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033章
從基地訓練室的窗戶可以看到樓下。
陸衍端着黑咖啡, 垂下視線，站在窗臺邊一臉冷漠地看着樓下的兩人。
AK正跨坐在他的機車上，随意抱着頭盔,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葉燃, 笑得特別暧昧, 染着栗毛, 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很像一只大型犬。
葉燃的發色莫名跟他配上了, 兩人就像相識多年的好友, 有說有笑, 畫面異常和諧。
旁邊傳來陳益慢悠悠的聲音：“李毅說AK是葉燃之前認識的網友，兩人認識有一兩年了吧。”
陸衍沒吭聲。
陳益伸長脖子看了眼，忍不住調侃：“看起來還挺帥的, 估計是沒給葉燃發過照片吧？不然，啧啧……我聽說AK挺招小年輕喜歡的，又幽默，又會玩, 平時一副酷酷拽拽的樣子, 談戀愛秒變大狗狗, 這誰不喜歡？沒事還能坐他的機車出去兜兜風呢。”
陸衍嗆聲：“不務正業。”
陳益真的要憋不住笑了，“某些人倒是務正業，天天忙得跟陀螺一樣，都沒有時間陪着玩，啧啧，相處久了是有夠無聊了。”
他說完還故意看了眼陸衍杯子，“喲, 黑咖啡啊？有夠苦的，也只有你喝得下了。”
然後走的時候還要哼着難聽的歌：“憑什麽後來者居上, 因為前者不、争、不、搶……”
陸衍站在窗臺邊上本來就涼嗖嗖的，宋新星剛好打完一局，打嗨了，原地嚎了兩句：“爽！對面領先我2000經濟又怎麽樣！老子後來者居上，照樣吊打他！！”
“宋新星。”
“到！”
“加20場耐力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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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送走AK，葉燃回到訓練室，就聽到宋新星抱怨陸衍不是人，氣得脖子都紅了，“我莫名其妙欠100場耐力訓練了！你敢信！高利貸都不敢這麽幹！”
葉燃替他解釋：“會不會是為你好？怕你上去挨揍？”
宋新星盯着他看了半天，确定他跟自己不是站在一頭的，氣得撲過去咬他，“燃燃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壞人！我咬死你！”
餘寧怕他把人咬壞了，趕緊把宋新星拉住。
作為補償，葉燃在宋新星的控訴下，不得不陪他打完20場耐力訓練才回去睡覺。
葉燃困得要死，看了下時間都淩晨一點了，路過陸衍門口的時候發現他的門沒關嚴，漏了一條縫。
他好奇往裏面看了一眼，就看到裏面的光線不是很好，陸衍還在工作，桌上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背影看起來有點點寂寥。
葉燃還想往裏面扒，突然被逮住了。
“進來坐一下。”
還有這種好事？
葉燃進去習慣性把門關上，“咔”的一聲，忽然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了，莫名暧昧。
陸衍停下了工作，轉動椅子看向他，暧昧的燈光打在他面上，意外柔和，尤其是他摘眼鏡的那一下，眼神專注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葉燃還在想能不能過去，對方就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吧。”
今天的陸衍主動得他有點不習慣，葉燃略帶疑惑地坐過去，聞到陸衍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了，猜測他應該是洗了澡，換了衣服，這和平常有點不一樣，忍不住想入非非，耳根在臺燈下慢慢發紅。
“衍哥這麽晚還工作嗎？”
陸衍看了下桌面，放下眼鏡，“也就最近忙一點，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
他的眼底有一顆很好看的小痣，平時不明顯，但是在燈光下就是會變得很暧昧，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喉結會上下滾動，燈光打上去更明顯了。
葉燃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忽然覺得心癢難耐，就咽了一下喉嚨。
陸衍被他看得不自在，移開視線，“戰隊每周會有半天的假，我如果晚上集中處理事情的話，每周也可以騰出四五個小時，不遠的地方都能去。”
