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第 51 章

晚上在修煉的謝拂雪感到靈臺清晰,先前沒有好的傷正在愈合,再修煉一二,也許就可以減少痛感。身體機能比常人會強些,而且也不用擔心自己到時候屢次拖後腿。

不知是不是晚飯吃得太飽,抑或藥吃多了,感覺還是有點腹脹又有些拉肚子的跡象。

現在的身子骨不用減肥,可惜承受不住藥性的猛烈和寒性。

等到她想給自己來個修仙版汗蒸,感覺體內有些混亂的真氣,試圖把它們規整好。

終于她感到頭頂冒了煙,臉上和手心的汗水是黑色的。

謝拂雪确認後覺得自己身體裏餘毒未清,可能是先天母體,可能是後天執行任務受了傷。

這會已經修煉得差不多,她也應該出去夜觀天象,看不懂所以然,透透氣還是很不錯的。

白天的時候遇到那些不知道是流氓,還是綠林好漢的人,心裏仍然有些氣。

這些人就是看着秋容姐姐外表柔弱,覺得好欺負。

謝拂雪又想到秋容望着自己的眼神,臉不自禁地紅了點。

就像是母胎單身萬年,突然遇到了合眼緣又覺得各方面都挺好的人,在接觸的過程中情窦初開。

謝拂雪又覺得秋容對誰都挺關心的,這麽溫柔善良的人,她會有些心動很正常,但是不能太過想入非非。

她還是多吹吹風,吃點宵夜,想着就算打不過卯魂,也不能成為誘餌。

而且辛十四娘和馮生的事情看起來告一段落,可關于馮家和卯魂的糾葛導致其他人牽連進來,難道也是因果薄定下來的?

謝拂雪心知很多事情不能因為經驗多,就可以随便猜測,但是因果薄這個東西,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

萬一是拿馮雲子做引子,有了後面必須要處理的事情。等于三界的老大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因為天命沒有透露。

有些看起來注定的事情像是人為,有些看起來巧合的事也可能是人為。

人為背後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利益。

要麽有人想違背天道,從中愣是給自己加戲。

最後這種就很神煩。

謝拂雪讨厭平白無故給人做棋子,被迫做不喜歡且違背原則的事情。

遇到系統大大後,偶爾會被迫給一些角色洗白,但是在情有可原的情況下。

不然誰會聖母心爆發處處原諒人。

聖母這個詞本身沒有貶義,在任何時候總會有那種心懷大愛的人,稱為聖母不為過,可惜後來被一些人給污名化。

也不單單是這個詞被形容成貶義。

當大多數反對的聲音出現,它就成了貶義詞。

謝拂雪感到有些可笑和無奈,有時候她能在卯魂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執着于尋找什麽,執着于一個本身該得到的東西。

從每個隊友的描述來看,卯魂像是個不肯認錯又任性的晚輩,都說是抓住他,沒人喊打喊殺。

可見他要麽跟公西譽有同樣的處境,或者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覺得其命不該絕。

謝拂雪對接下來的劇情開始無獎競猜,卻瞧見星雲之中有些異常。

若是哪家仙二代下凡體驗生活,可就不缺乏熱鬧能看。

謝拂雪想起朱孝廉對自己名字含義的解釋,其實她開始還真不想在這裏留下什麽,但是察覺到對秋容不同尋常的好感,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和辛十四娘一樣,想愛不能愛。

她沒有馮生的義無反顧。

總覺得在沒有捆綁系統前,她應該和卯魂是同類。

如果是正常人的靈魂不可能會打量招惹其他妖魔鬼怪吞噬,她有了意識以後也不記得是哪一年,就知道聽聽到水聲,感到很輕盈好聞的氣息。

沒有任何關于前世的記憶。

好似她生來就是個孤魂沒有過去,而将來遇到的都是系統大大安排好的。

從未體驗過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生老病死,體會的都是別人的愛恨情仇。

直到某天她的自我意識加強迫切地想擁有屬于自己的人生,才肯定她沒有前世。

每次穿越都好像活在別的角色的過去,幫他們實現想要的未來和解脫。

謝拂雪其實能夠體會到作為一個可能不被認同的存在,內心會從無助到麻木,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想要的。

卯魂的情況應該和她差不多。

可能她和他都是因緣際會幻化的生靈,只是利用他們的媒介各有不同。

卯魂的是顏料和極寒之鐵,而她的是系統和不斷積累的經驗值 。

謝拂雪心想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覺得卯魂不應該死,誰知道那些和他做交易的人,本身有沒有包藏禍心?

