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喜歡穆杉
第28章 我喜歡穆杉
“慕青18歲的時候，有一次病發是一個女孩救了她，你記得麽？”
“當然記得，後來你提着東西去感謝人家。但是對方當時好像還沒收！怎麽提起這件事了？”
“穆杉就是當年就救慕青的那個孩子，她現在是慕青的下屬，銷售組的一個組長。”
“那還真是有緣，我明天抽空去醫院，見見那個孩子。”吳雅麗臉上躍上一抹喜色，沒想到兩個人的淵源這麽深。
萬興賢閉眼靠在沙發上，聽了妻子的話，無奈的搖搖頭，當年穆杉救了她女兒一命，現在她女兒為了她差點死了。
她們之間這算緣分還是孽債，希望慕青還上她這一命以後她們不要再有牽扯。
突然想到什麽，随即和吳雅麗囑咐到:“這兩天都不用去了。讓穆杉陪着慕青就行。你在家多休息下，有消息穆杉會通知我。”
面上稱好，但吳雅麗感覺讓一個外人天天照顧着自己女兒，總是不太好，她也懶得跟萬興賢說，男人總是一根筋，說了她也理解不了，幹脆就不說了。
晚上的時候白冰給穆杉來了電話想告訴她讓她查的事情查到了。
“我已經在醫院了。”穆杉回道。
“那狐貍……不是那個萬慕青現在怎麽樣了，嚴重麽？”白冰差點脫口而出狐貍精，感覺人家都病了還說壞話，好像不太厚道，就又咽了回去。
“她還在昏迷，已經昏迷三天了。”穆杉望着醫院樓下的一對情侶怔怔的出神。
竟然這麽嚴重？白冰的朋友只調出了一些萬慕青的就診記錄，但是并沒有具體的治療方案可以參考，一般情況下都會直接轉往北京的醫院治療。白冰聽出穆杉現在不是很想說話，簡單的囑咐了兩句就挂了。
萬慕青住的這層幾乎沒有人，非常安靜，萬慕青沉重的呼吸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但這聲音意外的讓穆杉安心，壞女人起碼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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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躺了一會兒，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怕萬慕青晚上突然出了事情自己沒能及時發覺，就又折騰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着，摸到萬慕青的溫熱體溫，她才稍覺安心。
今天發的事情太多，穆杉身心俱疲，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就沉穩下來。
旁邊的萬慕青動了動被她壓在身下發麻的胳膊。
真是只笨兔子，都不知道誰照顧誰！
明明剛才還只是拉着她的手睡，現在已經完全枕在了她的手上。
那只胳膊被穆杉枕在頭下，萬慕青只能用另一只手費力的扯被放在她腳下的毛毯，想要給穆杉蓋在身上。
怕穆杉察覺，她動作放輕再放輕，本就虛弱，還要時刻注意不能被發現，給穆杉蓋好毯子，她出了一身的汗。
其實下午穆杉問的問題她都聽見了，穆杉說我在的時候她就醒了。
可穆杉的問題她現在并不能回答，就只能硬挺着裝昏迷。沒成想陰差陽錯的，醫生竟然說讓她留下來照顧自己。
一不做二不休，她就幹脆假裝昏迷，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太過卑鄙。
明明什麽都做不了，還是自私的想讓穆杉留在她身邊。一次又一次的讓穆杉放棄底線。
她的心确實有病，犯了不可饒恕，想要瘋狂占有穆杉的病。
穆杉夜裏睡得很不安穩，她夢見萬慕青要離開，讓她照顧好自己。
她想追上去問清楚，可眨眼間，萬慕青就變成了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穆杉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已經4點鐘。
床上躺着的人呼吸平穩，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更顯消瘦，臉色也異常的蒼白。
她捏了捏萬慕青的手心，确認過人真實的躺在她面前，才放下心。
剛剛的夢一直萦繞在心頭，擾的人心緒不寧，此時定然睡不着，穆杉站起身準備去洗個臉，身上的毯子悄然滑落在地，穆杉疑惑的拾起來放在椅背上，她什麽時候蓋了毯子？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她也沒有多想，說不定是巡防的護士幫忙蓋的。
第四天一早，病房裏烏央烏央得站了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輪番上陣，檢查萬慕青的情況。折騰半天，都是面色難看，所有體征都正常，這人怎麽就不醒呢！最後只撂下一句，具體情況還需要繼續檢查，就又急匆匆的離開。看樣子是怕穆杉抓着他們問病情。
看着幾個醫生，面露難色，穆杉就猜萬慕青的情況定然不好。
她伺候的也越加小心翼翼。生怕哪裏讓昏睡的人不舒服。
前幾天萬慕青還需要打點滴，這兩天連點滴都沒了，人是正常的，就是不醒！醫生也不好随便開處方，只能讓人先在病房裏住着，好随時觀察情況。
