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陸硯瑾收回手, 一臉淡定的将視線偏向窗外。

“頭發亂了,收拾一下。”

薄霧哦了一聲,不自然的摸了摸頭發。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瞬間變得詭異。

好在這場道歉會并沒有持續多久, 二十分鐘後他們就開始重新進入游戲。

幾名幸運的小朋友最終通過才藝表演拿到了獎品,剩下的孩子們也由JIN的成員們将t禮物一一分發。

這場慈善的最後一個活動是給所有福利院的小朋友們分發書籍和生活用品。

薄霧和陸硯瑾作為代表也要參與到其中。

下午五點左右, 書籍已經所剩無幾。

活動即将結束的時候, 顧宴白小朋友推着輪椅, 臉色蒼白的來到薄霧身邊。

他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薄老師。”

薄霧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怎麽了?不舒服嗎?”

顧宴白點點頭, 臉色顯得有些痛苦:“我不太舒服,您能送我去醫院嗎?醫務室現在很多人。”

薄霧匆忙将手中的書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蹲下身耐心的看着顧宴白。

“你在這稍微等我一下,我去開車,一定不要走遠哦。”

顧宴白乖巧的點點頭。

交代完後,薄霧一路小跑找到陸硯瑾。

因為着急, 整個人顯得氣喘籲籲的, 臉頰還有些微微泛紅。

“你車鑰匙呢,車借我開一下。顧宴白不太舒服, 我要送他去醫院。”

陸硯瑾擰開一旁沒有開封的水, 順手遞給她。

“別着急, 我跟你一起去。”

薄霧點點頭:“好。”

車子一路疾馳, 很快到達醫院門外, 進入診室的時候, 顧宴白非要點名讓薄霧單獨跟他一起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個小時後,兩人依舊沒從診室內出來。

窗外天氣不知何時起變得陰沉沉的,烏雲蔽日, 狂風大作,像是在醞釀一場巨大的狂風暴雨。

院長打電話告訴陸硯瑾, 他們那邊已經結束了,讓他們也最好加快速度,萬一下雨路上泥濘回去就比較麻煩了。

陸硯瑾靠坐在走廊的金屬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時間,交代道。

“路上下雨不好走,讓大家先回去。我跟薄霧會晚些到。”

院長有些猶豫:“可是……”

“沒事,萬一下雨車多會更麻煩。”

“好吧。”院長只好答應,“如果等的時間久您和太太就早些回來,院裏會有老師專程去照顧顧宴白的。”

陸硯瑾:“好。”

又過了十幾分鐘,兩人總算是從診室出來了。

薄霧将顧宴白推到陸硯瑾身旁,手上拿了張單子。

“沒什麽大事,要調養幾天,我去給他取藥,你看好他。”

薄霧離開後,走廊裏立馬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顧宴白看着他,輕聲問道。

“和你們一起來的人都走了嗎?”

陸硯瑾嗯了一聲。

兩秒之後,他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顯得有些敷衍,又補充了一句。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哦。”顧宴白視線飄向他的手機,“陸老師,你手機還有電嗎?”

“一點點。”陸硯瑾問,“怎麽了?”

“沒什麽,那就好。”

顧宴白蒼白的臉頰上擠出一個笑意。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陸硯瑾:“?”

不等他問出口,薄霧就提着一袋子藥回來了。

兩人将顧宴白送回福利院,回去的路上就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福利院的位置實在太過偏僻,需要經過不少小路,來的時候沒下雨路還沒那麽難走,結果回去的時候車輪被無數次的陷入泥濘裏,車子一圈都已經濺滿了泥漿。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雨刷慢悠悠的剮蹭着玻璃。

薄霧坐在副駕駛,整個人被甩的頭暈腦脹的,一個從沒暈過車的人罕見有了些暈車的跡象。

路過一片稻田時,她閉上眼睛,正打算強行逼着自己入睡。

下一秒,陸硯瑾忽然猛踩剎車,強行将車子急停住了。

薄霧沒反應過來,身體猛然前傾,陸硯瑾勉強扶了她一把才沒顯得這麽狼狽。

一個牽着羊群的行人慢悠悠的從他們面前經過。

她閉了閉眼睛,緩了一會,強行将那股想吐的沖動抑制回去。

一直等到所有羊經過完了,陸硯瑾依舊沒有打算發動車子的意思,薄霧這才下意識問道。

“怎麽了?”

陸硯瑾視線落向窗外,眉頭微微蹙起。

“右側車輪顯示不正常。”

說罷,他打開車門,朝着右側輪胎方向走去。

“我下去看看。”

車子輪胎似乎被什麽尖銳的東西戳破了。

輪胎原本并沒有完全被戳破,只是在臨近破的邊緣徘徊,經過了一路颠簸後,現在明顯比左側輪胎癟下去很多。

憑現在右輪胎的情況,肯定不足以支撐他們走接下來的路。

薄霧将腦袋探了出來,問道:“怎麽了?輪胎壞了嗎?”

