去選購床品, 虞卿辭依舊拒絕了她的邀約。
用的理由是要去星辰娛樂當練習生海選的評委。
有些恃寵行兇,嚣張得過分。
溫硯笙到星辰娛樂時, 虞卿辭那輛新受寵的拉法張揚的停在公司正門口,人從車上下來,還被其他人拉着一塊合照。
眼神往她的方向瞥了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溫硯笙停好車時, 虞卿辭已經被公司的人簇擁着往裏走, 溫硯笙跟在他們後面, 直到進入演播廳才尋到機會:“不是說好今天要去家居城嗎?”
“他們負責人相信我的審美,盛情相邀,我總得給個面子吧。”虞卿辭坐到評委席正中央,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公事公辦,“你要一起嗎?”
溫硯笙眯了下眼,目光透過鏡片落在虞卿辭的臉上,帶着幾分探究。
虞卿辭任由她打量, 招來負責人讓換了桌上的名片牌。
“不用換了,我只是過來看看。”溫硯笙拒絕了藝人總監,“你們這裏幾點結束?”
藝人總監:“一天時間可能不太夠……”
溫硯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藝人總監立刻轉了話術:“但是質量好的一個早上就能表演完, 我們提前篩選過。”
虞卿辭望過來, 疑惑道:“不是說海選嗎?你們早就篩過一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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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人總監哪裏敢說自己沒篩選過?本就是公司每年必經的招新流程,誰能想到突然空降了虞卿辭要來旁觀?偏偏他還摸不清虞卿辭來的目的,好不容易心驚膽戰的把虞卿辭請到評委席,以為萬事大吉,這下好了,又來了個溫硯笙。
一個是總公司既定繼承人,另一個掌握着他們公司命脈,一個不高興就能削減他們經費關門大吉。
“總要先提前準備嘛,不然坐在這裏看上一天,審美也會疲勞。”藝人總監這樣解釋。
虞卿辭沒再多問,心不在焉的看着其他員工布置現場,看看燈,看看地,看看人,就是沒分給溫硯笙半個眼神。
藝人總監走後,溫硯笙彎下腰問虞卿辭:“等會表演結束,一起吃個午飯,嗯?”
虞卿辭的耳朵動了動,嘴卻還是很硬:“我中午已經約好人了。”
“那多帶我一個不介意吧。”溫硯笙語氣淡淡,卻帶着平時跟員工說話時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虞卿辭心下一緊,轉開腦袋,輸了氣勢,“介意。”
“好吧。”溫硯笙繞到了桌子的另一邊,有點無奈,“但你得告訴我,确實是因為你最近比較忙,而不是故意在跟我鬧吧?”
是不是故意在鬧,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卿意在昨天回了歐洲,去機場時,虞柏洲都難得一塊去送了行。路上卿意提起虞卿辭要出去住的事情,虞柏洲還以為她新交了什麽男朋友,多問了好幾句。
結果被卿意一句‘她要去溫硯笙那住’止住了話題。
虞卿辭當時心虛得緊,倒不是因為跟溫硯笙的奸情,而是因為她不能讓她爸媽知道她倒貼人同居都沒成功這件事。
“你要去溫硯笙那兒?”許是上回溫硯笙借宿虞家還同住一屋的事給虞柏洲留了點印象,讓虞柏洲看向虞卿辭的眼神裏不自覺帶上審視。
“不去。”虞卿辭目光躲閃,“我去雲威……我跟那的經理都打好招呼了。”
“我說什麽來着,她肯定交新朋友了。”虞柏洲指着虞卿辭,對卿意說,“也就你相信她是為了公司的事情才去外面住。”
