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展喵昭
我覺得我挺有商業頭腦的, 這宅子大而且景致還不錯,本來作為兇宅它就很便宜, 我這又活生生的把價錢砍下來一半,心裏真是美滋滋。
簽字畫押再加交錢,這房子的地契就到了我的手裏。
這可是我的房子, 地契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
看着上面的名字,我馬上就要飄起來了,哼着小曲兒将地契小心翼翼的裝進匣子裏緊緊抱住。
估計我這模樣實在是太賤兮兮又或者是像沒見過世面, 所以白玉堂突然将他的扇子嘩啦一下張開, “既然你那麽喜歡,小爺我再給你買一個宅子。”
“不!”
我及時制止了對方的想法, 眼看着白玉堂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經濟獨立, 女人當自強!”
“噗哈哈哈!”
好吧, 白玉堂又是笑得如此猖狂。
不過這宅子着實亂了一些, 裏面的怨氣還不少, 估計是有好多冤魂在這裏徘徊着走不出去。
收拾屋子這種事情肯定不需要我們親自來,随便做了幾個人形式神幹活, 我們就徹底悠閑下來。
這開封畢竟是天子腳下, 吃喝玩樂可以說是一應俱全,我們幾個都是愛玩之人, 現在宅子有式神打掃, 于是我們倒樂得其所。
按照戲折子裏講的劇情,一般女主角去賭場那可是贏得手軟啊, 可為什麽到我這裏就反了過來?
看着手中剩下的兩小塊碎銀子,我覺得現在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不然白玉堂不會笑得那麽開心。
瞄了一眼辛十七,這家夥也是贏得挺多,最讓我意外的是玉扇這姑娘,真的是逢賭必贏。
我???
“哈哈哈,怎麽樣,想贏麽?”
站在我身旁的白玉堂看我這個模樣倒是笑了出來,主要是我現在的成效實在是太凄慘,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擡起頭我朝着對方眨了眨眼睛,“想贏哇,可是我手氣實在是不好。”
白玉堂勾起嘴角從我手中拿出一塊碎銀子捏了捏,然後又重新放回到我的手上,“放心,交給小爺我。”
于是他便拉着我走到了一個桌子前,這是猜骰子大小的,剛剛我就來試過,可惜錯得一塌糊塗。
“你去試試,小爺我幫你。”
聽他這麽一說我挑挑眉,趕緊回過頭拽了拽他的袖子,特意将聲音壓得比較低,“你要出老千麽?”
這完全不是他白五爺的做事風格啊,他怎麽可能會出老千嘛,可是他的這句話卻讓人覺得有些歧義。
果然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他好看的眉眼一瞪,“小爺我是那種人麽?”
“不是,白五爺您是坦坦蕩蕩的君子!”
接下來我對白玉堂是好一通的花式誇獎,誇得他有些飄。
不過最後我還是按照他說的,湊到了那個桌子的前面,正好上一局結束現在那人正搖着下一局的骰子。
白玉堂站在我的身後,我一扭頭就能看到他,而此時他正閉着眼睛似乎準備在如此嘈雜的賭場中聽到那骰子翻滾的聲音。
下意識我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生怕打擾到他。
“啪!”
在那人将骰子拍在桌上的瞬間,白玉堂睜開了雙眼,他聽出了結果,所以眼中微微閃着一絲名為興奮的光。
“下注了啊!大家買定離手!”
對方已經開始嚷嚷着買定離手,白玉堂微微低下頭湊到了我的耳邊,他呼出的氣體撫過我的脖子,直接讓我一哆嗦。
現在我的臉肯定有些紅了,這是生理反應!沒有別的意思!
“買大。”
聽着白玉堂的話,我将手上剩下的兩塊碎銀子一股腦全拍在了那個大大的大字上,“我壓大!”
所有人當中就我的籌碼是最小的,但我的氣勢卻完全沒有輸給任何一個人,就連身後的白玉堂都是一愣。
“你怎麽都壓上去了?”
“我相信你啊!”
這話說的沒錯,我不相信白玉堂相信誰,在戰場上我都可以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他!
看着所有人都已經壓好注,于是到了揭曉謎底的時刻,“五五六!大!”
看着眼前的三個骰子,我咯咯咯的笑了出來,終于贏了一次!
