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黃金囚籠

第53章 黃金囚籠

區燃對着嚣張的兔子道具叫了一聲:“乖乖。”

這話音剛落下, 原本一動也不動的兔子就原地蹦跶了一下,活動着四肢的同時用它那粗犷的完全不符合可愛毛絨外觀的猛男嗓音對着區燃大吼了一聲:“你竟然把我扔進道具格裏不聞不問?這樣殘忍的對待我,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不等區燃回答他“我的良心不會痛”, 兔子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舉在身前,“算了,我就不指望你有良心這種東西。說吧,讓本大爺出來是讓我幫你做什麽?”

區燃看着兔子,指了指邊上兩個已經完成了從倒地到爬起來, 再到抽出魔杖這一系列動作的NPC。

“你再多說兩句,什麽也不用做了,人家都要動手了。”

兔子立刻轉了個方向看向梅菲斯和安洛斯, 并對着兩個NPC呲了呲牙:“讓我看看,兩個廢物祭祀,舉着那醜不拉幾的棍子想幹什麽?哦,可別告訴我你們想打我?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 本大爺是你們能随便攻擊的嗎?”

安洛斯見兔子如此嚣張,以為它是個什麽特別厲害的召喚物,小心翼翼地戒備着, 沒敢第一時間出手。

梅菲斯本就嚴肅的臉更加陰沉:“你是什麽東西?竟然侮辱聖城的祭祀?”

兔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血紅色的眼睛盯着梅菲斯, 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天哪天哪,這座城市也太慘了吧, 不,應該說不知道哪個神明也慘了吧,祭祀竟然是傻子,連我是只可愛又無辜的兔子都看不出來。老頭,你的認知有問題啊。”

梅菲斯被兔子三兩句話氣的發抖, 區燃看他帕金森一樣捏着發法杖的手,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叫梅菲斯的小老頭吵架不行,氣度也不夠,兔子才輸出到哪兒和哪兒啊,就氣成這樣,再來兩句不得給他氣死?

剛這麽想着,兔子的下一輪“和善交流”又開始了。

“唉唉,你這個手怎麽回事?你不是有什麽毛病啊?你有病還侍奉你的神,你的神會不會嫌棄你啊?哎算了,問你這個問題等于白搭,就這一把年紀,看着也神恩不深的樣子,你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你的神明降臨。別灰心,他應該是根本沒聽見過你的禱告。”

“你閉嘴!”梅菲斯徹底被兔子激怒,雙眼瞪出,手中法杖上凝聚出一股力量向着兔子攻擊過去。

兔子:不可被毀壞特性啓動。

梅菲斯的能量攻擊還未接觸到兔子,就消弭于無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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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燃确定了,梅菲斯确實是個吵架不行,邏輯思維也不行的小老頭,這時候打什麽兔子啊,直接打他都比打兔子收益高吧?

區燃對着梅菲斯翻了個白眼,一條觸手豎立在他身前朝着梅菲斯和安洛斯威脅似的左右晃動,另一條觸手則立在他的身旁,前端向後仰了仰,吸盤使勁往上翻,露出鋒利的牙齒。

區燃瞥了觸手的樣子,詫異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觸手可能是在模仿他翻白眼。

兔子獨自站立的位置比觸手還要靠前,他睨着眼,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啊,剛才是有人在給我撓癢癢嗎?”

梅菲斯氣的渾身發抖:“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兔子“啧”了一聲:“都告訴過你了,我是一只可愛又無辜的兔子啊。”

安洛斯攙扶住梅菲斯,拍着他的背部讓他消消氣。他看向區燃:“請收起你的巫術,說出你的條件。你要如何才願意離開聖城?”

區燃摸了摸下巴,正要開口,兔子搶先道:“現在是本大爺的場合,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子,竟敢無視本大爺?”他不光說,還朝着安洛斯的方向揮舞他的毛絨胳膊和毛絨腿。

安洛斯抿了抿唇,并不想和兔子說話。

兔子:“嘿——不說話就沒事了嗎?讓人說兩句就有脾氣,你的神說你兩句你也鬧脾氣嗎?你是個祭祀,又不是做神明的新娘,脾氣那麽大擺給誰看啊。”

等兔子這段話輸出完,區燃一把從它背後把它抓了起來塞回道具格,無視掉兔子最後的吶喊,區燃看着梅菲斯和安洛斯道:“好了,見過乖兔子之後,我想你們應該願意和我友好的談一談,我的兔子雖然不太講道理,但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聖城信奉的神明是哪一位?為什麽不允許野巫師進入聖城,聖日祭典又是什麽?”

