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撕爛她的
第十章:撕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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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白蝶正一個人坐在馬車上,時而抱緊自己,時而激動得搖頭晃腦,時而一口咬住手指,總之是瘋瘋癫癫很不正常。
誰能想到面上得體的小公爺的夫人,私下竟然是這般。
因為她要控制自己,控制住自己激動得心情,她不僅找到了閣主,還見到了閣主新的美人面,更見到了不一樣的閣主。
激動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握拳狠狠地敲打馬車裏安置的小茶幾,可又怕外面的人聽見,又怕一拳捶壞了。
她此時的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晚間,盛熠從夏苼笙院落回來,杜府被燒後,夏苼笙便把盛熠安排在她院子的隔壁,一箭之地來回走動也很方便。
盛熠院子裏只有扮作原來丫鬟的兩名暗衛,進到房間裏随意的靠在榻上“進來。”
很快,門口有了動靜,兩名暗衛也同樣聽到了盛熠的命令,所以放人進到屋裏。
白蝶見到盛熠的瞬間,便在遠處早早的跪下行禮“拜見閣主。”
今日盛熠心情很不錯“怎麽想着來這?”
“您之前吩咐說,在見着杜夫人時幫襯一二,屬下想着平日我們沒什麽交情,一次兩次尚可,次數多了顯得可疑,便在空暇之餘過來走動走動。”盛熠沒叫她起來,白蝶便規規矩矩的保持行禮的單膝跪地。
盛熠冷笑“起來吧。有事?”
白蝶面上是一副無懈可擊的面無表情“一是向閣主賠罪,屬下冒昧前來打擾,二來是閣裏的諸位堂主和護法都在找您,白青謹遵您的命令未曾踏出遇繡山半步,只是為了第一時間見到您,白青已經快要把您常去大殿的門檻給踏平了。”
嗚嗚嗚,您可快回去主持大局(管管他)吧!
仿佛聽到了白蝶的心聲,盛熠大笑“他們要是知道我在京城,恐怕都會來湊熱鬧,傳我命令,他們可以在外面随便野,我不傳召不許進京,待我事成後,讓你們出來耍個夠。”
“遵命,閣主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告退。”白蝶心裏還是暖暖的,閣主真的很疼愛大家,雖然處罰時那叫一個人間煉獄。
盛熠想了想“叫白青過來吧,小狗許久不見主人,會變成瘋狗的,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白蝶一個激靈,要是把盛熠的話當做是疼愛可就是大錯特錯了,因為只有白青知道,他将會面臨何種境遇。
——
事情很快便和夏苼笙說的一樣,順利的進行了。
起初夏苼笙往關侯爺府裏送了一個女人,并和關侯爺解釋了一番緣由,因為關侯爺喪妻後,一直空着後院,所以便舉辦了一場宴席,說認了一個幹女兒,還說已經寫進族譜了。
可見其女的貴重程度,又雙叒叕的轟動了京城,随後關侯府新認的女兒對何摯的二女婿兩人相互暧昧。