虞卿辭簡直冤死了。
如今看着溫硯笙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不就是住酒店嗎,一晚上上萬的套房也不算委屈自己。
當時她跟溫硯笙說起要去外面住時就沒明着說,這事其實也怪不了溫硯笙。但知道是一回事,實施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我跟你鬧什麽,溫硯笙,你還讓我少看些沒營養的小說,我看你才是看多了在瞎猜吧。”虞卿辭面無表情地給溫硯笙解答。
溫硯笙又看了她片刻,在臺上選秀的新人即位時,低聲說:“那你吃完飯給我發個消息,我去接你。”
虞卿辭本想說她自己有車,可是一想到她今天開的車是溫硯笙送的,突然有點點動搖,嘴也沒那麽硬了:“不用你來接,你下午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在博鑫。”
“好,那到時候見。”
中午時,虞卿辭随意從通訊錄了翻了個住在這附近的朋友吃了個飯,然後拖到溫硯笙打來電話催,才慢吞吞的去了博鑫。
“我這兒給你篩選了幾個永擎上市合适的承銷商,聽虞總的意思永擎是打算去美國那邊上市,你可以做個參考。”
虞卿辭正坐到沙發上醞釀着等會兒應對溫硯笙的說辭,聽到這句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猛地擡頭。
卻見溫硯笙仍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後處理文件,身上淺金色的襯衫沒有一絲褶皺,精致的黃寶石扣系到最上端,金絲眼鏡鏈垂曳在領口上,一副嚴謹的精英派頭。
有現成的人選,虞卿辭自然懶得自己去交接,把手機揣進口袋裏起身走過去:“哪幾家啊,我看看。”
溫硯笙聞聲,擱下筆,拿過旁邊那份文件。
虞卿辭習慣性的繞到辦公桌裏側去接,手剛握上文件,溫硯笙握着文件的手一往回收,虞卿辭順着慣性往前傾,被溫硯笙抱住腰按在了辦公桌上。
桌上的文件發出紙張被擠壓的沙沙聲,虞卿辭驚慌失措,溫硯笙先按住了她的肩膀,攔住去路:“承銷商不急,先來談談另一件事。”
這周末有不少部門要加班,虞卿辭緊張的撐着桌面:“這是辦公室……”
“不會有人冒然進來。”溫硯笙端詳着她,目光漸漸沉下,“所以,這幾天為什麽要躲我?”
“我都說了我沒有。”虞卿辭不自覺的偏開腦袋,語氣很淡的輕聲說,“我很忙我有其他工作,你要是想要個二十四小時能粘着你的女朋友,我勸你還是盡早換一個。”
溫硯笙的拇指指腹毫不留情的碾上虞卿辭的下唇,堵上了她的聲音:“撒謊。”
她擡眼跟虞卿辭對視:“你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說。”
虞卿辭坐在辦公桌上,明明比站着的溫硯笙高上一個頭,此刻卻沒半點氣勢:“……我就是忙不可以嘛。”
溫硯笙的手放開,沉沉的盯着她看了眼,解開兩粒領口的扣子,在辦公椅邊上轉了兩圈,似乎才平複下心情:“好,你忙。”
忙着去看年輕的帥哥美女,忙着陪朋友吃飯,就是沒空搭理她這個戀人。溫硯笙又氣又無奈:“看來是我最近失了寵,讓小虞總不願意再分時間給我了。”
虞卿辭慌忙垂下眼,原來溫硯笙已經看出來。這幾天她找溫硯笙的頻率一再減少,溫硯笙的邀約也是能推則推,兩人的微信比她們剛認識時還要冷清。
畢竟那時候虞卿辭有事沒事就喜歡‘騷擾’一下溫硯笙,一天下來也能刷個屏。
虞卿辭受不了溫硯笙的視線,支支吾吾,卻還是不想說那個真正的原因。
“所以,你能放開我了嗎?”
“我要是說不行呢?”
虞卿辭偷偷瞄了眼,小聲說:“你要是強迫我,我就真生氣了。”
溫硯笙及時抓住了她的言語漏洞:“所以你現在是在假裝生氣?”
