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們什麽關系
第50章 我們什麽關系
“主子您休息吧!我将這燭火給您熄了”秋兒看着縮在床腳哭個不停主子還以為她是因為天皇走了難過。
“別,留着,你下去吧!”上官婉兒慌忙開口,她不想自己待在黑暗中,剛才那種入蛆附體的觸感,會把她折磨瘋。
“那奴婢留下陪您。”
“下去,滾,我讓你滾!”上官婉兒将手邊的枕頭朝着秋兒丢過去。哭的更兇了。
“好好,奴婢這就下去,您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邊。”秋兒連忙退出去,不想再讓主子情緒更激動。
“你們都下去吧!今晚我陪着她!”秋兒剛轉身就看見站在她身後的天後,吓的她直接僵在原地,連下跪都忘了。只會楞楞的點頭。
武則天進門,坐在床邊,也不說話,拿着上官婉兒床頭的書就那麽随意翻着。一時間屋子靜的連燭火噼裏啪啦燃燒的生我都聽的見。還有委屈巴巴的聲音。
上官婉兒仍舊縮在床腳,瞥了眼坐在床邊的人,眼淚就像不花錢一樣,整個手臂的裏衣都被她哭濕了。
武則天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過來。”她悠悠開口。可那女人仿佛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哽咽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皺了皺眉,擡手想要将人撈過去,可剛碰到對方的手臂就被甩開。
“你委屈什麽?不是你自己要侍寝的麽?”她盡量壓着自己的聲音,不想再吓到上官婉兒。
“對,我就是要侍寝,我的事不用你管!”明知道不是她的錯,可她就是生氣,就是覺得委屈,看見她更生氣,更委屈。
“我再說一遍,過來。”武則天聲音冰冷,她的話讓她的火氣要壓不住了。
“你走,我不用你管!”上官婉兒将手邊的被子扯過去将自己整個包了起來。
她真的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扯上官婉兒的被子,上官婉兒哭了大半天,早就累的不行,那裏還有拉扯的力氣。轉眼被子就被武則天扔在了地上。她強制的捏住上官婉兒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我對你不好麽?你非他不可麽?嗯?”
上官婉兒眼睛哭的通紅,眼淚順着下巴就流在了她的手上。“你說我侍寝是小事,既然是小事你還來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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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被她問的一愣。侍寝是小事?她好像是和她的婢女說了那麽一嘴。不過她當時正在和蕭美人談條件,随口應付罷了。
“你就為這個委屈?”她忽然好想就有點懂了。忽的眼角爬上笑意。
“我不該委屈麽?你還挽着天皇的胳膊,你對着他笑,貼着他的耳朵說話,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就是委屈,你給我出去!不用你管!”上官婉兒說完躲開他的禁锢,直接将人推下了床。
被推到地上的武則天笑的一顫一顫的。看着地上笑的面若桃花的人,上官婉兒不但生氣,不但委屈,她還感覺自己的臉燒的厲害。
反正那天晚上就是好說歹說,上官婉兒怎麽不肯讓她上床,武則天躺着她就去對面的書桌坐着。沒辦法,上官婉兒已經折騰了一夜,武則天看着她通紅的眼睛實在不忍心,她硬生生的坐了一夜的冷板凳,直接挨到了上朝。說不知道是不是被施了什麽咒,明明每天奏折批到天亮她也半點不含糊。偏偏挨到上官婉兒身邊她就困得不行,昨夜困的她東歪西倒,上朝的時候全身僵硬,像是被打了兩悶棍。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秋兒站在院子就開始喊。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上官婉兒手上還捏着針,被她一吓,手都紮出了血。
“天後,天後病了!”
“病了?什麽病?可聽說了?”