讓關侯爺認女,有兩點好處,一點那女子是盛熠安排進去的人,不會對計劃有變數,其二便是一重保證,萬一女子失敗了,以關侯爺的身份,好挑起事端。
事情又過了兩個月,正值五月仲夏,房琳的孩子出生了,夏苼笙跟着喬裝後的盛熠去看房琳,還把給孩子的做的小衣裳一并送了過去。
如今外面因為何摯嫡次女何瑩殺死了親夫,親夫的母親一直鬧個不停,就連夏苼笙現在正大光明走在街上吸引流言蜚語的能力都遠遠不及他們的熱鬧。
如今大街上聊閑話,開口便是,你知道嗎,何摯二女婿的娘又說了……
何瑩那毒婦的婆婆又說……
很快便有一部分禦史順勢參奏何摯,教女無方,草菅人命,以權謀私。
何摯被停職查辦,都察院開始着手調查京中流言的真假。
待到房琳孩子辦滿月酒,都察院已經查到三四件何瑩所做下的人命案的實證。
其中一件案子便是前任戶部尚書晏潇,給何摯送的女人。
女人是晏潇家奴的庶女,這層關系便引人深思了,加上之前晏潇的德行,這個女人背後的作用便值得深挖。
果不其然,很快便出現了馬腳,禮部裏的有幾名官員是被何摯破格錄用,受賄舞弊,徇私枉法再加上草菅人命,何摯還沒來得及喊冤,便被從府中關進了天牢。
不久後,審判便出來,何摯以及犯案何瑩判斬刑,其餘家眷或賣為奴或流放。
當日盛熠再次帶着夏苼笙去看了羁押的場面。
夏苼笙苦笑“還記得那日在魏國公府裏,她們還是趾高氣昂的名門貴女,如今卻也落到我曾經同樣的境遇,好在我那時運氣好,被不在九族內的親長贖了身,就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有同樣的好運了。”
剛說完,便看到何钰被瘋瘋癫癫的拽出來。
兩人一起走回杜府,平日裏出來的機會不多,既然出來了,夏苼笙就想慢慢走回也好,雖然她讨厭喋喋不休的流言,可不代表她願意一直悶在一處地方。
夏苼笙拿着剛剛盛熠給她買的小玩意,喃喃道“曾經能活下去便是奢望了,沒想到現在還能給父親報仇,報仇前緊張得憂思不斷,大仇得報後,除了一些告慰父母在天之靈的欣慰,反而更多是寂無,還好有你陪我,阿熠。”
把小玩意換到另一只手上,空出來的手抓上了盛熠的手,看着盛熠僵硬的轉頭看向自己,夏苼笙幸福的笑着。
“我也有幸有你,苼笙。”盛熠也回握她的手,盛熠的手比她的手大,手掌裏一兩處有一層薄繭,手掌很有力把她的手握住,就跟盛熠的人一樣給夏苼笙安全感。
兩人回到府上後,夏苼笙便被杜松筠叫過去,只能和盛熠分開了。
書房裏杜松筠見到夏苼笙仔細的看了看“今日你出去玩得開心嗎?”
夏苼笙發自真心的笑着“嗯,開心,以後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一起去。”
“好,以後我們一起去,叫你來是有一事要告訴你,聖上要封你诰命,不日便會有明旨。”杜松筠帶着夏苼笙坐下。
夏苼笙心裏奇怪“我怎麽會得诰命呢,年歲資歷我都沒有啊!”
杜松筠寬慰道“聖上的心思雖然難測,但聖上已經在我面前應允,我想是一定能成,你不必有太多顧慮,有我在。”
夫妻二人在書房說了會兒話,便一起用了晚飯,并不知曉盛熠已經離開了杜府。
清音居裏,正有一個大塊頭在到處橫沖直撞。
只聽遠處漸漸傳來狂放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在那裏啊,在那裏?我的主上在那裏?”
