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吃麽
第26章 好吃麽
簡單灰溜溜的出了病房,像是只被人厭惡的老鼠。不對,或許她連老鼠都不如。
簡單到樓下,看見周洲還坐在一樓的護士站裏等她。
她剛想牽着她回家,就被祝枝橋喊住了,“簡單,周洲給我吧!付羽她說還是讓我帶着比較放心。”
簡單笑的有些苦澀,她擡手揉了揉周洲的腦袋,把她交到祝枝橋手裏。
“簡單,你也別在意,付羽正在氣頭上,過兩天消氣了就好了。”祝枝橋突然就覺得簡單很可憐。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什麽都決定不了,随波逐流或許不是她的本意,卻也別無他法。活在這個肮髒的世界上,想要清清白白談何容易。更何況是簡單這樣的家境。
“剛才護士說她的手不能碰水,你記得提醒她。”簡單站在那裏半天不肯先走,最後卻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祝枝橋微微嘆息,點了點頭。她之前覺得簡單喜歡付羽應該像兔子喜歡胡蘿蔔,胡蘿蔔這種食物是兔子最喜歡的,但兔子也可以吃白菜,吃草,不是非她不可。但現在看着簡單的眼神,她又不那麽确定了?或許簡單喜歡付羽,更像鳥兒喜歡天空,沒有天空的鳥兒,其實和折斷了翅膀沒有區別。
簡單再見付羽已經是開學,3月份錦城春寒料峭,簡單去的很早,拿着本書放在桌子上,可心神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半天也不翻一頁。
看見門口站着的付羽,她不自覺的眼神清明了半刻,又默默的低頭擰着秀氣的眉眼。
付羽并沒有和她說話,只是從她身旁把之前留在書桌上的東西取走。還順便把拴着小鴕鳥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高三的第一天,簡單沒了同桌,沒了付羽。
兩個月後,付羽第一次在學校裏見到了封奕,一身張揚的不像話的火紅色連衣裙,路過每個地方都不自覺的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封奕到學校來沒別的事,是想要給簡單辦理轉學的。
“你什麽身份給她辦理轉學?”付羽坐在辦公室的書桌前,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付老師以什麽身份質問我?”封奕有些好笑的看着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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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班主任,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付羽将手中的紅色簽字筆扔回筆筒,擡眼瞥了眼封奕。
“我是受人所托,這裏有簡單簽署的同意書。或者你把人找來,親自問問她?”封奕勾着一側的唇角,慢條斯理的從文件夾中取出文件扔在付羽桌子上。
“這裏還有很多文件,我特意讓律師整理的,應該能解決你所有的問題。所以我現在能給她辦理轉學了麽?”封奕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凜冽的氣息,靠近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冰冷。她這樣的人孤寡到現在付羽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恐怕也只能靠些下三濫的手段占據別人。
“如果我不許呢?”付羽将桌子上的文件擡手一碰,精準的掉進了垃圾桶。她抱着胳膊注視着封奕。
兩個人的視線焦灼在一處,誰也不肯退縮。
最後還是封奕後退了一步,她戲谑的看着付羽,“不許就不許喽,我有的是方法把她轉走,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封奕出門前突然頓住腳步,“付老師,我希望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你的身份是她的老師,別做些什麽不相幹的事情。對你們都好!”
自從封奕離開,付羽整個人的狀态都不是很好,明明人已經走了,可那豔紅色的長裙卻在付羽的心裏燎起了一把大火,讓她無處發洩。
晚自習付羽叫了班長到辦公室,把學校周年慶典的事情和同學說一下。
六十周年,學校準備大慶,不但需要學生參與,還需要家長一起。
她站在門口聽班長講校慶的內容,眼睛卻一直盯着簡單。
她想問問她,校慶每個學生都要帶一個家長,她有沒有人能陪着她來。
可又一想現在簡單不歸她管,操的哪門子閑心。
“你看什麽呢?”祝枝橋站在付羽身後突然開口,吓了她一跳。
“你不在你的醫務室待着跑我這幹什麽?”付羽将祝枝橋擱在自己肩上手拍掉。
在外邊也就算了,在學校她好歹是個老師,就不能為人師表,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你要是這麽說我可就走了,反正就是小糖塊的那點事,我想你也知道,我就不多此一舉了!”祝枝橋眼睛一轉,就要走,這是心情不好拿她撒氣來了,她可不吃那套。
“等下,有話你就快說,別擺出姜太公釣魚的姿态!”付羽連忙追上祝枝橋跟着她一起往醫務室走。
“我聽說封奕去找校長了,願意給學校捐二十臺校車,接送老師上下班,連司機的費用都出。條件只有一個。”
“讓簡單轉學?”付羽接過祝枝橋的話茬輕哼了一聲。
祝枝橋打了個響指,bingo。
“人家財大氣粗的有錢就捐呗,和我有什麽關系?”付羽抿了口茶水,面色陰沉。
祝枝橋……
“那行,你出門左拐回辦公室去吧,當我多此一舉了。”祝枝橋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動作倒是标準,畢竟跟着一個酒店迎賓的前女友專門學過。
“她捐了多少臺?”付羽座在位置上沒有動。
祝枝橋不解的看着她。
付羽抿抿唇,“二十臺而已,我也買得起。”
“你跟我開玩笑的吧?”祝枝橋一臉what the fuck的表情。她肯定是在做夢吧,這是什麽神經病的發言。
“付羽,你跟我說實話,你對簡單确實只是覺得她可憐才幫她的對吧!沒有別的什麽想法是吧!”她現在完全懵了,付羽這波操作她屬實有些看不懂。
如果真的是把簡單當學生看,那應該不會想到要直接捐二十臺校車吧!付羽的家底她大概清楚,這麽多錢對她來說也不是個小數。
“祝枝橋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對她……怎麽可能有什麽別的想法?”