“聽太醫院的人說是傷風,我想是不是那天在您宮裏着了涼,所以才想來和您說一聲。”秋兒越說聲音越小。這兩天主子說她要是提了天後兩個字就掌嘴。可她總覺得主子就是嘴硬心軟。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夫妻哪有隔夜仇?不對,夫妻?她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的。
“秋兒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上官婉兒看着傻愣愣的發呆的秋兒又問了一遍。
“嗯?什麽?我剛才沒聽清楚,您在說一遍。”她不是沒有聽清,她是壓根就沒有聽見,她被自己腦袋裏頭的念頭吓到了。
“算了算,我自己去,你幫我去取些我們上好的人參,鹿茸,讓禦膳房炖個滋補湯送過來!算了算了還是我取藥材,不過,她們炖的湯不和天皇的口味怎麽辦?她生病了肯定很挑剔,還是我自己去炖比較保險。”說幹就幹,上官婉兒腳底生風,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徒留秋兒站在原地,看着主子的背影喝着西北風,突然就覺得自己除了傳話一無是處。像她這個情況會不會被換掉。比如隔壁寝殿總是騙她糕點吃的初夏。
“天後娘娘,外邊婉才人來了,說是給你炖了湯,您用不用依着前邊的說辭也幫您打發了!”馮元一邊給武則天揉着太陽穴,邊詢問。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了一堆,我還以為她是準備等我死了化成灰才能想起來呢!”武則天眯着眼睛,眉頭緊鎖,腦袋總是昏昏沉沉的。
“呸呸呸,天後娘娘洪福齊天,定是長命百歲的,我這就去把婉才人請進來!”馮元一小跑着出了皇後寝宮。
“嫔妾給天後娘娘請安了,天後娘……”上官婉兒還沒有說完就被武則天打斷了。
“哼~你當真想讓我安生,就不會讓我幹坐一夜,有事說事,沒事就退下,今日頭疼的厲害。”看着她這張罪魁禍首的臉就生氣。
“那天是我逾矩,讓天後傷了鳳體,這是我親自煲的湯,你趁熱喝。”上官婉兒還沒開口就被嗆了一通,頓時被打回原形,想了一路的話忘得幹幹淨淨。
“還有事麽?無事就回吧!”武則天擺擺手。
“不是,天後剛剛不是說頭疼麽?我可以幫你……”
“啧,不需要,沒事就下去。”
馮元一看着陰沉着臉出來的婉才人很是不解,這麽快就出來了?剛才看着天後的樣子應該是很想見她來着。
馮元一伺候着天後吃下了婉才人送來的湯,沒成想這湯比太醫院開的那些藥方有用多了,天後睡了一覺,去了汗,已經好了大半,精神也好多了。
雖然生氣,第二天上官婉兒還是将炖好的湯送了過去。這次她不想進去找罵了,将湯交給馮公公就想走。
“哎~婉才人,您慢着,天後說她頭疼!”馮元一臉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每次看上官婉兒總覺的頭皮發麻。
“所以呢?”她不是很理解,頭疼就找禦醫和她說幹什麽,按摩也不讓,難道還等着她給她施針麽?
“從前天後頭疼按摩以後就能強上大半。”
“所以你想讓我給天後按摩?那你不用費心思了,昨天我說了她說不用。”上官婉兒無奈攤攤手。她也不是沒試過,不過某人不領情。
“欸~不是,昨天天後病的重,許是怕傳染了你,以前她傷風,小皇子來看天後,她也總是避着的。您聽我的去吧!準沒錯!”
馮公公朝着內殿的方向揚了揚浮沉。還不忘眨巴兩下自己的眯縫眼。
花錦将信将疑的從馮公公手中接過食盒。往內殿的方向走去。
“沒什麽胃口,午膳就免了吧!”武則天沒有擡頭,她以為進來的是馮元一。
半天沒聽見回答,她才從放下從半人高的奏折中擡起頭。看着桌旁站着的一抹纖細身影,她不由得一愣。“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她放下手上的奏折,靠在椅背上,孩子氣的甩了兩下手掌。果然是歲數大了,坐上幾個小時渾身就酸疼的不得了。
“昨天我請安你不是說我假惺惺,而且你忙的連午膳都顧不得用,我哪裏還敢打擾你!”上官婉兒低頭用腳蹭着紅毯,也不正對殿上的人。
這若是一般的大臣這種态度,武則天早就命人将其拖下去,最少杖責五十大板了?
