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易感期
易感期
先前淩風徽被爆料引起一陣風波,晏亦讓人壓下去後不免還是有些生氣,陸鳴這麽明顯的針對究竟是什麽意思?
難道真想破産?
安禾是陸鳴旗下的演員,想攔截肯定攔截得住,“陸鳴這條狗!”
葉文墨撐着下巴,無聊地拿着遙控器在按,一只大綿羊抱枕可可愛愛的倒在身後,他伸手抓過來抱着,“你對淩風徽到底幾個意思?”
“你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要是來真的,就多點信任,來假的當我沒說。”葉文墨擡手看一眼手表,他那傻弟弟肯定又跑出去花天酒地了,還不如讓他打游戲呢,至少在家裏。
晏亦雙手枕着腦袋往後一癱,“不重要。他離不開我。可聽話了。”他像是炫耀一般湊到葉文墨身邊,把手機相冊打開給他看,“你看,他天天給我做飯吃。我點什麽他做什麽。”
“有點意思。看來就算他是你對家派來的,也被你收服了。”葉文墨摘下眼鏡揉揉眼睛,調侃着笑道:“你這是把他當成你的小奶狗來訓?”
晏亦聳聳肩說:“希望他不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晏狗,你疑心實在太重了,跟你交往肯定有壓力。我感覺你像是在PUA人家。”葉文墨倒沒覺得淩風徽被pua有什麽好可憐的,身無分文,一張臉搭上晏亦穩賺不賠。
“我少點疑心,命早沒了。你忘了我之前那個特助,吃裏爬外,差點沒把我公司整垮。我爸媽都要把我開除了。而且,我又沒逼他聽話,是他自願的。”
葉文墨從他語氣中聽出一點其它味道,像是在得意,試探道:“哪天你不要淩風徽了,給我玩玩?”剛說完就被晏亦掐住脖子,聽到晏亦帶着威脅的語氣說:“別打他主意!”
他也不惱,掰掉脖子上的手,心中暗笑,真有疑心還能讓人住家裏?
晏亦就不是這樣的人,悶騷一個,在意又不承認,他帶着看戲的眼神看一眼旁邊玩手機的人,哪天把人作沒了,你就哭吧。
不過,淩風徽究竟是什麽人還有待商榷,資料上是個酒吧侍應生,可是今天底下電競戰隊的經理打來電話說想買人,他本來沒在意,想買就買呗,結果經理一說名字他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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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狗,你家徽徽游戲打得挺好,你要不要讓他去打電競?別拍戲了。”具體怎麽好他不清楚,但能讓戰隊經理點名,估計是有一手的。
晏亦對游戲一竅不通,“他不是天天在家裏打嗎?公司我也給他裝了電競房。”
葉文墨說:“不是,是去打職業。”
晏亦伸手到他額頭探了一下,“沒發燒啊。”
葉文墨:“......”
“他哪裏能跟那些職業選手比?就是普通玩家裏好一些而已。你別亂出主意。”晏亦其實不大喜歡淩風徽打游戲着迷連他都顧不上的模樣,煩。
隔天淩風徽正跟葉之言開黑呢,家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是葉文墨,一個他不認識,是個年輕男人。
他被晏亦從房間叫下去,看見人的時候還以為是來找晏亦有事的,結果那個年輕男人用一種十分炙熱的視線盯着他看,他不悅地轉過頭。
“你來做什麽?”晏亦剛運動完洗了澡下來,難得沒有工作的休息時間又被狗打擾了。
葉文墨看向淩風徽說:“我是來找淩風徽的。”
淩風徽愣了一下,“找我?”
“阿生,你說。”
阿生?淩風徽知道是誰了。
陳生若看起來很激動的走到淩風徽面前,要不是晏亦攔了一下怕是直接上手拉人,“你就是淩風徽嗎?我是浮生若夢,陳生若,你叫我阿生就可以,這是我的職業ID。”
職業ID?
阿生?
淩風徽眼神亮了一下,他記得,這個人。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想去打電競,上網查過很多資料,也去‘不可一世’戰隊自薦過,因為該戰隊有一名全球聞名的治療師,阿生。
他是輸出位,需要好的治療師配合。
不過沒人吊他。
“你找我有事嗎?”
陳生若說:“你可以去我們戰隊試訓嗎?然後先當個替補看看。我之前跟你打游戲的時候,覺得你輸出位玩得非常好,我是治療師,只要我們配合好,橫掃全球冠軍不是夢。”
好家夥,畫餅畫這麽大。
淩風徽原先世界裏确實橫掃了全球所有賽事冠軍,但因他的治療師尤其出色以及其它隊友也頂尖才有這種成績,他看過‘不可一世’戰隊的刺客位選手很一般。
“你讓徽徽當替補,你想死嗎?”晏亦朝葉文墨甩了一巴掌,“你幾個意思?”
葉文墨無語道:“電競憑技術吃飯,替補怎麽了?”
“憑技術吃飯?我直接收購了,我看是不是憑技術吃飯。”晏亦臉色陰沉,聲音也沉了許多,什麽臭戰隊讓乖寶當替補,就算乖寶只是普通玩家,也必須是首發。
淩風徽見晏亦生氣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後頸安撫,看向陳生若,“我可以先去試訓,之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同給我特權。”他不覺得他的技術永遠是替補。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馬上回去安排。”
淩風徽點點頭。
葉文墨見目的達到不想留在這兒被晏亦‘欺壓’,帶着人溜之大吉。
人都走後,晏亦微微垂首,面沉似水地坐在沙發上,右手食指輕輕敲擊着扶手,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須臾,他擡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沈伯,緩聲道:“你也下去吧。”
沈伯遲疑了一下,還是恭敬地點頭應道:“是,少爺。”待到沈伯的身影消失,晏亦才緩緩靠向椅背,閉上雙眼,沉默不語。
整個客廳裏一片靜谧,只有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仿佛在訴說着時間的流逝。
空氣中彌漫着低氣壓,淩風徽感覺晏亦似乎并不想讓他去打職業,他靠過去拉住晏亦的手,“焦糖布丁。你生氣了?”
晏亦擡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抓在他的屁.股上,“你很想去?”
“嗯。”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誰會不願意?這本來就是他唯一能做好的工作,即使多年職業中對《宿命的紛争》厭煩過,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最終還是熱愛的。
他不能一直當一只寄生蟲,這樣他會覺得他配不上晏亦。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晏亦手勁大了些,瞧見淩風徽皺眉也沒放松,“你會不去?”
淩風徽低頭瞥一眼他的手,“那我就不去了。”
晏亦這才放開手去勾住他的下巴,“乖。你只要在我身邊就行。什麽都不用幹,我養你。”
“嗯。”這讓淩風徽覺得很不妙,可是他更不想晏亦生氣,只能答應下來。
算了,在工作上認真一點就好。能不能打職業,有緣的話總能去的。
晚上淩風徽打完游戲,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糟了!他突然意識到,易感期到了!
原本冷靜自持的他瞬間變得暴躁易怒,信息素也在無意識中失控。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危險,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栗。
這種感覺對淩風徽來說并不陌生,但每次都讓他感到十分不适。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試圖平靜下來,但那股沖動卻越來越強烈,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無法阻擋。
他捂住自己的脖子,顫抖着反鎖上房門,背靠着門擡手咬住自己的胳膊,血液溢出令他暫時清醒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