梅菲斯陰鹫地看着區燃:“你會不知道這些?你們這些野巫師打的什麽主意?還想再一次從神明的手裏竊取力量嗎?”

聽梅菲斯說話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區燃暗罵了一聲,這個NPC一直就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想了想,決定給梅菲斯來一下狠的。

區燃拍了拍觸手:“變大點。”

觸手依言體型暴漲到區燃雙手環抱都環不住的粗細,瑰麗的花紋在放大後顯現出一種攝人心魄的吸引力,而吸盤裏的鋒利牙齒則忠實上演着什麽叫做駭人的恐怖。

觸手不光橫向發展了粗壯程度,在長度上也相應拉長。現在,大半個圖書館都被這條觸手所占據,區燃坐在巨大觸手橫向擺放的中間一截上,俯視着梅菲斯和安洛斯。

“我換個問法。”他垂下眼,手指描摹着觸手表皮的花紋:“佩賽德是你們的神?你覺得我現在算竊取了他的力量嗎?”

“這是亵渎,你怎能直呼冕下姓名。”梅菲斯緊握着法杖,好像下一秒就要對着區燃扔個什麽大殺傷力法術出來一樣。

如果不是觸手擋在區燃面前,區燃還真的不敢這麽作死。

不過現在嘛......

仗着佩賽德留在他身邊的兩條觸手,區燃準備和這個他看不順眼的NPC死磕到底。

“我呼喚了又如何?”區燃輕笑起來:“你猜,我指揮的這兩個大家夥,是誰送給我的?”

梅菲斯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區燃:“???”咋回事啊?NPC突然啞巴了?

安洛斯看向他的老師,低聲詢問:“是,那個嗎?”

那個?哪個?

區燃一頭霧水。

就算你們不猜這玩意兒是佩賽德的,至少說點什麽邪惡的神祇吧?結果就兩字?還是個指代,“那個”,“那個是什麽啊?”

梅菲斯仍然繃着臉,但卻朝着安洛斯點了點頭。

安洛斯眼神震蕩,“居然是真的......真的有其他神明。”

區燃:“......”好家夥,所以你們原來是單一信仰嗎?現在信仰受到了沖擊?

等等,如果他們之前的單一信仰是佩賽德,那現在被認定成其他神明的恩賜的觸手,和帶着觸手的他——豈不是和佩賽德直接成敵對了?

區燃無語了一陣。

落在觸手的眼神裏帶上一點同情,希望佩賽德在這裏的小弟少一點,打起來的時候你們倆不會被打的太慘。

觸手們不明白區燃在想什麽,但能感受到區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這使它們感到愉悅。

梅菲斯目光在觸手上流連了一陣,深深地看了區燃一眼:“你們成功了。”他聲音沙啞。

區燃眯了迷眼,伸手,打了個響指。

在梅菲斯和安洛斯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觸手閃電般出擊,将兩個NPC都砸成了昏迷。

“我真的是個和善的人,可誰讓你們在我面前打啞謎呢?我就想要點世界探索度都不給我,這樣真的很讓人惱火啊。”

區燃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剝了安洛斯的外袍,披到自己身上。他絕不承認,他的怒氣裏還附帶着給佩賽德打抱不平。什麽單一信仰的祭祀,知道了有其他神不應該沖上去給自家老大幹掉敵人嗎?一副認知受到沖擊,毫不堅定的樣子是搞什麽啊?

區燃越想越生氣,臨走前還踹了昏迷不醒的梅菲斯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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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帕爾賽,地牢。

秦修宴看着眼前一群正計劃着越獄的玩家,陷入沉思。

這就是他的隊友?號稱全游戲第一梯隊的那群玩家?

怎麽看上去,那麽不靠譜呢?

玩家們鬧哄哄地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把現場氣氛帶的火熱,當然,也可以說是嘈雜。

其中,聲音最響的要數牢門邊上那一個。他就站在秦修宴的身側不遠處,秦修宴剛被推進牢房,還是他牽頭介紹的,只不過介紹完沒多久,他就投入了火熱的“戰術讨論”裏。

陸嘉新撸着袖子和白陌吵架,邊上兩個裁決者同事架住陸嘉新,對他勸說着:“消消氣,消消氣,這裏是地下,火箭/炮确實不合适,一炮下去把自己埋了那不是很尴尬?”

陸嘉新:“那他也不能侮辱我的火力啊。拿把匕首出來是幹什麽?羞辱我嗎?”

面對陸嘉新的狂風暴雨,白陌從始至終都非常冷靜淡定。就好像陸嘉新的咆哮只是路邊廣場舞大媽的音響。

他用那把精致的匕首在門鎖上用力鼓搗了幾下,就聽“铛”的一聲,鎖頭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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