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忠犬

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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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違支着手臂, 正撐在喬意瓷上方。

聽到她的問題,游離在她皮膚上的薄唇緩緩擡起,幽深醺醉的黑眸也半睜,瞳眸在周圍的昏暗裏隐隐熠動着微光。

喬意瓷咬着唇瓣等他回答, 心跳早已如鼓, 在被子裏發出沉沉聲響。

“初吻?”謝違啞聲喃喃。

喬意瓷手臂勾着謝違的脖子, “嗯, 你之前不是說你的初吻發生在大一的時候嗎?”

她收緊手臂, 将謝違的俊臉壓下來, 蹙起黛眉,別扭地問:“你和誰親的?”

趁着謝違醉酒,她終于問出這個問題。盡管她非常不想承認,但那天晚上得知謝違的初吻對象不是她時, 她心裏是真真失落堵塞的。

她騙得了別人,也騙不過她自己。

她是真的在意這件事, 會因為這件事別扭。

謝違目光灼然,定定看了她幾秒, 忽然低頭銜住她的唇, 細細吮着。

男人身體滾燙, 唇齒間仍萦繞着酒香,清新又微澀。

喬意瓷以為他無心回答, 只知道逮着她親親親, 用力将他的臉推開,正色道:“謝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許親!”

謝違氣息不穩, 附在她耳畔,嗓音沉沉:“和你。”

耳際游離的熱吻, 惹得喬意瓷止不住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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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氣息掃過她敏感的耳廓,她縮起脖子,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趕緊問:

“我大一什麽時候跟你親了……你胡說的吧?”

“我胡說?”謝違親吻的動作猛地一頓,随即意味不明冷哼一聲。

他撐起身體直勾勾凝着喬意瓷緋紅的臉,沒好氣道:

“你個沒良心的,進我房間強吻我,第二天忘得一幹二淨,全然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害老子白激動一晚上。”

喬意瓷被他數落得一臉錯愕,謝違的初吻對象真的是她嘛。

“強吻你?”她眼睫輕顫,說話越來越沒有底氣,吞咽了一下,遲疑開口,“我什麽時候強吻你了?”

“你幹的事你問我?”

“我要是記得,我問你幹嘛?”她撇了撇嘴。

“……”顯然謝違非常不滿她忘記她強吻他那件事,現在提起來臉色還很不好,像是耿耿于懷。

喬意瓷疼得拍了他一下,聲音嬌滴滴的,“疼!”

謝違聽到她喊疼,終究沒狠得下心,但溫熱幹燥的掌心依舊緊貼着,他濃眉微皺,半阖着眼,沉聲:

“我生日,你說送我生日禮物,抓着我衣領就親上來了。”

回憶起那天晚上,謝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知道喬意瓷面皮薄,還借着酒意似笑非笑調侃她:

“喬意瓷,你以前挺野啊,一鳴驚人。”

喬意瓷聽出他惡劣的調戲,連忙擡手捂住他的唇,羞惱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

謝違拿下她的手,十指相扣摁在枕邊,嗓音暗啞到不行:“不是你先問的嗎?”

“現在睡覺吧。”

謝違本來已經睡着被她親醒,現在也沒多少困意,看到她害羞到轉移話題就很想逗她。

便故意壓低聲音,腔調戲谑:“我那時候都不知道,你喝醉之後還能那麽帶勁。”

“謝違,你再敢說一句試試。”喬意瓷咬牙切齒警告他。

喬意瓷被謝違抱在懷裏,不時順應本能回應一下他,但腦海裏一直在想謝違描述的初吻。

她覺得那畫面很熟悉,但又好像隔着一層紗,怎麽都看不到真容。

直到謝違說她喝醉了,喬意瓷腦子裏靈光一閃,瞬間憶起之前出差做的那個夢。

原來那根本不是夢,而是她現實裏經歷過的事情。

她以前怎麽能有種成這樣。

黑暗無邊無際,幫人藏匿着兇猛的欲望,也将人的欲望拉到無限膨脹。

“好,不說了,用做的。”

