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鸠占鵲巢

第24章、鸠占鵲巢

看到秦自牧沒有大問題,沈青山又纏着人進行洗腦,“男人在外花天酒地,把孩子妻兒抛之腦後,這就是報應哦。”

“沈青山,你一天天怎麽這麽多精力無處可使?”

“你嫌我煩了?”

秦自牧這一次學會了乖乖閉嘴,“沒有,回家吧,你不是想吃壽喜鍋嗎?”

沈青山盯了他看了幾秒,決定暫時放過這個虛弱病號,欠下的賬來日再還。

兩人回到車上,在行駛的過程中,沈青山突然問:“秦老師,我如果半夜想吃夜宵,可以給遠在公司的你打電話嗎?”

“我會定時做些簡單易煮的食物,凍在冰箱裏,你想吃了可以自己燒水煮。”

“刺啦——”

車子一個緊急剎車,猛地停在馬路中央,好在這個時間點沒有汽車往來,不然肯定要被罵死。

秦自牧身體不自主前仰,心跳也跟着加快幾瞬,“怎麽了?”

沈青山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一道淡淡的弧線,“我對你沒興趣了,你回來住。”

“青山,這件事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秦自牧攏了攏身上的毛毯,撇過頭去,不願再和他交流。

沈青山看着眼前這個大塊頭男人,陷入長久沉思。

他以為自己想要的只是擁有,像過去那些唾手可得的玩具一樣,玩膩了就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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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如今秦自牧不過說了幾句話,他就瞬間怒不可遏。

那種隐隐作祟的情緒是什麽呢?

答案是害怕,是無比恐慌,是溺死之人的最後稻草。

秦自牧溫柔卻不失原則,自律又寬以待人,他不僅有愛自己的能力,還有讓別人心甘情願愛上他的神秘力量。

這,如何能讓他甘心放手呢?

“我可以給你時間,不過不要太久,我會生氣的。”

秦自牧被無力感包圍,“嗯,我知道了。”

自己也曾有過追求者,可沒有一個會像沈青山這樣死纏爛打,還讓他無能反擊。

回到公寓後,他煮上了火鍋高湯,又來到卧室收拾行李。

這間房子終究是被鸠占鵲巢,自己這個原主人如願以償,被趕出了公寓。

沈青山看似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實則抱着小貓眉頭緊鎖。

他有一種強烈感覺,屋內的溫暖會随着秦自牧的離開,慢慢消散不見。

所謂家的概念不過是鏡花水月,他終究要回歸到一人時光。

“晚飯做好了,快過來吃。”

壽喜鍋好吃的秘訣在于調制醬汁,這是秦自牧的獨家秘方。

沈青山懶洋洋地坐在餐桌前,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撸貓。

“非酋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喂貓糧?”

“你就知道關心貓。”沈青山語氣很是幽怨。

秦自牧沉默閉嘴,知道自己多說多錯,幹脆不要再說,低下頭認真涮煮食材。

他五官硬朗立體,偏偏求饒時眼角微微低垂,像極了村裏養的小土狗,笨拙中夾雜着不易察覺的可愛。

沈青山覺得秦自牧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心機的人,向自己袒露隐秘一面,連呼吸都帶着赤裸裸的勾引。

秦自牧注意到他在發呆,本想像以前那樣出言提醒,可又想到什麽,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尴尬,食物哽在喉嚨中,不上不下。

秦自牧夾起一片牛肉卷,裹滿雞蛋液,下一秒就被搶走。

他也不惱,又夾起一塊豆腐,再一次被搶走,罪魁禍首還朝他挑了挑眉。

兩人像是犟着一股勁,一個夾一個搶,吃到最後,一個沒有吃飽,一個吃的太飽。

沈青山見對方還沒主動提出和解,不由變得有些煩躁。

他明明都主動邁出一步,這個人怎麽不識好歹呢,貪得無厭的小狗。

秦自牧心裏罵着對方是個幼稚鬼,沒有長大的小學雞,沒見過護食護到人家碗裏來的。

兩人互瞪一眼,轉頭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搭理誰,有一種微妙的搞笑感。

沈青山走到客廳,把小貓抱在懷裏,“非酋,以後你又要和爹地相依為命了。”

小貓逃脫無果,只能不情不願地舔了舔爪子,“喵嗚~”

秦自牧把餐具通通扔進洗碗機,時間不早了,他要盡快睡覺,不能耽誤工作。

睡前他又補了一管抑制劑,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易感期已經來臨,因為有抑制劑發揮作用,所以才沒有發作厲害。

只是一旦放松下來,眼皮就愈發沉重,簡直困的睜不開眼。

他脫掉衣衫,随意抱了個玩偶,側躺着蜷起身體,手臂壓在下面充當靠枕,沉沉睡了過去。

沈青山不想躺在那個小房間裏,也不願睡覺,便幹脆把投影儀搬到客廳,找了部電影打發時間。

翻出手機查看消息,發現群聊裏的發小們都在艾特他,他用手臂支着腦袋,随手點了一個小黃臉發了出去。

“????今晚是沈少爺的洞房花燭夜吧?”

“分享一下,處男的第一次呗~~”

“加問,是哪裏的第一次?前面還是後面?”

沈青山被他們的大膽發言臊得臉紅發燙,這都什麽和什麽啊,和他根本挨不上邊。

“不分享,這是已婚人士的閨房秘事。”

“啧啧啧啧啧。”

“樓主發言好騷啊~”

被他們這麽一頓調侃,沈青山竟然有些莫名開心。

即使還沒有發生什麽,他和秦自牧在外人眼裏,也是除了父母親人,最為親密的關系。

而且他和秦自牧領了證,他的權益受到法律保護,這才是真的近水樓臺先得月。

想到這一層關系,他忍不住勾起唇角,小狗是逃不掉的,他們可是合法夫夫。

卧室裏的秦自牧在睡夢中虎軀一震,下意識抱緊懷裏玩偶,卷翹的睫毛抖了抖,含咬的下唇也亮晶晶的。

次日一早,秦自牧差點遲到,幸好鬧鐘響了第二次,把他從夢中喚醒。

從床上坐起身,他感覺渾身無力,腦袋也發脹疼痛,這種難受中透着一絲熟悉感,是可惡的易感期反應。

強忍着劇烈刺痛,他又往後頸注射了一針抑制劑,為了預防突發情況,他這幾天一直随身攜帶着抑制劑。

沈青山倒是醒的早,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睡覺,看完兩部電影後,又到陽臺上看了一場美麗日出。

他觀察到秦自牧臉上掩飾不住的疲倦,感覺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秦自牧這家夥是天生精力旺盛的體質呢,在工作連軸轉的同時,還能擠出時間兼顧家庭。

原來也不全是,發現秦自牧也有不完美的一面後,他的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

試探就是不斷驗證的過程,只有看到你同樣狼狽的一面,我才願意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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