他說完發現葉燃沒反應，“沒什麽要說的嗎？”
葉燃反應過來，然後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我知道每周會有半天假，給我們休息嘛，陳益都跟我說過了，我會自行安排的。”
陸衍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想去的地方嗎？每天在戰隊會不會太無聊了？”
葉燃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在戰隊怎麽會無聊，每天都能看到陸衍，還有宋新星和餘寧陪着說話，阿珏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他随口道：“出去玩會更無聊吧。”
陸衍的沉默明顯比剛才更長了，他知道自己是個無聊的人，但從葉燃嘴裏說出來還是有點暴擊。
他重新戴回眼鏡，敲開電腦，“跟AK喝奶茶不無聊？”
說到AK，葉燃的神情一下生動起來，主動扒着他的桌子，“衍哥你知道嗎？AK居然是抗塔的神！就是那個，直播天天陪我掉分的那個，他還專門為我跑去練打野，我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我以為他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游民，結果居然是LPL的職業選手！”
他沒有注意到陸衍的表情，還在說：“這件事也太離譜了吧，他怎麽做到白天比賽，晚上還跟我通宵的？平時完全不用訓練嗎？”
陸衍這是第三次見到葉燃這麽生動的表情，第一次是在世界賽知道江時瑧要來的時候，第二次是來試訓看到自己的時候，第三次是剛才聊AK的時候。
他頓時有了危機感。
停下打字的手，“他不像個好人。”
葉燃回他：“我知道我知道，但他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跟他聊天真的一點都不無聊，他今天還說可以帶我兜風，我還沒有坐過機車……”
陸衍這字是一點也敲不下去了。
他摘下眼鏡，重新轉動椅子面向葉燃，語重心長道：“機車太快了，還是四個輪子比較安全。”
葉燃想都沒想，“可是機車很拉風诶。”
兩人大眼瞪小眼，小眼還眨巴兩下，“衍哥不覺得嗎？”
陸衍不覺得，他一點都不覺得，他讨厭AK，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但他不想表現得自己太小氣了，斂下情緒，“知道了，回去早點睡吧。”
葉燃盯着他看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麽把自己叫進來，突然又讓自己回去，他茫然地撓了撓頭，然後就真的回去睡覺了。
晚上陸衍嚴重失眠。
爬起來翻看葉燃以前的直播，發現AK真的對他很好，更睡不着了。
半夜枕着手臂，搜索：怎麽樣才能不讓對方覺得無聊。
得到的回答全是他做不到的。
陸衍更失眠了。
第二天陸衍起來沒什麽精神，強行用咖啡續命，陳益追着他調侃：“喲，昨晚沒睡好？真難過了？哈哈不會吧你真喜歡上他了？”
陸衍給他一個淡淡的眼神，自己體會吧。
下午還有一場比賽，陸衍強迫自己在車上睡了一會兒，本來下車的時候還有點沒精神，然後撞見一頭小栗毛，瞬間就清醒了。
KK和XG的基地隔得太近，基本上只要撞比賽，基本都安排在同一個場館。
車一停下，就看到AK隔着欄杆朝他們揮手。
葉燃也打開窗戶，探頭跟他揮手。
陸衍第一次發現染頭發的人可以這麽讨厭，他拿上背包下車，故意繞開AK的位置進場館，結果對方還是跟過來了。
他穿着KK的隊服，不要臉地融進他的隊伍裏。
“好巧，又是同一天比賽。”
“诶，那天的果茶好喝嗎？我都沒喝過，下次來你們基地試試。”
“上次你請我，這次肯定該我請。”
“咱們啥關系，不用跟我客氣！”
陸衍都不知道，人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他揮手示意工作人員過來，要求提前報備入場。
姜葉銘本來跟葉燃聊得挺開心的，一到報備環節被攔下來了，“這位選手，現在是XG報備環節，無關人員請走那邊。”
他停下腳步，看了陸衍一眼，莫名笑得有些邪氣，“行。”
他看似聽話後退，暫時妥協，在葉燃入場的時候忽然叫住他：“比賽加油，贏了請你吃小蛋糕哦。”
陳益都看不下去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靠，AK有點騷啊，陸衍你怎麽打得過……”
姜葉銘确實長着一張很适合談戀愛的臉，簡直是戀愛腦的墳坑。