“我何時說了你假惺惺?”昨天怕她被傳染,說話急了些,但好像也沒重到說她假惺惺。
“沒明說,話裏話外不就是那個意思。”上官婉兒撇撇嘴。
“你嘟嘟囔囔說着什麽呢?”武則天盯着她手中食盒,再不拿上來就涼了。
“這個給你,你趁熱喝。”上官婉兒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你等會兒,你這樣放着我怎麽喝!”武則天好奇了,送東西的是她,這不情不願的樣子怎麽好像是她拿刀架着她脖子來的。
“哦。”上官婉兒,慢騰騰的将湯從食盒拿了出來,勺子擺好。轉身又要走。
“我說你……我手疼!”她洩氣的說着後三個字,這到底又是為什麽生氣,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麽?她們這是屬于年齡差太大,思想鴻溝麽?
“哦!”上官婉兒捏着勺子,舀了勺湯,就往某人嘴邊塞。
“上官婉兒!”武則天捏緊了椅子把手,緩了口氣說到,“你自己喝。”
“哦!”上官婉兒皺着眉,暗戳戳的想她這今天抽了什麽風,怎麽這麽伺候。
她剛喝一口就連忙吐了出來,差點粘濕了奏折。
“沒事吧!你有沒有燙到!”她發誓,她真的不知道這湯這麽燙!她緩了這麽長時間還這麽燙,那,直接喂進娘娘嘴裏的,豈不是要燙壞了。她還忍着喝下去了。
“你快張嘴讓我看看。”上官婉兒急壞了,扶着武則天的下巴就想讓她張嘴。
“娘娘您看這午膳……”馮元一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婉才人一手拖着天後的下巴,一手扶着桌子,天後紅着臉坐在位置上。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片刻。
“我~娘娘有這滋補湯,肯定就不餓了!奴才~奴才就先下去了!”馮元一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這……他會不會被天後直接扣去眼睛,以前有奴才看見了不該看的,不是被剜去雙眼就是直接咔嚓。他哆哆嗦嗦的雙手合十的朝着西方拜了拜。
“不是,馮公公~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哎,怎麽還說不清了呢!”上官婉兒看着咣當關上的門心如死灰。
武則天抱着雙臂,看着坐椅,側眸瞧着她。
“你這是想要說清楚什麽?不如你跟我說說?”
上官婉兒瞧見面若冰霜的女人,心神一晃。這是要生氣?“你頭疼不疼?”
武則天被她問的愣住,本來不疼,可看見她以後确實有點疼。“呵~今天說不清楚就別回瀾華殿了!”
眼看着轉移話題不成功,她只能如實開口,“我就是想說我們不是他想的那種關系,我們……”
“我們是哪種關系?”鳳椅上的女人輕挑着眉毛,再次追問。
“我們就是~就是皇後和~才人的關系~吧~”上官婉兒說到後邊聲音越來越小,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了。她肉眼可見的對面的女人臉上結了霜。
“滾出去!”她明明告誡自己不能動怒,可上官婉兒就是有辦法句句踩在刀刃上。
“你這湯還沒……”
“滾~出去!”喝個屁湯,她拿起奏折就想朝着上官婉兒丢過去,最後還是向下砸在呀的腳邊。
馮元一看着苦個臉出來的婉才人,“天後她心情怎麽樣?”
“你可以放心進去了!她不會生你的氣的!”