付羽這中間的一頓,讓祝枝橋心都跟着抖三抖。“你确定?”
“你瞅瞅你說的那叫人話麽?我多大,她多大?我怎麽可能有那種想法?”
祝枝橋輕嗤了一聲,心說我說的是不是人話不重要,你最好是幹點人事。
“那你也沒必要和她磕錢吧!你那讓他倆棗的,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你二十輛車買的起,那封奕擡到四十輛車呢?到時候你怎麽辦?”
主要是這封奕吧就是個瘋子,還保不準她真就能幹出這種事來。畢竟她家大業大的,要是真想杠上一杠,他們倆綁到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而且封奕出手就這麽闊綽,恐怕也是鐵了心要把簡單弄到手的。她之前愛玩,但也沒見她對誰這麽上心過。就有段時間迷她爸的秘書迷的不清,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邊跑。不過最後好像也不了了之了。聽說被傷的不清,倒是從那以後老實多了。誰知這又犯了什麽瘋都開始對高中生下手了。
而且說來這事她也脫不了責任,要不是她那天晚上讓簡單去接付羽,也不會鬧出這麽多破事。
“那你現在有什麽辦法,我總不能看着簡單往火坑裏跳吧!她真的跟着封奕……她,她就完了!”
付羽也頭疼的厲害,她知道祝枝橋說的都對,可現在她根本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腦袋裏亂糟糟的,更可怕的是她覺得封奕和簡單站在一起似乎也很配。
“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們倆在這讨論有什麽用?你家的小糖塊要走。咱倆還能把她綁上麽?重要的是她怎麽想!”
祝枝橋一語點醒夢中,對啊!這事的症結在簡單身上!只要簡單不想走,封奕肯定也做不了什麽出格的事。
“我現在就去找她說!”
“你給我回來!”祝枝橋扯着付羽的西裝領子就把人揪了回來。
“大姐你今年多大了,做事還這麽毛躁,你告訴我你現在找簡單說什麽?”
“我就把事情的厲害關系和她說清楚,不行麽?”
祝枝橋真的有被無語到,付羽還真是國家的好園丁,到現在還想着用人間正道是滄桑感化簡單吶!
真當自己是唐僧,簡單是孫悟空麽?念兩句緊箍咒就讓人乖乖聽話?
“姐姐我求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從長記憶,就算校長答應她也沒那麽快,那老頭精着呢!封奕越是着急他越會吊着她。沒那麽容易讓她上岸。”
“可我怕……”
祝枝橋連忙打斷付羽,“得得得,你別怕了,你聽我的就行了。”
她覺得付羽在她眼前磨叽一會兒,她就忍不住要把那小崽子的心思都抖出來了。她都要憋死了好麽!但這種事情她又不好貿然開口,可以做嘴替,但堅決不做愛情的嘴替,這是祝枝橋人生信條之一。
“你先把你的東西搬回去,恢複和以前一樣就行。你現在離簡單遠遠的,不是明擺着把人往封奕那送麽?”
付羽努努嘴,“我不去!”
祝枝橋撸起袖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我說你到底是想讓她脫離封奕還是不想啊!你要是不想就該哪裏去哪裏去,咱倆就別在着浪費時間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當時在醫院可是她讓人滾的,現在人要走,舍不得又拉不下臉,難不成還讓她去求簡單?開什麽玩笑?付羽自己種的樹,自己不澆水,還指望別人?她都夠仁至義盡了!