閑暇無事的時候，穆杉會給萬慕青讀張愛玲的小團圓，沒幾天已經讀了快一半了。
“九莉快三十歲的時候在筆記簿上寫道：“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
過三十歲生日那天，夜裏在床上看見洋臺上的月光，水泥闌幹像倒塌了的石碑橫卧在那裏，浴在晚唐的藍色的月光中。一千多年前的月色，但是在她三十年已經太多了，墓碑一樣沉重的壓在心上……”
讀到這裏穆杉驟然停頓，心裏發緊，她将書的一角折出痕跡，輕輕合上，放在桌子旁。
盯着萬慕青的臉頰，喃喃自語。“還有三年你就30歲了，那時候我24歲，等到你30歲的時候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不知道你不會結婚，我猜你會結婚的，我也希望你結婚，然後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要長的像你，雖然不知道他爸爸會長成什麽樣子，但肯定沒有你好看。等到你結婚的時候給我一張請柬吧，不管我在哪裏在做什麽，我都會去參加，我特別想看你穿婚紗，如果我中途走了，你也不要生我的氣，我很小氣，可能沒有辦法看着那麽美的你牽着別人的手被送入新房。我應該也沒有那麽快忘記你，不過30歲的時候我想我一定能做得到，畢竟是你狠心不要我的，我沒理由那麽長時間還忘不了你。萬慕青你什麽時候醒，你醒了我就可以走了，忘記你這件事情或許就能提前完成。”
這些話像是說給萬慕青聽的，又像是說給穆杉自己的聽的。很多事情穆明明知道不對，可還是沒有辦法停下，比如說愛上萬慕青，又比如說現在自己在這個病房裏。似乎只要和萬慕青粘上邊，她就理智全無。
萬慕青的呼吸機已經被撤了下來，白皙的皮膚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穆杉将手指放在她的眉心，然後是她的鼻梁，到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已經變回了一些血色，此時之前的绀紫色好看很多，穆杉低頭在她的唇角蜻蜓點水的吻了吻，像是在呵護自己最珍視的寶貝。
“你在幹什麽？”穆杉的動作被門外傳出的尖銳聲音打斷，她茫然無措的看着門口的女人，房門被大力推開，撞在病房雪白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中年女人怒氣沖沖的闖進來，走到床邊一把推開穆杉，護在萬慕青的身前。
穆杉跌倒在病房冰冷的地磚上，她一聲沒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從長相上也能推斷出來，這女人應該是萬慕青的母親。
“你還真是沒有廉恥，你竟然對我對我女兒做這種事。你滾，這裏不歡迎你，快滾。”吳雅麗不斷推搡着穆杉，眼裏充滿了嫌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人。
“阿姨我……”穆杉嗫嚅了半天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她能說什麽呢？難道要告訴吳雅麗，她是真心喜歡萬慕青的麽？不用說出口，即使這麽想着，她自己都覺得可笑，明明幾天前，萬慕青才委婉的同意了兩人分手的。
穆杉沉默的拾起被吳雅麗碰到門外的挎包，不死心的隔着窗戶看了眼萬慕青，才身影落寞的往樓下走。
吳雅麗見人離開，連忙去檢查萬慕青的身體，這人照顧了女兒那麽多天，不知道還有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她就不由的後怕。
她剛伸手，就被萬慕青擡手扶開，對方眸光冰冷的看着她。
吳雅麗因為萬慕青的清醒，又驚又喜，根本沒有注意到萬慕青眼裏閃過的失望，吳雅麗急忙按響床頭的呼叫鈴，讓主任醫生為萬慕青做檢查。
結果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恢複正常。幾個醫生這些天提着的心也終于放下了，再昏迷下去，他們都要自我懷疑是不是什麽方子開錯，出了醫療事故，才導致病人一直昏迷的。
“媽，我喜歡穆杉。”萬慕青冷冷的盯着天花板，當着一屋子醫生的面就那麽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仿佛在說今天晚上要吃米飯這種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你胡說八道什麽？病糊塗了麽。”吳雅麗聲音帶着愠怒，聲音陡然提高，平常維持的優雅形象全然不了。
萬慕青知道，如果她現在不是躺在病床上，她媽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她兩個耳光。
“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她平靜的看着對面被她氣到渾身發抖的母親，心情沉重，可也不比不上她剛才聽到她最親近的人诋毀穆杉來得難受。