“多謝婉才人美言!”馮元一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
上官婉兒皮笑肉不笑的擺擺手,誰想替你美言呀!還不是她點子背。
轉眼就是七月,“主子您的生辰快到了,今年想怎麽過!”秋兒一遍給上官婉兒倌發,一邊問到。
“每年不都一樣,在這宮裏囚着。”
“主子您想出去麽?那您去求求天後,說不定她就準了呢?”雖然兩人總是奇奇怪怪,但天後對主子是真的好,每年主子生辰都賞賜好些寶貝。
“不想出去。”上官婉兒搖搖頭,比起外邊她更想和天後待在一起,以前她生辰天後都會特意陪她一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賴着,她處理政事。但那天她不會不留情面的命人将她直接送回宮。
七月二十一上官婉兒起了大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的,往昆寧去了才知道,皇後昨夜宿在皇上那裏。感覺像是喉嚨裏卡了蒼蠅,讓她一陣反胃。跌跌撞撞的跑回了瀾華殿。
“主子,怎麽這麽快就回……”秋兒還沒有說完話就聽見關門聲,感覺門都要被震碎了。任她怎麽敲都沒人應。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轉眼就這幅樣子了。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時候,還是沒人應,秋兒有點慌神,怕主子在裏邊出事,只能找天後幫忙。
“你說她來了我這?”可她今天早上不在昆寧宮沒有見到她。
“馮元一,帶人過去把門給我撞開!”
明顯感覺天後動了怒,馮元一帶着宮裏的太監匆匆往瀾華殿趕。
躺在床上生悶氣的人,看着屋子裏烏泱泱的人有些傻眼,太監宮女太醫站了一屋子。
她本想張口問問,可看着某人晦暗不明的臉色又默默地閉上嘴。
看見人沒事,武則天也松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哎~那個今天是我生辰!”眼看着人就要出門了,上官婉兒連忙扯着她宮服的衣角說道。
“所以呢?這是你特殊的宣告方式?”剛開始還想教訓一頓,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又開不了口。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我?”上官婉兒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麽叫晚上陪陪她!
果不其然對面的人眉頭不悅的皺起,“我晚上沒事間!”
“沒事沒事!天後那麽忙,沒時間就算了!我就是随便問問!”上官婉兒連忙擺手,松開她衣角的時候沒由來的心裏酸澀。
武則天點頭出了瀾華殿。
華燈初上,宮燈搖曳。昆寧宮內馮元一看着被天後罵走的第三波人。
“娘娘,今兒個奏章批的也差不多了,正值盛夏,椅席炙手,不如您出去逛逛,外邊倒是比這大殿涼爽很多。”馮元一八面玲珑,怎麽可能看不出天後為了什麽擾心。
“瀾華殿的生辰禮可派人送去了?她可還滿意?”武則天擡手揉了揉眼角。
“天後送的東西自是頂好的,哪裏有不喜歡的道理?”馮元一覺得陛下哪裏都好,就是在婉才人這拎不清,總是彎彎繞繞。大唐民風開放,好女風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那你說說她是怎麽喜歡的?”武則天挑挑眉毛看着馮元一。
“這……”這他哪裏知道,之前也沒有送禮還得回來傳話形容怎麽喜歡的規矩呀!
“去瀾華殿!帶着我那件石榴裙!”武則天幽幽的瞅了眼馮元一,不敲打敲打,這拍馬屁的話是越說越順嘴。
武則天剛進門口就看見喝的醉醺醺的某人,趴在桌子上念念有詞。
秋兒看見武則天,像是見了救命稻草,“娘娘,您勸勸主子,這都第六壺了,怎麽拉都拉不住。”
“噓,別吵,她若是知道我喝酒了又該不理我了!”上官婉兒捂着秋兒的嘴巴,歪着腦袋倚在秋兒身上,雙眼你離,臉頰緋紅。
“将她扶正了,喝成這樣成何體統!”武則天看着趴在婢女肩上的某人,眸子沉了又沉。
看到天後那冷的快要粹冰的臉色,秋兒哪裏敢耽擱,連忙扶起自己主子,可她總是東倒西歪,歪歪扭扭。一時間這讓靠也不是,不讓靠也不是。
一不做二不休,秋兒連拉帶拽的直接将人塞在了天後懷裏。她拍拍手,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小聰明!