于是我拿着贏來的幾兩銀子朝着白玉堂開始得瑟,最後還是分給他一半,畢竟這裏邊有他的功勞。
當我們從賭場出來的時候,辛十七和玉扇可以說是滿載而歸,不過我也不嫉妒他們,畢竟我也是贏了的人。
結果我們這邊剛出來,正好趕上官府抓人,抓的人還比較厲害,所以外邊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白玉堂這麽一個充滿正義的人,當然要沖上去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這麽一去,倒是碰見了自己的童年偶像。
五年前的時候與十二歲的白玉堂一同前往南山,我記得當初在一個客棧同幾個醉漢打了起來,最後是南俠展昭出來進行調解。
當初的白玉堂提起展昭的時候那是一臉向往,覺得自己以後也會将錦毛鼠白五爺的名號做得響亮亮的,不過五年後的他,的确在江湖上很有名氣。
這見到童年偶像,白玉堂現在有些高興,畢竟展昭也是江湖人士,兩個人湊到一起倒也可以用惺惺相惜來形容。
這高手之間在惺惺相惜之後總會來一場對決,于是展昭便同白玉堂約定了一個時間。
看着現在笑得特別開心的白玉堂,我扯了扯嘴角,“十七,我怎麽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辛十七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說實話我也覺得不對勁,你沒有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麽?”
“……”
哦,你閉嘴吧,我是不可能會被綠的。
于是我們便目送着展昭将犯人押回開封府,然後捧着贏來的銀子準備回宅子裏看看式神收拾得怎麽樣了。
只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玉堂有些飄了,回去的路上他整個人處于一種放飛自我的狀态。
這個要怎麽形容呢?
大概就像天上的風筝,現在還有跟繩子拽着,如果連繩子都沒了,他估計真要飛了。
雖然我一直覺得江湖俠士總有一種自來熟的傾向,但白玉堂同展昭未免也太熟了,我感覺要不是展昭有犯人要帶走,他們兩個估計都能來一個友情的擁抱了。
按理說五年前是白玉堂是第一次見到展昭,接下來的五年他應該是在陷空島認真練武啊。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要同他問清楚這件事,“哎~五哥啊,我發現個問題。”
快走幾步趕上前面有些飄了的白玉堂,我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嘗試着将他已經飛出去的意識拉回來,“我感覺你同那個南俠展昭很熟的樣子,我們不就是在五年前的那個客棧見過他麽?”
“當初小爺我從福響鎮回陷空島時在半路上正好同他碰到,一起解決了一夥山賊。”
“……”
所以這就打下了他們革命友誼麽?
“之前小爺我聽說他被皇上封為禦前四品帶刀護衛,今日一見發現真是如此。”
“……”
我說白五爺,你對展昭還真是挺上心的。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俠士們之間的惺惺相惜,也沒什麽。
不過我怎麽聽說這個南俠展昭的封號是禦貓,難道白玉堂不知道這件事麽,他要是知道了,這貓鼠向來是為敵的,他不得炸了?
想象了一下這個大炮仗爆炸時的樣子,我覺得這整個開封的都被掀起來。
可是讓一個江湖俠士做護衛,我覺得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白玉堂的身上,他生性灑脫喜好自由,不可能為了這官職而限制在這開封內。
回到我們之前買的宅子,那些式神已經将衛生打掃好,我們現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宅子很大房間也夠,我們四個住還有些空曠,于是我和玉扇又剪了幾個式神出來,什麽做飯澆花打掃衛生的都齊全了,我們也省下了雇仆人的錢。
開封由于有包拯包大人在,所以很少有冤情發生,只不過這宅子裏冤魂這麽多倒是挺讓人在意的。
由于天色有些晚,我們便決定第二天開始打掃宅子裏的那些冤魂。
雖然覺得住在我買的宅子裏有些丢面子,不過白玉堂也沒說什麽,還特意去買了幾壇好酒,說是今晚要同展昭和辛十七好好喝一通。
式神廚娘做的飯難得能入得了我們白五爺的眼,哦忘了說,辛十七的嘴也挺刁。
哎,沒辦法,像我們這種窮苦家的孩子能吃飽就不錯了。
稍晚的時候展昭下了值也拎着酒過來,大概是準備跟老朋友敘個舊什麽的,順便再說說自己的近況。
外面三個人聊天正起勁兒,我掏出之前從賣家要來的宅子平面圖,一間一間對比着實物,結果發現平面圖上有口井,但我在院子裏卻怎麽也找不到。
“難道說是畫錯了?”
話音剛落,院子中突然吹起一陣陰風愣是讓我一哆嗦。
現在這正是夏天,哪裏能有這麽涼快的風?
而且這風吹過之後,我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算了算了,還是趕緊回去。
等到我回去之後發現這幾個人還在聊天,于是便抓了把瓜子坐在白玉堂旁邊,估計都喝了些酒,這幾個人醉眼朦胧的,尤其是白玉堂看得我心直突突。
不過我也知道事情輕重,于是就向展昭詢問起關于這件宅子的事情,結果他來開封也不是很久,但是對于這個宅子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
“恕展某多嘴,這宅子似乎是住不得。”
聽到他的話,我們四個都露出了極其感興趣的表情。
“說說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