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歉
第17章 道歉
“想笑就笑出來,憋壞了怎麽辦?”付羽嘴角上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簡單。
簡單連忙舉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好吧,好吧,其實一點都不好笑。是我大驚小怪了。”
付羽抿抿唇,還算她懂事,要是不是陪她洗澡,自己至于那麽尴尬麽?
“我們現在去哪?”簡單左右看了看,走了大概有五公裏了,也沒看見浴池。再晚她就要趕不上回去上課了。
付羽也有點發愁,周圍似乎只有那家浴池近些,本來就都是學生,太好的浴池學生消費不起,家庭條件好的也不會去檔次低的地方。導致學校周圍能活的下來的都是吃的,浴池屈指可數。
“要不…我們去酒店?”付羽糾結的看着簡單,雖然兩個女生,但是和自己的學生去酒店還是感覺怪怪的。可她真的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了。她還能堅持一下,但簡單肯定是要洗個澡的。
簡單愣了一下,她嗯了一聲,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付羽。
去酒店,和付羽。這句話在簡單的腦袋裏反複播放。她眼睛撲閃撲閃盯着自己的腳尖,腦袋裏亂糟糟的,也許當時想了些東西,也許當時什麽都沒有想。
簡單的世界一半是灰色的,一半是白色的。她的青春的懵懂悸動似乎比同齡人晚上許多,沒有人告訴她什麽感覺是喜歡,什麽樣的感情是愛。可自從付羽出現,她那半白色的世界似乎就有了顏色。
付羽是白色的,她毫無預兆的闖入簡單的世界,卻又毫無違和的融入她的生活。她的善良是紅色的,勇敢是藍色的,溫柔是黃色的,真誠是橘色的。她就像是簡單陰雨連綿生活中那道雨後彩虹。絢麗的遙不可及。
“想什麽呢?下車了!”付羽拍了下簡單的腦袋,從她手裏接過手提袋,看似淡定的走進酒店。
酒店前臺照例輸入身份信息,讓兩個人掏出身份證。
“你有身份證麽?”付羽當時腦袋短路的問。
酒店服務員眼睛在兩個人身上打量,一個人渾身濕漉漉的,頭發都貼在臉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一個光鮮亮麗,一身名牌。怎麽看着都不像是一路人。
“有,不過我沒帶。”簡單掏了掏口袋,抿着唇看着付羽。她不知道到酒店需要身份證。更沒有想到今天會要去酒店。
Advertisement
付羽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但又不忍心說簡單。調整好情緒,她回頭對簡單說,“你先去那邊坐着等我一下,我來解決。”
付羽不知道怎麽和前臺服務員解釋的,總之一會兒的功夫,付羽手裏就拿着一張門卡,朝着她走過來的。
兩人上電梯的時候,簡單忍不住好奇問付羽,“你是怎麽讓他答應的。”
付羽擡着眼睑,輕笑一聲,“我說你腦子不太靈光,我在路邊遇到的,想要帶你洗個澡,然後送到警察局。她就同意了。”
簡單越聽,眉頭蹙越緊。
她低頭又看見自己泛黃的帆布鞋和付羽精致的高跟鞋,眼底一片暗淡。
其實付羽說的沒錯,她就是付羽随手撿的,有一天付羽不想要了,就會和她剛才說的一樣,送到警察局或者随便什麽地方。
一直不見簡單搭話,付羽疑惑的看着簡單。看見她的臉色,付羽心裏咯噔一下,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忘了簡單容易多想這件事了。
“我開玩笑的,随口說着玩的,你不要當真,我是多給了她五百塊,她才讓我們進來的。”付羽連忙開口解釋。
簡單嗯聲,悶着頭出了電梯。越是随意的話越是出自真心。
付羽連忙跟着上去,掏出房卡開門。這人也太容易生氣了點。
“你先洗我先洗?”簡單光着腳站在門口,鞋扔在門口,不想把酒店的地毯弄髒。
“我先吧,我洗的快。”付羽邊說邊脫着外套。付羽裏邊穿着一件白色的蠶絲吊帶打底,脫掉外套,露出一段瑩白的手臂。
簡單連忙轉身背對着付羽,站在窗邊看樓下的風景,可玻璃上分明就能看見付羽的倒影。
簡單頓時更慌張,不知道眼睛應該放到哪裏。
好不容易挨到付羽走進浴室,她的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聽着與世界的水聲,簡單連忙擡手扇了兩下風,給自己降溫。
