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喬的第三次告白
小喬的第三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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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跟達米安确認了情侶關系，喬納森對于到底應該怎麽談戀愛的問題仍舊一知半解。
克拉克和露易絲早在他年幼不記事時就已經和平分手，布魯斯韋恩誇張的伴侶更換頻率完全是演給媒體的煙霧彈，身邊的同伴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單身，暗戀渡鴉的野獸小子唯一的追求方式就是變成兔子賣萌——還差點被渡鴉當成野兔烤了吃掉。
或許詢問康納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惜康納和提姆臨時接了綠燈軍團相關的任務，據說要在歐阿星停留一個多周的時間。
他們兩個走得極為匆忙，甚至連臨時基地裏存放的食物和設備都沒來得及收拾，直到離開地球後才利用瞭望塔的衛星發送信息給喬納森，拜托他幫忙轉移基地中的資料文件。這讓喬納森不由得擔心起綠燈軍團是否正面臨着萬分火急的威脅。
“一次普通的外交活動罷了，本來加德納是準備自己去的，”達米安對喬的擔憂表示不屑，“那兩個蠢貨只是惹惱了父親，不敢在地球上多呆，才接了這個任務連夜跑路。”
喬納森更擔心了：“蝙蝠俠這麽生氣？康納該不會是失手砸了阿卡姆吧？”
“父親封存了昨晚的蝙蝠洞監控資料，難以确定他們兩個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會引發父親連夜對蝙蝠洞進行大掃除，并把康納·肯特從蝙蝠洞的準入名單中移除。”
達米安對于自己沒能調查到實際情況并拿捏住德雷克的把柄這件事很不滿意，他懷疑提姆和康納是把某種未經檢測的輻射性物質帶到了蝙蝠洞，然而在沒有找到實際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随口亂說自己的猜測。
喬納森回憶起之前康納反複強調的躲開蝙蝠俠的話題，尴尬地撓了撓頭發，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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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沒注意喬納森的心不在焉，他正低頭檢查通訊：“蠢貨提摩西走得太匆忙，他在哥譚的安全屋還沒有布置好完全的保密措施，走吧，去把那幾個安全屋的密鑰改掉，那裏以後就是我的地盤了。”
“你在哥譚不是已經有安全屋了嗎？”喬納森不解地問，“而且提姆知道這些房子的位置，就算你搶走，他回來之後也能很輕易接管啊。”
達米安撇嘴：“我會把密鑰設置得更複雜些。”
這理由顯然不能說服喬納森，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到達米安不自在地偏開頭，恍然大悟：“所以你是在幫提姆處理後續，防止他們在離開地球的期間被攻破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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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才不會給那個笨蛋收拾爛攤子，”達米安硬邦邦地反駁，目光落在小喬充滿信賴的湛藍色眼睛裏，又飛快移開，“算了，随便你怎麽想。”
喬納森彎起了眼睛。他飄到半空，繞在達米安身邊，像是一只活潑的紅藍色氣球。
氣球搖搖擺擺，與羅賓的制服貼在一起，明暗交替間，兩個少年相互對視，動作娴熟地一個抱着另一個飛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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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哥譚的達米安神色嚴肅地清掃安全屋可能暴露的痕跡線索，十指翻飛，幾乎要把鍵盤敲出火星。
喬納森對屏幕正播放着的上千個監控錄像并不感興趣，他湊到達米安身邊，并不打擾他工作，只是兩手托住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傻笑。
達米安将所有監控替換完畢，确認了提姆給安全屋設置的安保措施能夠繼續工作，他們最近負責的幾起案件也已經轉移給空閑的超級英雄，這才關掉電腦顯示屏，不大高興地轉頭問喬納森：“你在看什麽？”
喬納森的眼睛亮晶晶的：“當然是在看你。大米，你真的很酷。”
達米安冷靜地抱着胳膊，矜持地點了點頭，被迫替提姆掃尾的煩躁完全消散，整個人精神煥發，像是一只被捋順了毛的綠眼睛黑貓。
“我是羅賓，未來的蝙蝠披風繼承者，當然也是未來注定拯救世界的最強者，”逐漸增長的年齡賦予了他越發淩厲的氣場，卻沒能撲滅小男孩熊熊燃燒的中二之魂，“當然，你也不差，總有一天我們兩個将擊敗超人和蝙蝠俠，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第一搭檔——嘿，不要動那個櫃子！昨天新出的守護甜心番外特別篇還沒拆封！”
