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要跟她處對象!

他要跟她處對象!

“其...其實, 也沒有很厲害啦!“

金粒粒的臉紅透了。

就好像是被大人抓包幹壞事的小孩子一樣,可她保證,這是她第一次打架, 當時也是氣過頭了。

“我以後...”

不知怎麽, 她下意識就想說以後肯定不随便打架了, 就見那邊的回話已經發過來了。

“別吃虧就好。”

“打不過就跑。”

金粒粒...

怎麽感覺像縱容孩子撒歡的家長似的!

不過心情确實因為這幾句話好多了, 她又開心地叽叽喳喳起來。

“知道啦,我才不會吃虧, 我可是很會看風頭的!”

宋宇承能想象到她說這話的表情, 一定很得意。

他翹了翹嘴角, 沒有否認她的機靈。

剛才還有一句他沒說。

打不過, 我幫你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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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着寫出來, 就見她說:

“對了,宇承哥哥,你收到我的禮物沒?”

金粒粒打算出奇制勝, 主打一個主動出擊,省的自己那個随便搞的禮物被看輕(雖然确實挺輕的...)

“收到了。”

宋宇承看了眼窗戶外, 現在那瓶雪正在自己窗外的窗臺上。

此刻窗簾拉開了一半,方便宋宇承能随時看到。

“你不問問我為什麽送你這個啊?”

金粒粒帶了點小心虛繼續出擊。

“為什麽?”

切,真冷淡!

金粒粒腹诽,但是手上沒停,繼續胡說八道。

“因為我想跟你欣賞同一片雪景啊!這瓶子裏的雪是我一點點放進去的, 從我這裏到了你那裏。咱們離得這麽遠,竟然能欣賞到一個地方的雪,你不覺很浪漫嗎?”

“嗯, 浪漫。”

宋宇承:平心靜氣地聽你胡說八道。

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來。

他這麽配合,金粒粒反而不知道胡謅啥了, 只能耍賴道,

“反正你要好好欣賞這瓶雪,可不能辜負我的心意!”

“知道了。”

金粒粒撇撇嘴,心說我信你個鬼,哪個傻子能寶貝一罐頭瓶子雪啊,一看就是糊弄人的!

夜裏,省城變天刮起了大風,宋宇承再次起身披上衣服,出了屋門去窗臺邊看那瓶雪。

現在的溫度早就零下了,他倒是不擔心雪會化,就是今晚的風太大了,他有點擔心玻璃瓶被吹掉地上。

看來明天還是應該找塊塑料布圍一下擋擋風。

宋宇承琢磨着,從放雜物的偏屋裏搬出來一塊曾經的紅木屏風,現在堆在雜物房裏做“柴火”,依靠在牆上正好可以擋住玻璃瓶。

這一晚上宋宇承睡得不踏實,總能聽到外頭呼呼的風聲,總忍不住起身拉開燈繩,望向窗外。

玻璃瓶很好,裏面的雪也很好,但就是一直讓宋宇承牽腸挂肚。

他放不下心,只能隔着玻璃一次次起身去看。

怕化了、怕碎了。

心有牽挂,離得卻太遠。

...

金粒粒這晚睡得很好,事實上這兩天她睡得都好。

新被褥太舒服了,又厚實又暄軟,躺在上面就像是躺在雲朵上一樣,她總感覺自己在雲朵上面晃啊晃,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與之相反,曲小慧就睡得不那麽好了,且她旁邊的金粒粒睡得越好,她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這個金粒粒到底咋回事兒啊,剛來的時候窮得被褥都沒有,要不是王秋霜給了她一床破被,她就得直接在炕上睡!

咋突然就有了這麽厲害的親戚了?她的那些東西她可都看到了,都是最好的,好些連她都買不到、

雲雲也說那個鴨蛋粉是新出的,他們從省城來之前百貨大樓還沒到貨呢!

