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if線

第15章 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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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知道謝違這是在說她, 字裏行間都是對她濃濃的幽怨,仿佛在控訴一個玩弄他感情的渣女。

她裝作沒聽懂:“那肯定是你做了讓人家不高興的事。”

“我也想知道,”謝違一錯不錯望着她的輪廓, 喉結動了動, 啞聲, “我是做了什麽讓她不高興的事。”

喬意瓷緊閉着眼,聞言并未睜開眼睛, 搭在肚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她的态度很明顯, 謝違看出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沒有再出聲。

第二天, 大雨依然如注。

可雨勢也不能阻擋謝違要領證的腳步。

謝違帶着她先去醫院做婚前體檢, 然後就直奔民政局。

領證比她想象中還要快。

許是因為謝違提前打點過, 手續都辦地非常順利。

拿到兩個紅本本時, 喬意瓷還沒回過味來。謝違只給她看了一會兒,就把結婚證都拿走了,說是怕她拿着吃力,他來拿。

一本結婚證有什麽可吃力的。

他就是想獨占結婚證。

謝違把領證看得比她想象中還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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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的過程中, 只要她一遲疑,謝違臉色瞬間沉下來, 直勾勾盯着她看,非把她的遲疑和猶豫盯沒了。

喬意瓷領完證後,還沒把這件事告訴喬父喬母。

要是跟他們說了,他們肯定要她把謝違帶回去看看。

謝違會配合她嗎?

後來,謝違又帶她去做了財産公證, 從他名下的流動資金裏轉了五十億給她, 還有很多房産和豪車。

喬意瓷望着名下突然多出的巨額財産,讷讷看向謝違, “……你這是什麽意思?”

謝違勾唇:“娶你,難道不給你聘金嗎?”

本以為做完這些事,就可以回家了。謝違卻又帶着她去了Preangle,一個專做鑽戒定制的品牌。

能看出謝違是之前就在這裏定制好,店員看到他來就直接進到裏間取出一枚鑽戒。

粉色柔美又蘊含生命力,水滴形的剔透鑽石在燈光下璀璨。

謝違低頭,把戒指戴到她手指上。

把戒指拿出來的店員說:“祝謝先生喬小姐新婚快樂!”

“這是謝總之前訂的一塊稀世粉鑽,經過專業設計師的設計與加工,今天終于戴到您手上了。”

喬意瓷怔怔望着完美契合她手指的粉鑽戒指,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我的指圍?”

“之前牽你的時候,偷偷量的,”謝違牽起她的手,看到鑽戒完美貼合她的手指,滿意道,

“還好合适。”

/

只花了一天時間,謝違就把他的東西都搬進了她的房子裏。

主卧的衣櫃裏多了男士的西裝和襯衣,衛生間的架子上多了男士的剃須刀,鞋櫃裏多了男士的鞋子……

各種細節都提醒着喬意瓷。

她真的和謝違結婚了,而且還要和謝違同居。

昨晚晚上謝違還算老實,反正直到她睡着,謝違都沒有越界,觸碰到她。

如果他一直這麽聽話老實,讓他睡在主卧也沒問題。

晚上。

喬意瓷洗完澡就躺到床上了。

半個小時後,謝違也從浴室裏出來。

喬意瓷故意無視他,翻了個身面朝窗戶。

卧室裏響起謝違的腳步聲,存在感極強。他在卧室和客廳走來走去,就是不上床。

起初,她還當他是新婚第一晚不好意思上床,但也不用來回走這麽多趟吧。

終于喬意瓷忍無可忍,在謝違再一次準備從卧室出去時叫住他:“你在幹什麽?”

謝違腳步停止,緩緩轉身,喬意瓷這才注意到他緊皺的眉宇間充斥着痛苦。

她心裏一驚,趕緊坐起來:“你怎麽了?”

“疼。”

謝違面色凝重的樣子不像在騙人,她立刻下床走到他身邊,

“哪裏疼?”

謝違徐徐撩眼看了看她,又垂下眸子,目光落在他睡褲中間。

喬意瓷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去,一怔。

有些話不用挑明也知道了。

喬意瓷抿了抿唇,扶着謝違手臂的手想收回來。

下一秒,她聽到謝違沉啞的聲音:“有空嗎?”

“……嗯?”喬意瓷不解擡眸。

“幫我抹個藥。”謝違語氣一本正經,不聽內容還以為說的是多正經的事。

喬意瓷沉默片刻,猶豫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燙傷的地方是那。”

“嗯。”

喬意瓷眼眸睜大:“那我怎麽幫你抹啊?”

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謝違提的要求。

“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謝違斂眉:“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你為什麽介意?”