“你去吧!”付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浴袍有些大,胸口的地方松松垮垮的。她微微側身,就能看見一大片風景。
簡單真的不是故意看的,主要是付羽彎腰去取吹風筒的時候,她不經意瞥見的。
那一瞬間簡單覺得自己腦袋像要炸了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急急忙忙的跑進浴室,将浴室門上鎖。
付羽剛取完東西,想要囑咐簡單一下那個浴室要怎麽用,可一回頭人就沒了。
下意識的擡頭,猛然的就看見簡單在脫衣服,身上只剩下內衣和內褲,連褲子上的小熊頭像她都看清楚了。
她拍了一下腦袋,這酒店是電光玻璃,有一個隐私按鈕的,但簡單好像不太會用。自己現在提醒她似乎也太晚了點。
眼看着簡單要繼續脫,付羽連忙套上衣服,褲子,穿上鞋飛快的坐着電梯下樓。
服務員看見付羽慌慌張張的下樓,還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上前詢問。
“沒…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這附近有商場麽?我想買雙運動鞋。”付羽将濕噠噠的頭發攏到腦後。笑意溫和又心虛。
“左拐100米就有個品牌運動鞋店。”服務生連忙指路,态度好到恨不得直接把人送過去。
付羽點頭,腳下生風的往運動店走。
本來付羽只想買一雙的,但最後還是買了兩雙。買完東西,付羽坐在樓下的大廳,點了一杯咖啡,算着時間差不多,才帶着東西上樓。
簡單從洗澡到出來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她甚至在洗澡的中間還下意識都找了一下付羽,看着屋子裏空蕩蕩的,她還有些疑惑。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為什麽會看見外邊這件事。
因為付羽洗澡的時候,她是看不見裏邊的景象,她腦袋裏便認為外邊是看不見自己的。
付羽趴在門上聽了下動靜,可這裏是高級酒店,怎麽可能聽得見聲音。她咳嗽了兩聲,才擡手敲了下門。
簡單打開門,一張青春嬌美的臉頰就映入了付羽的眼簾。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被陽光照耀,水盈盈的,反着微光,皮膚細膩的如同絲滑牛奶。
付羽晃了晃手裏的鞋子,“下去買了雙鞋子,我腳上的高跟鞋有些磨腳,順便給你也帶了一雙。你試下合适麽?”
“我不要。”簡單抿了抿唇,她認識的名牌不多,但付羽手上的這雙她卻知道,班上有其他同學穿,聽說一雙要700多。
“不要也退不了了,店鋪活動特價,買一送一,就這雙便宜。不喜歡款式?那我再換個你喜歡的款式。”付羽說着就準備起身。
“不……不用了,這個我很喜歡。”既然這是最瞧着的,那換成其他的,豈不是要更貴。
付羽滿意的點頭,“那你試試吧!”就知道不想個理由這小鬼不上套。
簡單打開鞋盒,看了樣式又看了看門口付羽剛穿回來的那雙。是一樣的款式。才放下心,應該真的是買一送一的。
付羽心下了然,心說這簡單說好帶吧還真是好帶,純潔的跟白紙一樣,自己說什麽信什麽,說不好帶吧,也不好帶,人不大,心思倒是不少,還知道看款式。
“你自己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付羽看着悶頭解了半天吊牌的簡單,實在忍不住,從她手裏拿過去直接把吊牌扯了下來。
“別,扯……壞了!”她話還沒有說完,吊牌就被付羽扔進了垃圾桶。
付羽朝她使了個眼色,“坐那。”
簡單不知道付羽想幹嘛,不過還是照做了,她相信付羽,無論她讓自己做什麽,總不會是想要害她的。
付羽順勢蹲在地上,身後的長發,從後背,滑落到肩側,在地上拉出一道微彎的身影。
她輕輕的扯過簡單的腳踝,将鞋帶松了松,套在她腳上,又仔細的一節一節的綁好鞋帶。然後用食指按了按簡單大腳趾的位置,“很合适,也很漂亮。”她仰着頭,笑意溫柔的看着簡單。
付羽是在給他穿鞋麽?簡單有一瞬間的滞愣,她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那種又酸又澀的感覺,從她的心上蔓延,擴張,來勢洶洶。
看着簡單不回話,付羽輕蹙了下眉頭,“不喜歡麽?”
這個款式是店員推薦的,說是這個是上季的新款,不顯眼又招學生的喜歡。她很少穿運動鞋,該不會是那個店員騙她的吧!
