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上得大炕
吃過午飯, 小夫妻幫忙将碗筷收進廚房, 放好碗筷就被袁覓趕出去了, “不用你們忙活了，出去玩會。”
月朦胧準備在衆長輩面前搶着洗一次碗, 圖個表現, 但袁覓看着她那雙白玉般的手馬上拉住了她, 月朦胧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俞斐也過來勸她了, “中午媽媽洗, 晚上我們洗也是一樣的。”
今年是大年三十, 家裏的阿姨都回家過年了, 于是做飯洗碗什麽的就需要自己動手，晚上的那頓年夜飯, 蔣紅星和月芊芊夫妻都會回來, 所以晚上要去月朦胧姥姥那邊吃。
月朦胧一想，晚上的碗多點, 那時她再好好表現下，于是同意了，跟着俞斐上了樓。
這些天月朦胧要跟着俞斐一起住在俞斐的房間，房間很整潔, 各種必需品準備齊全, 顯然在他們回來之前袁覓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
兩人一起整理好帶來換洗的衣物後，月朦胧開始犯困了。
“你睡一會兒吧，晚上還很長。”今天晚上要守歲, 如果不睡，月朦胧鐵定熬不住的。
月朦胧點頭，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俞斐幫朦胧掖好被子，帶好門就下樓去了。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俞斐走進廚房問袁覓。
袁覓看着兒子，女兒要嬌養，兒子本來就糙，做點事應該的，于是吩咐俞斐，“去把那一筐水果都洗了。”
俞斐的目光随着袁覓的手看向廚房角落放着的水果，一點都不誇張，真的是一大筐。
袁覓見兒子乖乖洗水果，想到餐桌上老人們催生的事情，安慰道：“你別太在乎姥爺他們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你和朦胧的想法。”
俞斐點頭說知道，又問袁覓：“您打算什麽時候再婚？”
袁覓沉吟片刻後說道：“這個再看吧。”其實老陳那邊早就有這個意向了，但她放心不下袁霸，因此遲遲沒答應。
俞斐沒有陪朦胧午睡，反而下樓來，其實就是因為他媽媽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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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找到一個心意相通的伴兒，我和朦胧都很高興，但您不能因為姥爺的原因就不顧自己的生活，如果是這樣，姥爺知道了也會不開心的。”
袁覓內心有些觸動，但袁霸的年紀太大了，身邊不能少人的。
“您結婚，我們沒什麽送的，前段時間我聽歐奇說大院有棟房子要賣，價格還算公道，于是直接買了下來，可以當你們的新房。這樣到時候如果您不放心姥爺，走5分鐘路就可以回來看看。”
“另外您若是不放心沒有人守夜，可以像蔣爺爺家那樣，讓蔣媽媽幫姥爺也找個信得過的護工，24小時陪護在家。”
袁覓停下手頭上的動作看着自己的兒子，俞斐此時拿着水果在水龍頭下沖洗，他身上穿着簡單的煙灰色的毛衣和卡其色休閑褲，但整個人顯得高大挺拔，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平日裏看着一聲不吭的，但其實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裏并且已經積極地找到了解決辦法。
“好，但房子記得寫你的名字。”這樣做幾乎是最好的結果了，但為了防止因為房子産生糾紛，現在把房子寫在俞斐名下最保險。老陳現在對她還沒什麽二心，但以後就難說了，還是婚前把賬都算清楚的好。
俞斐知道袁覓的意思，笑着答應了。
月朦胧舒舒服服睡了一覺起來就看到俞斐正靠在床頭看書，月朦胧看着他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問他：“你沒睡？”
“沒有。你起床吧，媽媽和姐姐都到了。”按理說大家都到了，俞斐也該過去，但他不放心朦胧，說起來這邊離她姥姥家也就幾分鐘，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睡在這裏，也算是陌生的環境了。
月朦胧沒想那麽多，穿好衣服往窗外看，才知道外面幾乎全黑了，而她跟着俞斐一起下樓的時候才發現家裏樓上樓下都是黑漆漆的。
等俞斐在某在角落按亮了樓梯上的燈，月朦胧看清周圍的情景才覺得好點，她拍拍胸脯，另一只手拉住俞斐，慶幸地說道：“幸好你在。”
俞斐回握住朦胧的手，“我會一直都在的。”
兩人到達朦胧姥姥家時，家裏已經人滿為患了，蔣紅星和月芊芊顧憲到了不算，兩個舅舅也都拖家帶口回來了。
月朦胧的大表哥看到她和俞斐進來就取笑她，“你比你姐姐還像孕婦，這麽嗜睡，不是也有寶寶了吧？”
大表哥性格大大咧咧，即使這話說得有些欠妥，朦胧也沒真生氣，反而嘟嘴嘲笑他的大肚子，“我覺得你比我和姐姐更像。”
衆人聽了哈哈大笑。
一小時後，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圍着桌子準備吃飯，首先是當了一輩子領導的蔣懷恩作為“領導”說了幾句新年祝詞，大家起身互相碰碰杯，互道新年快樂後，年夜飯正式開始了。
月朦胧見幾位老人誰都沒有提及她爸爸的事情，有些詫異地問身邊的月芊芊：“姥姥他們知道爸媽離婚的事情了？”
月芊芊低聲回答：“前幾天媽媽主動說的。”
之前因為內奸的事情，蔣紅星心裏恨毒了月朝東，因此一氣之下将所有的事情對幾位老人和盤托出了，幾位老人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再加上好幾次月朝東因為各種理由缺席聚會，幾人心裏都有所猜測，因此聽了消息，都還比較鎮定，最激動的也就是蘇敏，說了一句“善惡終有報”，此事就揭過去了。