病房內的醫生魚貫而出，不能再聽下去了，下邊的內容可能涉及到封口，他們如果想要在這家醫院平安的待下去，就必須離開，萬家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萬慕青，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我不能接受我的女兒喜歡另一個女人。沒有人會承認你們的關系。如果你非要和她在一起，我就死給你看，等你病好了，我去安排你和肖松訂婚的事，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吳雅麗雙目猩紅，血壓不斷升高，她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的響，直充天靈蓋。怎麽會，自己的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是個同性戀。
“我非她不可，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退步，如果要定婚也只能是穆杉，你別逼我。”萬慕青将最後四個字說的極重，雙眸蹙冰，證明此時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假的。
萬興賢在門口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的渾身僵立，她沒有想到萬慕青竟然會喜歡穆杉到這種地步，竟然真的個自己的妻子出櫃。他了解慕青，不是下定了決心，她是不會和他們坦白的，她向來有主見。這件事似乎更棘手了。
萬興賢看着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适時的推門而入，朝着吳雅麗微不可查的搖頭，随後說道，“孩子剛醒，你讓她休息休息，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沒什麽比慕青的身體更重要的。”
“你早就知道？”吳雅莉顯然已經被氣的理智全無，瞪着萬興賢，雙眼冒火的質問，似乎想要将對方拆骨入腹一般。
萬興賢無奈扶額，雅麗的火爆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我也是慕青這次生病才知道的，比你早不了多少。先讓孩子休息吧。”萬興賢邊說邊推着妻子往外走。
吳雅麗不情願的被拉到走廊的拐角處，她甩開萬興賢的手就要往回走。萬興賢也被氣到了，兩人就這麽在走廊拉扯。最後看到有醫生一直往兩人這裏打量才停止。
“穆杉已經答應我會離開慕青，是我同意她在這照顧慕青的，他那天求我說這是最後一次，便答應了她。我看那孩子不錯，應該不會食言的。”萬興賢依舊，緊緊握着吳雅麗手不讓她動彈。
還好他前幾天忍住了，沒有把慕青受傷的真正原因告訴妻子，不然現在還不一定要雞飛狗跳成什麽樣子呢！
吳雅麗明顯平靜了很多，她抱着雙臂等着萬興賢解釋。可聽到對方說那孩子不錯的時候，她明顯的眼神陰鸷。
“萬興賢，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情你要是敢支持萬慕青，我跟你沒完！”
什麽那孩子不錯，什麽狗屁的保證，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當年她和萬興賢在高中談戀愛，被她爸爸抓到，萬興賢當時伸着三根手指頭，和她爸保證，說是以後絕對不找她。沒過三天，又跑到他家樓下扔石子砸窗戶。
保證要是有用，警察局早就關門了！
而且萬興賢就是個女兒奴，慕青要星星不給月亮，別人不清楚她可清楚的很。萬慕青随便撒個嬌，他的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她必須給萬興賢打好預防針，防止她臨陣倒戈。
她的身邊已經有一個四十多歲還是孤家寡人的方晴了，不能再讓自己的女兒遭受一遍那種痛苦。
萬興賢再次伸出自己不要錢的三根手指，多次保證，絕對不會動搖，這件事才算被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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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杉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不由的失神，滿腦子都是萬慕青，根本由不得她想其她，最後一次見面竟然是那麽的匆忙，連好好告別的機會都沒就給她。
“穆杉危險。”身後的人高聲喊了一句，平時清冷的聲音，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不由的聲線發抖。
感覺到後邊有人拉她，穆杉陡然清醒，一輛黑色的跑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帶起她耳邊的長發，距離近的穆杉都能感覺到對方輪胎的溫度。
差一點，只差一點。現在想起來穆杉都不由的覺得脊背發涼。
穆杉回頭想要去感謝好心人，沒成想站在身後的人竟然是曾秀恩。
