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深吻時

深吻時

傅奕秋意識模模糊糊的,只剩下本能覺得渾身熱得慌,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中。

看着前方陸錦瀾不甚清晰的身影,下意識貼向他,以汲取冰涼。

陸錦瀾看着傅奕秋,不由得僵了一瞬。

卻也只是一瞬,他又将手扣在傅奕秋後腦,俯身壓在木地板上,加深了這個吻。

傅奕秋的手若有若無地去把陸錦瀾的衣領往下抓,眸子半張,水霧漣漣。

陸錦瀾抓住他的手,放開了衣領。

纏綿缱绻,厮磨難分。

像是藏在心中許久的火苗猝然被點燃,兩人都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傅奕秋“唔”了幾聲,整張臉都染上了情/色的薄紅。

他嘴唇濕潤,手貼着陸錦瀾。

陸錦瀾忽然起身,扶額看着身下的傅奕秋。

自己真是……

傅奕秋額頭有薄薄細汗,他神智還是不清楚,但經過陸錦瀾方才的那番,他反應似乎愈演愈烈。

陸錦瀾扶起他,對自己下叮囑:“不能再動了。”

正不知該如何繼續應對傅奕秋時,主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随後是莫楚的一聲叫喊:“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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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的嘴巴漸漸閉上了,眼睛不斷掃過坐在地上的陸錦瀾以及……挺衣衫不整半躺在地上的傅奕秋。

老鼠腦子小小,莫楚半天沒轉過彎來,脫口而出道:“兩個時辰了還沒完事啊?!”

陸錦瀾轉過頭去,眸中映出寒光,他把傅奕秋往身後帶去,冷聲問莫楚道:“你說什麽?”

莫楚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太适合出現在這裏,慢慢往後退:“不是……如果你還不行的話請原諒我這不經意的打擾……”

陸錦瀾把扶額的手放下,道:“你不用走。我們沒什麽。”

莫楚又走了回來。

不過他看着傅奕秋略微紅腫的嘴唇,心想這可不太像沒什麽的樣子。

但面上終歸是不顯的。

莫楚點點頭,道:“既然沒什麽,那我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陸錦瀾不想看見傅奕秋躺在地上,便又把人抱了過來,把頭放在自己腿上。

做完這些後,他才想起方才莫楚說的一番話,複又道:“說說是什麽?”

莫楚:“……”

還說沒什麽,你這動作看起來娴熟的很啊。

他便是答道:“咳,你知道為什麽殿下會這麽……呃……嗎?”

陸錦瀾眉頭微蹙:“據我所猜可能是被塞了春藥。”

當然他心中還是希望傅奕秋方才的一切行為都是發自內心。

莫楚微咳:“差不多。就是先前給你們帶路到九尾山的那只四尾幻妖在春情期啊。春情期就是會散發一些……別族人吸了就會……你應該知道。”

陸錦瀾猜的确實也八九不離十。

魔氣算是六界之中較為厲害的氣力了,能屏蔽免疫大部分氣息,這便是為何陸錦瀾卻未中這“春藥”。

只不過陸錦瀾心中還是慶幸自己沒中,要是中了保不準會做什麽事來。

他看了看傅奕秋,問道:“那可有什麽方法可以去了這藥效?”

莫楚微微眨了眨眼,似是困惑:“就是……雙修或是……交、交啊。”

後面的詞是他們妖界常用的,不過太過粗糙,他沒說全。

但很快莫楚又反應過來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

就是從他們離開九尾山已經有兩個時辰多了,為什麽這麽長的時間了傅奕秋這藥效還沒解掉?

陸錦瀾,是不是不行?!

想法剛出頭就被莫楚掐掉了。

陸錦瀾并未注意到他這豐富的思路,繼而扶額道:“這個不行。還有沒有別的?”

莫楚亦是扶額:“有是有的。就是殿下可能會有些難捱。”

陸錦瀾有些不耐:“怎麽說?”

莫楚道:“睡覺。”他複又補了一句,“正經的睡覺。殿下是神,應該不過一炷香就行了。”

陸錦瀾道:“他摸起來很燙。”

莫楚險些一句“原來你還在摸他呢”脫口而出,怕引起陸錦瀾的警覺,忙道:“那你給他扇扇風。”

陸錦瀾點頭,複又問莫楚道:“祭始祖怎麽樣。”

莫楚:“挺好的。和往年沒區別。”

陸錦瀾道:“那好。你若沒事便走吧,我帶奕秋進房。”

莫楚完成告知的任務後巴不得趕緊走了。

陸錦瀾又摸了摸傅奕秋的臉,還是像在燒着一般。

傅奕秋眼睛半阖半張,喃喃了聲:“阿瀾。”

陸錦瀾心中是一喜,難不成傅奕秋中藥之後是一直認得出他的?