“不塗藥,我的傷怎麽痊愈?”

“那你自己不能塗嗎?非要我來?”

謝違疼得粗喘了幾聲:“我現在疼得手發抖,不方便塗。”

喬意瓷站在他身側,也沒感覺到他發抖啊。

謝違目光灼灼盯着她,等她的答複。

喬意瓷被他看得臉熱,她怎麽可以幫他塗啊,那不就意味着她要看到,還要親手觸碰嗎?

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堅決搖頭:“不行不行不行。”

本以為謝違會纏着她,硬要她幫忙,沒想到謝違聽到她連連拒絕後,淡淡說了句: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就這樣疼着吧。疼到我睡着就好了。”

“……”

喬意瓷還什麽都沒說,謝違就自己朝床走去,掀開被子躺進去。

有一種淡淡的放任。

他若是纏着她,喬意瓷還能狠下心一直拒絕他。

可他主動放棄,還反應這麽冷淡,像是無所謂,又像是已經絕望,反而讓她這心裏特別過意不去。

喬意瓷也慢慢回到床上,她側眸悄悄觀察謝違,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但緊蹙的眉宇仍然昭示着他此刻的難捱與痛苦。

關燈之後,喬意瓷有心事,一直沒睡着。

旁邊謝違也一點動靜沒有,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睡着。

謝違也肯定不知道,她此刻心裏正在經歷怎樣的掙紮。

良久,喬意瓷聽到自己發出微顫的聲音:“謝違,你……睡着了嗎?”

幾乎是瞬間,謝違低沉的聲音響起:“沒有。”

“……那你還在疼嗎?”

“嗯。”

又過了一分鐘,喬意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話說出來:“你那個藥,”

“怎麽塗啊?”

她說完後,房間裏短暫沉寂片刻,只有呼吸聲可聞。

謝違緩緩睜開眼,偏頭看她:“你要幫我塗嗎?”

“不複雜的話,我就幫你塗一次。”

周圍過于漆黑,喬意瓷沒有注意到謝違在聽完她這句話後,小石子似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這一刻,誰的心也不平靜。

下定決心是一回事,眼睛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低着眸子,看不到謝違的臉,也不好意思跟他對視。

喬意瓷只覺得臉上迅速升溫,沾着藥膏的指腹觸碰到他時,也如灼燒般滾燙。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顫了顫,似乎是被她帶動的,他也跟着顫了顫。

醫生和謝違不是都說傷得嚴重,以後可能都不行了。

為什麽還能有這樣的反應?

喬意瓷眼睛都看直了。

她擡頭剛打算問謝違,謝違就壓着她的後腦勺親上來。

喬意瓷毫無準備,被他親了個正着。

“唔——”

謝違大掌壓在她的後腦勺,舌尖抵開她的唇縫就要進來。

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混着沐浴露的花香,意外得讓人沉醉。

喬意瓷蹙眉,擡手抵在他胸膛,卻被謝違單手握住,壓在被子上。

謝違似乎深谙接吻的技巧,而她至今只有以前那那唯一一次和謝違接吻的經驗,整場完全是被身前的男人掌控牽引着。

唇縫被他抵開,靈活探入。

壓在她後腦勺的手還在不斷收緊,謝違吻勢兇猛,似是想将她生吃了。

喬意瓷無瑕呼吸,仰仗着從謝違那獲取一些。

原本控着她的手,在喬意瓷逐漸忘記抵抗後,也移動到了她腰上,緊緊圈着她的柳腰,讓她嚴絲合縫貼在他懷裏。

喬意瓷覺得親也不是不能親,但能不能大家稍微整理一下再親呢?

藥膏塗到一半,謝違褲子也沒拉上去,就着這樣的姿勢如餓虎撲食般。

期間,喬意瓷睜開眼睛朝他那看了一眼。

精神抖擻的,完全不像是醫生說的不行啊?

喬意瓷也不知道謝違抱着她親了多久,仿佛要一下子把之前沒吻過的都補上。

到最後謝違離開她的唇瓣時,她嘴唇還微張着,水眸氤氲,潋滟美得不可方物。

謝違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轉身下床,朝衛生間快步走去,獨留喬意瓷一人坐在床上,努力調整呼吸。

謝違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才從衛生間裏出來,身上的氣息還裹挾着水汽的潮濕。

喬意瓷心裏有事,沒等到謝違,當然不會睡。

他一上床,她就坐起來質問他:“你不是說你不行了嗎?”