在大塊頭從連接另一處的走道沖進去的時候,突然出現三道身影,三個黑衣人赫然出現,中間的人走上前“白青,立刻閉上你的嘴。”
白青馬不停蹄的從遇繡山趕過來,他太想見到閣主了“我憑什麽聽你的啊,雖然你是暗衛,但除了主上,誰也別……”
“主上在裏面。”暗衛一句話,白青立刻閉上了嘴。
另外兩個暗衛呼吸間留下一道殘影便離開了,告誡白青的暗衛,讓開路。
白青變成啞巴,但腳下生風,看到閣主穿着一身玄色暗金紋繡的衣袍,棱角分明的臉依舊攝人心魄,走到盛熠面前立刻行禮“ 拜見閣主。”
盛熠發出了低沉的男聲“起吧。”
白青站起身,一句話沒在嚷嚷,好像剛剛在前樓叫喊的人不是他一樣,進來就看見了在不遠處被人壓制住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
好像說不出話,所以只是在一邊像條蛆蟲一樣的掙紮,并不吵人。
“過來。”
聽到命令,白青立刻走到盛熠面前跪下“閣主。”
盛熠伸出一指擡起白青的下巴“聽說你把我去的幾座大殿門檻都給踏平了。”
白青憨憨一樂“閣主,傳達的兄弟确實有些誇大了屬下的行為,可屬下的确實有踏平門檻都想見閣主的心啊。”
“嗬嗬,既然你有力氣沒處使,那就去做點讓我高興的。”盛熠坐回位置,依舊是高高在上,一副睥睨衆生之态。
“請閣主吩咐。”白青的心還在通通作響,真是一個搞不好,就要被弄死了。
盛熠示意被壓制的瘋女人“她雖然瘋了,不過本尊今日心情好,所以要和她玩玩。白青你說我該怎麽玩的好。”
白青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把身側的佩劍拔出一段又插回去,再次拔出一段又插回去“閣主,人瘋了多沒意思,又不記得什麽,就像是我們一廂情願的和她玩一樣。”
盛熠的手輕點椅榻的扶手“白青聰明,那就灌副猛藥,讓她清醒過來,陪我們玩一個晚上。”
回府後,杜松筠便叫夏苼笙過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晚上也會留在夏苼笙院裏休息。
自從知曉夏苼笙心裏想要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盛熠只能暫時停下廢掉杜松筠的計劃。
可心愛之人陪別人同床共枕,任誰都淡定不下來能在心愛之人院子隔壁安穩的睡覺。
“啊!!!!!!”人很快的清醒了,可因為長時間的口不能言,已經忘記如何說話了,本來安靜的大廳,被女人的叫喊充斥,久久不停。
何钰仿佛是要把壓抑的痛苦,恐懼,全部用叫喊釋放出來,擾得盛熠頭疼。
“白青,撕爛她的嘴。” 白青是個遇事情不知道動腦,只知道盛熠怎麽說他就怎麽辦的大老粗,可能是上天感念他一根筋,所以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力氣。
盛熠看着白青放下腰側的佩劍,心中冷笑,白青佩劍,就好像是女子簪花,就是個裝飾,但瞧見白青平日都不離身,盛熠覺得他應該是喜歡的。
白青快步到何钰面前,一手抓着何钰的頭拇指扣住她的上颌,一手抓着她的下巴,拇指扣住她的下颚,白青好像掰開西瓜一樣,輕松的掰開了何钰的頭。
盛熠在遠處興致缺缺的看着白青掰西瓜“你這夯貨,一下子玩死了,接下來玩什麽啊,玩你嗎?”
盛熠一貫是喜怒無常的,白青也常常搞不懂盛熠的生氣的原因,反正請罪便是“請閣主恕罪。”
“收拾幹淨些。”
很外面便進來一衆小厮,有把碎掉的shi身收進麻袋裏,又把染血的地毯換成新的,擦拭附近濺到的血跡,有條不紊的快速清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大廳便重新回到幹淨的樣子,白青也離去洗漱換了一身新衣才重新回來。
一晚上白青戰戰兢兢地在盛熠身旁候着,讓歌舞伎進入大廳演奏,盛熠只是安靜的喝酒,喝了一壺又一壺。
盛熠有些微微醉意,仰頭靠在憑幾上,迷離的看向屋頂。
白青偷瞄了一眼:罪過,罪過,靜心!靜心!靜心!
遇繡閣裏沒有一個人知道盛熠到底是男是女,但在白青心裏,閣主一定是位铮铮漢子,手腕魄力,皆是人中龍鳳。
只是威武霸氣的閣主,每次的新面容,都叫人靜不下心,妥妥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靜心!靜心!
夜深,盛熠正在無趣的望月時,
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跪在盛熠面前“主上,今日有一個男子大鬧了萬花樓,說要替天行道,因為身穿霁月觀的服飾,所以萬花樓管事想請主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