虞卿辭睜大眼睛,不甘心的瞪她一眼:“我沒有!”
“阿辭,我要是有哪裏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你得告訴我,我才能改正。”溫硯笙放低了聲音。“如果你現在還不想說,我可以換個時間來問你。”
溫硯笙的語氣十分沉定,她非常有耐心的想要跟虞卿辭溝通,來避免問題繼續被激化。
可溫硯笙不知道的是,這種在商業談判中無往不利的冷靜克制,在談戀愛時并不能算良策。比如現在,虞卿辭就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對,就是孤立。
明明是兩個人在談戀愛,她鬧了那麽久,溫硯笙還能一如既往的情緒穩定,這讓小虞總十分的不滿。
她的不滿直接體現在了肢體行為上。
虞卿辭咬上了溫硯笙的脖頸,虎牙貼進皮肉間。
溫硯笙深吸了口氣,發出一聲悶哼。
虞卿辭的力道放輕,卻還是不輕不重的研磨着,然後緩緩攏上嘴,貼着唇瓣在上面吮吸。
辦公室裏透進來的陽光亮得刺眼,虞卿辭一遍又一遍的吸着溫硯笙的頸側,一分鐘,兩分鐘,又或許更久。搭在肩膀的手幾乎要失去力氣了,只能倚仗溫硯笙的懷抱才能勉強坐穩。
虞卿辭的情緒終于漸漸穩定下來,氣喘籲籲的分開,眼中原本裝出來的冷漠都變得迷離。
溫硯笙憐惜的在她眼睫上親了親,無奈的将人抱進懷裏:“消氣了沒?現在可以談談了嗎?”
被虞卿辭咬出來的鮮紅吻痕耀武揚威的點綴在溫硯笙的脖子上,虞卿辭這才後知後覺的生出些羞赧與後悔:“疼嗎?”
“是有點疼,但好像沒其他辦法了。”溫硯笙垂眼摸了下那個印記,就在領口旁邊,就算系上紐扣,也只能遮擋住一半,她索性先放任了。
“咬呢,當然不是白咬的。”溫硯笙放開她,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虞卿辭小姐,你說對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虞卿辭避開視線。
溫硯笙湊近她耳邊:“別跟我鬧了好不好?”
虞卿辭手一緊,身體跟着也有些僵硬。溫硯笙見她沒有要再鬧的意思,才說:“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具體原因了嗎?”
虞卿辭看着那枚幾乎要滲血的吻痕,心頭湧上那麽一點點點的負罪感,突然覺得說這件事也不是那麽丢人了。
畢竟,溫硯笙接下來幾天要頂着這枚吻痕上班更丢人……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難表達。”虞卿辭緩緩擡頭,生怕在溫硯笙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不耐,“你能讓我想想該怎麽說嗎?”
“原來還真有這麽一件事。”溫硯笙往後退開一步,打算給足虞卿辭醞釀的空間。
但她剛退後沒幾秒,虞卿辭就伸手捏上她的襯衫,把她拉了回去:“你別離我那麽遠,就跟老師審問犯錯的學生似的。”
溫教授又氣又笑:“你要是我的研究生,就準備延畢吧。”
“延畢就延畢。”虞卿辭随手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抱在懷裏,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擺爛感。
然後就又不說話了。
溫硯笙與人交往向來都是利來利往,向來不需要牽扯太多的個人感情。相處得來就相處,相處不來就從其他地方讨回來,唯獨在虞卿辭面前,這些行事準則都發揮不了作用。
好好溝通吧,似乎行不通。哄也哄了,咬也咬了,看着發洩情緒了,結果說了一半又停了,連她站得遠一點也不行,溫硯笙不禁荒誕的想,她是不是應該把人抱在懷裏才是正确的溝通方式。
若是不溝通……今天能當着她的面往娛樂公司跑,明天沒準就能在夜場裏醉生夢死,到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找誰賠個女朋友。
同時,虞卿辭也觀察着溫硯笙的臉色。以前沒在一起時她每個月都要往溫硯笙家跑幾趟,跑得沒心沒肺,想賴就賴想走就走。可如今吧,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了。
虞卿辭牽住了溫硯笙的手,勾着她的掌心輕輕撓了兩下:“你沒生我的氣吧?”