陸硯瑾繞過車子,打開後備箱:“嗯,沒事有備用車輪。”

話音剛落,他臉色立馬僵了僵。

“那個,車輪被我搬下來了。”

薄霧小心翼翼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她正準備出來,就被陸硯瑾重新塞了回去關上門。

“進去說,外面雨大。”

外面雨确實下得很大,陸硯瑾身上已經濕透了,黑色襯衫貼在他身上,隐隐能看到他流暢緊繃的腹肌,雨水順着細碎的發絲滑下,劃過下颚線停留在他凸起性感的喉結上。

薄霧忽然覺得自己心髒跳的很快,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胸腔。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挺混蛋的。

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在垂涎陸硯瑾的身體。

像個女流氓一樣。

“怎麽了?”

陸硯瑾關上門,回頭看了她一眼。

“很熱嗎?”

“啊?”薄霧用手背貼了貼臉頰,“沒有啊。”

“那你臉怎麽這麽紅?”

薄霧:“……”

“那個輪胎,送顧宴白去醫院之前,我搬下來了。他說他要在那放輪椅,別的地方都不行。”

陸硯瑾嗯了一聲,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你手機有電嗎?”

“沒有。”薄霧如實說,“在醫院的時候顧宴白借走玩了會,應該是被他玩沒電了。”

陸硯瑾:“……”

陸硯瑾環顧四周。

這荒郊野嶺的,還下着大雨,就算是手機有電也沒什麽信號。

這不會就是顧宴白口中,要幫他和薄霧增進感情的辦法吧……

這小子還真是……

說到做到。

薄霧看着陸硯瑾的表情,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麽偏僻的地方,我們不會要在這住一晚上吧。”

“大概是了。”

陸硯瑾倒是沒什麽情緒,他從後車座扯過一個折疊成枕頭狀的小毛毯,順手遞給薄霧。

“湊合着用吧,新買的,還沒用過。”

薄霧還是不想接受現實:“要在這睡覺嗎?在車裏,睡一晚上?”

這會才八點鐘啊,還是在手機沒有電的情況下。

“現在太晚了,這裏太偏,找人來接我們不太安全。”

陸硯瑾幫薄霧調好椅子角度,掀起眼皮看着她。

“我保證,你一覺起來,一定能安全到家,行嗎?”

說罷,他坐回駕駛座,抱臂閉上眼睛,側向左側睡覺。

他身上還是濕的,車上唯一的毯子給了薄霧。

陸硯瑾一個這麽愛幹淨的人,現在肯定特別難受。

薄霧有些過意不去了,她摸了摸鼻子,将毯子遞了過去。

“還是你蓋着吧,這是你的毯子。”

“不用。”

陸硯瑾眼皮都沒睜開。

“我生病了好得快,你又得半個月才能好。”

這倒是實話,薄霧平時很少生病,但只要染上了病毒,十天八天的絕對別想好。

她也不再推脫,張開毯子開始閉上眼睛睡覺。

二十分鐘後,她依舊沒有任何困意。

薄霧壓低聲音,試探性的問道。

“陸硯瑾,你睡了嗎?”

氣氛安靜兩秒,對方微微暗啞的聲音傳來。

“睡了。”

明明就沒睡。

她剛才還聽到他小聲翻身呢。

“我睡不着,怎麽辦?”

又沉默兩秒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那要幫你回憶回憶青春?”

薄霧:“……”

“算了,那我還是睡覺吧。”

她哪敢讓陸硯瑾幫她回憶什麽青春。

他倆以前那點破事,翻來覆去找不出薄霧半點好。

萬一那句話踩到這位少爺的雷點了,他一氣之下把她丢到這荒郊野嶺的怎麽辦?

五分鐘之後,薄霧還是躺不住。

“你車裏有什麽好玩的嗎?我能翻翻嗎?”

陸硯瑾說:“随你。”

“陸硯瑾,你車裏怎麽還有速寫本啊,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畫畫呢?”

這話一出,困意立馬消散,陸硯瑾猛然睜開眼睛。

“你別動那個。”

“哪個?你說這個?”

陸硯瑾直起身子看向她,視線落到薄霧手上的時候,明顯愣了兩秒。

他表情不太自然,試探性的将手伸過去。

“你先給我。”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陸硯瑾對什麽東西這麽在意。

重逢之後,他比起從前成熟了不少,喜怒更是不行于色,永遠都是一副運籌帷幄,雲淡風輕的模樣。

這上面……到底畫t了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

越是這樣,薄霧就越是好奇,越不能如他的意。

“怎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翻開了哦。”

“薄霧!”

陸硯瑾忍無可忍,他一把攔住薄霧的腰肢,将她整個人壓到椅背上,強制性的按住她的手腕。

“你不要覺得我不敢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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