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沒有
第三十四章 都沒有
方皓明隔天來了以後,沒直接去白皛的卧室,而是先在一樓繞了一圈。
嚴格來說,霍時生家裏裝修得還算不錯,沒有太溫馨卻也不至于過度冰冷。
家裏除了有些突兀的監控以及太缺人以外,也沒什麽不好的。
這次治療後,方皓明給霍時生發了條短信。
大致意思就是熟悉的環境卻有不熟悉的人而已。
霍時生沒回複,保镖是一定要留在那兒的,就算産生刺激也沒辦法。
之後就如白皛所說,兩人隔一天就見一次,地點就在二樓白皛卧室隔壁的空房間。
方皓明覺得只要離開這個環境,白皛的病也就好了一大半兒了,也不再急着治療,每次去就是陪着白皛聽聽音樂、插插花,再聊聊天,主打一個輕松自在。
至于離婚的事,白皛也沒再去打擾霍時生,慢慢來呗。
由于頻繁的接觸,白皛變得更加了解方皓明。
如果自己說了什麽惹他不高興的話,方皓明就會氣呼呼地說,“哼,你這個人,真讨厭,我再也不理你了。”
然後隔天繼續來找白皛。
白皛就會故意打趣他,“喲,你不是說不來嗎?”
方皓明就會一臉傲嬌,“哼,誰讓我心地善良呢,還不是怕你死咯。”
如果白皛誇他,方皓明就會“噌”的一下,臉巨紅,但打死不承認自己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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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皛某天突然不開心,方皓明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逗他,直到他笑出來。
可愛的小孩兒,越了解越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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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皛沒想過闫夏怡會突然過來,畢竟按照目前的故事線,兩人只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婚禮晚宴,另一次是從張家回來那天。
原本兩人應該在白皛頭部受傷後接觸變多,成為朋友,可這次由于方皓明的幹擾,沒有這個情節了。
霍時生應該也不願意讓她過來。
所以,白皛看到闫夏怡時呆愣了片刻。
腦海中回想起上次兩人一起玩游戲的畫面,闫夏怡發現霍時生的小情人還有自己目送她離開的情景,多少有些唏噓。
曾經的朋友,現在卻那麽陌生。
闫夏怡這次過來是因為霍時生突然不允許她再來這裏,最近兩人就見了一次,還是在霍時生婚前住的房子。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跑了過來。
保镖本來是不讓她進來的,可闫夏怡當場給霍時生打了電話。
霍時生本來也不想讓闫夏怡進去,怕萬一刺激白皛。
可闫夏怡卻說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可能要發病。
霍時生的直覺在說,她肯定是在騙人,但又怕是真的,只能讓保镖放她進去。
白皛下樓時,闫夏怡正在客廳吃小蛋糕。
那是中午白皛剩下的,也不知道保镖有沒有告訴闫夏怡,怎麽能讓客人吃那個。
闫夏怡看着白皛的臉,比上次有肉了一些,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
她從容一笑,大方的說道,“好久不見。”
白皛略微有些不自在,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嗯,好久不見。”
保镖就在不遠處站着,闫夏怡揚揚下巴,“可以去樓上聊會兒嗎?”
霍時生沒說不能讓兩人獨處,保镖就沒管。
兩人去了三樓闫夏怡的房間。
自從家裏有了保镖,霍時生對于方皓明說,家裏不能有人的說法,不如以前那麽重視了。
雖然沒把兩位阿姨重新雇傭回來,但家裏還是請了鐘點工,在隔天的下午,白皛治療時打掃衛生。
至于治療室,就由保镖代勞。
所以闫夏怡的房間依舊是一塵不染的。
不同的發展路線,不同的人際關系。
上次兩人關系多好,這次就有多疏遠。
闫夏怡不知道白皛在想什麽,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時生哥哥現在不住在這兒了?”
白皛沒想騙她,輕輕點頭,“對,大概一個月了,他一直住在外面。”
“為什麽,你們的感情出問題了?”
這話就有些好笑了。
白皛微微一笑,“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你應該知道。”
闫夏怡怎麽說也是想要插足別人的婚姻,聽到白皛這麽說,臉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咳嗽兩聲。
白皛這才察覺到自己這麽說不太合适,趕緊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和霍時生認識這麽多年了,應該知道,他并不喜歡男生。”
闫夏怡又咳嗽兩聲,沒那麽尴尬了才再次開口,“那你呢?你喜歡時生哥哥嗎?”
以前白皛的答案是“是”,這次卻只是搖了搖頭。
闫夏怡了然地點點頭,卻還是有些不解,“為什麽時生哥哥突然搬出去了,你們結婚又不是一兩天了。”
白皛沉默幾秒,緩緩開口,“因為我提出要和他離婚。”
這是闫夏怡沒想到的,她驚訝地站起身喊道,“什麽?”
也不怪她反應大。
所有人都知道,張家破産了,如果白皛和霍時生離婚就等于放棄了現在優渥的生活,選擇從零開始,基本不會有人這麽選。
白皛覺得自己應該和闫夏怡說清楚,不為別的,只因為他還希望能和闫夏怡做朋友。
“你應該知道,我們結婚本來就是為了利益,現在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分開對兩人都好。”
“時生哥哥沒同意?”
白皛還沒回答,闫夏怡就明白了,“對,時生哥哥肯定沒同意,不然你們直接離婚就好了,哪還用他搬出去。”
闫夏怡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什麽。
白皛就坐在那,側頭看向窗外。
幾分鐘後,闫夏怡忽然跑到白皛身邊,眼睛亮亮的,唇角帶笑,熱情的說道,“我幫你吧。”
白皛愣住了。
闫夏怡繼續說,“我可以幫你說服時生哥哥,要是你們離婚了,對我也好。”
白皛倒是沒想過要找人幫忙,他一直覺得兩個人的事還是讓兩個人來解決比較好。
但闫夏怡要幫也不錯,既能加快離婚速度,又能增進自己和闫夏怡的友情,一舉兩得。
沒過幾分鐘,霍時生就回來了。
自從白皛提出離婚,兩人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
白皛看着霍時生的臉,呆呆地想,嗯,很帥,但好像,真的沒有欲望,也沒有喜歡。
霍時生一看闫夏怡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被騙了,無奈地揉揉她的臉,“你啊,吓死我了。”
闫夏怡笑眯眯地撲進他懷裏撒嬌,“哎呀,我想見你嘛,我要是不這麽說,你會這麽快回來嗎?”
白皛不想在房間裏“閃閃發光”,輕咳一聲,“我先回房間了。”
兩個人沒一個在乎他,依舊忙着膩歪,闫夏怡鬧着要在這裏住一晚,霍時生無奈地答應。
他們之間才叫喜歡吧,可能不夠純粹,但至少是相互在意,相互愛慕。
不像他,什麽都沒有,卻還以為愛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