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黑蓮太子X正直将軍
(二)黑蓮太子X正直将軍
林荀冒犯藍沙羽?沈宗旸對比了兩個人的性格和武功,怎麽看都是林荀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沈宗旸帶着林荀來到大廳。
藍沙羽換上了一套藏藍短裙,她俏麗的容顏上透着股高傲與強勢。
沈宗旸再看身側人,姿容絕世,偏偏沒有屬于美人的那股傲慢,反而謙虛有禮,仿似全心全意信賴着他,沈宗旸不由把人護得緊了點。
藍沙羽說,“昨晚發生了什麽,蕭公子不會不記得了吧?”
林荀不卑不亢,“請問放生了什麽。”
藍沙羽嬌聲,“你還敢裝傻!在将軍府外,你明明對我做了男女之間的事。”
藍震天安撫女兒,對林荀呵斥,“蕭荀,本來你出生卑微,換做別人我早一掌打死了,要不是我女兒求情,還能容你到現在?!”
沈宗旸負手而立,眉宇之間凝着股淡淡的寒氣,“你們說蕭兄弟冒犯了藍姑娘,有什麽證據?”
藍震天怒道,“我女兒一個黃花大閨女,她怎麽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藍沙羽接話,“我記得你昨天的衣服,你穿着白衣,打着把水墨蓮花油紙傘,穿着銀絲軟底白鞋。”
系統其實有點不恥女三的做法,【看來你出現的時候,她是瞧着了,這父女倆到底想做什麽。】
沈宗旸昨夜給林荀準備的衣服,就是這套。
林荀昨夜出門時,定是被藍沙羽看見了。
“我沒有冒犯你。”林荀神态自若,但他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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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最近的沈宗旸,把這一幕瞧在了眼裏,他對藍家父女兩的好感極具下降。
将軍府一個手下站了出來,“現在在這廳上,蕭公子穿的也是這身衣服,誰能保證藍姑娘不是在亂說?”
藍震天冷哼,“多說無益,蕭荀,給你兩條路,一是當場自殺還我女兒一個公道,二是入贅我藍家,給我女兒一個公道。”
林荀清楚,在古代,最重女兒家的清白,他到底有沒有冒犯藍沙羽,藍家人心知肚明。以女兒清白為賭注,藍震天是下了血本想把他弄到手。
雪盞狐涎香,一旦出世,誰不想争,誰不想拿?就連那九龍天珠,得之可得天下的寶物,都比不上他。
林荀看向沈宗旸,“蕭某絕對沒有冒犯藍姑娘。”
沈宗旸寬慰,“我知道。”
說罷,沈宗旸命人擡上一人,“這是昨夜死在我府外的流浪漢,剛才派人屍檢,查出了點東西。”
士兵送上幾個物件,沈宗旸拿起一把匕首,“這是藍姑娘随身佩戴的匕首,你認認。”
沈宗旸把東西丢給藍沙羽。
藍沙羽臉色微白,“對,他撞見了蕭荀冒犯我的場景,我才殺了他。”
沈宗旸冷哼,“屍檢先是,流浪漢身上有數道抓痕,傷口上有特質的毒藥,我記得藍姑娘指尖總是淬毒,只要查查兩種毒藥是否匹配,事情就能真相大白。”
藍沙羽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暗自藏起手,陰暗地看向林荀。
林荀溫聲,“藍姑娘,昨夜我确實撞見了你的事,為了保全你的名聲,我并未張揚。今早看到流浪漢之死……”說到這,林荀聲音微顫,非常不忍,“您也不該殺了他,太殘忍了。”
藍沙羽的公主世界觀裏,她不是溫柔善良的人嗎,“你憑什麽說我殘忍?!”
話音剛落,藍沙羽擡起手一掌打向林荀,林荀“猝不及防”,腹部結結實實挨了一掌,他噴出一口血。
藍沙羽的手上帶毒,林荀當即暈了過去。
在場衆人始料未及,沈宗旸連忙接住林荀,他是西南的大将軍,能保護這裏的幾百萬的平民百姓,為什麽唯獨保護不了林荀。
他眯起眼,一抹殺意劃過眼底,他回身一掌狠狠打在藍沙羽身上,直接把人振飛十米開外。
藍震天急忙忙過去抱住他的女兒,“沈宗旸,你我本是同盟,你竟然傷我女兒!老夫與你誓不罷休!”
沈宗旸摟緊懷裏昏過去的人,他沉聲,“你有要保護的人,我亦是如此,藍族長,稍後會有五千萬兩黃金送到貴府,請回吧。”
藍震天預感他們是徹底得罪了沈宗旸,按道理來說,蕭荀和沈宗旸只有一面之緣,沈宗旸不應該這麽相信蕭荀,更不應該這麽護着他啊!藍震天覺得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想要雪盞狐涎香,現在還把沈宗旸得罪了!