呼吸紊亂交織,謝違不再等待,迅速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

霎時,房間裏正經談話的氛圍全沒了,俨然被暧昧與旖旎所取代。

喬意瓷還沒理好思緒,就被謝違強勢拉入他的節奏裏,再也顧不上思考那麽多。

然而謝違被她問過後,想起了當初被奪走初吻後的激動,第二天早上冷水澆頭的氣憤,打定主意今晚一并在她身上讨回來。

思緒愈加錯亂,她聽到謝違在她耳邊,低聲沉沉,不斷向她描述那一晚她去找他之後發生的各種細節。

包括她醉醺醺地抱着他說了什麽,他還保留了印滿她唇印的白襯衫證據,以及親完後他是怎麽瞞過家裏人輕輕将她送回房間。

喬意瓷聽得又羞又惱,如此詳細的描述,讓她有時會恍惚覺得現在就是初吻那一晚,現在是六年前。

空調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被子裏又熱又潮。

結束的時間已經接近零點,謝違先從床上邁下來,随後抱起軟綿綿的喬意瓷去清洗。

喬意瓷身上汗津津的,像是從水裏撈上來的,散發着惑人的幽香,鬓發濕透,都被汗貼在臉上。

謝違親手幫她撥開,親了親她的額頭,動作親昵中帶着讨好:

“等你出差回去,我把那件白襯衫拿給你看,上面還有你的唇印呢。”

謝違之前就想把那件襯衫拿給喬意瓷看了,确定要好好追喬意瓷後,他特地回了謝宅一趟。

襯衫那晚過後就一直被他裝在盒子裏,妥善存放在他房間的櫃子裏。

還有一周就又是他的生日,3月25日。

謝違本想直接告訴喬意瓷,但他又想知道如果他不說,喬意瓷會不會記得他的生日。

以前藏着不希望喬意瓷看到,現在是主動送到她眼前,想讓她看到。

其實他以前不是一個喜歡過生日的人。

生日與母親的忌日在同一天,這讓人怎麽喜歡的起來。

後來他變了。

漸漸喜歡過生日是從喬意瓷來他家裏開始。

因為她剛住進謝家時,為了讨好傲慢脾氣差的他,在他生日時送了他一個禮物,并且許諾說以後每年都會送他生日禮物。

他從起初的不屑,到後來期待今年喬意瓷會送他什麽禮物。

謝違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也是他被喬意瓷馴服的過程。

/

謝違本以為從三亞回京市後,喬意瓷就不會再冷落他。然而事與願違,他和喬意瓷之間依然仿佛隔了一層屏障。

每天晚上喬意瓷還是和他睡在一起,但對他卻沒有之前熱情,照顧他也不及之前細致。

越是臨近他生日,謝違心情愈是郁悶。

集團裏,在謝違手底下工作的人整天面對謝違的冷臉,全部戰戰兢兢,不敢犯一點錯誤。

謝違去康複中心的頻率也降低了,下班後就立刻回家跟喬意瓷黏在一起,有時陪她出去購物,有時帶她去外面的餐廳共進晚餐。

喬意瓷最近在拍攝雜志的幕後采訪,以及另一個國際美妝品牌的新品推廣,她工作安排得很滿,名氣也上漲得非常迅速。

謝違看到網上出現了很多喜歡喬意瓷的人,也為她感到開心。

可是他并未從她的生活軌跡中看出她有悄悄為他準備生日禮物,心情難免失落。

他很多次想要直接告訴喬意瓷,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生日這天。

上午在墓園給謝違的母親掃完墓後,謝違就把喬意瓷送到拍攝的地方,在她下車前跟她說,晚上等她回來吃飯。

喬意瓷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只在下車前回他知道了。

可是到了晚上,喬意瓷卻遲遲沒有回來。

謝違打電話給方停,方停卻說喬意瓷讓他下午不用去接她。

謝違的心猛地一沉,臉色冷到極點,不停給喬意瓷打電話,得到的卻都是“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重複的機械音使人心情急躁,謝違不會坐等,抄起玄關處的車鑰匙就朝車庫走去。