不過這金粒粒也是奇怪,她本來尋思這下子她還不得塗脂抹粉了,到時候那狐媚子樣兒準是要去勾人的,卻沒想到她好像根本就沒用,天天就抹點雪花膏,說是怕臉皴。

又想到金粒粒那張臉,有紅是白的,嫩的跟豆腐一樣,好像也不用抹粉,氣的更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翻騰到幾點,迷迷糊糊想到雲雲說,這下子青卓哥和金粒粒更不一定能成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男知青那邊,大小夥子們夜裏睡不着,蠟燭又熄得早,躺着難免唠些男青年女青年那些事兒。

一談到這個,氣氛就熱烈了。

這個女知青好看,那個女知青潑辣。

誰和誰走的又近了,是不是不正常,有沒有那個意思...

“方哥,我聽說最近吃飯的時候,可總有人給你送好吃的,你也不說給咱們分點兒,淨自己吃獨食!”

也不知是誰開了個頭,就聽大家都開始叽叽喳喳了,

“是啊,方哥,你可不能吃獨食!”

“你要這麽說我也看到了,那姑娘是哪冒出來的?咋以前沒看到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咱們廖村長的閨女,剛剛高中畢業,回村小當老師呢。”

“是啥?村長閨女?那方哥你可得抓緊機會了,回頭成了村長家的女婿,那回城機會豈不是...”

“別瞎說,方哥可不在乎這個,方哥家都不是一般人家,哪可能為了回城跟別人結婚啊,在說了,人家方哥有意中人了...”

“誰啊?方哥意中人誰啊?”

“這我哪好意思說,讓方哥自己說呗!”

男知青屋裏現在就跟油鍋一樣,淋了點水就滋滋啦啦地沸騰起來。

這期間方青卓一直沒說話,現在被這麽多人叫着,也不好一句不說。

而且最近這事兒确實有一點點滿足了他男性的虛榮心,讓他在金粒粒那裏傷到的自尊多多少少挽回了些。

所以他溫和的聲音正色道,

“不要在背後談論女同志,這樣對女同志不禮貌。”

“哎呀方哥,咱們又沒在女同志面前談論,就咱哥幾個說說話,絕對不會洩露出去,你就唠唠呗!”

“就是,唠唠,唠唠,別太不合群了!”

這話也對,不能搞個人獨立,要融入群體!

于是方青卓輕聲說了句,

“廖老師就是給我送了兩回飯,這都是同志之間的情誼。”

幾個男知青發出怪叫,一個人遲疑地問,

“那個,話說回來,廖村長的閨女...長得像不像廖村長啊...”

不都說閨女像爸嘛!

要是像廖村長,那可真是...

方青卓沒說話,一個人搶着說:

“不像,不像!廖村長閨女長得像媽!”

那還好...

沒等問話那人舒口氣,突然想到廖村長媳婦好像長得也不好看啊...

怪不得方哥對廖村長閨女沒意思呢。

都說到這話題了,又有人談起女知青的長相來。

“該說不說,咱知青點的女知青長得可都挺水靈。”

“就是,沈雲雲聽說可是省委大院裏的一枝花,那可是大小姐!”

“注意你的措辭,什麽大小姐,搞封資修那一套!”

“我錯了我錯了,我的意思是沈知青性格好,老優秀了!”

“馬萍也不錯啊,嗆口小辣椒,夠味兒!”

“行了,知道你喜歡味兒重的了!”

...

"我覺得金知青最漂亮!聲音也好聽,她一說話我這個心呦,軟乎乎的都要化了!“

也不知道誰說。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紛紛響應。

人的性格千千萬萬,很多優點也是需要相處才能體會得到,漂亮不漂亮卻是一眼就能看到。

金知青确實漂亮的有眼睛就能看見,聲音也是軟的跟羽毛搔耳朵一樣,癢癢的。

這話自然沒人反對。

“方哥的意中人肯定是咱知青點最漂亮的吧!”

這試探性的話一出,屋裏立馬安靜了。

半晌,也沒聽到否認聲。

再加上前一陣的送軍大衣事件,大家本來心裏都有些隐隐約約的猜想,這下更是坐實了。

有那本來有活躍心思的,現在看方青卓有這個想頭,也都熄了心思。

方青卓是啥人啊,省裏幹部家庭出身,條件、個頭、長相都沒得挑,咱有啥實力跟人家競争啊!