對方眼神帶着關切，率先開口，“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面對曾秀恩毫不掩飾的關心，穆杉顯得手足無措，只能木讷的開口，“謝謝曾董的救命之恩，我似乎不知不覺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你叫我秀恩就可以，不用曾董曾董的叫，很奇怪。是要去哪裏我送你，你這樣子讓人很不放心。”曾秀恩繡眉微蹙，似乎是真的很擔心。
穆杉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裏，能去哪裏呢？她猶豫片刻正想拒絕，曾秀恩再次開口。
“我的車就停在旁邊，不管是遠是近，我都必須送你，沒商量，你現在像是個游魂，不能讓你在街上随便飄。”
穆杉反應仍舊鈍鈍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站在原地，像是被粘住了一樣。
曾秀恩打開車門，拉着穆杉的手腕，将她送上副駕駛，又給她扣好安全帶，确認一切妥當才将車子啓動。
“發生什麽事了？你看着很憔悴。”曾秀恩熟練的在導航中輸入穆杉家的地址，随後放進了收藏夾，一氣呵成沒有片刻的猶豫。事情比她想象的更順利，連老天都在幫她。
“一個朋友病了，最近在照顧她沒有休息好而已。”
車內暖風開的很足，柔和的氣息吹過來，讓穆杉緊繃的神經舒緩，她強撐着困意回複曾秀恩，片刻功夫就睡了過去。
曾秀恩把車子停靠在路旁，将穆杉的座椅放平，又從後座取出備用毛毯給她蓋好，才繼續往前行駛。
旁邊想起了輕微的鼾聲，不大，但是在寂靜的車內卻異常的明顯，曾秀恩挑挑眉，手指輕敲着方向盤。
她跟在穆杉後邊整整兩個小時，本來今天她是去醫院開藥補充自己藥櫃的，沒成想，一出醫院就看見滿臉淚水的穆杉，魂不守舍的往大路上走。
她本以後對方了解自己的狼狽樣子，肯定會打車的，沒成想對方竟然直接大搖大擺的往馬路上走，而且一走就是兩個小時。
旁若無人，專心致志的一門心思的往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為參加競走比賽做準備呢！
曾秀恩要不是之前和穆杉接觸過，她絕對會認為對方腦子有問題。頭次見這麽軸的人，走路連彎都不拐的。要不是自己手疾眼快，她現在恐怕就要躺在醫院被急救了！
穆杉睡醒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她眨了眨迷蒙的雙眼，一時搞不清自己在哪裏！看到車前的吊墜相片，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跟着曾秀恩的走的。
可是她人呢？駕駛位上并沒有人。
穆杉将車窗打開，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冷風灌進來，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車窗外的曾秀恩似乎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她的身上披着一件毛呢外套，手插着兜，手機被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不停地說着什麽！口中的吐出的溫暖氣息，在空中形成一團白霧，飄灑消失。
天氣很冷，曾秀恩穿的又少，凍得她不停的在原地跺腳。
穆杉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集團的董事長在雪地裏邊被凍得瑟瑟發抖，百年難得一見。
穆杉輕輕的打開車門，将手中帶着溫度的毛毯披在了曾秀恩的肩膀上。
臉上仍舊帶着沒來及消散的笑意。
“你醒了？”曾秀恩的鼻尖微微發紅，和電話那頭的人匆匆交代了兩句，便挂了電話。
“嗯，你怎麽不去車裏邊打電話。外邊氣溫這麽低，很容易感冒。”
穆杉才站一會兒功夫就覺得腿上冷風直竄，也不知道曾秀恩站了多長時間。
“有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怕吵醒你。睡得好麽？”曾秀恩剁了剁失去知覺的雙腳，連忙鑽進了車裏，把暖氣開到最大。
“睡得很好。我家就在前邊，讓我媽給你炖點姜湯，你喝了再走。”曾秀恩的話讓穆杉有些不知所錯，總覺得曾秀恩對自己好的有些過分，明明才見過幾次面。
無論如何，畢竟人家陪了她一整天，總不至于拍拍屁股就走人，所以穆杉的這個請求充滿了誠意。
曾秀恩想拒絕，她剛剛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但是她又确實很想去穆杉的家裏邊看看，不然錯過這個機會她不知道以後還要等多久，思慮再三，還是跟在穆杉身後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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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秀恩登堂入室，慕總怕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