“喜歡。”簡單的眼睛裏倒映着付羽的身影,從頭至尾她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腳上的鞋,她的視線,始終都在付羽的身上。喜歡,是喜歡的。
“那一起穿上試試。”付羽伸手又想起拿另一個只鞋,被簡單按住了手背。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覺得付羽的皮膚有些燙人,簡單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後。
“行!”付羽也沒有糾結,将鞋遞給簡單,自己轉身收拾兩個人的濕衣服。
付羽都收拾完了,回頭一看,簡單還原封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眼睛撲閃的看着自己。
“你現在怎麽和周洲一個樣,她每次答應我說什麽事情自己做,轉頭看,不是在玩游戲,就是在看動畫片。你是被她傳染了麽?”
付羽從鞋盒裏拿出運動鞋,把另一只也給簡單穿上了。
簡單低頭看着付羽,突然開口,“付老師,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麽?”
付羽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簡單,一臉你在和你老師開什麽玩笑的表情!“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好好學你的習,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知不知道!”說完還不忘氣惱的戳了戳簡單的腦袋。
“那有喜歡你的人麽?”簡單沒有回答付羽的問題,反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付羽看着簡單一本正經的模樣,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如實回答,“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簡單點頭,站起身,鄭重的看着付羽,“有,肯定有,可能你不知道。”
付羽被簡單那模樣逗笑,“小朋友,喜歡我又不是喜歡你,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簡單癟了癟嘴,就說有吧,剛才還不承認。她擰着頭,将自己泛黃的白布鞋,氣惱的扔進紙袋子裏,鞋子撞在袋子上,嘩啦一聲。
付羽全程都抱着胳膊,看着簡單莫名來的火氣。剛才好好的,自己今天應該也沒有哪裏惹到她吧!就在電梯裏開了個玩笑,不過看剛才說話的語氣應該也好了吧。
付羽跟在簡單身後一起下樓。兩個人站在電梯裏都不說話,簡單穿着一身運動裝,貼着電梯的扶手站在最後邊,付羽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單手插兜貼着電梯出口,站在前邊只是那雙運動鞋和她身上的衣服怎麽看都不搭。
快要到一樓的時候,簡單突然往前邁了一步,和付羽站在一起。似乎要等下樓的樣子。
感覺到旁邊有人,付羽也沒有說話,誰讓她莫名其妙發脾氣的。她道歉不是應該的麽?自己好歹比她大那麽多,還是她的老師,懂事的現在看見她的臉色就該過來道歉了。
可簡單腦袋裏卻從來沒有想過和誰道歉。
她只是站在付羽身旁,低頭看着挨在一起的兩雙白色運動鞋,眼神異常專注。
旁邊的付羽都要氣炸了,怎麽會有簡單這種完全看不出別人臉色的人。她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付羽一路上都冷着一張臉,不和簡單說話,簡單抱着個紙袋子透明似的坐在副駕駛,一會兒低頭看自己腳下,一會兒看着付羽腳下,樂此不疲。
到了學校停車場,簡單連忙開門下車,去後背箱裏把兩個人的衣服拿出來,提在手裏,跟在付羽身後。
付羽不解,“你不去上課跟着我幹什麽?”她氣還沒消呢!難免語氣有些沖。
簡單後知後覺,聽着她微沉的語氣,才反應過來,付羽似乎一路都沒和她說話,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問到,“你生氣了?”
付羽輕嗤了一聲,生氣?她生什麽氣?跟一個孩子她犯得着麽她!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因為一個小屁孩生氣。
“沒~有!”付羽将沒有兩個咬的急重。
簡單點頭哦了一聲。
付羽扯了扯僵硬的嘴臉,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還有事麽?”
“能不能不要叫那兩個人的家長?”
付羽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想起來簡單說的是誰。好一會兒,她才不确定的開口問,“你說孫彤她們的家長?”
簡單捏着手裏的牛皮紙袋點頭。
“理由?”她現在真是是有些搞不懂簡單的想法,都被欺負成那樣了竟然還想着逃避。這說輕了是學生矛盾,說重了就是校園暴力。這種行為不制止,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這件事算了吧,我沒有受傷。以後我會盡量避着她的。”如果今天不是因為自己還嘴,孫彤也不會想到這種招數來報複她。是她自不量力了。
“理由不成立,現在立刻!馬上!回去上課。”這以前的學生被打了,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受害者,哭爹喊娘的找老師做主。到簡單這到好,自己要給她做主了,她卻來了個撤銷訴訟。
看過好欺負的,沒見過她這麽好欺負的。
一個下午,簡單都惴惴不安的坐在教室裏,課也沒怎麽聽進去,第三節下課,隔壁班的小男生站在門口喊了簡單孫彤還有她同桌的名字。
孫彤看見簡單從座位上笑起來,笑的得意洋洋。她媽媽來了,看這個簡單還怎麽興風作浪。
“簡單,沒事吧!”簡單路過黃濤身邊,黃濤下意識的拽住了簡單的手腕。
簡單擡着冰冷的眸子看着她,輕輕吐出兩個字,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個字,“放開!”