“為什麽我非得搬回去?我都搬出來了,我再搬回去我多沒面子!而且那事是我的錯麽?是她自己作,反正我不回去!”
她現在還氣着呢!幹嘛她就要死皮賴臉的守着她!她和封奕不清不楚的,問她連解釋都不解釋,還想當着她的面撒謊。她的心都要被她黏成渣渣了。
“你搬回去也行,那就讓簡單跟着封奕走,反正有人願意寵着她就行。”祝枝橋把付羽往外一丢,回手反鎖醫務室的門,愛哪去哪去吧!
第二天一早,簡單剛進教室就發現付羽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她微微愣了下,朝着付羽點了下頭,就準備進去。
等了半天付羽也見不動彈。
簡單抿抿唇,“老師,我想進去。”
付羽低着頭,手下放着厚厚的一層作業。過了好一會,她才翹起凳子,讓人過去。
簡單這段期間特別用功,放下書包就一門心思紮在書本上。
修長的手指在練習冊上寫寫畫畫,錯誤的試題都記在本上,非常認真。
付羽贊賞的點點頭,也開始繼續工作。
自習室陸陸續續的進來一些學生,看見付羽禮貌的點頭招呼。
黃濤雖然學習不咋地,但最近也老實許多,下課不瘋也不鬧,抱着本書啃知識點。
黃濤剛進教室就奔着簡單走過去,看見付羽他也完全沒有避着的意識,畢竟該知道的她早就知道了,沒說同意也沒說反對,這在黃濤看來就是支持。
“這個給你,你吃飽了再寫!”黃濤将全麥吐司和一盒牛奶放在桌角。
簡單嗯聲,沒有看黃濤。
這是簡單應付式的回答,她想對黃濤進行冷處理,該說的都說了,可他還是不放棄,簡單真是沒辦法了。只剩下不搭理他最後的方法。
可落在付羽眼裏确是兩個人無形的默契。
人家黃濤都回到座位半天,付羽還抱着胳膊盯着人家看。給黃濤看的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難道付老師反悔了?明明之前還讓他照顧簡單來着,按道理不應該啊!可背後的目光不用回頭也知道算不上友善。
“你早上沒吃飯麽?”付羽凝着桌面上的早餐問簡單。
簡單微微一愣,還以為是幻聽,付羽是和她說話了麽?側頭迎上付羽的目光,她才确定付羽是和她說話。
“吃了。”簡單反應過來連忙回應。“我早晨吃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付羽打斷,“知道了。”
簡單瞬間就不敢再和付羽搭話了,她知道付羽又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付羽坐在她旁邊,她習慣性的偶爾會用餘光看她一眼。可她不敢明目張膽,只能用餘光偷偷打量。她發現付羽總是盯着她桌子上的早餐。
在第三次發現的時候,她終于鼓起勇氣,把早餐推到了付羽桌子上。教室裏人已經很多了,她不敢開口,只能寫了小紙條遞過去。
“我吃過早餐了,你胃不好,你吃。”
付羽瞥了一眼紙條,輕嗤了一聲,拿着紅色簽字筆,在上邊寫,“你早餐都吃過了還收?你到底吃不吃?”
付羽寫字的時候本是張揚的,可這次的筆觸特別重,而且每個字後邊都跟着一個重重的紅點,她感覺只小紙條都要被她劃破了。
付羽手裏還捏着筆盯着她,顯然是還在等着她的回答。
簡單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推過去。付羽垂着眸子看了眼,擡手拿起她桌子上的早餐扔到了班級後邊的垃圾桶裏。
那麽礙眼的東西破壞了她整個桌子上的工作氛圍,扔掉看着順眼多了。
簡單被吓了一跳,眨巴兩下眼睛,連忙蹙着眉低頭看書。以她的了解,付羽現在應該現在非常生氣,非常非常生氣。不然應該也不會和一個早餐較了半天勁。還當着她的面扔東西。
人好不容易搬回來的,還是別惹她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班級裏只剩下付羽和簡單兩個人,簡單不是不想走,只是付羽不走,她沒法出去,而且她也不知道付羽早晨的氣消了沒有。
兩個就那麽默默的耗到天黑。還是付羽先挺不住的,她需要去接周洲。簡單不和她說話就算了,她還不想說呢!
