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尾鈎

第11章 尾鈎

來蟲族有些時日了,卡洛斯始終習慣不了多出來的尾巴,哦不,應該稱之為尾鈎。

細長的尾鈎通體呈黑色,在燈光下泛着光澤,猶如造物主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漂亮極了。

雄蟲的尾鈎卻并不只是裝飾物,恰恰相反用處很多。

在雄蟲标記雌蟲的時候,由于二者之間的體型差,往往需要用尾鈎紮破雌蟲皮膚,注射一種毒素,類似于肌肉松弛劑,沒什麽副作用,但能夠讓雌蟲身體放松下來,也可以當半個鎮定劑來用。

只有這樣,雄蟲才有機會做接下來的事。

除開這個事前的功能,尾鈎當然還有別的作用。卡洛斯之前學習蟲體構造的時候,是越看越感覺不對勁兒。

小小尾鈎看起來平平無奇,功能卻強得跟個bug一樣,簡直就是為了床上那檔子事兒而生的。

它的實際效用,則由雄蟲精神力等級決定,精神力等級越強的雄蟲,他尾鈎的功效也會截然不同。比如F級的雄蟲對A級的雌蟲,就沒什麽作用。

卡洛斯并不知道他現在的精神力等級,做假證的時候,也就設定了個不上不下的D級。

他曾詢問過系統他的精神力等級是多少,可系統沉默了好久,只來了句:宿主大大,您穿到了這個馬甲,那他是多少就是多少了。

得,說了跟沒說一樣。

而現在,他需要用尾鈎來讓雌蟲身體放松下來,順便給雌蟲的身體降降溫。

可一旦使用,就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

卡洛斯看着懷裏的雌蟲,澤蘭一頭白發已被冷汗打濕透了,一絲一縷地貼在脖頸上,因為高燒雌蟲雙頰泛着不自然的紅暈,冷冰冰的臉也顯得有了溫度。

雌蟲面容被毀,臉上滿是未愈的傷口與燒傷的斑痕,此刻實再算不上好看,甚至是有點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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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大麻煩。

卡洛斯随手理順雌蟲的白發,又很是壞心眼地給他抓亂。

好好一個蟲,不該燒成傻子。

他瞟了眼頭頂的監控,确認現在這個角度什麽都拍不到,才繼續腰間的動作。

卡洛斯操縱着小尾鈎,緩緩探向懷裏的雌蟲,因為還不太熟練,準頭也不太好,只能一點一點來。

雄蟲尾鈎能讓雌蟲身體瞬間酥軟,其自身卻十分脆弱敏感,一點點疼痛觸感都會被放大數倍,平常是碰不得的,若有雌蟲未經允許貿然觸碰,可謂是大不敬。

尾鈎碰到雌蟲身體的瞬間,一陣酸麻感如電流般直沖卡洛斯天靈蓋兒,連尾椎骨都發癢,卡.理論戰神.尾鈎新手.洛斯,感到非常不自在。

桃心形的小鈎子順着雌蟲裸露在外的肌膚往上,猶如一條緩慢逼近獵物的小蛇,但這尾鈎就像是有了意識似得,不聽他使喚,直往雌蟲身上黏,竟是直接攀到了雌蟲小臂上。

卡洛斯把依依不舍地把尾鈎扯下來,才讓它來到了雌蟲的脖頸處。

脖頸處的肌膚白皙脆弱,此時遍布着淤青,看起來好不可憐。

在這一處,尾鈎最方便“趁虛而入”,輕松刺破雌蟲皮膚,見效也更快。

細細的尖端紮入雌蟲脖頸,因毒液注入的速度過快,雌蟲的身體似乎承受不了那麽多,相接處幾滴紫色的毒液滲了出來,與雌蟲冒出的血珠相融合,順着雌蟲雪白的脖頸緩緩流下。

倒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澤蘭的意識本在一片混沌之中,痛苦吞噬着他理智,但随着脖子處傳來冰涼的觸感,他的意識逐漸回攏。

有什麽東西在他胳膊上,涼絲絲滑溜溜的,有點癢,還有點奇怪。

然後便是脖頸的一陣刺痛。

是什麽,紮進了他的身體。

毒液進入的速度,勢不可擋,澤蘭只感到一陣眩暈。

太滿了……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澤蘭掙紮着想推開脖子上的東西,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使不上勁兒,也掙不開。

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靜等那不知名的藥劑完全注入。

可随着藥劑起效,不是吐真劑,不是發情劑,也不是什麽折磨蟲的藥水,一股暖流從脖頸逐漸擴散到頭腦四肢,就像是一陣雨水,洗刷了身體緊繃與高熱的不适。

到底是什麽。澤蘭猜不透。

澤蘭至今還從未和雄蟲約會過,就算理論知識再怎麽過關,也沒體驗過被雄蟲尾鈎注入毒素,所以也完全分辨不出這奇異的感覺。

随着毒液完全起效,澤蘭渾身的痙攣停止了,緊皺的眉頭也舒緩開來,渾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你……”

待澤蘭緩過神,一睜眼便發現自己正躺在某蟲懷裏,眼前就是管教蟲放大的臉。

卡洛斯也萬萬沒想到毒素見效這麽快,他的尾鈎分明才剛和雌蟲分離,此時還跟個貓尾巴一樣,傻乎乎地在外面晃動着,根本沒來得及收回。

好家夥,這雌蟲醒得未免也太快了,簡直是突襲的程度!