最後 ,她不得不再次拿秦籓與何子蕭做列子。

所以她喜歡聊齋的世界是因為這裏對妖魔鬼怪還算包容,別看她現在還能自以為很對的分析,也許下一秒就會失控成為喊打喊殺的反派。

謝拂雪不知道她為何會成為現在的自己,總覺得在可發揮又不ooc的情況下,她能夠自由地做自己一段時間,過後任務完成脫離那些殼子,她還是那個将靈魂稱作大號安慰自己的靈魂。

靈魂。

謝拂雪有時候也不确定這種意識是代碼,還是真的屬于她的靈魂。

至少她現在多了點理性和自保的能力。

星星看夠了。

謝拂雪複盤完不知道算不算前半生的時光,打開買來的書坐在房裏慢慢地看着。

這一看就到了天亮。

書裏的內容繁雜卻很詳細,以後穿越到種田和原始部落文也許用得着。

目前只看完了三四本,大體的內容記住了要點。

主打一個荒野求生不求人。

謝拂雪起來洗了把臉,檢查了玲珑盒有沒有異常,換了身淺藍色的裙子再出門,打算把攤主的書都買了。

經常穿粉色确實不太适合。

她下樓看見坐在那的墨執和大口喝酒的陸酩酊,二人像往常一樣怄氣。

互相看不順眼,又能坐在一桌子上吃飯。

謝拂雪坐過來發現秋容沒在,以為還沒有起來沒多問,也不去管墨執今天生氣的原因,多半和師父嘴欠有關系。

陸酩酊吃着花生米和肉,道:“小雪兒,為師半夜起來看到你望着夜空,莫不是有什麽心事?”

他本想明天就走人,但是朱爾旦那邊沒有消息,還不知道馮玄英和芳娘如何,若是馮玄英和另一個靈魂相融,事情會好辦許多。可惜馮玄英的靈魂分離的法子,本就不怎麽正道,這會讓很多怨鬼紛紛效仿,帶來很多不必要的影響。

陸酩酊也很擔心謝拂雪,這孩子繼續跟着怕是會被卯魂針對。

謝拂雪跟店小二要了一碗粥,道:“我……昨夜在賞星星。剛好修煉逼出體內的濁氣,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若說她思考人生發現自己連人可能都不是,那還是別說了。

陸酩酊裝滿了很多酒,臉色放松了會,道:“看來你修煉小有所成,以後可要好好勤加修煉。”

現在卯魂已經出現可不能讓其禍害小雪兒。

墨執喝着小米粥,淡淡道:“又不是所有人跟你一樣,練了會就不練了。”

陸酩酊笑道:“我懶得和你吵。既然卯魂從畫之意逃出去,可知桑辭帝君當時用了何等法寶制服了他?”

如今只能往這方面去想辦法。

要想等到桑辭帝君出來,估計是不可能。

何況,西湖主似乎也發生了很嚴重的意外,多年來不踏出西湖水域,想必是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墨執耳朵動了下聽見附近的聲音,道:“我不知道,帝君的法寶很多,我又沒有親自參與逮捕。”

“那老道我還得去西湖?不行,西湖現在謝絕見客。”

陸酩酊之前是想拜訪西湖主,然而這些年西湖主一直是稱病在西湖豪宅底下。

不知道究竟和卯魂有關系,還是因為別的。

墨執:“是嗎?”

西湖主這些年除了被正常祭祀,似乎再也沒怎麽公開場合露面。

但願不像是傳說中那樣病得很嚴重。

謝拂雪吃飽喝足起身:“師父,我先去外邊買點書。”

她可不想繼續勸架。

倒不如多買些書充實大腦。

陸酩酊問道:“怎麽不帶着秋容姑娘?”

平時看她們感情那樣好,還以為會一起會同進同出。

謝拂雪疑惑道:“為何要帶着秋容姐姐?她現在應該很忙,我就不打擾了。”

之前她就覺得應該時常提醒自己,和秋容是不可能的但就是忍不住想粘着人。

謝拂雪想着或許換個方式和秋容相處會好點,但最後往往都會給忘記了。

陸酩酊确認水囊裏的酒分毫不差,道:“我是看你們感情好得像我和墨執一樣好,就想問問怎麽了。”

墨執嚴肅道:“誰跟你感情好了?別胡說!”