溫硯笙擡眼:“你想聽我說生氣嗎?”
虞卿辭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你要是生氣了的話,我就勉強哄一哄你。”
溫硯笙就要被這祖宗給氣笑,她伸手揉了下虞卿辭的腦袋,總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所以我不能生氣,也不能知道你不開心的原因?”
虞卿辭不說話了。
溫硯笙一直耐心的等着。
大概過了有六七分鐘,虞卿辭終于打算開口說原因:“先說好,你要是聽完後嘲笑我,我們就再也別見面了。”
溫硯笙一聽她這頹喪的語氣,心裏反倒是松了口氣,看來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她輕輕挑了下眉,說:“可以。”
“那天我跟你說公司離家太遠了,我想搬出去住。”虞卿辭的話說得語無倫次,“在跟你說之前,我還跟我媽媽提了一次,當時她還誇你了。”
饒是溫教授平日裏面對再深奧的學術問題、迎上再難搞的合作方都能面不改色。此刻臉上罕見的呈現出幾分困惑。
偏偏虞卿辭覺得自己表達得已經夠清楚,眨巴着眼就這麽望着她。
溫硯笙仔仔細細将虞卿辭的話在腦中再複盤了一遍:“你要搬出去住,跟你媽媽誇我這兩件事之間,有聯系嗎?”
虞卿辭木着一張臉:“嗯先要嗯出去……你嗯……然後她誇嗯……”
“想要出去住而提到了我,所以,你想去我那裏住?”溫硯笙順着虞卿辭的話,将話中的要點串聯在一起後終于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連溫硯笙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偏偏虞卿辭微不可查的應了一聲,砸在心上,溫硯笙的一顆心就要被燙化了。
溫硯笙看着她不動,虞卿辭垂下眼,手指尖還抵在溫硯笙的掌心輕輕刮着,時間好似停滞住。
也許停了十幾秒,也許又是幾分鐘,溫硯笙笑了,嘴角揚起的弧度連帶着眼底也有了笑意,看得虞卿辭有些心癢,嘴上卻故意跟溫硯笙對着幹:“都說了不準笑我,你現在就給我消失。”
溫硯笙的手重新攬上虞卿辭的後背,将人按進懷裏:“沒有嘲笑你,是因為高興。”
虞卿辭哼哼:“你當然高興了,反正被曲解意思的不是你,但我先說好啊,我也就是當時想了一下,這兩天又不想了,你就算邀請我我也不去住。”
“嗯,我知道,是我誠意不夠。”溫硯笙說完,覺得自己這反應不太夠,“如果我主動邀請你,還能有機會嗎?”
“我得考慮考慮。”虞卿辭被她摸得有些癢,往旁邊挪了挪,“你先別摸了,再摸受不了了。”
溫硯笙停在她腰間的手一頓,将虞卿辭緩緩松開,迎着她的臉親了上去。
“哎——”
虞卿辭的手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稍一抓就不知道抓到哪份重要的文件,她不敢多動,又被溫硯笙禁锢住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後倒,腰部漸漸折成一個弧度,終于抵抗不住,顫巍巍的躺倒在辦公桌上。
她有些難受,用腳勾了一下溫硯笙。
溫硯笙動作稍停,隔着鏡片的瞳孔很深,裏面全是她。虞卿辭嘟嘟囔囔的抱怨:“你什麽毛病啊……”
更多的話化作了一聲急喘,溫硯笙停了片刻,居高臨下的望着虞卿辭,呼吸有些急。
虞卿辭見溫硯笙這副反應,一直計較的那點羞赧反而也散了。她擡起手,勾住了溫硯笙的肩膀,湊近她耳邊,發出一聲黏糊的笑:“溫硯笙,你這麽想跟我一塊住啊?”