陸衍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氣勢一下就凍結了周圍，“AK，你是沒有自己的戰隊嗎？賽前報備完就應該待在你的休息室裏，等候比賽，到處亂竄，影響其他隊，你家隊長不管，我可以幫他管一下。”
他一開口，空氣立馬凝滞。
宋新星壓低聲音：“衍哥生氣了！”
不過他這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姜葉銘眨了眨眼睛，然後委屈地看向葉燃：“你家隊長好兇哦，平時也是這樣對你們的嗎？”
葉燃瘋狂點頭，示意他快走。
然後姜葉銘一臉受害者的樣子離開了。
陸衍：……
陳益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高手，這是高手。”
休息室特意安排在離KK最遠的一間，結果AK還是沒事就過來門口晃一下，傻子都知道他想幹什麽。
陸衍讓馬骁把門關上，本來就煩，葉燃還要跑過來跟他解釋：“隊長，AK真的是個好人。”
他沉默着放下背包，看陳益他們幾個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一把葉燃拉進來，擡手拉上了隔間的簾子，隔間裏的光線一下就暗下來了。
陸衍坐在高腳凳上，葉燃被他拉到兩腿之間，還是第一次用這個角度看他。
外面有人在偷聽，陸衍知道，但他管不了這麽多了，“AK就不像是個好人，他剛打職業的時候被人爆，在學期間打老師、打同學，抽煙喝酒逃課，少管所都進了好幾次，酒吧也是他經常去的地方，他的黑料加起來比你能想到的都多。”
其實AK黑不黑料的跟葉燃也沒什麽關系，他兩本來連網友都算不上，只能算游戲搭子。
他随口說了句：“不會吧。”
然後就被陸衍一臉嚴肅地拉住，給他看了照片，照片裏的姜葉銘穿着畫得亂七八糟的校服，叼着煙，臉上貼着膠布，眼神兇得跟狼一樣。
葉燃仔細看了下，确實是AK。
他剛放大照片，身體忽然又被陸衍往前拉了拉，第一次在陸衍冷淡的眼睛裏看到誘哄的意味：“我知道你跟他早就認識了，關系也不錯，但網絡這種東西本身就具有欺騙性，你不知道他在現實生活中是什麽樣的人，貿然跟他見面……”
葉燃已經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全程都在盯着他擡起的喉結，耳根又燙又紅，只知道點頭。
陸衍說了半天，看他好像聽進去了，就松了手。
可是葉燃沒有走，而是微微彎腰靠近他的脖子，然後紅着臉指了指他的喉結，“衍哥，你的喉結在動诶。”
陸衍下意識又動了一下，“我不動就死了。”
葉燃這下不光耳根紅，臉也慢慢紅了，小嘴微張，磕磕絆絆：“那、能摸一下它嗎……”
陸衍甚至能聽到外面陳益憋笑的聲音，影子透在窗簾上，怕影響他發揮，陳益還特意把宋新星他們攆走了，給他騰空間，臨走還朝他比了加油的手勢。
陸衍：……
現在沒人了，他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一把抓住葉燃的手，握得緊緊的，理論上他覺得不能發展這麽快，但一想到AK那只騷孔雀，立馬轉變想法：“贏了就給你摸一下。”
葉燃的眼睛一下就睜大了。
……
現場人山人海，每次有KK的比賽，觀衆都會非常熱情，直播間熱度也空前高漲。
這次KK對陣的隊伍并不厲害，贏得很輕松，AK還連拿了兩把他的絕活諾手，就像開屏的孔雀一樣，在賽場上瘋狂亂秀。
好多彈幕都在說AK絕對戀愛了，不光染了頭發，氣場也變柔和了，最重要的是：愛秀啊他。
在KK的比賽結束後就是XG，兩隊在走廊上碰面，AK一臉意氣風發，笑得賤賤地跟葉燃打招呼，以為會得到一句誇獎，結果葉燃一心只想比賽，沒注意到他。
陸衍倒是看他了，還不如不看他。
姜葉銘郁悶地回到休息室，教練拍他肩膀，誇他今天打得真好，他不在意地笑笑，“我可以留下來把下場比賽看了走嗎？”
“可以啊，我留兩個人陪着你，晚上的訓練你自由安排就好了。”
“嗯，謝謝教練。”
他坐到沙發上，比賽還沒開場，百無聊賴地轉着遙控器，耐心等待，等到其他隊友都走得差不多了，休息室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他垂下眼睑，無視一堆未點的消息，翻開置頂：你剛剛為什麽都不理我？我剛剛打得那麽好你都沒有誇我，而且你家隊長還瞪了我一眼，他不會跟你說我壞話了吧？
明明知道葉燃在賽場上，回不了消息，姜葉銘還是锲而不舍地發着：別人說的話你都不要信，陪你掉這麽多分也不拉黑你，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了。
正好葉燃坐下，鏡頭掃到他臉上。
看他小臉嚴肅，好像在對待一場戰争，姜葉銘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怎麽這麽認真？JUN應該沒得罪你吧？不要殺得太狠了哦。
