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培訓俏花魁
我與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最後開始将自己身上的銀兩全都掏了出來,“我們出五千兩!”
反正這老鸨不會真的收我們的錢, 我們成功的排在了衆多色狼的第一位,這俏花魁被培訓好之後第一個接的客會是我們。
我都已經能想到辛十七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這件事辦完之後絕對給他全雞宴, 連着請他吃好幾頓的那種。
今天辛十七這麽亮個相,就有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往翠玉樓裏湧,就是為了看看這位新晉的花魁是什麽模樣, 老鸨收錢收得臉上的褶子都要笑出來了。
“不幹了!”
一回到房間, 辛十七就氣鼓鼓的将頭上的發簪摘下來往下扔,吓得我們趕緊過來攔住他, “朋友!朋友你要忍住啊!”
還好他只需要這一次在衆人面前亮個相, 其他的就是所謂讓老鸨開啓培訓之旅, 只不過他那麽全能, 幾乎都不需要培訓什麽, 就只是做個樣子就好。
“讓我住在這群莺莺燕燕中間, 我會瘋的!”
辛十七穿着女裝,特別豪邁的坐在椅子上, 他這才變成少年沒多久, 就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
對于他的話,白玉堂并不是很在意, 反正住在莺莺燕燕當中的不是他, “你當初不還和你其他十八個姐妹住在一起麽。”
“……”
估計是回想起了什麽不堪的畫面,辛十七的臉都要綠了, 趕忙擺擺手,“求別讓我回憶起那時候的事情。”
這麽一提,我又想起來辛十七那兩個對白玉堂有想法的妹妹了,只不過在知道我是捉鬼除妖的之後,她們就老實了許多。
“你們今晚準備什麽情況?”
既然決定釣大魚,那就現在開始釣大魚,所以從第一晚開始就要住在這翠玉樓。
老鸨為了表示對花魁的重視,特意将之前采月的房間重新收拾了一番,而辛十七今天就住在別的房間,至于我們只能先委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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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第一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便讓玉扇先回去睡覺,我和白玉堂留守在這裏等着。
“誰也沒說這裏蚊子那麽多哦!”
我與白玉堂披着毯子坐在辛十七的窗外,本來有毯子還暖和和的,結果沒想到卻被蚊子襲擊,一下一下給我咬的。
“與你相比,我還是好許多的。”
“……”
說實話,我真的特別想把這人給踹下去。
“我說你們在幹什麽!”
原本應該睡了的辛十七突然推開了房間的木窗,怒氣沖沖的等着我們。
卸掉了之前那些濃妝豔抹的妝容,現在的他才是我們熟識的辛十七,只不過身形太過嬌小,讓我差點沒笑出來。
現在的他還真的是嬌小可人我見猶憐那種,看着這樣的辛十七我竟然覺得直哆嗦,“我真是愧對我是個姑娘這件事。”
與辛十七一比,我真的是要什麽沒什麽,想想就覺得有些心酸。
“十七啊,你趕緊回去吧,感覺再看你幾眼海棠她就要慚愧得懸梁自盡的。”
“……”
你可閉嘴吧!白五爺!
這一夜還真的是相安無事,第二天早上辛十七那叫一個神采飛揚,感覺連眼角都要翹起來了,“昨晚睡得很好,都沒有做夢呢!”
看着翠玉樓其他房間禁閉緊閉的房門,我突然發現個問題,“咱們好像搞錯時間了,別的姑娘都是晚上接客白天睡覺,咱們怎麽反過來了?”
“……”
“……”
所以說,我跟白玉堂昨晚被蚊子咬成那個狗樣子,是為了什麽?
真的是傻了,感覺腦子都被蚊子給吸走了,就連平時號稱無敵聰明的白玉堂都沉默了,這是一個男默女淚的事情。
“咱們今晚就在隔壁房間吧……”
“小爺我也是這麽想的。”
就在我們商量着晚上是找蓮荷姑娘還是水玉姑娘的時候,辛十七已經在老鸨的監視下開啓了花魁的培訓之路,我們之前就說過,既然要做戲那咱們這戲就得做得像一些。
當吃晚飯我們見到辛十七時,他已經變得異常憔悴,“我現在只希望這件事趕快解決了,不然我真的會瘋。”
關鍵是在老鸨培訓他的時候,那群莺莺燕燕也非要湊個熱鬧,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湊在一起,聽得他頭都要炸了。
眼看着他真要撂挑子不幹,我又是一通好說歹說的,“快了快了,按照老鸨的意思,新買的姑娘都是調*教了沒幾天準備接客的時候挂掉的,你等到要接客就好。你的設定本來就是什麽都會,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老鸨就要放你出來了。”
之前老鸨也說過,那些個姑娘都是自殺的,什麽割腕上吊,花樣十分多應有盡有,她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苛刻了她們,不過事實并非如此。
之前采月那屋子也收拾好了,辛十七今晚就可以搬過去,而我與白玉堂也商量好要去水玉姑娘房裏,畢竟這裏離辛十七近一些,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我們還可以早點趕過去。
水玉姑娘最拿手的是唱小曲兒,于是我們讓她以每個時辰唱三首小曲兒的速度在那裏自嗨,而我們則是密切關注隔壁的狀況。
沒了蚊子的騷擾,現在的我倒是很開心。
由于今天培訓的一天,辛十七有些累了,于是便早早睡下,隔壁房間并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可是剛過了子時,水玉姑娘表示自己準備停一下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辛十七的怒吼聲,“我可去你的吧!誰要自盡了!誰給你的臉讓你害我自盡!”
