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十才開葷

三十才開葷

正在吃飯的兄弟二人看到滿頭大汗走進來的周承齊齊瞪大了眼,一樣的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真是親兄弟。

沈淮序忙走過去給他扇風:“這麽熱,你怎麽走回來了,有什麽東西忘帶了,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送過去啊。”

“天啊,這麽熱,你怎麽堅持給我送飯的,要不是今天走這一趟,都不知道外面熱成這樣了。”周承喘着粗氣,接過沈淮序遞過來的毛巾擦汗,這身衣服不能穿了,要洗個澡才能出去。

沈淮序的小心機瞞不住了,他說:“這路開車不好走,我給你送飯都是騎摩托車去的,一會兒就到了,不熱。”

周承每天來來回回,一個總裁天天勤勤懇懇地走路上下班,短短十五分鐘的路程,沒想到老婆居然還騎車。

“原來他們一直打聽公司有個騎摩托的黑衣長腿小帥哥,一直問不出是哪個部門的,是你啊。”周承語氣酸溜溜的:“還真是到處都有情敵,我可要小心了。”

沈淮序笑出聲,推着他去沖洗一下:“你怕熱,往後中午別回來,快去洗洗,要找什麽我給你找,時間來得及就吃頓飯再走,剛好飯好了。”

周承哪好意思說自己這麽狼狽回來,是因為想他了,不适應中午沒有送飯的日子,他随便編了個好找的文件,然後五分鐘沖洗完,換身衣服坐上桌子。

沈逾白已經繃着臉,看了幾分鐘他們之間的相處和默契。

自從周承回來,哥哥眼裏就沒有其他人了,桌子上的他被忘了幹淨,一點插入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話題。

“小魚怎麽不吃,等我呢?真有禮貌,別客氣,在這就和在自己家一樣,多吃點,長高。”周承自作多情道。

沈逾白低頭吃飯,周承眼神又落在沈淮序的身上,手上端着碗正經吃飯,桌下的長腿敞開,抵着沈淮序的膝蓋,沿着沈淮序躲避的方向,蹭着緊追不放。

沈逾白一個預備初中生看不到桌下的洶湧,沈淮序端着碗的手微微發抖,垂下的發蓋住發紅的耳垂,周承的糾纏令他羞惱,害怕被沈逾白撞見。

他用眼神制止周承,目露祈求,眼神水潤。周承嘴角勾着,眼神鎖定他,觀賞地盯着他的紅唇,然後舔了下唇,微笑歪頭,露出不停還敢的挑釁神色。

沈淮序被周承盯得臉紅心跳,放棄掙紮,任由周承在桌下繼續占他便宜。

吃完飯沈逾白被催去午睡,沈淮序就被周承拉進屋裏,要求陪着一起午睡。

“你別……剛洗完澡,等會你又一身汗。”

“那就再洗一次。”

客廳的大門關閉,裏面又隔了主卧的內門,在偏房休息的沈逾白是一點都聽不到,隔音好是這老房子的優點之一。

屋裏沈淮序心慌拒絕,青天白日的,哪有人上班中午跑回來幹這事。

但是被按住手壓在床上,堵住嘴深吻片刻後,抗拒的力氣小了,不一會摟着周承的後頸,激烈地吻回去,一個翻身把周承壓在身下,臉頰紅透了,擡手把短袖從腰腹卷起,随手扔在一邊,腹肌清晰可見。

他露出有些害羞但是又極其反差性感的表情,咬了下唇,埋頭下去,用不讓周承太出力的方式解決了這次沖動。

後來因為沈逾白在家,兩人總要偷偷摸摸,偶爾會趁着方便的時候,在停車場裏、河邊草叢、秘密小屋裏,解鎖各種花樣,夜夜不休。

若不是沈淮序自小運動,成年後爬山下海運動量巨大,未必受得了這三十年才開葷的男人。

又是一個夜色迷醉的夜晚,周承應酬晚歸,沈淮序讓小魚洗好睡覺後,十點鐘出來開車接人。今天他們吃飯在城外,半夜沒什麽車了。等兩人往回走已經是十一點多,路過大橋,周承打開了窗戶吹風,酒氣被吹散開。

