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Chapter 12
這天高牧哲告訴柳裕待會表現得好一點,然後在莫名其妙中柳裕被帶到了一個燈紅酒綠的會所。
高牧哲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包廂中開門。裏面跪坐了一個好看的少年,見高牧哲的到來很欣喜地喊着:“牧哲,你來了啊。”
他是誰啊,柳裕心裏泛起綿密地刺痛,不過他還是很有被包養的職業道德的。他盯着高牧哲,等待着下一步吩咐。
他聽着高牧哲說“去和他一起做吧。”
柳裕木木地說“好的”,然後學着少年的樣子去那擺弄水果。
少年這才注意到柳裕,他嬌笑地開口問:“以前也沒見你帶入來,這位是?”
是什麽?柳裕也想知道,他一邊擺弄水果,一邊偷瞄高牧哲的反應。他知道他們是包養的關系,高牧哲大概會說出幾個詞,比如說玩物啊,情人啊,包養對象諸如此類的詞。
高牧哲沒有給出柳裕想象中的回複,“和你無關,方寧,做好你的事。”
這不禁讓柳裕有一些竊喜。知道和想要是兩回事。雖然今天的情況很莫名其妙,但是不大的腦袋瓜子也能推斷出來一些事,比如這個剛被提到名字的少年和高牧哲的關系。
他癡心妄想地想要獲得高牧哲的承認。
在此之前,他似乎需要和方寧比較。以前學習的時候怎麽不多學點怎麽讨好人的招式呢?柳裕開始懊惱起來。
方寧明顯比他會的多。
比如說現在。
“哎呀,汁水流下來了呢。”方寧的手拈着葡萄,他一邊說着,一邊伸出舌頭舔着手指。他的眼神游離在高木哲和葡萄中,好像是把葡萄當成後者一般。帶吸吮完畢後,他舔舔嘴唇,沖高牧哲抛了個媚眼。高牧哲讀出幾分性暗示的意思。
他望向柳裕,此時的柳裕還在和葡萄皮作鬥争,時不時還咽口水,好一個大饞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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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望向方寧,瞧着曾讓他朝思暮想的臉,如今卻被令人惡心的谄媚和欲望所扭曲地填滿,和回憶中的他再無半點相似。
高牧哲這才意識到雖然柳裕和方寧做着一樣的事,但是他們兩不一樣。方寧是自甘堕落地願意做這些事,誰有權勢他就對誰這麽表現。而柳裕只是出于他的囑咐去做一些事。
柳裕,不應該被他和方寧擺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乏了,把跪坐在地正對着葡萄流口水的柳裕喊過來坐在沙發上,然後命令方寧,“把這些剝好的葡萄給他(柳裕)吃吧,別的水果也都給他剝點。”
如他所料的,柳裕開開心心地坐到沙發上然後眼巴巴地盯着方寧。
而與此同時方寧一臉難以置信地質問:“憑什麽?”
他可以接受給高牧哲服務,但是和他一樣地位的柳裕憑什麽跨在他頭上。
高牧哲淡淡地說:“沒有為什麽,你在會所工作,這是你的職責。他不是。”
方寧的臉蛋已經扭曲地不像記憶中那會的美麗的樣子了,高牧哲不太想再看見他,他起身去外面透透風。
回想起剛見面時他的吃醋,再對比現在一下子從服務者變成了被服務者的地位,柳裕嘚瑟地指揮起方寧:“葡萄記得剔子,其他水果我也都要吃的都給我剝皮切好擺盤。”
方寧狠狠地都要咬碎牙齒了,但他還只能跪坐着服務柳裕。
他期待着能好好表現,等高牧哲回來通過乖巧的樣子來讓他回心轉意。
等把桌上的水果剝了個幹淨,柳裕吃的肚子溜圓後,高牧哲才在他的期盼中回來。
然而高牧哲的第一句話是問柳裕有沒有吃飽。
在柳裕點頭後,他的第二句話是告知方寧沒他事了可以離開了。
方寧只好憤憤不平地離開。
柳裕又伸手去夠桌上的葡萄。
“還沒吃飽嗎,果盤都要見底了。”高牧哲坐到柳裕旁邊揉揉他的肚子,都突出來了。
柳裕連說:“等等等等,再吃個葡萄。”
高牧哲放縱他這麽一次,他走到門口邊等着柳裕的結束。
柳裕在那仔仔細細地剝幹淨後整個放入嘴中,然後拿起濕巾一邊擦手一邊跑向正在等待他的高牧哲。
待跑到高牧哲面前後站定,柳裕心急地說:“低頭。”
可能是柳裕嘴裏有葡萄,語句太含糊不清了,高牧哲沒聽清,讓柳裕再說一遍。
而柳裕已經急不可待地摟着高牧哲的脖子手動讓其低頭。他的嘴唇貼到高牧哲唇上,舌頭往前抵開他的嘴唇,把完整的葡萄渡進去。
他分開唇,但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高牧哲可以清晰的看見柳裕眼裏倒映的自己。
他感受着柳裕說話吐出來的葡萄味的覆蓋在他鼻腔上。
他聽着柳裕一字一頓地說:“我會的比他更多。”
高牧哲樂了,“怎麽剛才不當着他的面展現一下啊?”
柳裕眉頭一挑,很自信地說道:“怕他偷師後也這麽對你。”
噗,很柳裕式的回複。
讓柳裕這麽想,是他的錯。思及到此,高牧哲很誠懇地說:“對不起,以後他不會出現了”
“好啊好啊,那一言為定。”柳裕活蹦亂跳地又想去拿點葡萄渡給高牧哲。他歸錯了因果關系,以為是自己最後的表現導致金主對他很滿意。
高牧哲攔住他,“不是因為你剛剛的舉動,而是因為你。”
他頓了頓,又說道:“阿裕,我們換種關系吧,換成戀愛關系。”
那樣是不是無法獲得原本通過包養協議所能獲得的錢了。不過就算沒錢,柳裕也不反感成為戀愛關系,反正他也喜歡高牧哲。他開始思索起還有什麽方式能賺到錢。
雖然他一下子思路飄得很開,但是現實也就過了短短一瞬,高牧哲接上前一句,繼續說:“之前協議的錢是照常給的。”
啊?那和之前有什麽區別嗎?柳裕這麽想,也是這麽問的。
“有區別的,”高牧哲語速緩慢地說,他知道柳裕理解能力一般,他想要每一句柳裕都能聽懂和記住,“這意味着,你不用只光顧着我的态度,我希望你也能考慮你自己的心情,你不開心可以和我分享而不用考慮是不是會讓我對你不滿意,你不願意可以拒絕而不是需要看我臉色。我們是平等的關系。”
柳裕獲得金錢的權利仍然不變,但是他需要付出的義務反而減少了,“你為什麽要提出對你不利的這些內容?”他疑惑地問。
高牧哲笑笑,“沒有不利,我很樂意,你值得這些對待。”
柳裕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他也不是幼年時期需要讨好他才能獲得獎勵的小狗。柳裕就是柳裕,不是他人的替代品,是一個活生生,和他一樣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