“想。”溫硯笙搭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克制的沒有再做什麽,只是這麽安靜的抱着人,“很想。”
虞卿辭貼得更近:“真的啊?”
溫硯笙沒有再說,輕輕的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
心尖随之一顫,虞卿辭忽然就好像得到答案了。
溫硯笙又開口問了一次:“今晚跟我回去?”
她說着就從虞卿辭身上下來,低頭整理着虞卿辭被弄亂的衣服。被墊在下面價值上億的文件亂得不成樣子,卻沒有得到一絲眼神。
虞卿辭懶懶的掀着眼皮,擡手揉上溫硯笙脖頸處的那枚吻痕:“看你表現。”
剛系好的扣子又被解開,溫硯笙的唇壓下去,虞卿辭仰起脖子長喘了一聲,在空氣中彎出一道漂亮的頸線。
虞卿辭幾次想要去摸那枚吻痕,手伸到一半就失了力的垂下去,又被溫硯笙從桌上抱起,跟着她的節奏沉淪,沒幾下,就被生生逼上極致。
強制被逼出來的結果就是虞卿辭眼睛失神的大睜着,一雙明媚的狐眼失了焦,手臂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萍般緊緊攥着溫硯笙,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今晚跟我回去?”溫硯笙隔着衣服撫弄着虞卿辭的背。
虞卿辭跪坐在溫硯笙腿上,連眼皮都懶得擡,從鼻腔裏哼出一個音節,聽不出是要去還是不去。
溫硯笙抽了紙巾替虞卿辭擦拭,貼上來時擦得虞卿辭直打顫。她費力的睜開雙眼,剛剛就被遙控關上窗簾的辦公室光線很暗,卻能清楚的看到溫硯笙目不轉睛盯着她的眸光。
虞卿辭笑了下,懶懶散散的松了口:“今晚可以,以後要看你表現。”
溫硯笙将紙巾扔進垃圾桶,替她攏好衣服,以免着涼:“你這是折騰我呢。”
“誰讓你前幾天聽不懂話。”即使沒有溫硯笙扶着,虞卿辭連坐都坐不穩,她也沒有絲毫受人挾制的狹促。眉眼間的神色又媚又傲,她一次次的試探着溫硯笙的耐心和底線,恰到好處的利用着溫硯笙的縱容,“誰讓你總是這麽游刃有餘。”
明明一開始說喜歡的人是溫硯笙,這些天輾轉反側的人卻是她,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溫硯笙将她的神情看在眼裏,輕笑:“好吧,聽你的。”
虞卿辭覺得自己的耳根都要發燙了,慢吞吞從溫硯笙身上爬下來,目光不經意掃過她的脖子,猶猶豫豫的問:“你脖子怎麽辦?”
這可比溫硯笙之前給她種的顏色要更深,也許到了晚上還會繼續加深顏色,明天就是周一,遮瑕恐怕都不太行。
溫硯笙拿過手機照了一下,十分淡定的說:“拿圍巾遮一下就行。”
“在辦公室裏戴圍巾也太奇怪了吧。”最近回溫快,幾乎看不到厚實的冬裝,虞卿辭說到這兒聲音哽住,有點後悔。
“咬都咬了,不用在意。”溫硯笙将襯衫系到最上面那顆,攏過一縷長發擋在前面,也能遮個七七八八。
虞卿辭站在一旁看着她整理,漸漸又變回那副一絲不茍的精英模樣:“那要是有人問呢?”
溫硯笙瞥了她一眼,目光深長。
虞卿辭:“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溫硯笙慢條斯理的戴回眼鏡,低聲笑了一下:“我都二十九了,家裏養個熱情的小朋友,大家也能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