情急之下,卡洛斯直接用手掌捂住了雌蟲的眼。

澤蘭:?

眼前的黑暗突如其來,澤蘭話到嘴邊,也只能咽了下去。

這個行事古怪的管教蟲想幹什麽?有什麽東西是他不能看的嗎?

澤蘭想質問管教蟲,但現在所處的姿勢,對他極為不利。

他仍躺在管教蟲懷裏。

對于一名軍雌來說,時刻保護好自身要害,是軍校第一課。

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是管教蟲突然良心發現了,想給他一個擁抱。

在這種姿勢下,他被困得死死的,管教蟲随時都可以扼斷他的脖頸,戳瞎他的雙眼,亦或是用什麽器具搗爛生殖腔。

“放開我!”

澤蘭抓住卡洛斯的手腕,正欲将蟲掀開。

“等等,別動。”

卡洛斯單手按住雌蟲,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要不是雌蟲現在還虛弱,他估計在第一秒就被掀翻。

都說等一下了,這雌蟲是聽不進蟲話嗎?

“再動,你的眼睛保不保得住,可就說不準了。”

卡洛斯另一只手正着急忙慌地把小尾鈎往腰上盤,單手操作,難度系數極高,如果說之前背雌蟲難度系數是三顆星,現在起碼也到四顆星了。

澤蘭不是什麽坐以待斃地性格,他死死捉住管教蟲的手,馬上就要脫離卡洛斯的“魔爪”。

身份暴露也就是這一眨眼的事兒。

“唔!”

眼前光亮只持續一瞬,然後澤蘭便兩眼一黑,他腦後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将他的頭牢牢按在了管教蟲胸口。

澤蘭的臉與卡洛斯的胸肌貼得嚴絲合縫,連鼻子都被壓變形,死死貼在一起,只感覺連呼吸都很困難。

臉上的肌肉卻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柔軟又富有彈性,和雌蟲硬邦邦石塊一樣的觸感完全不同。

鼻尖傳來的不是血腥味,也并非令人作嘔的汗臭味,而是一股檸檬味兒混合着剃須水的清香,淡淡的,很好聞。

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裏,就像是掉進了檸檬花堆成的小草垛,溫暖又醉人。

澤蘭一愣。

此刻按住他的,分明是即将拿他練手的施暴者、劊子手,他居然會把這當一個擁抱,他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想法。

真是被關久了,連腦袋也開始不正常了嗎?

“唔……”

但是未免也按得太緊了,管教蟲是想出了什麽新的懲罰?想要用窒息的方式來折磨他嗎?

在一片眩暈中,澤蘭甚至開始有點缺氧。

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放……唔!”

争分奪秒之際,卡洛斯總算把不老實的小尾鈎給收了回去,還特意把它盤得更緊了一些。

這才發現懷裏的雌蟲都快被他給憋死了,便連忙松開臂膀。

重獲呼吸的雌蟲大口大口地呼吸,一呼一吸之間,還可以看見雪白的齒和粉紅的舌頭。

雌蟲的嘴唇都幹枯開裂了,但是露出的舌頭卻濕潤滑膩,看着居然有點像粉紅色的小布丁。

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卡洛斯突然沒由頭地想到。

“你剛才給我注射了什麽?”

澤蘭身體仍半癱軟着,靠在卡洛斯懷裏,一句話硬是喘了口氣才接上,嘴裏的話卻硬氣冰冷的很。

“普通的鎮定劑而已,還能是什麽呢。”

卡洛斯嘴角挂着笑,可看着只叫蟲心底發冷,手上的動作也不帶停的。

雌蟲已經脫離危險,他當然還記得自己岌岌可危的ooc,為了小命,他也得把澤蘭給鎖回去。

雌蟲的雙臂被高高吊起,宛若垂死的天使,只不過這次他特意将鎖鏈放松了一些,雌蟲雙腳剛好可以落地,并不會太難受。

“你到底想做什麽,何必在這兒拐彎抹角?”

聽到鎮定劑,澤蘭或許有一瞬間的意外,但他并不傻,不會天真到認為管教蟲用鎮定劑是為了救他。

他對自己的處境有很清楚的認知,不論是前兩個管教蟲,還是新來的這個,都不會到他這兒什麽都不幹。

他的性命在這裏猶如草芥,此刻吊着他,只是他還有用罷了。

該來的痛苦,遲早都會來。

“呵,那就老老實實待着吧,這兩天你最好恢複的快一點。”

卡洛斯輕笑出聲,似是對一條賤奴的性命毫不在意,将變态管教蟲的架子演繹了個徹徹底底。

“三日後的角鬥,不要太快血濺當場,那樣未免也太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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