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很是服氣
第8章 很是服氣
男人還穿着襯衣,只往日裏平整光滑的衣服,如今皺皺巴巴的,顯然是回家之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思兔
木木臉蛋紅撲撲的,恹恹地躺在季連城懷裏,眼睛閉着,濃密的睫毛安靜地貼服在眼睑下。
白西月下了車,就已經用酒精濕巾擦過手,此時放下包包,輕聲喊:「木木。」
木木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睫顫了顫,嘟起小嘴巴,委屈地叫:「媽媽……」
白西月一顆心都要化了,上前一步:「我來抱她。」
季連城沒動:「我抱着,先讓她吃藥。」
他也是沒轍了。好話說了一籮筐,木木就是不吃。他既舍不得吼,更舍不得罵,無奈之下,只好給白西月打電話。
白西月沒理他,直接上手,把孩子接了過來。
白西月沒往床上坐,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麻煩季總幫我把藥拿過來。」
聽見這稱呼,季連城皺眉:「你至於……」
白西月看他一眼,沒說話,但目光裏明顯有控訴。
季連城嘆息一聲:「你怎麽喂她,我學一學。」
白西月口氣不善:「只怕季總學不來。」
季連城态度很謙卑:「你教我,我就可以學。」
白西月看着他:「捏着鼻子往裏灌,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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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連城頓時道:「你別那樣對孩子……」
白西月嗤了一聲:「你來?」
季連城沒轍才會給她打電話,讓他那麽粗魯對待木木,他怎麽舍得?
白西月又道:「我怎麽對孩子了?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
她說完把藥倒在小勺子裏,直接遞到木木嘴邊。
她板着臉,木木一句話不敢說,乖乖把藥吃了。
季連城看得目瞪口呆。
白西月說:「你什麽事都依着她,她在你面前,自然要撒嬌。可孩子不能一味地慣着,該嚴肅的時候就要嚴肅。」
季連城沒說話。他對着酷似白西月的女兒,怎麽能嚴肅起來?恨不得把心都給她了。
孩子吃了藥,沒一會兒就安靜了,似乎是睡着了。
白西月輕聲說:「她生病了,我帶她回去吧。」
季連城不舍。他一周才見木木一次,接回來沒兩個小時,就要走,他哪裏舍得。
白西月道:「這樣,我和同事調個班,明天在家照顧她一天。如果她好了,明天晚上你再去接她。」
兩人之前說好的,周五下午季連城把孩子接走,周六玩一天,周日早上給白西月送回去。
為了方便照顧木木,白西月也一直都是每周日休班。
但季連城還是擔憂:「她病了,這樣來回折騰不好吧?」
白西月看他一眼:「那你自己能應付的來?」
這話,季連城還真不敢說。
記事以來,好像沒有什麽能難到他。可誰知道,竟然會栽在這麽一個小東西手裏。只要她叫一聲爸爸,季連城就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化了。
可能,這母女倆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他想了想,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在這裏住一晚?」
如果可以,白西月真的不想再次踏進這幢別墅。
但事出有因,她不僅又來了,還進了男人的卧室。
想想昨晚兩人還在這裏颠鸾倒鳳,她就極其不自在。
季連城讓她留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結果她一起身,懷裏的木木猛然驚醒,兩只小手先是無意識地晃了晃,然後一把揪住了白西月的衣襟,下一秒,癟了癟唇,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白西月忙輕輕拍拍她,柔聲細氣地哄她。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