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醉鬼

醉鬼

放假之前工作室有個年會,宋祈言也去參加了,和範柯一起坐在角落裏聽郁琛發言。

範柯端了一杯酒,面前還擺着好幾類的點心,熱絡的招呼宋祈言邊吃邊聊。

宋祈言的目光落在他手裏的紅酒上,看了一眼前面講話的郁琛,心想:“有郁琛在,稍微喝一點,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他問範柯:“紅酒度數高嗎?”

範柯想了想,說:“嗯……還行吧,少喝一點應該不會醉。”

宋祈言聞言放下心,底氣十足的去端了一杯過來,有模有樣的跟範柯碰杯,玻璃高腳杯發出一聲“叮——”的清脆聲,然後宋祈言仰首,一口飲盡,給範柯看傻了,“你怎麽……?”

宋祈言咂嘴回味,“欸~有點兒甜。”

他沒聽清楚範柯說什麽,從擺酒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然後撬開,貓着腰從人群後面溜過去,有些興奮的說:“範哥,再來點兒。”

範柯不知該不該攔,宋祈言已經傾瓶,給他杯子裏倒滿了。

真的是很滿的一杯,再多一點就要溢出來的那種。

範柯:“……”

他只覺得宋祈言這小孩兒有點虎。

郁琛的發言接近尾聲,越過人群去尋宋祈言,最後在角落裏看到他,然後注意到他手裏的酒杯,眸色一暗。

宋祈言的注意力全在酒上,邊品酒邊看酒瓶上的介紹,他其實不懂這些,不過是有些無聊。

範柯把面前的甜點推到宋祈言面前,有些擔憂的說:“別光喝酒了,很容易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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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言象征性的捏了一塊兒餅幹,然後又重新推給範柯:“好了。”

範柯:“……”

宋祈言拿酒當水喝,不忘給範柯添酒,還無師自通的開始勸酒:“範哥,喝啊,是不是不給面子?你快幹了……”

他托着範柯的手向上擡,眯着眼睛笑,看他把那杯酒喝了,然後也仰頭喝光了。

範柯擔憂的看他,感覺他已經醉了。

宋祈言的臉頰開始泛紅,頭腦發暈,但還是歪着手要倒酒,被過來的郁琛一把奪了。

郁琛冷着聲音說:“宋祈言,你不聽話是不是?”

宋祈言“啊”了一聲,然後看着郁琛說:“什麽?”

郁琛把他的杯子也拿走,冷漠的說:“不許喝了。”

宋祈言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後說:“可你不是在嘛?”

郁琛登時哽住,無話可說。

宋祈言站起來,又要伸長了手臂去夠郁琛手裏的酒,扒着郁琛的大衣和肩膀,努力踮起了腳,但郁琛把手裏的東西舉的很高,并且也很幼稚的踮腳,像在逗弄一個小孩子。

宋祈言有點生氣,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話:“給我呀……”

範柯沒想到郁琛也有這樣幼稚的一面,看着他倆鬧,幾秒鐘後默默起身,端着自己的酒杯撤了,覺得自己待在這兒已經不太合适。

宋祈言始終拿不到酒,開始着急,拽着郁琛的大衣,自以為很有氣勢的逼視他,但在郁琛眼裏就只是撒嬌,宋祈言說:“給不給?”

“不給,”郁琛說,“你已經喝了很多了,而且是個醉鬼。”

宋祈言為自己辯解:“哪有很多?我才喝了兩杯而已。”

包括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那杯。

郁琛被他氣得額角直抽,努力克制,沉着聲音喊他的名字:“宋祈言!”

偏宋祈言現在不清醒,沒發覺郁琛已經生氣,用很呆很橫的語氣問:“幹嘛?”

郁琛盯着他泛紅的臉頰和脖頸看了半天,突然松了口,放下舉着的酒瓶,遞給宋祈言說:“給你,喝吧。”

宋祈言愣愣的接過來,反問一句:“真的?”

郁琛點頭,不再管他,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向後靠着沙發背,好像恢複到一個優雅矜貴的貴公子,看宋祈言很高興的倒酒,像個孩子一樣。

郁琛的目光變得深沉,滑過宋祈言仰起的脖頸,滾動的喉結,以及泛着粉的耳朵。

有員工從這裏經過,被郁琛充滿占有欲的眼神驚到,于是又快步離開,生怕擾了老板的興致。

宋祈言已經喝掉了半瓶紅酒,暈暈乎乎的看不清東西,倒了一杯遞給郁琛,酒液差點兒灑出來。

郁琛接了,在宋祈言的注視下慢慢喝掉,然後聽到宋祈言很傻的笑一聲,說:“哥……你真好看。”

郁琛意味深長的“哦”了一句,傾身過去,低聲問:“要我嗎?”

宋祈言呆了一瞬,然後捧着郁琛的臉,在唇上親了一下,高興的說:“好啊。”

郁琛帶着宋祈言回家,幾個小時後又讓宋祈言求饒,帶着哭腔喊着“不要了”,郁琛捏住他的臉,看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帶着一絲狠勁兒說:“怎麽不要了?不是說‘好’嗎?”

宋祈言想把他推開,但手上沒力氣,被郁琛輕而易舉的制住,他哭喊得可憐,又委屈得要命,軟成一灘水。

幾個小時之前,郁琛拽着宋祈言進門,看他像個醉醺醺的流浪漢,走路的路線都是歪着的。

郁琛把他抵在牆上,略顯冰涼的手探進他的衣擺,宋祈言被冰的一抖,想把他的手拿出來,但到嘴邊的拒絕成了帶着顫音的輕吟。

宋祈言逐漸熱起來,被郁琛按在了餐桌上。

桌沿隔着毛衣,硌得宋祈言後腰發疼,而後被郁琛擡起腿,圈在了他的腰上。

不遠處的地板上随意的丢着褲子,宋祈言忽冷忽熱的發着抖。

他覺得生氣,斷斷續續的抽噎。

郁琛把他抱起來,聽他在耳邊無力又委屈的說話:“郁琛,你是個混蛋……”

郁琛發出悶笑,愉悅道:“對,我就是混蛋。”

宋祈言的胳膊懸在郁琛的後背,連抱緊他的力氣都沒有。

郁琛托着他上樓,宋祈言在進卧室的前一秒困頓的塌着眼皮,瞟了一眼樓下的餐桌,趴在郁琛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講話,有氣無力的說:“我要,把那張桌子換掉……”

郁琛頂開房門,縱容的說:“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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