他随即問道:“我是誰。”

傅奕秋看着他,輕聲道了一句:“陸錦瀾,阿瀾。”他複又伸出手,“過來點,我熱。”

陸錦瀾卻又偏過頭去。

絕不能再碰傅奕秋了!

傅奕秋複又道:“阿瀾……”

他鮮少有如此軟的時刻。

陸錦瀾忽然站起身來,将傅奕秋打橫抱起,便是要走向房內。

傅奕秋身量較高,但陸錦瀾抱起來也沒什麽難度。

傅奕秋先前住的那間屋子離主殿有些遠,陸錦瀾便就近把他放在了自己屋中。

陸錦瀾一手抱着傅奕秋,勉強空出另一只手在旁邊多拿了幾個軟墊到榻上,才把傅奕秋放下。

陸錦瀾還順便幫他把靴子給脫了。

傅奕秋側着身,呼吸并不穩。

陸錦瀾看着他,自言自語道:“很難受吧。”

肯定的。

春藥這種東西,往往就是折磨得人痛不欲生,卻又勾得人心中了無人制。

四尾幻妖之物,傅奕秋若不是神,反應恐怕更激烈。

蒲扇這東西夜鳶殿是沒有的,陸錦瀾一生中也幾乎與蒲扇無緣。

但看傅奕秋如此難捱的樣子,還是起身出了屋內。

一路輾轉,陸錦瀾手上難了兩個與他格格不入蒲扇回來了。

陸錦瀾一覆上傅奕秋的臉,就覺得是一陣黏膩的汗。

傅奕秋似乎是真的很熱,雙手掙紮着要褪下外袍。

陸錦瀾忙止住:“別脫衣服!”

傅奕秋被他止住動作,忽然又抓住陸錦瀾的手,道:“你好涼。別放開。”

陸錦瀾:“……”

陸錦瀾複又用僅剩的一只還能動的手拿起蒲扇,無言無怨地給傅奕秋扇起了風。

扇了有一刻半鐘,傅奕秋又睜開了眼,這次是清明的眼神。

他看着陸錦瀾覆在自己額上的手,又看到陸錦瀾扇着蒲扇帶着陣陣涼風來,有一瞬間的茫然。

傅奕秋将陸錦瀾的手放下,扶額問道:“我……你怎麽了?”

陸錦瀾扇風的手沒停,看見傅奕秋這次是清醒的,松了一口氣,回道:“醒了就好。”複又笑道,“我?給你扇風啊。”

傅奕秋便是要穿鞋下床:“為什麽要給我扇風?而且,這好像你的床……?”

陸錦瀾抓住他,笑道:“不用下床嗎,就坐着和我說。你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傅奕秋又是扶額:“什麽事?我好像記得是喝了酒,然後頭很暈……怎麽了?”

陸錦瀾見他是真不記得了,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失落,但複又故作嘆道:“你吸入了那四尾幻妖的……春藥。”

傅奕秋先是嘀咕道:“怪不得那幻狐的周身有那麽奇怪的味道……”聽到最後一個詞後又是驚道,“春藥?!”

陸錦瀾笑着點了點頭。

傅奕秋這才上下仔細地檢查起了陸錦瀾。

發現他除了衣領扯得有些下就沒什麽別的問題了……等等,衣領?

傅奕秋驚悚地想,這衣領不會就是他扯的吧?!

陸錦瀾的衣領被扯下後裸/露出了光滑的皮膚,和深邃的鎖骨,實在好看。

傅奕秋複又收回了眼。

實在不能看,太冒犯了。

陸錦瀾注意到傅奕秋的神情,猜出了他在想什麽,便指着自己的衣領,道:“嗯。是你扯的。”

傅奕秋:“……”

他應該沒對陸錦瀾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他斟酌再三,還是問道:“我……有做什麽嗎?”

陸錦瀾起身與他近了些,氣息幾乎相互交替,他似笑非笑,嘴唇勾起:“你主動親了我。”

傅奕秋:“……?”

他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但他又是不可抑制地去看陸錦瀾的嘴唇,是薄涼的兩片。

傅奕秋心裏又冒出個念頭:這親起來是什麽感覺?

這個想法又是剎那間被掐斷了。

他摸不準陸錦瀾此刻的心情,遲疑道:“……對不住?”

陸錦瀾神情似乎蒙上了失落,一下松了開來:“你就只有這一句做賠償麽?”

他的兩只手幾乎罩住了傅奕秋,且湊得極近,傅奕秋是真想直接貼上去算了。

傅奕秋問道:“那你要什麽做賠償?”

陸錦瀾微微笑着,薄唇輕啓:“奕秋奪了我的初吻,可以以身相許來賠償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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