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巫3

第37章 男巫3

累, 很累。

“先生…先生?”

有個人在叫他,殷白費力的睜開雙眼,卻感覺頭疼欲裂, 他環視四周, 發現自己正處于一陌生環境,愣了半天, 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他心中一驚,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衣服整整齊齊的穿着, 裸露的皮膚也沒有什麽痕跡…他還是不敢相信,擡頭卻正好與那個男人的眼神相對。

殷白虎軀一震,身子僵在原地,一只手卻将自己的衣領攥住了。

殷白聲音幹澀:“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男人似乎很是不解, 皺了皺眉:“先生,你在說什麽, 我聽不懂, 我泡茶回來發現你趴在桌上睡着了。”

“诶…?”

如男人所說, 殷白看見那盞已經涼了的茶果然放在桌上, 而男人和都是身穿整齊, 面色無虞, 不像是動情後的樣子。

難道是他做了一場春夢…?可是為什麽春夢對象會是一個陌生人啊…真的好羞恥。

而且夢裏發生的一切是那樣逼真…情到深處的低喃、對方身上黏膩的皮膚, 還有自己被掐到快要窒息的脖頸…

他還記得,在夢中,這個陌生的男人像是發了瘋一般, 掐着他的脖子, 一遍遍的質問自己,為什麽讓他一直等到現在。

他真的不知道男人在說什麽, 可當男人一滴滴滾燙的淚水落在他的臉龐時,他的心像是被利刃貫穿一樣,疼到不能自已,鬼使神差般伸手貼在了他的面頰上。

僅僅一瞬,男人的神情就驟然發生了變化,他的眼神不複剛才的痛苦與破碎,而是情意綿綿,像拉絲的糖漿一樣黏膩。

殷白看見,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潔白如玉的皮膚逐漸開始脫落,暴露出的身體根本不是人身,更沒有五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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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人驚懼的是,男人的背部伸出了數條觸手,帶着黏膩的液體,貪戀的用他那柔軟的觸手觸碰着殷白的臉頰。

殷白害怕極了,掙紮着想要逃脫,可男人卻俯下身,用自己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一下有一下的蹭着殷白的耳廓,背後的觸手已然悄悄的貼在了他的腰上。

潮濕的空氣,下不停的雨,黏膩的汗液,和不斷升高的體溫

殷白身子一抖,他忍住心頭不适,又看了一眼男人,他正拿着一本厚厚的書,皮膚白皙,垂着頭的樣子溫順極了,一點也不像夢中那可怕的模樣。

應該是他睡迷了,不然怎麽會做一個這樣怪光陸離的夢,眼前明明站着的就是一個普通人類嘛!

“先生,這是你想知道的,關于巫神的傳聞。”

男人将書本放在殷白面前,殷白往書頁上看去,書上是他看不懂的文字,男人則在一旁為他講解。

“傳聞,巫神原先也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不過…他很幸運。”

提到“幸運”二字時,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可殷白卻覺得,男人的笑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适逢旱災,他被清溪谷民衆選上,成為了可以祈求雨水的聖子,而後沒多久,他自願向神明貢獻出了自己的身體,清溪谷鎮民為感謝他的英勇壯舉,将他奉為巫神,每十年大供一次,感恩他的無私奉獻。”

“那時候,他不過十八歲。”

殷白皺了皺眉,他怎麽感覺這話頭不對勁,一個正處于美好年華的年輕人,竟然如此胸懷大義,甘願為了民衆獻出自己的生命?

殷白又問:“那為什麽巫神的分身又是蛇呢,它和蛇有什麽關系?”

“當年巫神英勇犧牲,他的屍身被放置在棺椁裏,沒想到第二天準備下葬時,竟然發現他的屍身被突然出現的蛇吃的只剩下一具骸骨,所以人們認為是巫神化作了蛇繼續守護大家。”

聽到這個詭異的原因,殷白不由得覺得一陣惡寒,心中不适。

“你們外鄉人确實會覺得難以接受,這很正常,這個故事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信度也不高,不必有壓力。對了,明天祭祀大典就要開始了,一定要來哦。”

男人将書本合起,與此同時,外面的雨不知何時也已經停了,他望向窗外,輕聲低喃:

“雨已經停了,先生,你也該走了。”

想起自己那個旖旎的夢境,殷白臉一紅,立即起身也不打算再逗留,臨走前,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看向男人:

“冒昧打擾這麽久,還沒問過你的名字…你叫什麽?”