我與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正準備提刀沖進去,結果就聽到辛十七又來了一句,“我可去你的吧!”
然後就是什麽東西摔了下來的聲音,這下我們迅速沖了過去,把水玉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了呢!
“十七!怎麽回事?!”
我進到房間中,四處環顧了一番,除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怨氣之外,什麽都沒有察覺到,“秀秀,你有感覺到什麽麽?”
如果說就連我們這種專門除鬼的人都察覺不到的怨氣,像吳秀秀這種怨氣重的女鬼,肯定會有所察覺。
“海棠姑娘,這裏曾經有東西進來過,只不過離開得很快,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何會怨氣那麽少?”
沒錯,就算是含恨而亡多多少少心裏也會有些怨氣,難道說是心甘情願死去的?
看了眼坐在地上還心有餘悸的辛十七,白玉堂趕忙将他扶了起來,而我也趕緊走了過去,“十七,你這是怎麽了?”
從口袋中掏出手帕遞過去,我發現辛十七的額頭上已經布了一層薄汗,全身都在顫抖。
緩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被吓得,本來睡得好好的,誰知道突然眼前發現個穿白衣服的女鬼。”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接過白玉堂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本來我沒被她吓到,可是這家夥一直花言巧語的讓我自盡,差點我就被自己掐死了。”
辛十七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面确實有他的指印,而且看這痕跡,估計當時真的是下了很重的手。
之前老鸨手中有采月的畫像,我早就拿了出來,“那個女鬼可是她?”
“對對對!就是這家夥!”
一看到采月的畫像,辛十七的手都跟着一起顫了起來,“就是她害得我差點挂掉!”
很好,果然翠玉樓那麽多姑娘竟然是被采月迷惑而自殺的,怪不得之前屋子中如此多的怨氣,那是采月被殺後産生的。
而後來死了那麽多姑娘卻怨氣極少,是因為那些姑娘被迷惑自願自殺,那還哪來的怨氣!
“這個采月這麽做,用要有理由啊。”
聽到辛十七這麽說,白玉堂皺着眉頭看向采月的畫像,手指不斷地輕叩桌面,似乎對于這件事也不得其解。
不光是他,就連我也是如此。
“哼!”
坐在床上的辛十七重重地哼了一聲,“那女人說了,是為我們……啊呸!是為那些姑娘好。”
估計是這些日子裝花魁裝習慣了,辛十七下意識說出了我們】二字,本來還挺氣憤的,結果聽他這麽一說,我差點笑出聲來。
一邊的白玉堂看了我一眼,雖然他沒有笑,但我從他的眼裏看到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
“咳!”
輕咳了一聲,我繼續聽着辛十七說起緣由。
聽了之後,我也沒有想笑的想法了,而是氣得都已經喘不過氣來。
那個采月!真的是好生讓人生氣!
吳秀秀殺的人好歹都是一些有罪過的人,但這采月單單是覺得那些新買的姑娘會在這裏生活的很苦便誘惑她們自盡。
“真是笑話!且不說這老鸨待那群姑娘如何,這翠玉樓賣藝不賣身,怎麽可能會吃苦?
我知道采月是怕這些姑娘像自己一樣被害死,是為她們好,可是這就是她能随意殺了那麽多姑娘的理由!”
我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其氣憤的狀态,不光是我,就連白玉堂都十分氣憤,不過他還算能克制住,可他一掌還是讓桌子出現了無數裂縫。
一切的事情都是采月做的,現在只要抓住她就可以解決一切事情,不過憤怒過後我卻冷靜了下來,因為還有個很奇怪的事情。
為何采月的出現,我會沒有察覺?
“秀秀,你能察覺到那個采月在哪麽?”
要想找鬼,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另一只鬼。
手串中的吳秀秀重新出現,她四處看了看,最後卻搖了搖頭,“只知道她往北面去了,可是卻被人抹去了行蹤。”
“被人抹去?那就證明有人在幫着她?!”
白玉堂騰的一下跳了起來,由于太過生氣,他的眼睛都要爆出來了,跟他一比我算是冷靜的了,“你猜猜是誰~”
“哼,還有是誰,估計又會是那個戴着面具的術士。”
其實我也猜到如此,只不過一直不敢往這個方向想而已,從吳秀秀和辛家的事情開始就一直有那個術士的影子。
但現在,那人很可能就在福響鎮。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必須要抓住他,不然這家夥會一直害人,但這人的能力高我很多,就算我們四個人齊心協力也不一定能比得過他。
這麽一想,現在真的只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