周承點了支煙,夾在食指中間,修長的手搭在車窗上,點燃的火星在黑夜裏閃爍,有些熱,周承單手解開襯衫的扣子,長舒一口氣,發出了舒服的暗嘆。

沈淮序聽着動靜有些大,分神看了一眼,然後猛地剎車,危險地停在橋上,心跳飛快。

“急剎車,小心後面來車……”周承懶洋洋提醒道,像是不知是自己惹的禍,側首又吸了一口煙,忽略他左手放在下面的動作,真看不出他在急着幹些什麽。

沈淮序從後視鏡觀察下車況,才啓動恢複駕駛。

這時,周承又發出舒服嘆息,低啞的鼻音從他喉嚨傳出,帶着低音共鳴,令沈淮序滾動喉結,握着方向盤的手蹦出青筋。

車行駛到下橋路口,沈淮序右手突然旋轉半圈,車頭往右一拐去了沿河路。

這不是回家的路,是通往人煙稀少的河邊。

周承低低笑出聲,看着路線變化,眼角含着欲氣勝券在握地加速了手中動作,也越發放肆地接連喘息。

吱——車子急停在河邊,他們重逢的那裏,無人的深夜。

“把煙掐了。”沈淮序啞聲說完這句,就用駕駛位的按鍵,升起了所有窗戶。

周承把手伸出去,兩指一松,指間的煙滑落,火星在岸邊的草叢裏明明滅滅。

車窗緊閉,貼着防窺膜,從外面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模糊看到人影交疊,車輛規律晃動起來,起起伏伏。

一只手突然按在窗戶上,手心帶着水汽,直到快要無力落下時,又被另一雙寬厚大手按住,手指交錯扣住,将那纖長消瘦的手抵在窗戶上,緊緊握在手心,揉捏玩弄。

破碎的聲音幾不可聞:“別咬,我明天要去游泳,不能留下印子。”

“那我在露不出來的地方咬。”

“你……你別太過分了。”

周承低笑:“這次,可是你主動開過來的。”

沈淮序強撐着在一小時後開車回家,兩人清洗幹淨都半夜了,相擁着度過夏日的普通一晚。

既然答應教沈逾白游泳,沈淮序也沒想着推掉,等他在家裏适應兩天,就預約了游泳館,計劃三天完成游泳教學。

不是他目标定得太難,而是西城的孩子自小水裏長大,扔水了沒一會兒就學會了。

泳池邊,沈淮序在岸上示範了最基礎的蛙泳動作,看沈逾白手腳靈活記得熟練,就讓人下水,練習閉氣。

這可把沈逾白難住了。

他雙手分開抓住下泳池的樓梯欄杆,腳伸出去一半,久久下不去,看起來很怕水。

沈淮序泡在泳池裏,這才一米五的淺水區,他站在裏面,腹肌都隐約可見,他等了半天,不解:“這水淹不住你,你帶着護具,泳池裏還有三角板,我也看着你,先下來。”

“哥哥……”沈逾白聲音怯懦,“我怕……”

沈淮序靠近,從水池裏仰視岸邊彎着腰一副害怕模樣的沈逾白,“你怎麽這麽怕,以前溺水過?”

“小時候媽媽教我游泳,把我扔水裏了,說哥哥是下水就會了,然後……我被搶救上來的。”

沈淮序:“……”

“後來我就不敢下水了……”

是他媽媽的風格。

沈淮序暗嘆一聲,伸出手,掌心朝上:“別怕,我扶着你,我初中進過省隊培訓,知道學習游泳的規範方式,我會慢慢教你,不會溺水的。”

“相信我,嗯?”沈淮序耐心地等待着沈逾白。

這一家子,弟弟怕水但是跟着哥哥來學游泳,哥哥明知弟弟是母親放棄他後要的二胎又耐心照顧,母親生了替代哥哥的小兒子,又敢把人扔給有家産競争關系的大兒子。

都忘了他們家千億資産了嗎……

換一個家庭,早就不知道陰謀詭計互相謀害多少次了,多麽方便地除去繼承權的競争者的機會。

許久,十歲男孩的小手落入掌心,沈淮序欣慰一笑,往後退步,讓開位置扶着沈逾白慢慢下了水。然後從胳膊肘下抱着沈逾白,把他放在池邊,讓他扶着泳池邊,站在水裏。

“放輕松,今天我們先練習閉氣,等你熟練,我再教你在水面呼吸換氣。今天只練呼吸,不游泳。”

沈逾白緊緊扒着池邊,面色緊繃着點頭。

在沈淮序慢慢地肯定和示範下,多次練習之後,很快學會換氣不會嗆水的沈逾白放松了下來,戴着護具的他輕易可以飄起來,結合換氣就能夠在水裏自如地游動。

“很好,你看你學得多,記住動作和岸邊練習時一樣。你現在學會了呼吸之後,動作結合一起,就能夠游動了,現在你就扶着三角板在淺水區練習,等你能夠堅持三次換氣呼吸都沒問題,就可以嘗試去掉三角板了。”

沈逾白學得很快,以前是被吓到了,但是沈淮序在他身邊,跟着他游動,沈逾白呼哧呼哧瞪了半天水,一點都不害怕了。

沈淮序輕輕繞着他游動,長臂舒展一個打腿就反超過蹬半天腿的沈逾白,兄弟兩個一個像笨拙的鴨子,一個像優美的天鵝。

他們的身體素質在夏曼雲科學喂養下長得極好,第一次練習,沈逾白就堅持了三個小時,後面基本不需要浮板,用手指虛搭着,根本沒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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