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大廳中。
“你們……”咨詢人員剛擡頭就看到一位位身着藏藍警服的人朝裏面走。
莫榆晚也按照自己的任務去完成,他走到前臺,“您好,我想問問唐樾他在幾樓啊?”
咨詢的這個女人看着樓梯口和電梯口都布滿了警察。不禁咽了口空氣,就連說話都在打顫,“那、那個……3樓。”
“謝謝。”莫榆晚轉過頭沖其他人比了一個三。她以為莫榆晚轉頭是想離開。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她便鼓起勇氣叫住莫榆晚,“诶!警、警官,他是……”她放低聲音,“他是犯什麽事兒了嗎?”
莫榆晚轉頭看回女人,“剩下的不方便告訴你,也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傳到樓上去。”
警察都發話了,她也不好拽着別人問,便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邊道:“明白明白!”
莫榆晚又問:“他坐在哪裏?”
女人想了一會兒,“你們進去之後,右手邊走到盡頭。”
“好,謝謝。”
随後,商以卓朝莫榆晚颔首示意。方才說好的,莫榆晚和沈喬跟商以卓上樓,其他人留在這底下守所有出口。
随即,他們火速跑上三樓。
這裏裝飾的沒有一樓那麽華麗,但是單看這間,也是花了不少金錢。
他們來辦案也沒多少閑心觀察這裏的裝修。商以卓亮出警官證,扔了一句“警察辦案”便同莫榆晚他們兵分三路朝右手邊跑去。他們把唐樾能逃跑的路線全堵上了。
衆人見到警察後,有的趕忙從座椅上彈起來,有的目光就一直在商以卓身上,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脖子伸的都快比鵝長了,還有的一見警察就埋頭,生怕是來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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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員工也不敢大聲議論,只好竊竊私語。
“诶,什麽情況?”
“誰貪污了?”
“貪污搞這麽大陣仗?不會吧?”
“就是,诶!你們說,他們是來抓誰的啊?”
“朝右手邊一直走……唐經理?”
“啊?唐樾???抓他幹嘛?”
“肯定是犯什麽事兒了呗。你是不是傻呀,哪家警察會平白無故來抓人啊?”
“唐經理很老實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難道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他的一舉一動你都清楚。”
……
最右手邊。
一個微胖,戴着黑色圓框眼鏡,身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見商以卓他們過來,他絲毫沒有慌張。他無比鎮定地站起來,勾起嘴角,雙手環抱于胸前,“诶,你們警察辦案一向這麽慢?”
沈喬微微皺眉,“你什麽意思?”
“我連監控都沒給你們删,你們怎麽這麽慢啊?要是我不去水管上勾兩下,你們是不是就不來了呀?”
所以那塊布是唐樾故意留下的?
莫榆晚打量了唐樾一番,看着這麽憨厚老實,做事情可一點兒也不憨厚老實。不過像他這樣對警察說話的殺人犯,莫榆晚還是第一次見……
太狂了吧。
莫榆晚剛把腰間的手铐拿出來,剛擡眸,眼前就出現一雙兩邊持平的手,并且手腕和手腕間的距離剛剛好——夠手铐間連接鏈的距離。莫榆晚再往上看,唐樾嘴角勾起,甚至還沖自己挑了挑眉。
莫榆晚撇嘴,沒再看他。他直接上前把唐樾拷起來。
莫榆晚見商以卓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便只是走了個逮捕流程,該說的說,其他的就沒開口。
……
車上,商以卓靠在靠背上假寐。
車裏開着空調,溫度剛剛好。
此刻城市中陽光正甚,一片光都灑在莫榆晚身上。他被照的睜不開眼,只好別過頭去。可就這麽一轉頭,莫榆晚發現了一個細節。
車裏的溫度對唐樾來說應該是偏低的,他頭上居然會有汗珠。況且陽光根本就沒照到他,不可能會熱。
一個體寒怕冷的人……
調查報告有問題?
那他為什麽又會寧願自己熱着也要穿長袖呢?
“莫榆晚。”一個冷調地聲音把莫榆晚從思考中拉回來。
莫榆晚朝聲源處看去,他對上了商以卓的烏黑的眼睛。
商以卓臉上毫無表情,“你在看什麽?”
“我……”莫榆晚瞟了唐樾一眼,随後搖頭,“沒有。”
商以卓環抱雙臂,再次閉眼。
莫榆晚抿着嘴乖乖靠回去。
……
局裏。
審人由二組進行。局長已經給一組批假了,這幾天他們休息都不夠。
莫榆晚剛坐在凳子上想喝一口水,桌子就被商以卓敲響。
莫榆晚擡眸,“商……”他趕忙放下水杯站起來,“商隊。”
商以卓扔下一句“來我辦公室”就轉身走了。
韓旗舟伸長脖子,用唇語問莫榆晚怎麽了。
“沒事兒。”
莫榆晚立馬跟上商以卓。
……
辦公室內有一個櫃子,裏面有很多文件。旁邊有一個檀木式的書櫃,放了許多書。門口放了幾盆盆栽。辦公桌收拾的整整齊齊……
莫榆晚把門帶上後就走到商以卓辦公桌前站好。
“商隊。”
商以卓坐在辦公椅上,環着腿,雙手環抱,“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嗎?”
“知道。”
商以卓點頭,“解釋。”
莫榆晚舔了舔嘴唇,”我發現唐樾頭上有汗珠,但車裏的溫度對他來說是算低的,我懷疑調查報告有問題。”
商以卓放下環着的腿,身子前傾,“然後呢?”
“然後……”莫榆晚一噎,“然後,我覺得他穿長袖另有原因。調查報告是找大多數人調查出來的,那麽大家都這麽覺得,肯定是他瞞了很久的,有什麽能讓他一直穿長袖呢?”
“嗯,我去跟二組說。這個案子接下來由二組解決。”
“好的。”
商以卓颔首,他掀起眼皮,“以後我帶你,你知道吧?”
莫榆晚點頭,“我知道,韓警官跟我說了。”
“嗯,林局跟我們組放一個周的假,你下個周來報道,但是有需要一組的地方,我們随時出動。”
“明白。”
還說嗎?開車的事情……
算了算了。
等以後找到機會再說。
“出去吧。”
“嗯。”莫榆晚又道,“商隊再見。”
……
莫榆晚剛出去就見韓旗舟拿上車鑰匙起身。
韓旗舟沖他招手,“休息了啊!載你一程?”
“來啦!”莫榆晚跑到自己辦公桌前喝了一口水,立即跑向韓旗舟,“謝啦。”
“這麽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