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飯罷,羅毓笑道:“我有點積食了,松兒陪我去散散步吧,阿葵去不去?”

程松直知道羅毓的意思,拉着耿堯安一塊站起來:“去吧,我看阿葵來這裏也沒幾天,好像胖了些,一天到晚都不動彈。”

耿堯安有點氣,甩開哥哥的手,撅嘴道:“哼,哪有?”

羅毓站起來,朝衆人道:“麻煩你們收拾啦,我帶小朋友出去走走,來,阿葵,我們走吧。”

小孩一走,餐桌的氛圍就瞬間凝重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接下來的事,卻沒人挑破,只是一個個裝沒事人,劉巍思扶着易老師到客廳去坐,陪着他說話;程映澤則一下站起來,忙忙碌碌地收拾餐桌;至于護工,早就在廚房洗洗刷刷了。

耿少英和曹毅面面相觑,最終像個沒畢業的學生一樣,怯怯站起:“請師兄先到書房去吧,我稍後就來。”

曹毅定定看了他兩三秒,随後施施然起身往書房去了。

耿少英兩條腿發軟,程映澤收拾碗盤的碰撞聲都像是敲在他膝窩上,讓他站也站不直,一個勁打顫。

自從脫離師門,耿少英已有二十餘年不曾挨打,早已把那滋味忘光了。如今他早已過而立,一想到要在大師兄面前褪褲挨打,接受那種幼童一般的懲罰,羞恥和恐懼山呼海嘯一般襲來,直接将他拖進了未知的黑暗深淵。

身旁映澤只裝作不知,但耿少英心知肚明,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耿少英不敢看他,拖着發虛的步子走到客廳,看着茶幾上那塊板子,暗暗握緊了拳頭。

劉巍思察覺到他的視線,給了他一個撫慰的笑容。耿少英僵硬地笑笑,俯身拿起那塊板子,沖劉巍思點頭:“麻煩師叔了。”

“有什麽好麻煩的?你去吧,我陪着你老師,不用擔心。”

耿少英點點頭,又看看呆滞的易老師,沒再說什麽,轉身慢慢朝着書房去了。

從客廳到書房不過幾步路,耿少英硬是走出了千山萬水的遙遠,每邁一步都跟拖着千斤負重似的,手上那塊板子更是燙手,要不是書房裏那個人實在可怕,耿少英估計手一軟就能把板子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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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地開了門,耿少英站在門口喚了一聲師兄,得到允許後才進去,反身把門關上。

曹毅在耿少英面前雖有絕對的威勢,卻始終恪守學生本分,進了書房後就一直站着,板板正正的,那嚴肅的模樣,哪怕是程映澤來了都得收斂幾分。

書房被燈光照得亮堂堂,耿少英的心裏卻陰沉沉。他走至曹毅跟前,跪下,雙手将板子捧過頭頂:“師兄。”

“耿少英,”曹毅咬咬後槽牙,嚴厲道,“這麽多年,我真的想打死你!”

“師兄,少英知錯了。”

曹毅冷哼一聲,拿過板子,走到桌邊敲了敲:“知道錯了是吧,褪褲,到這裏撐着,一條一條給我說清楚,都錯哪裏了!”

手上輕了,心裏卻更重了。耿少英想,他進來的時候關了門吧?應該不會有人突然推門進來。羅老師和松兒肯定會帶阿葵玩到很晚,至于別人,大概都很識相,不會來看他的笑話。耿少英靈魂出竅一般站起來,緩緩走到桌前。

褪褲,這樣的動作,耿少英當年做了很多遍。他還記得,當年拿論文給曹毅看的時候,曹毅還沒看,他就得先褪褲趴好,始終懸着一顆心,等待着不知何時來臨的責打。

只是,他到底不是那時候了,哪怕他原諒了老師,哪怕他默認自己回到了這個師門,也實在沒辦法對褪褲受責這件事毫無心理障礙。

“怎麽?要我幫你嗎?”曹毅的聲音冷不防響起,耿少英渾身一抖,伸手到皮帶扣上,道:“抱歉,師兄。”

細細的一聲“咔噠”,在耿少英耳中卻像驚雷一樣,大張旗鼓地提醒着他,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是多麽羞恥。

可是他不能再拖延,師兄已經不滿了,他再磨蹭,只會招致更多更重的責打。在曹毅的威壓之下,耿少英別無選擇,只能解開皮帶,閉緊雙眼,一把将內外兩層褲子脫到大腿處。

裸露的皮膚一接觸到空氣,立刻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曹毅再次用板子敲敲桌面,示意他擺好受罰的姿勢。

耿少英霎時燒紅了耳朵,上身前傾,兩手撐在桌面上,讓身後兩團白皙的肉微微翹起,方便接受責打。

襯衫衣擺自然落下,遮住了一小半屁股。曹毅放下板子,将那層薄薄的布料往上折了折。

耿少英渾身一顫,不受控制地發起抖來。他此時本就敏感,曹毅一碰上來,就跟無數蟲子齧咬全身一樣,又麻又癢。

“別動!”曹毅喝了一聲,繼續将他的衣擺往上折,“連受罰的規矩都忘了,這二十年沒白活!”

耿少英克制着,咬咬下唇,道:“是,少英知錯。”

曹毅将他的衣擺往上折了四五道邊,搭在腰上,把整個屁股完全露了出來。

“開始吧。”

這句話像某種從天而降的審判,給這個夜晚判了死刑。耿少英知道,他這一開口,就得再回到過去那種動辄挨打的日子,責罵、疼痛甚至一些精神上的折磨都是免不了的,他真的想好了嗎?

耿少英保持着受罰的姿勢,閉上眼,十九歲那年興高采烈地到老師跟前的場景就出現在腦海裏,接踵而至的是拜師、開師門會議的場面。過往一幀幀閃過,讓他恐懼,也讓他懷念。

更何況,老師心裏是有他的,老師是真的喜歡他的。

耿少英睜開眼,下定決心,道:“少英一意孤行,擅自脫離師門二十餘年,請師兄責罰。”

曹毅手執板子,道:“今日我替老師施罰,你可有不服?”

“少英不敢。”

“擅自脫離師門,責五十,報數認錯,不用我再教你了。”

那種被當成幼童一般教訓的羞恥感又漫上心頭,耿少英微微紅了臉,道:“少英明白。”

厚重的板子貼在後臀當作提醒,随後離開不到一秒,便重重砸了下來,“啪”一聲震響在書房裏。

“啊!”劇烈的疼痛炸開,讓耿少英原本就發軟的腿一下站不直,帶歪了姿勢。

曹毅毫不心軟,板着臉道:“重來,再有一次,翻倍。”

板子砸下的厚實鈍重痛感很快下滲到肌理,讓耿少英覺得整個屁股都瞬間腫起來了似的,多年不挨,竟對這板子的真正威力沒有印象了。只是曹毅這麽看着,他也不好意思伸手摸,只得強撐着站好,重新擺好受罰的姿勢。

屁股跟火燒一樣,才一板子就這麽疼,今晚怎麽熬?

曹毅見他擺好姿勢,也不管臀上留下的一片緋紅,只高高揚起板子,對準臀尖,再次“啪”地砸了下去。

“呃……”這回撐住了,可還是疼得眼前發黑,那一聲響亮的“啪”震得腦袋嗡嗡響。耿少英保持着理智,“一,少英知錯,謝師兄責罰。”

“看來,不算把規矩忘得太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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