方青卓被說中心事,瞧着挺淡定的,心裏卻很憋悶。

他原來就覺得這個新來的女知青挺漂亮的,想着進一步接觸一下。

可誰知道這姑娘躲自己就像是躲瘟神一樣,讓他忍不住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可還是有姑娘喜歡他的啊,那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差哪兒了?

他沒事兒就琢磨這個金知青,一琢磨二琢磨的,還真的就惦記上了。

剛剛人家問他是不是中意最漂亮的金知青,他就沒否認。

因為他打心眼裏已經決定了,他要追她,要跟她處對象!

他要是不啃下這塊難啃的骨頭,以後有什麽臉面繼續在這知青點混?

既然這樣,就該讓這幫小子知道,有同樣想法的人就掂量掂量,要是還不打退堂鼓的話,咱就比拼比拼!

—————

第二天一早,金粒粒又懶懶地最後起來,炕上只剩下她這一床被褥了。

她本來就嗜睡,在現代時候早上都是睡到上課前十分鐘,然後起來飛奔去上課的。

到了這裏天天上工,起的這麽早,她已經很厲害了好吧,就不追求起床第一名了。

早上熱水資源有限,金粒粒已經發現了規律,要麽最早起,要麽最晚起,處于中間起床的基本沒意義,因為還是要排隊洗漱。

除非能接受刺骨的冰水洗臉,否則還不如多睡會兒呢。

她慢悠悠地把被子疊好,跺在被垛上,然後才下地。

地上放着一雙新棉鞋,是秋霜姐給她新做的。

她強烈懷疑她把除了上工外的所有空餘時間都用來研究給自己添置什麽東西上了。

以前是沒原料,只能拼拼湊湊地想辦法,現在宋宇承捎來了這麽多東西,總能勻出來做生活必備品了。

金粒粒原來的鞋是雙很舊的單層皮鞋,也幸虧是皮鞋,她在裏面穿了幾層襪子,才能抵住剛來時的寒冷。

要是穿得是布鞋的話,腳早就凍掉了。

現在秋霜姐給自己做了雙厚棉鞋,棉花厚厚地縫了一層又一層,雖然顯得有些笨重,但真的是很暖和。

就是鞋底因為是自己納的,不太防滑還容易濕透,但金粒粒已經很滿足了。

她催着王秋霜給自己也做一雙,她就一直說不急不急,但金粒粒知道,她是不願意用自己的東西。

她總說已經吃了自己不少好東西了,再拿東西用不合适。

哎!金粒粒嘆了口氣,還得以後想辦法慢慢給她。

就像是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硬是把吃的扔她碗裏,再護住自己的碗,不讓她夾回來,她除了乖乖吃掉碗裏的肉也沒別的辦法啦!

邊洗漱邊尋思,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等她洗完坐到桌上的時候,大家已經都吃上飯了。

金粒粒拿了桌上最後一個鐵飯盒,這是自己的飯盒,廖村長家的嬸子送來的。

今天輪到男知青那邊做飯,吃的是苞谷粥。

金粒粒出了半瓢苞谷,也得到了一飯盒的粥。

早飯不算美味,但熱乎乎的吃到肚子裏也很舒服。

金粒粒挑食的毛病到這邊是全治好了,剛來沒飯吃的時候,吃啥都覺得香、然後就是不夠吃、餓。

自從宋宇承給捎來罐頭之後,味蕾上的滿足才讓人緩過來點,不是看到什麽都是餓狼的狀态。

罐頭有好幾個品種,豬肉的、魚的、還有午餐肉的。

有了油水就頂餓了,吃飯的時候也能沉得住氣了。

金粒粒打開飯盒,拿勺子慢悠悠地貼着浮上舀了一勺米湯,放進嘴裏品了品,像模像樣地在心裏品評了下,

男知青這手藝一般啊,不如她們女知青,粥要熬到時候了米湯才香嘛!

腹诽是腹诽,她咂摸咂摸嘴,拿勺子在粥裏擱喽了一下,準備舀粥喝。

這一舀發現不對勁了,粥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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