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卑劣者的窺伺

第63章 卑劣者的窺伺

明智,活躍于新宿的高中生偵探,是宮內廳公認特定未成年,擁有不上學許可。

觀月花眠還以為他是那種搖籃椅偵探呢,原來也是會出現場勘查的啊。

在明智領着一衆警察冒雨走進橋洞後,她便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看着他們。

異能力,這種聽起來就很不日常的東西,能夠用常規的檢測方法發現出什麽嗎?

答案是不能。

他們來時氣勢沖沖,認真勘驗現場,搜集指紋毛發,但離開橋洞用時也很短。

觀月花眠目送着這群警察沖進雨簾坐上汽車,一腳油門下去就刷拉拉地離開了。

“這麽做有什麽用嗎?”

明智倒是沒有走,他站在三角支架面前,一寸一寸地看着牆壁,“她們消失的情形我也在直播時看到了,很明顯這次的犯人并非尋常人犯下的,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家夥。”

“我剛剛和秋山南的店長聯絡過了,他說的和秋山南消失前說的一樣,是異能力。”

“果然,又是這古怪的異能力。”

觀月花眠看着他走到牆壁前,貼了上去,用鼻子聞了聞,繼續說:“異能力也是和你們之前說的那些什麽秘密結社特殊許可一樣嗎?”

明智似乎是聞到了什麽不好的氣味,嫌惡地皺着眉偏過頭去,“不一樣。”

“不是有什麽特殊許可嗎?像你一樣?”觀月花眠沒有将問題問的很清晰,但是明智還是能夠理解她的疑問。

“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些區別的。”明智退回到三腳架處,看着觀月花眠耐心地解答:“你看我像是有什麽特殊能力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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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下午的接觸,觀月花眠并沒有感受到明智身上有什麽過分特殊的,真要說的話那也是體現在智商上的。

“我只是個普通人,或許智商比大部分的普通人高了一些。但是異能力不同。”明智頓了一下繼續說:“擁有異能力的人其實很少見,他們的日常生活與我們相同。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但不是所有能力都适合為國家效力,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這份心的。打個比方,你中了一張萬元彩票,你拿到錢後會想着第一時間把錢扔出去嗎?”

“不會吧?”觀月花眠有些遲疑地又說:“如果很多的話,可以考慮捐贈出去。”

“異能力也可以當做是這張彩票。便利的超出凡人的能力,縱然心有公允,但是又有誰能保證不會一直犯錯呢?擁有的能力越大,就越容易迷失自己。”

迷失自己嗎?

觀月花眠沒想到明智會說的這麽嚴重。

按照店長所說,他,秋山南還有她自己,他們都是異能力者,但是他們也只是用這種能力組成一個小作坊,做着不入流的微妙小事。

“誠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人管束,擁有異能力的人很大可能會出現膨脹心理。所以部分異能力者都需要一個道标來引導自己。這就是店長的工作了,他就是我們的道标。”秋山南突然發出聲音。

觀月花眠有些茫然的在問道:“你能聽到?”

“那到不是,”秋山南輕笑了一下,“是因為犯人把我們轉移了一個地方,所以有信號了,能聽到聯絡器的聲音。請放心,這種腦內通話,是需要主人家主動發起通訊才可以的,要不然随時随地地偷窺別人的日常對話,那不是與變态無異嗎?”

“像是秋山小姐所在的這種集團,其實也算是變相的秘密結社吧,可惜的是目前政府還沒有相應的應對辦法,不過特殊許可或許會是一個契機。”明智不急不忙的又說了一句關于異能力集團的話後,這才問秋山南,“秋山小姐,你們現在在哪裏?”

“這個恐怕無法回答,我們被犯人的異能力捕獲後,又被他放進了一個房間中,看起來是個換衣間,真是變态啊,要我和小林換上娃娃的那種衣服。”秋山南輕聲抱怨着,“不過,你們要盡快了,我在那個異能力空間中看到了之前失蹤的女性,大部分都死掉了,被犯人做成了展覽品,我可不想這樣啊!”

剛剛加入到店長的麾下,觀月花眠是知道秋山南也擁有異能力的,“秋山南,那你的異能力不能用來逃跑嗎?”

“真是可愛的問題。”秋山南這一次的回答快了許多,“我的異能力是個馬後炮,所以平時都用不了的。”

聯絡器裏穿了吵鬧的聲音,明智和觀月花眠都沒有繼續發問,只是認真聽着那邊傳來的聲響,試圖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看來是聯系不到了。”在那邊的聲響一瞬間消失的時候明智說道。

“那麽,名偵探有找到什麽線索嗎?”

明智走到橋洞邊緣,将手伸了出去,密集冰冷的雨水很快就在他的掌心中積了一灘,“有倒是有,只是這場大雨來的太不及時了。”

遠處有束遠光照了過來,在密集雨聲中傳來汽車行駛的聲音,那輛有些老舊的汽車穩穩地挺進了橋洞中。

遠光燈熄滅,觀月花眠和明智一同看了過去。

隔着遍布水痕的車窗,坐在駕駛位的是一個有着白色頭發的男人。

“條野先生!?”

觀月花眠沒想到竟然會是他,自她們三人出來充當誘餌後,條野先生既沒有在聯絡器中說話,也沒有同她們一樣走在路上,她還以為條野先生已經離開了。

“看樣子,進展停滞住了。”失蹤了兩個人對于他來說似乎并沒有什麽影響,他的表情仍舊是溫和的,嘴角上的笑容也是沒有變化。

“你來的也太晚了。”

“沒辦法啊。”條野采菊聽到明智的指責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及,或許我的運氣不太好,在來的路上被阻攔住了。”

“阻攔?是誰?”明智還在追問着,以他對條野采菊的了解,能夠阻攔住他的人應該不多才是。

“嗯?被誰呢?”這個簡單問題竟然難倒了他,他想了想才回答:“應該是這裏的意志?或者說是運氣什麽?總之是很玄妙的存在,是我無力抗衡的存在。”

說完他看了一眼觀月花眠,那個表情很平常,似乎只是單純看到她一眼,但是觀月花眠察覺到了,掩蓋在那個很平常的表情下的是條野先生的隐晦忌憚。

是,感覺錯了嗎?

觀月花眠用腳下的鞋跟輕輕碾着地面,雨水彙集成流已經流進了橋洞裏,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總覺得,不是第一次見到條野先生。

啊啊~

真是讨厭,最近的錯覺還真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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