老道喝多了竟敢胡謅他二人的關系。

陸酩酊咳嗽了聲,解釋:“你我共事多年,同生共死,難道不算感情好?”

墨執:“……”

他寧願不和陸酩酊共事多年和所謂的生死與共,但是想起這些年來,陸酩酊對他還算是很仗義不容忽略。

陸酩酊還想說一些往事,瞧着小徒弟已經走了便攬着墨執的肩膀,道:“墨執啊,等咱們從地府遞了辭呈,就學摯空大師雲游四方。”

墨執躲開他的懷抱,道:“別套近乎。我現在已經不是地府的人,你想去玩,自己去。”

“沒勁。”

陸酩酊覺得墨執軟硬不吃,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非要這樣針鋒相對。

謝拂雪去了昨日到訪過的書攤,發現老板還是懶洋洋的樣子,也只好付了錢,将攤位上的書全部都買走。

西湖邊上游玩了,太華山也去過了。

剩下的就是這城鎮的風景也算是見識過,接下來就該跟着師父他們去華岳。

謝拂雪抱着書籍重複着走昨晚走的路,當時有秋容姐姐在會覺得是前所未有的開心,感覺像是真的喜歡上了秋容姐姐。

她覺得秋容姐姐應該不會喜歡她,就算是喜歡那也是對阮小謝這個小妹妹的喜歡。

謝拂雪嘆了口氣。

那就按照秋容和她相處的方式相處下去?

反正秋容姐姐總不可能突然變彎。

謝拂雪陷入單相思環節,還沒有那麽嚴重,畢竟她還不知道系統大大,會不會在她滿級後真的會送自己去投胎。

萬一在那個地府也能遇到秋容姐姐,算是故友重逢了。

謝拂雪來到了湖邊呼吸着靈氣,看着水中的自己就是個少女身,眼神卻是有些成年人的平靜,以前對那些萬人迷的角色會有好感,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反反複複。

還是不要先掉入自己制造的感情濾鏡比較好。

謝拂雪覺得如果有人值得她冒險和系統大大對抗,那麽這個人一定會是她放在心尖上的那種人。

“你這是在欣賞自己的美貌,還是想跳下去?”

辛十四娘的聲音出現,紅色的眼睛變成了淺褐色。

謝拂雪回頭對她笑:“若是我掉進去,十四娘會救我嗎?”

“不會,你又不是不會游上來。我是看你在這發呆,想問你是不是打算去找西湖主?”

辛十四娘不信謝拂雪會是投湖自盡的人,她來就是想知道西湖主還在不在西湖,不在天庭也不會管,但是西湖一帶這些年一直都很平安,卯魂也沒有鬧事。莫非卯魂受到重創後躲起來,同時西湖主為了保護百姓,始終在自己的府邸?

若是這樣也不好去麻煩西湖主。

謝拂雪将書放進寶囊裏,一整宿沒怎麽睡好讓她看起來精神不濟,“我就是過來欣賞這些美景,西湖主哪是我這種小人物能見到的,你倒不如說我找到了桑辭帝君。”

這兩位大佬在還用他們在這?

謝拂雪與辛十四娘坐在樹上乘涼,感受着陣陣傳來的荷花香,突然發現她想和秋容定居的念頭很強,但是她們才哪到哪兒,就開始想到這些。

辛十四娘看着那些荷花花瓣落了下來,想去摘一些又不想去撿,道:“你這整晚不睡,修煉有了進度,又看了很多書,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想不開。所以你這是打算清心寡欲?”

誰能想到當初的奶娃娃長成這樣,但是為何他們都說這不是阮小謝?

辛十四娘再次觀察謝拂雪,難怪秋容和陶望三都不能确定,除了擁有軀體,以假亂真也不至于如此。

如若借屍還魂又為何不肯相認?

辛十四娘覺得謝拂雪的秘密不比自己認識的人少,要不是和阮小謝長得一樣,她也沒有興趣去尋思個大概。

謝拂雪道:“清心寡欲的話就不會是俗人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十四娘,不知道可否願意告知?”

“你說。”

“馮公子說您對祿輕姑娘有情,不知您又是如何放下的?”