發出去的消息本來就不會有回應，那個留下來陪他的工作人員也打電話去了，他無聊地伸了伸手臂，斜靠在沙發上，認真看着葉燃的每一個動作。
今天的葉燃太認真了，上場嘎嘎亂殺。
整個游戲裏沒有看到任何運營，就只看到他三路游走，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游戲語音裏只剩下他不斷超神的語音播報。
對面的中單臉跟他正常對線的資格都沒有，全程茍塔吃線，打野也不敢來幫，導致葉燃的游走更加無法無天，JUN的下路成了重災區。
AD被殺得沒脾氣，都不敢回線，在一塔和二塔之間瘋狂搖擺，結果葉燃早就沒蹲他了，去上路提了人頭，AD才感天動地地終于吃上了線。
彈幕哈哈大笑：
[葉燃今天不對勁。]
[這麽激動？我懷疑衍哥跟他達成了PY交易。]
[我懷疑衍哥已經同意了他的追求。]
[我懷疑衍哥已經跟他do了。]
[什麽？他兩都領證了你們不知道嗎？雙方家長都見過了！]
[哈哈哈哈哈……]
[救命！]
[你們好毒……]
[陸衍：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
XG粉絲直接——
[我覺得衍哥以前有點不知好歹了。]
[衍哥你能不能脫光了主動去他床上？]
[衍哥你就在他床上不要下來。]
[哈哈哈哈我知道辛苦衍哥了，但你要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認真臉）。]
葉燃的粉絲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吃得這麽好，早知道他打比賽這麽吊，就早點把陸隊的照片給他了！
比賽狀況一邊倒。
解說十句話九句不離葉燃。
這次的JUN本身就是個墊底戰隊，本着虛心學習的心态來跟XG碰面，誰知道全程沒有游戲體驗，AD在泉水就沒出來過，更別說學到什麽了。
汰！
一局比賽打完，葉燃拿了12個頭，2個助攻。
刷新了本次春季賽單場的最高擊殺數。
因為他的傷害太高了，出手又太快，好幾次餘寧擺好了架勢，準備幹一場的時候，就A了幾下，團戰已經結束了，全程陪跑。
宋新星還在語音裏高興得跟個猴子一樣，“嗷嗷！來來來！殺殺殺！追追追！寧兒呢？我的寧兒呢？你怎麽人頭都趕不上熱乎的！”
最過分的是，葉燃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他每次都是三線推塔，如果有人非要阻止他就只能把人殺了，上路推完推下路，下路推完上高地，不到20分鐘就結束了這局比賽。
第二局更誇張，15分鐘上高地，人都懶得殺了，就保着兵線一直推，直接推到大水晶把JUN送走。
他打完在鏡頭裏笑得一臉燦爛。
前面不管打VK還是HIF葉燃都沒什麽反應，但今天贏了JUN，他看起來特別開心。
彈幕全是問號：？？？
[你吃興奮劑了？]
[不是，游戲體驗不給對方一下嗎？]
[我記得這種比賽不是會友誼讓一點嗎？葉燃你是一點都不讓啊。]
[卧槽，電競版修羅。]
[笑死了，以後沒人敢跟你玩游戲了。]
[救命，一邊覺得JUN好可憐啊，但是看着又好爽，我有罪！]
[孩子受啥刺激了？睡到陸隊了？]
[哈哈哈我覺得有可能。]
賽後采訪主持人也不可思議地問到了這件事，葉燃被陸衍提前警告過了，不準說跟他有關的事，葉燃憋了半天說了一句：“因為贏了JUN，就很高興。”
主持人一臉問號。
你贏HIF都沒這麽高興啊。
彈幕笑瘋了——
[哈哈哈哈葉燃你是一點不怕得罪人！]
[JUN：我是犯了死罪嗎？]
[JUN：謝謝你看得起我，但我真的不需要。]
[HIF說你這樣拉踩我要鬧了。]
[不行了，笑暈了。]
[論：怎麽一句話得罪兩個隊。]
[就怎麽說呢，我覺得燃燃你好好打比賽就好了，采訪這件事還是交給陸隊吧！]
[哈哈哈哈哈……]
此時看直播的駱彥舟掀桌：破防了！
賽後葉燃的比賽視頻連帶着他的嘴一起上了熱搜，因為全程殺得太爽了，好多人一看這居然是比賽，來了興趣，特意跑回來看他的回放。
看完：媽媽我戀愛了！
視頻的轉發量非常大，隐隐有破圈之勢，JUN也想不到，他們這樣的爛隊還能跟着混一波流量，心情真是又苦又甜，在官博不光要跟粉絲道歉，最後還要感謝葉燃的指教。
當然這些葉燃都沒興趣，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回到車上，一想到陸衍答應他的事，就忍不住開心，然後不停地問陸衍：“衍哥衍哥，你晚上什麽時候有空啊。”
陸衍剛要開口，陳益就主動把陸衍的工作都攬走，“數據我讓分析師明天做，複盤我讓主教練弄，報表我幫你填，你還有什麽借口快說，我都幫你弄了，不用客氣。”
陸衍：……
我真是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