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失竊
第69章 失竊
穆杉的生活因為白冰的到來,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之前很忙,忙工公司和學校的事情,現在她更忙了,所有剩餘的時間都被白冰占據,吃飯,逛街,旅行,鍛煉,對了還有聽音樂。
在白冰和穆杉兩個人的輪番折磨下,她的病情确實在好轉。晚上睡覺的時間比之前長了很多,而且做噩夢的時間越來越少。
白冰在英國的朋友不多,所以她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個穆杉在一起。
同學之前說穆杉腳踏兩條船,現在更離譜,說她其實腳踏三只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開船廠的。不過主人公一點都不在乎,嘴長在別人身上,而且她之前聽過比這難聽一千倍的話。
“我說那個姓洛的什麽情況,怎麽陰魂不散呀!”白冰在教室窗外,就看見洛倫娜趴在桌子上盯着穆杉,一個人坐在長桌的這邊,一個人坐在那邊。
“她只要不過分,我們動不了她。”吳瓊也很無奈,她除了每天像個跟蹤狂一樣在穆杉身邊晃,偶爾調戲穆杉,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這讓吳瓊也很迷惑,這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吳瓊倒不怕她玩玩,最怕她突然的認真。
“啧。她這目光也太赤裸裸了,恨不得把我家杉杉吃了,你說杉杉之前抑郁症那麽嚴重,不會是被她吓的吧!”白冰趴在窗戶上,兩個眼睛恨不得飛進去。
吳瓊輕嗤一聲。“你們倆看穆杉的眼神半斤八兩,你還好意思說她?”
白冰瞪了一眼吳瓊,懶得和她廢話,她這朵純潔的小白花,和那個花裏胡哨的紮染布能一樣麽!
下課鈴響起,同學魚貫而出,穆杉不慌不忙收拾好東西走在最後邊,洛倫娜跟着穆杉,悠哉悠哉。
洛倫娜看見等在外邊的兩個人,擡手微笑打招呼。
“你們倆還真是準時,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不用防賊一樣防着我!”
洛倫娜嘴裏叼着棒棒糖,完全自來熟。
“你有病吧,誰和你是一家人,自以為是。”每次聽到洛倫娜說話,白冰就想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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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想追的人又不是你,你喜歡她呀!”洛倫娜靠在白冰耳朵旁問道。
“你小小年紀,心裏還真是陰暗。”白冰連忙推開洛倫娜,這女人靠近自己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可不是什麽陽光少女,我對你們不感興趣,所以離我遠點。還有,不要在穆杉面前說我壞話,我這人年紀小,不懂事,睚眦必報。”洛倫娜臉上挂着邪笑,既是警告也是嘲諷。
“你不要太過分,我說過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威脅我朋友?”穆杉擋在白冰前邊,眉頭緊鎖。
“姐姐,我開玩笑的,怎麽會威脅她們,我只是想和她溝通一下感情。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我再陪你上課。”洛倫娜臉上笑的燦爛,語氣中帶着嬌嗔。
白冰和吳瓊對視一眼,當場石化,不可置信,這絕對是人格分裂。
不是人格分裂,也肯定是有什麽大病。
洛倫娜帶着浩浩蕩蕩的保镖揚長而去。看的白冰牙根癢癢,綠茶當道,天理難容。
“聽杉杉你身手很好,你打不過她麽?”白冰問吳瓊。
“我當然打的過她。就是她身邊的保镖有點困難。”吳瓊摸摸鼻子,單挑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群毆。
“那我們這樣……”兩個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說完吳瓊還誇白冰聰明絕頂。
“你們倆別動歪心思,就快畢業了,不要節外生枝,冰冰你安分點,吳瓊都被你帶壞了。”穆杉開口提醒。
“哎呀知道了,你放心吧。”收到穆杉警告的眼神,敷衍回到。
穆杉這兩天忙的團團轉,公司那邊莫總給她介紹了一個大客戶,資本雄厚,就是難搞。
穆杉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她的金融顧問還是她的私人秘書了,三更半夜,打電話和她說業務的事情,比莫總還禽獸不如。
她一般都是白天上班,上課,晚上抓緊時間搞論文,每天只有5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現在因為這個客戶至上要剝奪它一個小時。
白冰看着她慘白的臉色,以為她舊病複發,抑郁症病情加重了,非拖着她去看心理醫生。
到了醫院沒聊幾句。她躺在人家心理醫生的沙發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掀起身上的毯子,毯子上溫暖的味道讓她莫名覺得熟悉。白冰坐在走廊玩游戲。
“我的毯子是你給我蓋上的?”
“沒有呀,怎麽了?”
“沒事,我們走吧!”
白冰單手捏着穆杉的臉左右瞧瞧,嗯還不錯,睡一覺氣色好多了。
兩個人到家已經9點鐘,白冰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書,穆杉坐在桌前寫論文,穆杉剛剛在心裏感慨,這難得安靜。就聽見敲門聲。
“穆杉,你快開門,急事。”
是吳瓊的聲音,穆杉剛一打開門,就被吳瓊扯着往樓上跑。
“你幹什麽?”