付羽把東西一股腦的塞進包裏,氣沖沖的往外走,高跟鞋踩的咯噔咯噔的響。
簡單也連忙背上書包,跟在付羽屁股後邊。
這人真是夠有意思的,等着她開口,她什麽都不說,自己要走了反倒屁颠屁颠的跟上來。
付羽腳下步子一頓,簡單就撞在了她背後上。
主要是跟着跟着她的眼神就全集中在了付羽的高跟鞋上,像是有什麽魔力一樣。
“你跟着我幹什麽?”付羽聲音滿是不悅,多多少少帶着些賭氣的意思。
“這個給你的。”簡單連忙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袋子遞過去。
“我不要!”付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你拿着吧!我看你那天上課胃又疼了,這個是我做的小零食,都是養胃的,不舒服了你就吃一個。”簡單聲音帶着絲祈求,怕付羽又要拒絕她,只能把東西往她懷裏一塞回頭就跑。
付羽張了張口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她人就不見蹤影了。
付羽低頭看着袋子上的深深淺淺的褶皺,這怕不是今天才帶的。該不是那個傻子天天都背着上學吧!
付羽來不及細想,只能随手将東西放在副駕駛上,去幼兒園接周洲。
幼兒園裏只剩下周洲和顧錦兩個小家夥,他們兩個蹲在草坪邊上看螞蟻搬家。
周洲看見付羽直接就撲倒了她的懷裏,然後在她身上嗅了嗅,“媽媽身上有小姐姐的味道。你們是和好了麽?”
付羽詫異,只不過是坐在她旁邊,怎麽會有味道,她敷衍的點了點頭。
“那她怎麽不來接我呢?”
付羽心裏冷笑一聲,現在還哪有功夫搭理你,你的小姐姐還有大姐姐要陪着呢!
“她忙着呢!”
周洲哦了一聲,表情瞬間就是落了下來。
顧錦站在周洲身後,用她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周洲的肩膀,細聲細氣的說道,“我陪着你還不夠麽?”
周洲用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顧錦,“你怎麽和小姐姐比,小姐姐多好看,你這麽胖。”
付羽狠狠的在周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許這麽貶低朋友。”
“阿姨,你別怪周洲,她說的對,我太胖了,不過我會減肥的,我媽媽說我瘦了會特別好看。”
周洲甩開顧錦的手,轉手拉着付羽,“媽媽我們回家吧!”
付羽有些無奈的看着兩個小家夥,她伸出另一手揉了揉顧錦的腦袋,“你媽媽說的對,我們小錦長大以後肯定特別漂亮,也不需要減肥啊!顧錦站在胖嘟嘟的就很可愛。”
“可周洲不喜歡!”顧錦努着小嘴,用紅色的小皮鞋一下一下的戳着地面上的小石子。
“你看你看,她就會告狀。”周洲抱着胳膊氣的不行。
“周洲都不喜歡你,你也別喜歡她了,明天你就找別的小朋友一起玩。把她扔在一邊。”
“不行!”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的喊到。
付羽被她們兩個逗得不行。顧錦也抿着唇,漏出兩個漂亮的小酒窩。特別招人喜歡。
沒一會兒功夫,顧錦就從付羽手中掙脫,跑到另一邊拉着周洲的手和她講悄悄話。
付羽寵溺的看着兩個小家夥,不免有些羨慕,如果大人的世界能像他們那樣簡單就好了,喜歡你就想要牽着你的手,想要和你說悄悄話,而且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就把剛才的不愉快忘的一幹二淨。
不像那塊木頭,說她是塊木頭都擡舉她了。
周洲和顧錦剛一上車,顧錦這個小吃貨就瞄到了前排的小袋子。
周洲雖然嘴上不饒顧錦,可是只要有吃的,肯定會毫不吝啬的都給顧錦吃。
周洲打開袋子看了眼,反手就塞到了顧錦的懷裏,“你口水都玩留出來了!我媽媽給我買的我不吃,都給你,我是不是很大方!”
周洲得意洋洋的仰着小腦袋,沾沾自喜。
付羽從後視鏡眼睜睜看着各種小零食被顧錦送到了嘴裏,她看了半天也沒能張開嘴。
從幼兒園到家得路不是很長,但架不住顧錦這個小吃貨的速度快。
付羽一腳油門定在家門口,顧錦正好把最後一塊板栗餅送進嘴裏。
付羽抱着顧錦下車,看着車子裏空蕩蕩的袋子抿唇笑了笑,問到,“好吃麽?”
“好吃!”顧錦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特別好吃,板栗餅裏都是板栗,棗糕裏都是大棗,阿姨你在哪裏買的,我回頭也讓我媽媽給我買。”
付羽無奈苦笑,這都是什麽形容詞?不過買恐怕是夠嗆了,以後吃不吃得到都是兩說。
“朋友自己做的,外邊買不到。”
顧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舔了舔嘴唇上的糖汁,以後吃不到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