月朦胧還真沒聽說這件事，驚訝之後知道幾位老人情緒沒有太激動也就放下了心，她爸媽離婚這件事總算過去了。
吃過飯已經9點多了，月芊芊和顧憲因為明天要飛往香港，因此蔣紅星讓他們趁早走了，月朦胧送過姐姐，就去了後廚準備洗碗，但她進了廚房就看見蔣紅星挽着袖子已經跟兩位表嫂在洗碗了。
“媽媽，表嫂，讓我來吧。”
蔣紅星還沒說話，她二表嫂就笑着拒絕了，“嫁出去的女兒，哪裏還有回家做家事的道理，出去玩吧，有我們呢。”
錯失兩次表現賢妻良母的機會，月朦胧不開心，她湊近沙發對着俞斐抱怨：“我想當賢妻良母怎麽就這麽難啊？”大家簡直太默契了，一點機會都不給她，一致讓她去玩，她長得太像小孩子了嗎？
俞斐想說其實你不用過年表現，你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性子大概早就深入人心了。
“現在不流行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了，”然後湊近朦胧的耳朵輕聲說道，“流行上得大炕，叫得好床。你做好這兩點就可以了。”
月朦胧拿眼睛斜他，“信你才有鬼。”然後走掉了。
俞斐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其實這微不足道的要求就是我希望你能做到的，你什麽時候才能get到呢？
新年夜固定的項目大概就是打麻将和看電視了，月朦胧覺得無聊，拉着俞斐出門散步。
室外的溫度有些低，朦胧有些冷。
“太冷了，不然我們進去吧。”俞斐握住朦胧有些冰涼的手說道。
“不要。”裏面太吵，她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待會。
俞斐嘆氣，将朦胧棉服的拉鏈拉高，問她：“想去哪裏？”
月朦胧想了想，“回姥爺家吧，我想坐秋千。”
俞斐不明白月朦胧的腦回路，現在坐秋千，不怕冷嗎？
其實月朦胧說想坐秋千也只是随口一說，但真坐上去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家這架秋千是什麽時候做好的？”
中秋那會過來吃飯她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但沒找到合适機會。
俞斐站在朦胧旁邊緩緩地推她，聞言回答道：“回國以後做的。”
“為什麽會做這個秋千？”家裏沒有小孩，甚至沒有妙齡女孩，做這個顯得有些多餘。
俞斐笑道，“不知道。”
大概只是心血來潮或者別的，其實他也不明白。回國後，他偶爾見過一次已經長大的月朦胧，看到她就不自覺的想起來出國前把她姥姥家的秋千坐壞的事情，後來在蔣爺爺家沒發現秋千的影子，于是他就動了在自家院子做一架的念頭。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似乎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月朦胧也想到了十二年前姥爺家的秋千，“你知道嗎？那年你把我家秋千弄壞了，我整整哭了兩小時，我吵着鬧着讓姥爺給我修，姥爺卻說繩索腐爛修不好了，你知道我那時真是恨死你了。”
月朦胧看着天邊自顧自地說道：“你倒好，連道歉都沒有一句，第二天還直接出國了。”
即使後來俞斐偶爾回國，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倆一次都沒遇見過。
俞斐摸摸鼻子，那時的他因為肥胖其實還是有些自卑的，把個小女生惹得嚎啕大哭，又不知道安慰她，于是逃回了家。
“所以我回國了，回來還債了。”
月朦胧回頭燦爛一笑：“用一輩子才能還清。”
俞斐拉住秋千繩，捧住朦胧的臉，“這輩子還不清，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說完直接吻在了朦胧的唇上。
當新年的鐘聲敲響時，俞斐從後面抱住月朦胧，兩人站在床邊看窗外漫天的焰火。
俞斐：“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希望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姥姥他們健健康康，兩個媽媽能重新擁有幸福，姐姐能安全生産，希望我能每天都是美美的。”
“那我呢？”聽着月朦胧點了所有人的名，可就是沒有自己的，俞斐追問。
“你呀，我希望你以後別動不動就開黃腔。”
俞斐一笑：“除了這個願望，你其他的願望都能實現。”
男人天生會開黃腔，有些人是不分場合，而有些人只會對着愛的人說。
晚上洗漱完，兩人躺在床上，俞斐幾天沒運動了，此時有點想法，于是拿手試探性的在月朦胧身上摸索，朦胧今天心情不錯，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最後兩人坦誠相見的時候，俞斐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但被忽視的問題——沒帶TT，現在出門買不現實，于是俞斐跟月朦胧打商量，“要不今天就不用了。”
“那怎麽行，如果不小心懷孕了怎麽辦？”月朦胧不是不想生孩子，但不是這個時候。
俞斐，“放心，我不會弄在裏面。”
箭在弦上，俞斐不舒服，月朦胧也不好過，于是同意了俞斐的意見。
俞斐還沒試過不用TT的運動，甫一開始便覺得滋味跟平時的更好，一時有些激動，于是最後關頭的時候，一個沒忍住，有一半“牛奶”留在了月朦胧體內。
月朦胧：......
俞斐：......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本來應該更新的，但寫到兩點才兩千字，于是沒發。我有罪啊，我會慢慢把字數補回來的，麽麽噠我的寶寶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