喬意瓷沒有留給他一條消息,他就算是找,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謝違第一個要去的是喬意瓷今天拍攝的地方,她有可能現在還在加班拍攝。

跑到攝影棚時,他胸膛t劇烈起伏,氣息微亂,額前的黑發微微向後撇着。

這裏的工作人員已經幾乎要走光了,還剩下零星幾人。

謝違向他們問起,才知道今天喬意瓷沒有過來拍攝。

所以他上午把喬意瓷送到攝影棚,他離開後,喬意瓷就去了別的地方?

握着手機的手不斷收緊,既擔心喬意瓷是不是出事了,又害怕喬意瓷又抛下他離開。

他這個男朋友表現是有多差,她才會再一次抛下他離開。

謝違滿心不安回到車上,剛要打電話給陳助理,手指還是先點進了最上面喬意瓷的電話,不死心地再給她打過去。

車內寂靜昏昧,只有謝違急促的喘息。

這一次,喬意瓷的電話終于通了,手機裏傳來她低柔的聲音:“謝違……”

謝違竭力維持着語調的平靜:“一一,你現在在哪?告訴我。”

在喬意瓷沉默的時間裏,謝違也一言不發地等待着她。

良久,喬意瓷吸了吸鼻子,告訴他:“我在首都機場。”

“你別走,我去找你。”

謝違沒有問她為什麽現在會在機場,只讓她先找個地方休息,他過去接她。

他趕到機場後,幾乎是全程跑到喬意瓷發來的位置,終于如願看到了俏生生站在那兒的喬意瓷,一直懸着的心也終于落到實處。

他大步流星向她奔去,剛要張開懷抱把她擁住,喬意瓷先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撲進他懷裏。

謝違雙臂僵了一瞬,很快也緊緊回抱她。

耳邊傳來喬意瓷嗚咽的聲音,謝違的心瞬間又緊繃起來,握着她纖細的藕臂,想面對面好好看看她。

可是喬意瓷緊緊環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彎腰遷就她的高度,省得她踮腳。

謝違劍眉緊擰,語氣下意識變得溫和:“哭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喬意瓷不答,只是抱着他啪嗒啪嗒掉眼淚,将他的襯衫都洇濕一片。

她情緒爆發想哭,謝違也沒攔着,就這樣站着任她抱,任由路過的行人打量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意瓷才哽咽着說:“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謝違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喬意瓷緩緩放下手臂,自己胡亂抹了一把眼淚,不想讓陌生人看到她哭的樣子。

謝違伸手過來牽她的手,想帶着她離開,喬意瓷腳步絲毫不動,沮喪地低着頭,豆大的眼淚直接砸落在地面,聲音委屈得不行:

“我走不了了。”

謝違當她在撒嬌,順從地問:“想我抱還是背?”

“背。”

夜深人靜時,首都機場依然燈火通明,趕路的人行跡匆匆,廣播裏的女聲一遍遍播放着,嘈雜與寂靜是可以共存的。

喬意瓷趴在謝違背上,眼淚還在不斷滑落,掉進謝違襯衫後領裏。

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有點看不清楚,只知道眼前晃動着紅印。

她有些疑惑,擡手又抹了抹眼淚,定睛一看,謝違白色的襯衫領口上真的有一圈唇印。

喬意瓷想到在三亞時,謝違說要把那件留有她唇印的襯衫穿給她看,原來是打算在他生日這天穿啊。

謝違向來西裝革履,衣服無一例外不是高級私人定制,有的衣服甚至穿一次就不穿了。

多年前的一件白色襯衫,只因上面有她印的唇印,他便細心保存,還直接穿出來。

喬意瓷不禁收緊手臂,把臉埋在他頸間,淚水都蹭到了謝違脖子上。

/

上車後,喬意瓷的情緒才逐漸緩過來。

謝違沒急着開車回家,就靜靜坐着,目光灼灼望着她。

“哭什麽呢?受委屈了?”謝違伸手碰了碰她,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還是剛才那個問題。