“……”

辛十四娘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心裏想起和祿輕初見時的樣子。

柔弱失去記憶的祿輕從不願意給人添麻煩,即使沒有法力也會和自己并肩作戰。

總是任勞任怨。

這點和芳娘很像。

辛十四娘還記得察覺到動心的那刻為時已晚,道:“可能是愛而不自知,等我把她交給馮玄英的時候是很後悔的。但我已經無力照顧她,她也在我走的那天問過我,是不是動過心?為了修行,我否認了。”

“一直到知道祿兒沒有和馮玄英在一起,反倒是和個剛中舉的書生走了。我想對她而言應該是幸福的,上次見到她,我發現釋然了很多。還是要謝謝你體面地送走她和朱孝廉,我也該繼續走到我的道了。”

辛十四娘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的人,唯獨對祿輕的感情是朦胧的,這是她過去好幾千年歲月未體會過的。

當她終于明白自己喜歡的人是祿輕,卻發現把人推到追不回的地步。

辛十四娘笑道:“我還記得某個月色很好的夜晚,我和祿兒來到西湖下散步,那個時候祿兒的微笑和舉手投足間,都讓我覺得守護太華山是值得的。”

很多年後的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情劫是祿輕。

情劫已過,故人不在。

謝拂雪看着如果不暴躁其實還算很好相處的辛十四娘,道:“想必祿輕姑娘也已經釋懷了很多。謝謝十四娘這麽認真回答。”

嗑到了be滿滿的cp後,她發現自己別抱太多的幻想。

只是知道了以後很難不會注意秋容。

祿輕和辛十四娘之間只能說是陰差陽錯,若是能重來,辛十四娘可能不會那麽選擇。

辛十四娘看着西湖上的楊柳依依,道:“小姑娘這樣說,難道是真的有了意中人?”

這世間最了解她的除了九郎,便是祿兒與馮玄英。

現在這些人漸行漸遠,讓她不習慣也只能默認。

謝拂雪想到好似那白衣勝雪又很谪仙的人,道:“也不算是有,現在還沒有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沒有快穿前的她說不定真的會直球追過去,現在她看着聊齋裏這麽多癡男怨女,感覺秋容姐姐就是把她當做小妹妹照顧,再無旁的情愫。

辛十四娘調侃道:“想必是個蓋世英雄?”

只要不是孟龍潭那樣的就好。

謝拂雪敲了敲百年老樹的樹枝,道:“不是,但是她和祿輕姑娘一樣勇敢,也像你這樣正直,溫柔,法力高強。”

“後面那兩個特質不像是在說我,所以你喜歡的是朱爾旦?”

辛十四娘對朱爾旦的印象不多,只知道那是祿輕和朱孝廉的後代,心裏只覺得可能這就是世間說的緣分。

謝拂雪抓着樹枝,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

她何時對師兄有過那種感情?

師兄和秋容姐姐看着氣質很像,但還是有區別的。

辛十四娘笑道:“別激動,我不會告訴朱爾旦的。”

謝拂雪:“……”

沒關系。

師兄那麽聰明肯定不會覺得她對他有意思。

至于秋容姐姐能不能看出她的感情,她覺得這個概率不大。

謝拂雪找了個借口離開西湖邊上,看辛十四娘來西湖可能是為了緬懷過去,自己還是別打擾了。

謝拂雪路過碼頭看到很多人在搬東西,猜測他們是不是要出湖去更廣的海域。

碼頭旁停了一艘客船,從上面下來一些人 。

謝拂雪沒打算繼續觀望,聽見略微耳熟的聲音:“夫君,你看那個像不像謝姑娘?”

“分明就是她。”

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落下,就有個仆人過來阻止了謝拂雪的去路。

仆人笑道:“謝姑娘,我家老爺想請您過去。”

謝拂雪發現滿臉不高興的陰重金和江氏,他們身後都是搬箱子的仆人,沒有看到獨女陰花,想來不是為了搬家。

“見過陰老爺,陰夫人。”

“謝姑娘這是有事來太華山?”

