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劃船不用槳

當然是有人想知道的。

天地歸想，之前我就很想知道啊。

雖然說知道了以後簡直恨不得時間倒流——最好倒流到她一時腦抽從暴雨心奴手裏拿到那雙屬于九千勝的绮羅耳想要送給好閨蜜聊作安慰的時候。

然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被抹消，再如何掙紮，事實都已成注定。與其想些有的沒得，還不如先處理好眼下的事情。

天地歸決定先把自己記得的那些書籍默寫出來，把琅嬛閣填滿再說。

嗯？你說绮羅？

當然是随她去啦！

兒孫自有兒孫福，绮羅想要在面玩就讓她去便是了。只要不涉及到親親好閨蜜，天地歸對洛懷瑾有着足夠程度的寬容。

“而且我家小绮羅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啊。”天地歸一邊鋪開紙張提着筆準備寫字，一邊對自家師侄這般說道。“我家小绮羅可乖可聽話了，要是有一天绮羅同誰打起來——那也一定是對方的錯。”

蒼：……

師叔，在說這話的時候，你下筆的時候能不要用那麽大的力氣嗎？紙都要破了啊！

力透紙背真的不是這麽用的！

啧，玄宗這邊暫時先不說了，畢竟本文的主角是绮羅小姑娘，所以不管玄宗接下來是上演雞飛狗跳：我該拿你怎麽辦我的蘿莉師叔還是六弦之首種田創業日常這種劇情都和主線并沒有什麽關系。讓我們現将視角轉移到本文主角绮羅小姑娘這邊。

夕陽下，我們的绮羅小姑娘正在和她的小夥伴一起趕路。

素家小緣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無瑕，我聽爹親說從苦境到道境需要經過黑暗道。從道境到苦境也是這樣的——沒錯吧？”

洛家绮羅倒是答得很不以為意：“你若是願意的話，要從那裏走也沒什麽。”

洛懷瑾的語氣實在是太過于輕飄，素續緣聽的疑惑：“無瑕你這麽說……難道從道境到苦境不止黑暗道一條路嗎？”

“你難道是這麽以為的？”洛懷瑾的語氣也很不可思議。

素續緣有點遲疑的點了點頭：“道境通往其他境界的路只有三條，分別是黑暗道、光明道和超凡刀。其中黑暗道是由苦境前往道境的通道，有天真君照世明燈把守其中，而後被異度魔界所毀。光明道是由集境通往道境的通道，但須籍由挪體超空儀才能由此通過。最後的超凡道則是由滅境通往道境的通道。”他說：“這是我所知道的。”

“有什麽錯誤嗎？”

洛懷瑾：“續緣你自己也說了啊，黑暗道已經毀了還怎麽走？”

素續緣想了想，說：“有照世明燈在……應該也能走吧？”他的語氣裏透着一股子的不确定的意味。

“我還說照世明燈守護的黑暗道裏面封印着異度魔界的大軍呢！”洛懷瑾回頭看了小夥伴一眼，“續緣你說這是真的嗎？”

素續緣：“據我所知……這的确是真的沒錯。”

“可那些異度魔界的大軍早就被放逐到時之禁地去了。”洛懷瑾說道，“什麽封印能夠撐這麽久還不松動？要是真的只是封印，異度魔界再次出世的時候怎麽沒有想辦法将這支大軍放出來？當初封印在那裏的可是異度魔界一半的兵力，玄宗弟子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做到這一點。”

“異度魔界解封的時候赦道的力量導致黑暗道崩毀了。”素續緣先給不關心這種小事的洛懷瑾補了一下信息，然後問道，“所以绮羅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當然都是真的，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洛懷瑾解釋道，“黑暗道的确是苦境與道境之間的通道，但路不止一條。千年之前，道境玄宗常常與其他三境有所交流，他們總不可能次次都走黑暗道啊！”

素續緣：我還真的就是這麽以為的。

當然啦，這種話素續緣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素家小緣想了想，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不尴尬的說下去的新話題：“天要黑了，無瑕。”他說的很實際，“今晚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暫作休息？”

“還是先休息吧。”一晚上走也走不了多遠，還不如先休息一番，養足精神再說其他的。

素續緣當然沒意見。

在野外露營這種事情素續緣幹的可溜，他退隐之後就在外面行醫濟世救人。出門在外，總是有着許多的不便的。你不可能永遠都能夠找到投宿的地方，運氣不好的話在外露宿也是家常便飯。何況素續緣行醫的時候去的也不只是那些大城市，那些深山老林也鑽了不少，自然是經驗豐富。

洛懷瑾不大好意思看着素續緣一個人忙活，便也去找了些吃的過來。

一直被養在道真的南宗小公主自然是不會這麽數量的辨認出野外各種可食用食材的，畢竟家養和野生總是有着很搭的區別的，何況洛懷瑾壓根沒出過幾次門，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可言。但經過希望滅絕的那三十年，什麽都練出來了。

和滿世界的逃亡放眼所見十個有八個全是敵人、天地昏暗無光導致大半植物枯死剩下的不是有毒就是有害能食用的寥寥無幾這種情況比起來，這次的露宿簡直堪稱輕松。

不用擔心原本在應該休息的夜晚這種随時随地都有可能冒出來的嗜血族，也不用費盡心力的尋找藥材食物，更加不需要連生火都慎重——洛懷瑾彎腰給忙活完了的素續緣遞了個果子，和他開了個玩笑：“續緣，你的血袋呢？”

這也是在那段時間裏養成的習慣了。嗜血族以血為生，彼此之間雖然會因為食物而産生争執，但在有一段時間裏，他們的相處還是很和諧的，之間甚至還有“進食之中不得打擾”的約定。那時候他們每次休息的時候便會放個血袋，做出有嗜血族在進食的假象，也能夠休息一會兒。

素續緣咬住果子，說道：“自然是丢了。”

洛懷瑾哦了一聲，看起來還很有那麽一點遺憾的意思在裏面。素續緣看在眼中，在休息之前問了她一句：

“無瑕，你的酒呢？”

在那三十年之中，可不只是一個人養成了陋習。

而那些養成的差習慣，自然也不止一種。

因為缺少藥材，所以直接拿酒澆在傷口上來消毒——這種行為可稱不上是什麽好習慣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要寫一下小寶和绮羅在那三十年之中的經歷……

那三十年真的很苦啊，所以說小寶和绮羅完全就是患難見真情。

嗯，深厚的友情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