喬意瓷吸了吸鼻子,緩緩側過臉和他對視,幾秒後平靜開口:

“福安寺,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三步一叩。”

她每多說一句,眼眶裏盈着的淚水就多一分。

謝違目光觸及她淚涔涔的眼睛,眉心微蹙,愣了幾秒,喉結上下滾動,有些不敢置信:“你今天去了福安寺?”

喬意瓷輕輕應聲:“嗯。”

謝違凝眸直勾勾望着她,感覺喉嚨更加幹澀了,啞聲:

“你說的是我,還是你?”

喬意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下頭,默默從她随身帶着的包裏取出一只檀木盒子。

她親自為他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串檀香手串。

主珠是小葉紫檀,頂珠和配珠錯開分布,自帶佛珠的莊重感以及寺廟裏的香火氣。

謝違一錯不錯盯着那串檀香手串,無聲吞咽,放在身側的手早已因為激動緊握成拳。

喬意瓷鄭重将它遞給謝違,眼尾還泛着紅,唇畔綻開笑顏:“生日快樂,謝違。”

“保平安的,敢弄丢我就收拾你。”

車燈下,喬意瓷遞出禮物的那只手腕上戴着謝違以前給她從寺廟求的手串,手串微墜,同裏面的心意一樣。

謝違定定望着她,手遲遲沒有接過她的禮物,直到喬意瓷又把盒子往他面前送了送。

他再也不能抑制翻湧的愛意,單手利落解開安全帶,另一只手探過去按在她腦後,傾身靠過去吻住她。

喬意瓷唇上一軟,感受到謝違撬開她的齒關進來,緩緩閉上眼。

謝違喘息熱烈地擁着她,洶湧的情緒根本壓不住,盡數釋放在這個熾烈的吻裏。

寺廟裏的師父說世間虔誠之人無數,但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三步一叩,一路跪拜向上,直至大佛腳下,卻不是光虔誠就能做成的。

師父說他記得謝違,記得謝違曾經帶着一串請他開過光的手串,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三步一叩,跪拜向上,為手串的主人祈福保平安。

盡管那天忽然下起滂沱大雨,謝違也沒有因此停下腳步。

師父在上面見到謝違淋濕的西服,以及膝蓋處深深的泥濘時,告訴他禮佛祈福遇雨,有求必應。

謝違當時面帶微笑,回他:“那便感謝佛祖庇護。”

喬意瓷從師父口中得知這些,覺得匪夷所思。

謝違這人以前不信神佛,竟也為她悄悄求了平安。

他把手串戴到她手上那天,只告訴她這是求來保平安的,再弄丢就收拾她,一直以來,她也非常愛惜珍視。

可是謝違從沒告訴她,那裏傾注的平安是他這樣求來的。

喬意瓷眼角再次滑落一行淚,也啓唇吻回去。

她下意識擡手摸謝違臉時,指尖仿佛沾到了一點濕意。

是謝違眼角的濕潤。

/

回到鶴園又是一個小時後,謝違将喬意瓷公主抱進家裏,一進去就把她放在沙發上,動手把她休閑褲的褲腳撩至膝蓋。

膝蓋上都是淤青,看得謝違眉頭緊皺,手背上的青筋也全都暴起。

當初他跪完膝蓋都疼得不行,他不敢想象喬意瓷平時這麽嬌的人是怎麽堅持下來的,難怪接到人的時候說走不了了。

那不是撒嬌,是真的膝蓋疼得走不了。

她也沒有忘記他的生日,還蓄謀已久為他準備禮物。

喬意瓷也知道她膝蓋傷成這樣,謝違肯定要心疼她,伸手要把卷起的褲子放下來,被謝違攔住。

他擡眸睨了她一眼,眼裏滿是心疼,但又有點不高興。喬意瓷立刻垂下眼睫,不跟他對視。

謝違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膝蓋,疼得喬意瓷小臉當即皺起來,“嘶”了一聲。

謝違臉色瞬間更沉了。

喬意瓷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你身上的襯衫就是我親的那件啊?”

