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福是禍

現在的我有些無法直視白玉堂,如果按照白福的說法,讓我怎麽看他,很尴尬啊!

“哎……”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我要怎麽開口解釋。

不不不,我感覺現在開口會很尴尬,也會很難堪,得找個合适的機會才可以。

坐在門檻上,我擡頭望着天空,覺得生活真是艱辛。

辛家的人說是要去找把小白尾巴的毛幾乎拽禿了的姑娘說理去,現在辛家只剩下辛十七在招待我們,甚至準備将我們留宿于此,這樣算是擺明了要将白玉堂留在這裏當上門女婿的。

不行,婚姻之事豈能兒戲!

“白五爺!白五爺!白玉堂!”

我迅速站起來準備去找白玉堂,結果一轉身便撞上一人,将我直接又撞得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擡起頭看向來人,才發現是我剛剛鬼哭狼嚎叫的人。

“這麽急着喊小爺我,還真是吓了一跳。”

看着白玉堂一臉毫無在意的模樣,我卻突然平靜了下來,我幹嘛那麽緊張啊這一切都還是猜測。再者說以他的身手,誰也強迫不了他啊。

“沒什麽,就是覺得白五爺您真是豐神俊朗身手不凡,怪不得辛家那兩個姑娘都如此傾心于你,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說着我伸出手抱了抱拳表示了自己的敬仰之情,像我這種普通的人如果不是下了南山,估計一輩子也遇不到這樣的人。

估計是我的馬屁拍對了地方,他唰的一聲将扇子撐開,撫着扇子搖了搖,“你這話說的沒錯,小爺我敢稱第一就沒人能稱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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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這人還真是喜歡聽別人的贊美,那頭揚的都要朝天了,還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白公子,海棠姑娘,十七少爺請你們去喝茶。”

辛家的仆人突然走了過來,說是辛十七讓我們去飲茶,不過我對品茶倒是沒什麽興趣,只是覺得總這麽在人家打擾也不是個辦法。

倒是白玉堂顯得比較感興趣,答應了那家仆說是我們随後就到。

這品茶我也不會,就我那舌頭也就是在師父的熏陶下能将酒給分出好壞來,在茶這方面倒是一竅不通了。

不過這辛十七也真是心大,自家父親和妹妹都出去談判了,他現在還能穩如泰山,他的定力也着實讓我佩服。

“也不知道那位要與之講理的姑娘有沒有找到,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不會打起來了吧?”

說實話我還真擔心會不會打起來,畢竟那個姑娘可是連一個還沒化為人形的白狐貍都要抓的人,那遇上辛家那群人不得整個人都炸了。

白玉堂現在一心去品茶,對我說的話興趣不是很大,“許是你想的這樣,不過……”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鎖微微轉過頭看向我,“按照你說的,辛十七都已經修煉千年,那辛老爺估計都得上萬年了,要是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會吃虧。”

這話說的沒錯,上萬年的老妖怪都是大師級別才能打,雖然我作為南山大弟子,但也不敢輕易嘗試,怕被打。

想了想我覺得還是那姑娘真是傻了,幹嘛招惹一些自己打不過的人呢。

“其實辛家的人手上都沒有人命,人家都是兢兢業業努力修煉才能化作人形的,一般遇上這種妖怪我們就當沒看到,畢竟妖也分好壞。

在之前師父也曾經教過我們,人啊不要總以自己的想法先入為主,覺得妖怪都是壞的。”

“小爺我也這麽覺得,天下當中人心最為難測,相比之下妖怪倒是心思單純些,喜歡就是喜歡,也着實實在些。”

“……”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人後半句說的就是我,這讓我又想起了之前白福說過的話。

不行,有些事情我得解釋清楚,不然這麽誤會下去也不好。雖然很可能解釋清楚之後我就沒臉再與白玉堂他們一起結伴而行,但總比現在懸着一顆心強。

于是下定決心的我轉過頭看向白玉堂,眼神堅定語氣也更加堅定得開了口:“白五爺,其實我……”

“白兄海棠姑娘!你們來了!”

沒想到我們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與辛十七約定的地方,看到我們過來,辛十七十分友善得站起身過來迎接我們,如果不是桌上擺着的是茶水,我都要懷疑他要與我們一醉方休了。

不過辛十七這樣,倒是把我的話打斷。

算了算了,我還是想好怎麽開口再說吧,不然大家都尴尬。

白玉堂瞄了我一眼,右手撫了撫扇,然後唰的一聲将扇子合上,朝那辛十七抱了抱拳,“白某其實是來向辛兄道別的。”

“為何?”