武則天剛想開口說話就見某人一個側身,圈着她的腰身,趴在了她身上。好像姿勢不太舒服,她頭窩在她的肩頸左右蹭了蹭。少女清淺的呼吸均勻的噴灑在她的脖領上,讓她有些慌神,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去了。站在旁邊的馮元一和秋兒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是瞎子。只要不找他們麻煩怎麽都行。
“你好香呀!”本來院子裏靜悄悄的,誰知某人又不知死活的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扶着上官婉兒的手穆的一緊。
武則天不悅的皺了皺眉,将院子裏的人揮退,抱着東倒西歪的人進了屋子。本想将她放在榻上,可上官婉兒勾着她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你要是對我能像夢裏一樣溫柔就好了,不會兇我,不會不理我,我還能抱着你!”說完上官婉兒使勁拉了拉她上方的人,在她的臉頰輕吻了一下。
“你……”武則天摸着自己的臉,手足無措。
“唔~原來你臉紅是這個樣子呀!好看!”上官婉兒擡手戳了戳她的臉頰,連手感都這麽真實。
“胡說八道!”武則天扒開纏在她身上的手臂。想去拿手帕給她擦臉。
“你躺這裏!”上官婉兒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扯着他的袍子,拍着旁邊的位置說到。
“我去給你打水擦臉,你先松手!”她好聲好氣的和上官婉兒商量。
“不行!我一松手你就不見了,你還有看不完的奏折,以前每次做夢你都在看奏折,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動!好不容易有一次你會動了,我不能撒手!”上官婉兒鼈着嘴,只要那人說不,她立馬就能哭出來。
武則天嘆氣,任命的躺在她的旁邊。該說她生性好動麽?在她身邊伸腿擺手動個不停。“你老實些,這樣怎麽睡得着?”她忍不住開口提醒。
“你這樣躺着我抱着不舒服!”上官婉兒,眨着睡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
武則天真是被她氣笑了,自己被她抱着還不行,還得要求姿勢舒服,“那你說怎麽樣才算舒服?”
“就這樣!”上官婉兒傻兮兮的做了個翻身的動作。
武則天養成了習慣,在她這裏睡的時候都是靠在床邊,背對着他的。所以躺在床上她下意識就會背對她。上官婉兒想要她側身朝內躺着。
“我不習慣這樣!”她語氣中夾雜着無奈。并未動作。
可她忘了對面是上官婉兒,還是個喝醉了的上官婉兒!
“不聽話,你在這樣我以後就不讓你到我夢裏來了,白天惹我生氣,晚上還惹我生氣!”上官婉兒氣鼓鼓的說着,感覺不解氣,她直接座了起來,眼神幽怨的看着背對她的女人。
武則天擡手揉着眉心,今天晚上她不應該來的!默默轉過身,将坐着的人按倒。想着總該能消停些了吧!
不安分的人将手搭在她腰上,搭在腿上,搭在她屁股上……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抱着你不太舒服,我夠不到那邊,你看!”上官婉兒在她身邊比比劃劃,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麽附了身。
這次不是上官婉兒起來了,是武則天自己起來了。她瞪這不知死活的人,眼睛噴火!“上官婉兒你到底是睡還是不睡!”
“你兇我?”上官婉兒睫毛輕顫,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沒良心,你手傷了我給你擦藥,你生病了我照顧你,你占我的床睡覺,睡不着還抱着我!我都沒說什麽?我就讓你抱我這麽一下你就兇我!”說着說着她就委屈的不行,淚眼婆娑。
武則天被她的話噎住,凝着眉目瞧她。猶豫片刻,“我抱着你,你就乖乖睡覺,不再折騰了!”
床上的女子眨了眨眼,眸子微漾,笑眯眯的點頭。
這場拉鋸戰總算在某人心滿意足的被天後抱着入睡中結束。溫軟在懷,武則天細想,總覺得處處透着詭異,總之就莫名奇妙!
第二天醒的時候,上官婉兒就看見了床榻上整整齊齊放着的石榴裙,她知道那是天後的東西,記憶中她似乎只穿過一次,就是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聽馮公公說過,那是武則天母妃親自做的,贈她的成年禮物,從不離身,随行左右,甚為寶貝,現在竟然給了她。她是不是可以自以為是的想想其實天後也有那麽點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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