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遇喪屍

因為段偉在老天橋街識破了魏子洲的包圍圈,許雪寧為了小海的安全,決定一個人孤身前往。

拒絕了所有人的跟随,在魏子洲強烈要求下只在身上貼着一個定位信號追蹤器。

許雪寧一腳踩上油門,哄的一聲直接飛速開上了三環,很快,她就到了段偉指定的地方。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許雪寧擡頭朝望座國際大樓看去。

所以的國際大廈,因為開發商的種種原因,樓的整體框架蓋的差不多的時候卻給停了下來。

四面透風的大樓,沒有房頂沒有窗戶,完全就是一個震後災難現場大樓,連現在的乞丐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再說了,這年頭的乞丐也比正常上班的人掙得多,好吃好喝的,跟定時下班沒有什麽兩樣,人家也看不上這麽一個四處招風的破樓裏呆着。

許雪寧看了看四周,這裏密集的大樓如城市森林一樣,高高低低的公寓住宅包圍了這座漏風的爛尾樓。

混居着的城中村民和打工者,一個個住在蓋的跟紙一樣薄透的住宅區,牆壁之間的厚度看着跟一枚硬幣一樣。稍微咳嗽一下,隔壁的就能聽的一清二楚。打開窗戶,就能伸手到隔壁的窗戶那裏去。

蝸居在這一個個的小格子間裏的城市男女老少們為了迎接明天初生的太陽,養精蓄銳對付第二天的工作,早都已經睡了過去。

夜晚十一點,燈光開始漸漸的熄滅,零星的幾盞燈堅強的亮着,倒影着奮鬥在無止盡的作業中。

三個小時的時間慢慢的度過去。

所有的燈光幾乎全部黑了下去,留下了幾盞路燈還有永遠閃亮的廣告燈。

許雪寧左右看了看,撕掉那個白色的封條,推開大門,一腳踩進了這個爛尾樓的地界裏。

一步步的臺階,借着隔壁樓外的廣告牌的燈光,正好将她腳下的臺階照亮了。

一步步的登上這粗糙的水泥臺階,連個護欄都沒有的房子,放眼望過去,空曠的像是停車場。

十四層

聽起來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許雪寧走上來,看着空曠的樓中央站着一個黑色的人影。

段偉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她。

“來的挺準時。”段偉朝許雪寧的身後看了看。

“小海呢?”許雪寧朝段偉的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孩子的身影,甚至連哭聲都沒有聽到,她莫名的覺得有些心慌。

“急什麽,你的那些人呢?”段偉繼續問道,他要确保這次一定能順利拿到500萬。

“我問你,小海呢?”許雪寧看不見小海,語氣不自然的流露出了焦急。

“我說過,要是那些人跟着你,你這輩子就別想看見小海。”段偉自信的說道。

提着一個厚實的鐵皮箱子,許雪寧走到了距離段偉五米遠的地方,她蹲下來,将箱子打開,一累累的百元大鈔出現在了段偉的眼前。

那些紙幣靜靜的躺卧在箱子裏,此刻卻猶如一團團的金光在他眼前閃爍着。

段偉看見那箱子,眼睛立刻瞪圓了,比夜裏尋食的野貓瞪的還要圓。

500萬,他若是要憑着自己現在的動作,那要多久才能實現。

若是尋常人,可能會選擇老實的紮根在這個城市裏,起早貪黑的工作,一點一點的攢錢,熬上個二十年的,總能弄出來100萬200萬的。

但是,他才不。

當初跟許雪寧結婚,段偉為的就是少奮鬥三十年,如今,走到這步,更是如此。

看着這500萬的面子,他也幹脆,将旁邊的一個大大的黑色行李袋打開,窩在袋子裏的小海正安靜的打着小呼嚕。

“小海!”

許雪寧立刻低呼一聲。

想都沒有多想,朝着小海跑過去。

看着孩子怎麽搖晃,都無法醒過來,許雪寧朝段偉大吼。

“你到底對小海做什麽了?”

段偉摸着箱子裏的錢,激動的看着,順口回答她,“不過是喂他吃了一點安眠藥,放心,死不了。”

“你個畜生!”許雪寧朝着段偉吼了起來,“小海就不該有你這樣的爹。”

聽見許雪寧的嘲笑,段偉也毫不生氣,嘴角咧着一個奇怪的笑容,點頭接下這句,“對啊,我可沒有這種小王八蛋的兒子。許雪寧,這綠帽我戴了兩年,看在這500萬的份上,我可告訴你,當年,你懷這小王八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碰你。”

“你說什麽?”

……

“老魏,這許小姐說了,她一個人去,你就別攙和了。”

陳生一把拉住坐立不安的魏子洲,勸說道。

“是啊,魏哥,萬一我們過去,要是激怒了對方,孩子一個不小心沒了,許小姐還不得怪我們多事。”張凱越也開口勸說。

“我小心過去不讓段偉發現。許雪寧一個人肯定搞不定段偉。”魏子洲搖搖頭,他對搖村出來的人可不放心,更何況這種事情多有變故,萬一許雪寧也被綁架走,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魏子洲:“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一歲多,稍微碰一下都可能出事,你說他們兩個人之間要是争執起來,會發生什麽?”