恩?白玉堂這話不光讓辛十七覺得十分奇怪,就連我都是疑惑無比,怎麽好好的突然要道別?

我之前還以為這家夥是誰給他說好話都可以,辛家那兩個小姑娘長得如此好看,既然心悅于他,那不枉是一樁好親事。可是轉念一想,人家白五爺闖蕩江湖那麽多年,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怎可能會被區區兩個狐妖所迷惑。

想到這裏我倒是松了一口氣,不過我為什麽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還真是奇怪。

“不可不可,我好不容易結交了些人類朋友,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早就離開!”

一提起我們要走,這辛十七倒耍起小孩子的脾氣來,可是他都是過了千歲的,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最後還是我好說歹說這家夥才算放我們離開,當然最後的條件是我們到了開封之後便将住址告知于他。

“你放心,江湖兒女最講究的就是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帶你去開封玩,我決不食言。”

“說好了啊!”

事實證明,我們的口頭協議還不能算數,辛十七讓仆人拿了紙筆寫了承諾書。洋洋灑灑整整一頁紙,大部分講的是去了開封我和白玉堂要帶他去吃好吃的,最後在落款處簽上了他的名字。

看到這個,我與白玉堂有些無奈的相互對視一眼,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同樣簽了我們的名字,“這樣滿意了吧?”

“滿意了滿意了。”

将承諾書小心翼翼的疊好,辛十七便将那東西放進了袖子中,随後便嚷嚷着要送我們一程。

要說這白玉堂是少年心性,看來辛十七也是如此,耍起小孩子的性子來誰都招架不住。

他一直将我們送出一條街,還一再強調如果有機會回到鎮子上一定要去他家玩。

“一定一定!”

告別了辛十七,我翻身上了我的小毛驢,朝着因為是騎着馬所以比我高了一大截的白玉堂挑挑眉,“白五爺,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往哪邊走?”

反正不管往哪邊,最終的目的地都是開封。

“我們采取蜿蜒路線,下一個目的地是福響鎮!”

恩……

雖說不知道他口中說的福響鎮是什麽鎮,不過他總歸不會騙我,安心跟着便是。

于是我拍了拍毛驢的屁股,跟上了他的腳步,“聽這名字感覺不錯,走走走!”

“五爺!海姑娘!你們等等我啊!”

身後突然傳來白福的聲音,我這才想起來剛才從辛家出來的似乎只有我與白玉堂,還真是将白福落在了那裏。

“快跟上!”

“是是是!”

由白玉堂打頭陣,我與白福一左一右如同護法一般走在他的身邊,晃晃悠悠好不惬意。

不遠處的城門已經特開學清晰,遠遠地我看到有個姑娘從外面飛奔進來,看她的身影有些熟悉,不過因離着着實有些遠,大概看錯了也不是沒可能。

騎着毛驢距離那飛奔的姑娘越近,我就越覺得有些眼熟,最後恨不得讓毛驢快些走。

在距離那人大概十丈遠時,我總算看清了來人,吓得我整個人差點沒從毛驢上摔下去,“玉扇!你怎麽在這呢?”

那飛奔的姑娘不是別人,就是我在南山的師妹,她出現在這裏着實讓我大吃一驚,趕忙下了毛驢跑過去。

而她在看到我之後也是眼前一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師姐!快救我!”

之前在南山的時候,我這個小師妹最為柔柔弱弱,現在突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大哭起來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趕忙将她拉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擔心道:“可是受傷了?或者是誰欺負你了?”

玉扇伸出手揉了揉裏的眼睛,淚珠還挂在眼角讓人看了就有些心疼,“一大群狐貍在追着我!”

“一大群狐貍?”

哎等等!

狐貍?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擡頭看了眼已經從馬上下來的白玉堂,而他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又将他別在腰間的折扇掏出,指了指我的身後,“喏,那群狐貍來了。”

“呵呵……”

我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就看到辛老爺正帶領着一群狐妖氣勢洶洶沖了過來,那氣勢真的很吓人,畢竟人家是個萬年的老狐妖。

“玉扇,你是不是在城外打了一只正捉蝴蝶的白狐貍,還不小心把人家的尾巴差點沒拽禿了?”

我最後詢問着玉扇,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結果她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還是那種歪着頭特別不解的看着我回答出來的:“對啊,這種成精的妖精當然要打了,我們是捉鬼捉妖的啊。”

“你是豬麽?!”

作者有話要說:  師妹是個傻白甜!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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