……
林荀醒的時候,沈宗旸握着他的手,他往回抽了抽,卻被一把握緊。
“将軍……”林荀溫聲提醒。
沈宗旸反應過來,松了手,“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
林荀輕聲笑了,他說,“不怪将軍,将軍已經很維護我了,沒有把我殘疾的事告訴別人。蕭某颠沛流離慣了,這種委屈只是小事。”
沈宗旸更因為沒有保護好林荀而愧疚,“你我結拜如何?以後我會護着你,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林荀不敢相信,他忙道,“蕭某不敢高攀教軍。”
沈宗旸朗笑出聲,“你長得這麽漂亮,性格又好,怎麽會有高攀?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結拜義弟,見你如見我,誰再敢欺負你,就把我擺出來,要是他們還敢放肆,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們。”
林荀輕輕點了點頭,燭火照映下,青年面若桃花,頸部淡青色的血管蟄伏在瓷白細膩的皮膚下,妖豔異常。
沈宗旸喉結滾動,他知道自己該撤回視線,可是二弟好美,比天上的月還漂亮,他心跳得好快。
就在沈宗旸想要說點什麽時,林荀忽然喉嚨裏溢出鮮血,青年捂住胸口再次暈了過去。
“大夫”及時趕到将軍府,替林荀診脈,片刻之後,“大夫”搖了搖頭,他說:“蕭公子以前身子就差,這次身受一掌,雖然體內毒素清了,但是……”
沈宗旸追問,“但是什麽?”
“大夫”說:“‘雪盞狐涎香’體質是上天的恩賜,底子本就弱,現在五髒六腑受損,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沈宗旸差點殺了這個大夫,“必須救活他。”
“大夫”說:“普通的藥對‘雪盞狐涎香’不管用,但九龍天珠能救。”
沈宗旸一直在尋找九龍天珠,他說:“你确定能救?”
“大夫”道:“只有此物能逆天改命。”
沈宗旸示意“大夫”下去,他閉眸深吸一口氣,似是想明白什麽,然後命人過來,“送五千萬兩黃金給藍震天。”
“将軍!您是要跟藍震天劃清關系了嗎?”手下忙問。
沈宗旸沉聲,“藍家人生性殘忍貪婪,是該劃清界限。”
林荀其實早就醒了,正跟系統聊天。
系統氣不過:【藍家是男主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你直接分化了他們……還诓騙男主給你找九龍天珠!】
林荀笑道:“我本就是反派,難道還要我自己去找不成?”
系統好生氣,它好想鑽到男主的腦子裏,輕輕敲醒男主沉睡的心靈啊!
林荀受的傷并不是假的,藍沙羽畢竟是全文女三號,又是未來的苗疆第一蠱師,只是吐血已經是小事了。
沈宗旸花五千萬兩黃金買一個“雪盞狐涎香”的消息傳了出去,當今皇帝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派人傳了一封信給林荀。
皇帝讓林荀徹查沈宗旸為什麽會有五千兩黃金的事,按道理來說,只是一介武将,不應該會這麽富有才對。
林荀燒了那封信,他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他熟讀全文,知道五千萬兩黃金對于男主來說不少,但是也不多。
沈宗旸父親曾經是骠騎将軍,母親是鹽商獨女,他母親死後,所有的家産自然由沈宗旸繼承。
他提筆寫了一封信回去,告訴父皇,沈宗旸的家産由鹽商母親繼承而來,非不義之財。
林荀前去關窗,發現外面烏雲密布,是要下雨的征兆。
“你說,一個溫柔寬厚的二弟,是不是該為大哥送一把傘過去?”林荀笑問。
系統:【……妖精。】
林荀手持蓮傘,往校場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軍營,就聽到沿途的百姓在談論,“聽說附近的村落裏有疫病,鬧的是鼠疫,死了好幾百號人呢,官府已經派人去治病了,希望別蔓延到岳城來啊。”
“不會,岳城有沈将軍鎮守,他肯定有辦法。”
林荀聽到這,知道是什麽劇情了。
西南之所以起兵,疫病是最大的原因之一,朝廷派人下來治理疫病,來治理的官員在朝內盤根錯節,為了私吞購買藥材的前兩,但凡村裏有一個出現疫病的人,朝廷官員均以全村感染為由,殺掉村莊內全部的人,然後侵吞他們的財産,一時民怨沸騰。
沈宗旸作為救世主,制止了朝廷官員濫殺無辜,得到當地百姓的信任,西南各部徹底歸順于他。
林荀問系統,“派來治理疫病的官員現在在哪?”
系統說:“後天将抵達西南。”
林荀撐着蓮花傘在雨天裏慢慢走着,軍營外的守将沒有難為他,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是沈宗旸的二弟呢?
剛到軍帳外,就看見一名女扮男裝扮相的士兵,林荀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故事的女二,精通歧黃之術,她特意出師過來救人的。
女二起初找的是朝廷官員,後來出現分歧,才投靠沈宗旸,在沈宗旸的支持下,女二救了成千上萬的人。
“蕭公子。”士兵替他撩開軍帳。
沈宗旸放下卷宗,一見他便笑了起來,“你怎麽來了,走來的?提前告訴我一聲,我派人去接你。”
林荀坐到沈宗旸的身邊,沈宗旸暗中深吸了一口氣,他實在是喜歡二弟身上幽蘭的香味。
“你門外有個眉目清秀的小兵,可以借我當車夫嗎?”林荀問。
沈宗旸一頓,二弟來時,沒有關心他一分一毫,而是一眼就看中他軍帳外的小兵,那個小兵是誰?打哪來的?沈宗旸差點一把捏碎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