謝違動作從容不迫,冷淡睨了她一眼,和剛才龍精虎猛的那人截然不同。

他啓唇:“男人的不行有很多種。”

“不能硬,不能設,還有進不去……”

謝違聲音平常,跟在和她普及醫學知識一樣,他有臉說,她還不想聽呢。

不等謝違全部說完,喬意瓷便紅着臉緊急叫停:“閉嘴!誰要聽你講這些?”

“不是你主動問我的嗎?”

喬意瓷沒被他帶偏,思路依然保持清晰:“可是你那裏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你都說是看起來了,裏面的傷你看得到嗎?”謝違不緊不慢反駁。

喬意瓷輕抿唇瓣,審視着他的眼睛,發現他目光坦誠又直白,沒有絲毫躲閃,看着不像是說謊。

可是她剛才抹藥的時候,又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它顫動,還精神抖擻地立起來。

男人不行一般不都是指立不起來嗎?

她懷疑謝違在騙她,但她沒有證據,謝違還說得有理有據。

喬意瓷想了幾秒,做最後的質問:“那你的為什麽會起來?”

“你摸我,我還不能有反應?”謝違譏诮地扯了扯唇,挨着她坐下,兩人手臂相貼,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

“對啊,你怎麽會有反應?”

謝違斂眉,一字一頓:“它只是傷了,不是神經死了。”

“……”她竟沒理由反駁他。

謝違肯定就是倚着她不懂男人的生理構造,随便怎麽說都行。

等她有時間,一定要去醫院再問問醫生。

/

婚後,謝違真的如他說的那樣,把她照顧得很好。

每天上下班專車接送,一有空就帶她去高檔餐廳吃飯,會幫她吹頭發,有時候她跟朋友逛街,也會莫名其妙偶遇謝違。

當你的生活有一個人強勢闖進來,還帶着烈火燎原似的熱情,他存在的痕跡越來越多,你緊閉的心房也會自動為他敞開。

娛樂圈有狗仔時時關注,外界對大佬雲集的商圈關注度也不低。

喬意瓷甚至覺得謝違就沒打算隐婚,這樣光明正大的,不出一個月就得被狗仔拍到曝光。

果然不出她所料。

才領證四周不到,謝違在餐廳裏攬着她的照片就被拍到了,發在了網上。

餐廳裏的燈光浪漫昏暗,雖然輪廓半明半暗,但兩人的臉都很有辨識度,郎才女貌,無論是哪個偷拍角度,都很有氛圍感。

喬意瓷找謝違算賬:“我都跟你說了,在公共場合不要摟摟抱抱,被人看見了不好,你看現在好了吧。”

謝違反應淡淡,還當着她的面,把記者拍的那幾張照片保存下來,眉骨輕擡:

“拍到就拍到,合法夫妻一起吃個飯怎麽了?”

見喬意瓷的臉還氣鼓鼓的,他突然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臉頰,鳳眸半勾,喉間溢出沉沉的笑聲:

“你要澄清嗎?我可以配合你,說我只是你可以摟摟抱抱的男性朋友。”

“……”喬意瓷瞪了他一眼,這鬼話他有臉說,喬意瓷都沒聽,網友又不是傻子。

喬意瓷想了一晚上,本打算先承認和謝違的男女朋友關系。

可第二天一早,一名網友又在網上聲稱領證遇到了喬意瓷和謝違,指出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

喬母看到那些八卦新聞後,也驚得第一時間給喬意瓷打電話:“瓷瓷,你跟你蘇姨那個繼子結婚了?”

“嗯。”

喬意瓷只跟家人說她在京市有了對象,不要再給她安排相親,她對象會生氣。

“結婚這麽大的事,你怎麽都不跟家裏說?”

“忘了。”喬意瓷敷衍道。

喬母有些生氣:“這種事怎麽能忘呢?那孩子給了多少彩禮?”

“我以前就讓你和他在一起,那時候你不是說不要,怎麽現在又……”

喬母的話還沒說完,喬意瓷就冷臉挂了電話:“我現在有事,不想說了。”

謝違沒有聽到電話裏的內容,只知道喬意瓷在這通電話之後,就明顯情緒低落。

他從後視鏡裏偷瞄了喬意瓷好幾眼。

只能看到喬意瓷耷拉的眉眼,她無意識地咬着唇瓣,黛眉間彌漫着不悅與沉悶。

晚上回家,謝違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問她,他能猜到喬意瓷不高興是和她的家人有關,因為那通電話是喬母打來的。

隔天喬意瓷因為拍攝任務,去了山川風景秀美的宜川市。

早上離開的時候,她情緒還是失落的。

謝違本想等喬意瓷明天回來,和她好好談談。她的難過,他會盡力為她解決。

可是晚上他在謝氏加班時,手機突然有個彈窗新聞——

“宜川市地震7.4級,巨大地震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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