男人站在桌前,一手撐着木桌,一手抱着書本,身上依舊穿着他那件黑袍。

“我叫陸望。”

陸望…陸望?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可他實在就是想不起來,殷白搖了搖頭,擡起頭望向遠方天際,那裏烏雲密布,不過半小時,第二場雨就會來臨。

他加快了步子,并沒有注意到,原本笑意晏晏的陸望在他離開後,差點站不住身子,而他那只撐在桌上的手早已青經凸起。

陸望不受控制的跌坐在椅上,喘着粗氣,他看向桌上殷白喝過的茶盞,眼底滿是癡迷,他将那茶盞拿起,貪戀的蹭着杯壁,瘋狂的嗅着上面屬于殷白的氣息。

與此同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脫掉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了光潔完美的身體,他的眼尾一片通紅,伸出舌尖舔舐着杯沿。

“哈…小白的味道…”

“好喜歡…”

***

殷白回到民宿時,天色已晚,客廳一個人都沒有,他朝着樓上走去,經過高維興與李甜房間時,卻聽到了推搡的聲音。

他猛的止住了步子,片刻後,房間內傳來了啜泣聲。

“甜甜,別哭了。”是高維興的聲音。

李甜還在哭,她磕磕巴巴的說:“興哥,我能不能…我能不能不那樣做?我害怕,我不想那樣…”

“甜甜,如果你不願意那樣做的話,那就我做吧,只是我不确定,會不會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話,甜甜你要吃些苦了。”

“興哥!別!我做…我做…”

“乖甜甜,別擔心,別害怕,我會幫你的,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怎麽會騙你。”

殷白悄悄聽着,卻覺得話茬不太對,他怎麽聽着像高維興逼李甜幹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呢?可是在外面明明是他聽李甜的更多。

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竟然還把自己的女友逼哭了…

“吱呀——”

“殷白?!你在這裏幹什麽?”

意料之外的,木門突然被高維興突然被打開,殷白心中一驚,連忙解釋:“我剛回來,準備上樓呢。”

高維興沒有說話,只定定的看着殷白,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要把殷白身上盯出個洞似的。

“…你聽到了吧?”

高維興突然問他,殷白頓時心跳如擂鼓,但面上無虞,甚至還有些懵懵的。

“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我該聽到些什麽?”

也是在這時,李甜突然出現了,她從高維興背後探出,面上滿是好奇,她自然的同殷白打招呼,不像是哭過的樣子。

李甜的反應讓殷白覺得,剛才門內發生的一切,仿佛是是他的錯覺。

“不打擾你們了,我也該上樓休息了。”

“殷白——”

高維興突然叫住了他:“明天的祭祀大典,一起去吧。”

殷白微微颔首,随即轉身回到了樓上,進入到房間後,他立即将門反鎖了,随即卸下防備,長籲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李甜和高維興有問題,就是不知道他們二人誰是亡魂,明天他必須要遠離這兩個人…

清溪谷空氣潮濕悶熱,殷白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脫下衣物,轉身進了浴室,裏面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黑暗之中,原本緊閉的窗子不知何時被打開,一只漆黑的巨大蟒蛇,悄悄從窗臺蜿蜒而進,他那雙黑曜石般漆黑的雙眼緊緊盯着浴室內若隐若現的身影,随後将自己的身體完美隐藏進了黑暗之中。

浴室內的殷白對此全然不知,今天雖然沒有做什麽,但是他仍然感覺十分疲憊,洗完澡後困倦的感覺更強烈,他随意吹了吹頭發後,便鑽進了被褥之中。

他睡得很快,而那條漆黑的巨蟒也在他睡着後,悄悄從黑暗中游出,進入被褥之中,順着殷白溫熱的皮膚蜿蜒而上。

片刻後,原本平坦的被褥股起,一個男人從被褥中探出了頭,他的長發纏繞在殷白肩頭上,漆黑的雙眼陰沉沉的。

他将自己的頭埋在殷白脖間,瘋狂的嗅着他的氣息,可他并不滿足,不受控制的在殷白脖側輕輕咬了一下,留下一個暧昧的紅痕。

陸望将殷白纏得太緊,睡夢中,殷白不安的嘤咛了一聲,陸望悄悄松開了一些,一個又一個吻印在了殷白面頰上。

他伸出手,貼在殷白的面頰上,輕輕撫摸着他的眉眼。

眼前這個青年,是他愛了多年的人,那年,他口口聲聲附在他耳邊說,喜歡他,會回來尋他。

他信了,一直在這裏等他,等的自己都老了,他都沒回來。

他時常會照鏡子,他害怕鏡子裏的那個人變得醜陋無比,他更怕殷白會嫌棄他,會厭惡他,只要他的臉上出現一絲瑕疵,他都會控制不住的生氣。

于是,他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改造,又喝了許多禁藥,才使得自己青春永駐,容貌更甚。

他不确定,殷白回來了還會不會喜歡他,所以他要足夠好看,他的身體要足夠完美,他要讓殷白沉淪在欲望之中 ,再也離不開他。

就在他以為等待無望時,他的愛人終于回來了,可惜…也不記得他了。

不過沒關系,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陸望雙眼中閃爍着病态的愛意,他俯下身,解開青年的衣物,炙熱的吻一個又一個落在青年白皙的面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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