黃濤悻悻的放開手,最後還是擔心,也跟着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簡單推門進去的時候,另外兩個同學的家長,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茶了。
“彤彤,你這兩天都瘦了!快讓媽媽看看!”孫彤母親看見孫彤連忙站起身,拉着孫彤轉了圈,很是寶貝的樣子。
“媽,這個就是欺負我的人,就是她搶了我課代表的位置。”孫彤壓低聲音貼在她媽媽耳邊提醒。
對面那個微胖的女人,擡眼掃過簡單,滿臉的不屑。
“你家長呢?”
簡單緊鎖眉頭,沒有說話。
“我沒有叫她的家長,孫彤媽媽,今天主要是想要處理孫彤私下裏欺負同學的事情,如果叫了簡單的家長事情恐怕會更糟。”付羽在旁邊把話接了過去。她好像知道剛才簡單為什麽不想讓她找孫彤的家長了。
“付老師,你可能是剛來還不知道,那個孩子家裏的事情很複雜,當初她分到二班,我們家長委員會就是不同意的。最後還是你們學校的校長,好說歹說我們才松了口。怎麽現在出了問題到還成了我們家孩子的錯了!我們都沒有怪她帶壞了班級裏的風氣。”孫彤媽媽拿着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頤指氣使的模樣,仿佛她見得不是老師,而是一個下屬。
“家長委員會?我還真是沒有聽過,我只不知道一個學生的去留是根據她的成績,而不是一個什麽自發組織的委員會!簡單是個聽話又懂事的孩子,我從來沒有覺得她帶壞了什麽風氣!現在恰恰相反,我覺得孫彤的思想出現了偏差,您應該幫她認清楚事實。”
付羽迎着孫彤媽媽的目光,毫不退縮。欺負人欺負到她面前來了,這樣的家長就算孫彤是個好孩子,也早晚被她帶歪了。
“付老師!我希望你收回剛才的話!你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個小小的語文老師而已!別不知天高地厚!你現在腳下踩的這棟樓也有我的功勞在,你們校長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你算老幾!還是說你不想幹了?想要卷着鋪蓋卷滾蛋!”孫彤媽媽将手中的茶杯一扔,茶杯倒在茶盤上,茶水撒的到處都是。剛才面子上維持的笑容也轉眼就不見。
付羽抱着胳膊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瞧着她,見過嚣張跋扈的,但像孫彤媽媽這種把嚣張跋扈說的這麽議政言詞的還是頭一個。這人恐怕忘了自己是教什麽的吧!
付羽剛想開口怼回去!簡單那邊先一步開口,“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錯,和付老師沒關系,我給孫彤道歉。孫彤對不起。”
簡單半彎着腰,頭垂的很低。
付羽聽的出來,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這就完了?你這人倒是和你的名字一樣簡單!聽說你搶了我女兒課代表的位置?從今天開始,語文課代表就是我女兒,她的東西誰也搶不走!你給我記住了!”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活在出差,沒時間打理國內的事情,對孫彤的情況過問的也少,沒想到就幾個月不見,就有人敢欺負到她女兒的頭上了!
簡單握緊了拳頭,擡頭看了眼付羽,眼眶有些發紅,回頭對着孫彤媽媽點頭,“好,課代表我不做了。”
“算你識相!”孫彤媽媽輕嗤了一聲,站起身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簡單,擁着孫彤往門外走。
付羽全程眉頭緊蹙,未發一言。
在人快要出門的時候,她才冷冷開口,“給簡單道歉,你們兩個一起。”
這兩個人指誰不言而喻。
孫彤媽媽如同看小醜一樣看着付羽,她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給簡單道歉,你們一起。”付羽往日的溫和不了,聲音冷的不像話。她眉眼中是藏不住的鋒利與狠意。
連簡單都看的有些發冷,這樣的付羽她從來沒有見過。像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個全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