江氏看着比上次見面還要熱情些,陰重金還是那麽威嚴的樣子,只是對謝拂雪颔首,指揮仆人繼續搬運貨物。

謝拂雪簡略地答道:“是啊,剛好準要離開太華山。”

雖然她覺得陰重金對自己有意見,但是她也不能立馬走人。

江氏笑道:“我和夫君過來是為了探視這邊的生意,能夠在這裏遇到你真好。”

畢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怎麽看都覺得很順眼。

眼看着陰重金的臉色黑了下來,謝拂雪道:“拂雪也覺得能夠遇到就是巧合,還得回去和師父說些事情 ,就不把打擾二位了。”

陰重金嘀咕着:“我就知道那個臭道士在這不會有好事。”

江氏拉着他:“好了,少說一句。”

謝拂雪當做沒聽到,不知道師父到底怎了讓陰重金很有意見。

江氏問道:“夫君,你為何總是對謝姑娘這麽不客氣?”

以前的夫君看到漂亮小姑娘不會這樣兇巴巴,人家救了陰花應該覺得高興才是。

陰重金牽着她的手走在去宅子的路上,道:“我是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這些江湖術士防着點有何錯?那小姑娘看着讓我想起一個人,從年齡來看應該不是她。”

江氏只當他是心情不好才這樣,心裏對謝拂雪還是覺得是個不錯的小姑娘。

能夠說服公西譽不發狂,還能幫忙解決一些善後已經很好了。

謝拂雪回到客棧時發現裏面沒有早上那麽熱鬧,也沒多想去找陸酩酊。

陸酩酊正和朱爾旦聊天,二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朱爾旦道:“師父,地府對馮公子的事很震怒,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他魂魄融合,此世劫數過後,下一世數罪并罰。馮夫人投胎做了公主,來世會過得很好。”

不融合的話會給其他鬼有機可乘。

輪轉王還在地府閉關,若是知道了肯定也舍不得重判。

陸酩酊并不感到意外,道:“做公主好啊。馮夫人可算是苦盡甘來。我和秋容姑娘商量了去華岳,你覺得如何?”

就算是他本人請輪轉王說馮雲子的下落,結果也是吃閉門羹。

不如現在就去華岳和馮玄英碰面,還能一線生機。

朱爾旦笑容謙和:“我覺得很不錯。徒兒總在想馮公子留在世間不只是為了他夫人的事情。不過,現在也剛好順其自然,也許能找的馮雲子先生的下落。”

聽說燕赤霞道長也在華岳,若是沒有離開還能解決一些其他事情。

陸酩酊點頭:“那我和墨執再說說。他這個倔脾氣非要晚點走,說是想試着尋找桑辭帝君的仙靈,我跟他說了人不可能在這,就是固執。”

地府都沒有誰見過桑辭帝君,更說是這太華山和西湖水脈的分支。

朱爾旦看着新發的判官筆,看了眼剛借來的最新時辰的生死薄,道:“是很難找,估摸着桑辭帝君還在三界之中,不死不滅,也可能換了新的身份。”

“對。畫之意是被毀了,但畢竟不是桑辭帝君的故鄉。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你師妹回來了沒有。這孩子最近練功很用心,過不久想必也會成為個高手。”

陸酩酊出去時關上了門,瞧見小徒弟站在那看客棧的局勢露出慈祥欣慰的笑容。

謝拂雪透過師兄房間開着的窗戶打了招呼,随後問道:“師父,和師兄聊得怎樣?”

盡管全都聽到了還是要裝傻下。

陸酩酊回收了好幾枚傳音符,笑道:“聊得還行。明日去華岳,你還沒有去過,也許會喜歡那裏。”

謝拂雪道:“那我去和秋容姐姐說聲。”

看來還得繼續和馮生打交道。

謝拂雪來到秋容的房門口讓自己的心情別那麽激動,敲了門:“秋容姐姐你在嗎?”

片刻後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說話。

謝拂雪正打算和阮小崎說聲,轉身看到了微笑的秋容:“找我?”

秋容打開門邀請她進去坐,聽見她說:“我是來轉達師父的話,就不進去了。”

謝拂雪這會才覺得很困,為了明天有精神趕路需要回去睡會。

秋容白色的袖子卷起來試探謝拂雪的臉頰溫度,笑道:“我還以為你感染了風寒。是要出發去華岳的事情?也好,我一會讓小崎和陶大哥收拾下。”

謝拂雪:“是。”

秋容不忍心她站在外面太久,道:“那你先去睡會,我等下去輪轉王彙報完事情。”

今天沒有穿粉色是換了風格?

秋容注視着謝拂雪點頭離去的背影,隐隐覺得小姑娘似乎藏着點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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