謝違目光還落在她的膝蓋上,淡淡應了聲。

“為什麽這麽多年了,唇印還在啊?你沒有洗嗎?”

“沒有。”不僅沒有洗,他還讓人想辦法加固唇印,後來就一直将襯衫放在盒子裏,防止唇印被磨蹭。

睡前,謝違把她的雙腿放在他腿上,為她揉了很久膝蓋,試圖揉散那些淤青,還噴了很多活血化瘀的藥。

喬意瓷依賴地抱住他,笑眸璨璨:“你喜歡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

“喜歡,”謝違攬住她的肩膀,将她半擁在身前,“讓你受累了。”

他側眸望着她清亮的眼眸,缱绻的吻印在她唇上,語氣認真:

“一一,就算你送我一個破爛,我都會喜歡的。”

喬意瓷忍不住笑:“真的啊?”

“真的。”

她選擇留在他身邊,是他這一生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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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違軟磨硬泡,總算從喬意瓷口中知道她前段時間冷落他的原因,心機賣慘被發現,他跟喬意瓷說了很多好話才把人哄好。

其實他知道喬意瓷并沒有真的生他的氣,不然也不會為他親自去寺廟求平安。

自從t喬意瓷社交媒體賬號粉絲越來越多後,催她直播分享的也越來越多了。

她就定了周三和周六晚上直播一小時,在上面和粉絲說說話,分享最近購入的好物。

那天她想起來要給粉絲種草一條裙子,就将手機帶進衣帽間,放在一個櫃子上,正對着她翻找的背影。

結果那天謝違本來說加班到十點回來,卻提前回家,還徑直走進衣帽間。

喬意瓷專心翻找裙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謝違的靠近。

直到謝違俯身從背後擁住她,将她圈在懷裏,還歪頭親了好幾下她的臉,親出聲音的那種,笑聲磁沉性感,側臉帥氣硬朗。

喬意瓷下意識說了句“別鬧”,說完猛地意識到自己開了直播,攝像頭還正對着這個方向,剛才謝違親她肯定全部被拍進去了。

她後背瞬間緊繃,轉身抵住謝違的胸膛,掀眼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不遠處:“謝違,我開直播了……”

謝違聽後反應淡淡,側眸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她正在直播的手機。

屏幕上正是此刻他們二人抱在一起的畫面。

此刻直播間裏都炸了,不少人已經認出親喬意瓷的男人正是謝違,京市知名商界大佬,身價過萬億,冷酷無情,不近女色,利益至上。

可是剛才直播間的人都看到了,傳聞中不近女色的謝違主動擁住喬意瓷,還狠狠親了人家兩下,悶笑着調戲的話倒是沒聽清楚。

彈幕區飛速刷屏:

【沃日!!!我沒看錯吧!老婆家裏有男人!?】

【就這麽水靈靈地戀情曝光了?】

【壓根沒想過這兩人是一對,有種破次元的感覺】

【謝總重新定義不近女色和冷酷無情】

【我們要假裝什麽都沒看到嗎?】

【原來小說裏炸開鍋的網友是真實存在的,我現在就是……】

謝違眉骨輕擡,壓根不慌,還明晃晃勾起唇角,笑得蔫壞。

當着直播間近五萬人的面,意猶未盡地低頭吮了吮喬意瓷的唇:

“那怎麽辦?現在是不是只有你給我一個名分,才能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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