喬納森當然知道達米安對于自己的漫畫有多看重。上一個炸了達米安藏漫畫的安全屋的愚蠢反派，至今還在哥譚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享受韋恩集團的免費醫療。
想到那反派被揍得滿頭血的慘狀，小氪星人心有餘悸地收回手，順便幫忙關上了櫃子的玻璃擋板，目光掃過滿滿一排畫風可愛的粉色漫畫封面，不忍直視地偏開頭。
哪怕不覺得達米安喜歡這種類型的漫畫有任何問題，喬納森本人終究欣賞不了這些漫畫。
沒有戰鬥也不需要上學的閑暇時光，他更喜歡穿着制服飄在高空跟老鷹交朋友，飛到北極熊的巢穴裏抱着小熊寶寶打滾，或者扛着鐮刀鑽進玉米地，曬着暖融融的太陽幫忙收玉米，然後咕嘟咕嘟喝一大碗瑪莎奶奶親手做的玉米蘑菇湯。
他還喜歡跟達米安一起呆在态度堡壘，分享新口味的薯片，打幾局小游戲，或者只是窩進沙發椅，聽着達米安看漫畫時不經意間發出的細微聲響，安心地閉上眼睛補覺。
然而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喬納森忽然意識到，既然達米安喜歡漫畫，那他肯定也會喜歡漫畫主角的戀愛方式吧？
這豈不是他倆戀愛的最佳參照物！
“大米？”他興奮地問，“我可以找幾本漫畫看嗎？我覺得我們可以學習下談戀愛的技巧。”
達米安警惕地擡起頭。
“當然可以，”他說，正在調試儀器的動作沒停，反而加快了不少，“但是你得先幫我個忙——過來，坐在這邊的椅子上。”
他得加快進度，盡快給小喬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測，這可惡的氪星病毒已經開始混淆喬的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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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茫然地聽從了達米安的指揮。他坐在金屬椅上，看着達米安走到自己面前，打開紅太陽光，把自己的手腕固定在扶手，很細心地墊了一層棉花以防傷到他失去了防禦力的皮膚。
喬納森沒有反抗，甚至還配合地擺正了腦袋，讓達米安把腦波檢測儀套到自己的頭頂。他百分百肯定達米安不會傷害自己，但他還是非常震驚：“不是吧，大米，閱讀你收藏的寶貝漫畫居然還需要事先進行體檢嗎？”
進蝙蝠洞都沒這麽麻煩吧！
“事實上，進蝙蝠洞的審查流程比這要嚴格多了，”達米安一眼看穿了喬的腹诽，“只不過你在蝙蝠洞的準入白名單裏。”
喬納森不可置信：“所以我居然不在你的漫畫書閱讀準入白名單嗎？”
面對喬的質疑，達米安罕見地感到了心虛。他清了清嗓子，環視一圈，确認喬已經無法再反抗，這才簡短解釋：“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弗洛倫薩繳獲的氪石嗎？我懷疑那顆氪石帶有病毒。”
喬納森頓時正經起來。
氪星人感染病毒并非絕無可能，平行世界的超人感染過毀滅日病毒，超女卡拉也曾經在太空任務中不慎沾到某種異化病毒，此後的整整兩個月都覺得自己是一顆被蟒蛇追殺的鳥蛋，并因此對所有綠顏色的生物展開無差別攻擊——綠燈俠和綠箭俠至今看到卡拉都會條件反射地後退一大步。
“那你快檢查，”他緊張地攥住扶手，對達米安的無條件信任讓他壓根沒想過要詢問達米安為什麽會得出他疑似感染氪星病毒的結論，“我應該做什麽？安全起見，你把氪石拿出來吧，我不想傷到你。”
“別露出那種表情，”達米安繃着臉，語氣仍舊兇巴巴的，動作卻不自覺輕了些，“你不一定有事。就算真的感染了氪星病毒，我也有把握治好你。”
“當然了，”喬納森的目光滿是信賴，“你是達米安，全世界最酷的羅賓。”
達米安操作儀器的動作差點出錯。他眨了下眼睛，控制住嘴角上揚的幅度，正要說話，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
“全世界最酷的羅賓？切，”紅頭罩倚在窗戶的玻璃外面，明明戴着面具，嫌棄的表情仍舊格外生動，“惡魔崽子，你叫我過來幫忙的時候，可沒告訴我房間裏還有你被捆綁的氪星小男友。事先說明，我不打算跟兩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崽子玩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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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高整整五厘米，”達米安回頭怒視傑森，完全沒抓住重點，“不要把我看做小孩子。”
而喬納森只聽明白了那句“達米安的小男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盡管雙手雙腳還固定在檢查身體的金屬椅上，仍舊有種戀情公開的羞澀和喜悅。
傑森心塞地捂住臉，這下真覺得自己是在對兩個小孩開不合時宜的垃圾玩笑了。
他是說，布魯斯·韋恩的花花公子天賦，總不會是全部傳承給了迪克，一點兒都沒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