陳生:“可是,萬一出了事,那我們不就是弄巧成拙了,這個事,我們擔不起啊!”

魏子洲嘆息一聲,“但萬一是個圈套,我們可就一輩子後悔了。”

陳生還想要再說什麽,就看見自己專用電話響了起來,立刻站了起來。

“四少,”

張凱越聽見這個稱呼,立刻屏住了呼吸,不好,他們把人看丢了,四少肯定生氣。

魏子洲安安靜靜的聽着陳生在那邊繼續說道,“是,許小姐堅持要一個人過去,我們沒有欄住……”

魏子洲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他知道打給老陳的那個人,是老陳的老板,據說對方的家族在這裏根深蒂固。

“是,明白了。我立刻去救許小姐。”

挂掉電話,陳生一臉苦笑的看着魏子洲還有張凱越,“四爺說了,許小姐非常重要,這回,我們算是撞玻璃門上了。”

……

一路極速飚車,魏子洲一行人趕到了望座國際大樓下面,看着那棟樓上的五六個黑色的人影緩緩移動着,魏子洲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怎麽回事?”趕過來的謝衍匆匆從黑色加長的轎車裏走了出來,他扯了扯緊緊扣着的領帶,對着自己的手下冷眼掃了過去。

陳生羞愧的低下頭,恭敬的說道,“我們剛到這裏,四爺,我們現在立刻沖進去救出許小姐。”

不等謝衍說什麽,魏子洲立刻伸出手擋住了謝衍,“不可。”

謝衍看着這個攔住自己的年輕人,問道,“有何不可?”

魏子洲:“許雪寧現在正在跟段偉交涉,我們這麽沖過去,一定有動靜,到時候段偉會拿孩子來威脅許雪寧。最後很可能是許雪寧受到傷害更大。這個風險太高了。”

謝衍看了看魏子洲,“你是哪位?”

陳生:“四爺,他是我的兄弟,也是之前負責許小姐綁架案的那個警官。”

謝衍:“身手不錯?”

魏子洲點點頭,謙虛的說道:“還可以。”

陳生:“豈止是不錯,四爺,他的身手很好的。我們兄弟四個都打不過他一個。”

謝衍看了看,“那好,你跟我在過去,我們悄悄進去,救出許小姐。”

“好。”

面對這樣的情況,容不得魏子洲多想一下為什麽是謝衍跟他兩個人進去就許雪寧了。謝衍給了魏子洲一把手尖刀,看着他,“最重要的是許小姐,我希望抱住她的生命安全。”

魏子洲點頭,“這個是自然。我會保護她們母子的平安的。”

……

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裏,随着許雪寧和段偉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大,原本沉睡在這個樓裏的屍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嚯嚯

起先,是一個渾身腐爛的人,流着黃色的膿包,全身裹着一個髒兮兮的棉襖。他睜開眼睛,幾乎是眼球在眼眶裏空蕩蕩的轉動了半天,才慢慢的支起了身子,朝着樓梯上走去。

而旁邊,堆積的屍體卡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散發的惡臭甚至連昆蟲都不願意靠近。

等到那個屍體最先擡起頭離開了這個屍體堆的時候,第二具屍體也睜開了眼睛。

他的一個手臂都已經折斷了,成了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在那裏躺着,正用另一只手艱難的站起來。

而第三具屍體也跟着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它的樣貌更加的慘烈,半個頭似乎都被割斷了,連着的頭顱幾乎就剩下了皮肉。

但是,他還是努力的用這快要掉下來的頭,還有顫顫巍巍的身子從屍體堆中站了起來。

倘若有人在這裏,就能看見,這個樓裏面,不知道合适已經聚集了幾十具的屍體。他們都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沉睡着,似乎在等待着了一個契機蘇醒過來禍害人間。

災難即将降臨,而樓上的兩個人卻一無所知。

“你說清楚,你沒有碰我,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許雪寧聽着段偉的話,有些不能接受。

段偉冷笑一聲,“那天我帶你去的酒吧,就是想要逼着你趕緊跟我結婚。本來在你的酒裏面下藥了,房間都包好,就等着你喝醉了之後,跟我去開房。哪知道我一個不注意,你就不見的。等到第二天,我看見你渾身是吻痕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跟其他的男人搞上了。三個月之後,你告訴懷孕了。我就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段偉嘲諷的一笑,“不過目的還是達成了,你還是跟我結婚了。雖然當了這小王八蛋的爹,但你要是好好的賺錢跟着我,我還沒打算跟你離婚。”

許雪寧聽到這裏,怒氣上湧的厲害,她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段偉,你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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