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沈喬他們把肖婼楠帶回去的時候，商以卓接了一通電話，就把莫榆晚拉走了。
車內。
不知道莫榆晚是不是有些累了，他靠在副駕駛的靠背上，偏頭望着窗外。現在外面除了暖黃的路燈，行人也難得看到一兩個了。
商以卓覺得車裏異常的安靜，因為平時的莫榆晚就是一個小話唠，可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他反而不習慣，随即他偏頭看了一眼莫榆晚，又重新目視前方，開口道：“就累得不想動了？”
“沒有。”莫榆晚看了眼倒映在車窗上的自己。
不至于吧？我臉也不喪啊......
“是這樣的，”莫榆晚的語速超級慢，他坐直身子，抿起嘴唇，絞盡腦汁地想了一個原因，“我只是覺得肖婼楠這樣撒謊，不太像跟譚樂琳是閨蜜的樣子。”
“就因為這個？”話是這麽問，但是商以卓的語氣裏沒有太多的懷疑意味，更像是普通朋友之間互相的交談。
莫榆晚就像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點頭，“嗯。”
其實不是因為這個。
莫榆晚在想段芸的事情，或許商以卓現在也不想知道段芸是他的母親。但莫榆晚心裏還是有些愧意，畢竟商以卓的事情是自己偷聽到的。
商以卓點了點頭，他在開車，注意不到莫榆晚臉上的表情，若是此刻他們是面對面坐的話，就以莫榆晚這個死不開口的性子，商以卓能以訓話的方式把莫榆晚問哭。
過了一會兒，莫榆晚聽到商以卓的聲音，“你要明白友情這個東西，它沒有你想的那麽忠貞、那麽單純，但也不是說它全部都建立在猜忌和懷疑上，懂嗎？”
“嗯……”莫榆晚彎起嘴角，“懂了。”
“商隊，”莫榆晚又活了過來，他甚至敢明目張膽的盯着隊長的臉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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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怪不得是我們這兒的警草呢……這得迷倒多少小姑娘？還好商以卓當了警察。
莫榆晚甚至都聯想到了商以卓放假的時候，遇到了被搶劫的小姐姐，于是做了民警的工作，雖說警家不分人，有困難大家都會幫……啊不是不是，怎麽開始解釋起來了。反正最後商以卓會幫小姐姐拿回失竊的東西，到那個時候，小姐姐會不會激動地吵着鬧着要以身相許？咳……操，扯遠了。但是留個聯系方式請吃飯是小姐姐覺得有必要的。到時候商以卓肯定會板着一個臉，一臉嚴肅地說：“為人命服務，不足挂齒。”
要是那個小姐姐追着不放，那商以卓會不會像黑貓警長一樣？說：“我的電話很好記，110。”
“莫榆晚。”
商以卓的聲音打斷了莫榆晚那撒哈拉沙漠似的幻想。
莫榆晚一回神，商以卓就直着腰板，左手很自然地搭在方向盤上，垂眼看他。等等……商以卓他媽的不是在開車嗎？！莫榆晚一驚慌，噌地坐起來，差一點就撞車頂上了。
莫榆晚朝四周一看，他才反應過來，商以卓把車停在了路邊。
莫榆晚頓時松了一口氣，“我們是到了嗎？”
“沒有。不是……你看着我一個大男人傻笑個什麽勁？”商以卓擰着眉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錯藥了。瘆得慌……”
“你……”莫榆晚盯着商以卓看了好一會兒，他眯起眼睛，憋出五個字，但這五個字足以把商以卓氣得吐血，“歧視同性戀？”
“莫榆晚你大爺的……你這什麽腦回路啊？！”商以卓從鼻腔裏呼出一口氣，他把頭偏回去，此刻，他不想看到莫榆晚，也不想聽到莫榆晚的聲音。商以卓挂好檔，将車開了出去。與此同時，他嘴裏還罵了一句，“我真是操了！”
“不歧視就不歧視嘛，我也不歧視啊，你直接說不行嗎？”莫榆晚嘟囔，“罵我做什麽……”
……
獨自生了10分鐘悶氣的商以卓開口道：“一會兒見到那個師傅之後，你問，我錄音我旁聽。”
“好……”莫榆晚的尾調像是坐了一場過山車，“的。”
……
……
出租車公司裏。
好多出租車都還亮着車頂的燈牌。商以卓他們從車旁路過時，還能感受到熱氣，這些車幾乎都是才停下來的。
他們一進去公司的門就聞到了一股方便面和自熱火鍋的味道。這裏面相對來說是安靜的，畢竟這麽晚了，大家也都累了。
商以卓他們走到組長辦公室。
組長立馬笑臉相迎，招呼他們坐下，親自給他們倒水……
莫榆晚觀察這個房間時，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呈三角狀的名牌，是組長的名字。“鄭組長，不用忙了，”莫榆晚見鄭組長坐下後，便搓了搓手，“嗯……是這樣的，我們查到鄧賀，鄧師傅今晚有班，所以直接就過來了，也沒提前跟您打電話說明，不好意思啊。”
鄭組長笑容僵在臉上，“不是……警察同志，你們怎麽找老鄧啊？老鄧很老實的，不……”
“是這樣的，”商以卓很自然地擡手開始解釋，“目前我們警方有一個刑事案子，鄧師傅呢，也恰巧載送過我們這個……跟案子有關的人員。我們就是做一下調查，沒其他的意思。”
鄭組長喃喃：“噢……這樣。”他站起身，“行，我去叫他。”
……
不到兩分鐘，一個男人跟在鄭組長身後走過來。
他臉上的胡子還沒來得及刮，不過不深。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他穿了一件深藍色的T恤，一條短褲和一雙涼皮鞋。
鄭組長把他送來之後就走了，順道帶上了門。
鄧賀禮貌地跟商以卓他們打招呼。“警察同志你們好。”
莫榆晚攤開手，五指并攏，指尖朝着座椅，“您先坐。”
“诶。”鄧賀坐下之後，有些緊張地搓了搓大腿。
莫榆晚舔了舔嘴唇，“鄧先生，是這樣的。前天晚上七點五十二分，有一個女生在風陽小區門口下車，我們想了解一下，她在車上有什麽引起你關注的行為嗎？”
“嘶……”鄧賀抿了抿嘴唇，“這……”他又嘆了口氣，“我一天會接很多單，具體我也記不太清了。而且去風陽小區的人很多，你們要讓我想其中一個……”他搖了搖頭，“沒辦法啊，着不太現實。”
莫榆晚把譚樂琳從車上下來的高清圖片遞給鄧賀，“您再看看照片呢，”他仰頭看着鄧賀，“您還有印象嗎？”
鄧賀接過照片認人，沒一會兒他就皺起眉頭，“這個女孩兒我記得。”
莫榆晚松了一口氣。
鄧賀又繼續道：“當時她一直催我開快一點。她說她趕時間，忙着見朋友。”
“見朋友？”莫榆晚和商以卓都覺得奇怪，莫榆晚繼續問，“男生女生？”
“這我就不知道了。”鄧賀将手上的照片輕放在桌上，“她當時在打電話。”
“一直在打？”
“沒，大概……”鄧賀沉吟片刻，“大概有五六分鐘，她就開始打電話了。”
“她在哪兒上的車？”
“臨玉路的十字路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