“快跟我走,上去你就知道了!”
白冰看着穆杉被吳瓊拉走,她也下床跟在後邊。
“到底怎麽了?”穆杉被吳瓊拖到了畫室,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你沒覺得少了點什麽?”吳瓊擡手指了指右邊的位置。
“那畫呢?”穆杉皺眉緊張問到。
“我就是不知道才把你拉上來的呀!天地良心,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剛剛上來取畫的時候才發現的。”
她之前展出的時候有一個商人看好了她的畫,當時就訂下了,但是沒有取走,最近才聯系,她把畫拿走的時候就準備偷偷瞄一眼那個畫,才發現那畫不見了。她還以為是穆杉自己處理了,不過現在這個表情看着不太像呀!
“什麽情況!”白冰雙手交疊,倚靠在門框邊,看着面色各異的兩個人。
“穆杉的半裸體畫丢了!”吳瓊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還有用手筆畫了一下大小。
“你說什麽?誰的裸體畫?”白冰臉上的面膜都吓掉了。
吳瓊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穆杉。
“你不是說這個鎖是世界工匠大師設計的,不會出問題麽?為什麽現在畫會丢了?”她掃視周圍,只缺少她的那一副,這很不科學,她盯着吳瓊看,她上次好像說她的那個畫好像值6000萬吧。
“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怎麽會随便動曾秀恩的畫,那畫有多重要,我知道。”
“那副畫那麽大,不可能随便就被偷走的,而且偏偏只丢了那一幅。”說着,她走到門邊,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什麽人,大搖大擺的在沒有破壞鎖的情況下,拿走了近3米的畫。如果不是吳瓊。那是……
穆杉和吳瓊想到了一起。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穆杉還沒有說完,吳瓊搶先說到。
“我們去問問周圍鄰居,那麽大的畫肯定會有人看見。”吳瓊暗嘆自己大意,最近臨近期末她也很少來畫室,現在畫是什麽時候丢的都不确定,最可怕的是這個人就明目張膽的在她的家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沒有任何痕跡,她也沒有任何察覺。
要是有個地縫她恨不得鑽進去,她愧對組織。若是她們倆想的那個人還好,若不是呢?
白冰跟着穆杉,吳瓊自己挨家敲門詢問左鄰右舍,有沒有看見有人進出她們家。她兩側的房間都沒有開門,好像是沒有人。對面的鄰居,也都說沒有看見。主要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其他人形容,難道要她問鄰居,有沒有人拿着她的裸體畫在街走麽?
三個人頹然的坐在屋內的沙發上,什麽也沒有問到,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副畫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似人間蒸發。
“要不然我們報警吧!”白冰開口打破沉默。
“很難,曾秀恩之前從來沒有用真實姓名展出過作品,一直用king的筆名,如果我們想要立案,首先就要證明,曾秀恩是king。但現在曾秀恩不在,我們幾個根本證明不了。”吳瓊搖頭表示不同意,報警無濟于事。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麽等着吧。這要是別的畫就算了,這畫~也不知道對方想幹嘛!”白冰是真急了,聽吳瓊說那畫畫的雖然朦胧,卻是寫實派。
“別擔心,那麽大幅的畫像,內容特殊,業內很少見,我已經發了消息,只要有人出手,我會收到消息。”吳瓊用手機和藝術協會,地下交易場所分別發了消息。所有king的作品,只要在售賣的全部攔下來。
“你沒事吧!”白冰坐在穆杉身邊輕拍她的後背。
“丢了就丢了吧,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她。”說完穆杉踉跄起身,将卧室門反鎖。
白冰和吳瓊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沒有說話,白冰自覺的跟着吳瓊回了房間。
這一夜穆杉沒睡,她盯着窗外的月亮,看着她從皎潔明亮到隐沒于烏雲之中,又完全消失,被東方的魚肚白逼退。
昨天有那麽一瞬間,她僥幸的想,那副畫也許是曾秀恩帶走的,她想不到誰還會那麽了解那幅畫。她怕漏掉什麽線索,她把吳瓊那邊的鄰居也跑個遍。
只要有那麽一丁點她的消息,只要知道她還安然無恙,她躲着不見她也無所謂。可偏偏就是什麽都沒留下,老天不屑于給她任何的希望,狠厲又決絕。
她覺得她想她快瘋了,去醫院那天,她竟然覺得那張毯子上有曾秀恩身上的凜冽香氣,可她已經失蹤一年半了,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不是她服藥出現的幻覺。
就像現在,她分不清她的思想到底在不在這個身體裏,因為總有另一個聲音在她腦袋中拼命拉扯,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掉。
看着大亮的天空,她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從窗臺上下來時,才發現下肢麻木到沒有知覺,就那麽直愣愣的栽倒在地上,手臂被床角磕出好長的傷口,鮮血順着他的指間滴落地板。她盯着地上的血發呆,然後冷靜的用另一只手抽出紙巾把地上的血擦幹,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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