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第二天,莫榆晚挂着個黑眼圈同商以卓去上班。好的是商以卓已經退燒了,就是嗓子有點疼,沒其他的症狀。

本來商以卓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可以看,可是莫榆晚就是倔,非要幫商以卓看着。而且因為商以卓同莫榆晚解釋了為什麽會被他當作擋箭牌的原因,他倆又在那個男生面前演了一晚上情侶,本來精力就不夠了,那男生說來也怪,話不是一般的多。

男生見莫榆晚和商以卓沒什麽睡意,他嘴巴跟開了二倍速的機關/槍一樣,突突個不停,要不說他爸爸看不下去讓他別說了,估計他能嚷嚷一晚上。

……

莫榆晚就趴在商以卓的床邊睡覺,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好不容易睡熟。但沒幾分鐘,俞奕耦的奪命電話就打來了。

莫榆晚簡單地解釋了下,挂斷電話後,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坐車時莫榆晚好不容易能有繼續休息的時間。

……

局裏。

商以卓他們進去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沈喬和韓旗舟。

原本想打招呼的,可再朝裏看去,就還能看到兩位警員,一位坐着,一位站着,他倆年紀也差不多大,其中坐着的是一個高壯的男人,叫周堂,他皮膚呈小麥色,單眼皮,黑這張臉,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相處。站着的就是一個看着比較腼腆的男生,叫劉孟賢,他雙手交放在身前,站得端端正正的。

沈喬同莫榆晚介紹了一下這兩人。

周堂就是三組的隊長,而劉孟賢是上級派下來的,在周堂手底下實習的見習生。

“喲,”周堂似笑非笑地擡起右手看了眼表盤,語氣有些輕佻,“我們一向遵守紀律的商隊,今天怎麽才來啊?”

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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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他……”莫榆晚剛想解釋就被商以卓攔下來了。莫榆晚發現商以卓的臉很臭,再加昨天楊赫可的話,莫榆晚也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随後,他也沒再說什麽。

但是周堂身邊的劉孟賢不知道是怎麽了,瞪了莫榆晚一眼。莫榆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而産生了錯覺。

周堂能這麽說話,商以卓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商以卓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冷聲道:“周堂,你最好是來跟我們說案情的。”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是想以行公事的名義來處理私事的話,現在就可以滾了。

韓旗舟咽了口空氣,這倆一大早就針鋒相對,他趕忙轉移話題,“哎喲,周警官,商隊,我們先去會議室,好吧?”

……

會議室。

周堂看似坐得随意,但他一進來就選了個跟商以卓隔最遠的位置。

畢竟人是三隊逮捕的,審訊也是三隊在進行,所以這次該周堂來講。

可以說,周堂選了個無效位置。他到白板那邊,還是挨着商以卓。

但是他怎麽說都已經是有見習生的人了,也不好太意氣用事,便拿上證據固定在白板上。

周堂直接無視商以卓,他看向韓旗舟他們,“殺害呂翊的兇手是一名男性,叫盧鵬恩,當然,他也是另外一名死者的男朋友,也就是黃雲霜的男朋友。他說的是……”周堂看了眼自己的本子,“在七月三號晚上,女朋友爽約,發消息也不回,電話也打不通,他就在家一直等,第二天早上七八點的樣子黃雲霜才回家。”

“他問黃雲霜去哪兒了,黃雲霜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而且他發現黃雲霜換了身衣服,他猜忌過,但是盧鵬恩又怕黃雲霜生氣,便沒再過問。”

沈喬擡了下手,“周警官我打斷一下,楊法醫給的屍檢報告裏,呂翊的生日就是七月三號,那整個案子的導火線會不會就是這個時間?”

韓旗舟道:“如果是跟時間有關,那麽我們的猜測就是對的,仍然是情殺。”

莫榆晚嘟囔了一句,他重複了一下這個時間點。

周堂打了個響指,“沒錯,就是情殺。”他拿着白板筆在白板上畫了個時間框架。

周堂邊寫邊解釋:“7月3號之後,盧鵬恩私下動用了自己的人脈去掌握黃雲霜的行程。黃雲霜除了上下班的行程之外,還有一個固定時間點的行程。她是每天五點下班,然後會到風陽小區呆一個小時,最後再回家。據我們調查來看,她去的地方就是呂翊家。”

劉孟賢覺得咂舌,他吐槽了句,“我敲,這女的腳踏兩只船啊。”

商以卓橫了他一眼,劉孟賢覺得商以卓那眼神跟利劍似的。劉孟賢覺得商以卓長得好看是好看,跟他們周警官比起來,就是太兇了。

劉孟賢識相地閉了嘴,之後他也沒再看過商以卓。

周堂将一張打印出來的聊天截圖往下傳。商以卓是隊長,周堂直接将照片從桌面滑給商以卓,“你們先看。”

待衆人看完後周堂繼續道:“這是一張恢複了的聊天截圖,己方就是盧鵬恩。盧鵬恩因為在過激情緒而導致故意殺人的事件中心理壓力不斷增大,這幾天他也消瘦了不少,經不起審問,感覺幾乎快到精神崩潰的邊緣,他一下子全招了。”

【周堂拿着相應的證據去到審訊室。

盧鵬恩臉色蒼白,因沒怎麽進水又加上天氣幹燥,他的嘴唇已經幹裂得不成樣子。

周堂讓劉孟賢給盧鵬恩倒了杯水,可盧鵬恩就只是盯着那杯水咽空氣。

周堂本來就是單眼皮,看起來不太友善,現在他又一臉嚴肅地坐到盧鵬恩對面,盧鵬恩都快感到呼吸困難了。

周堂低着頭整理手裏的證據,“盧鵬恩是吧?”

對面喃喃半天,周堂一個字都聽不清。他擰起眉頭擡眼看向他,“嗯?”

“是……”盧鵬恩因為許久未進水,他的嗓子啞的不行,最後他咳了幾聲,清了清嗓才重新應了聲。

周堂一直看着盧鵬恩的眼睛,“知道我們為什麽找你嗎?”

“不……”盧鵬恩眼神躲閃了下,“不知道。”

“不知道?”周堂覺得好笑,盧鵬恩都已經吓成這個樣子了,還在嘴硬。随即,周堂拿出第一張照片,也就是呂翊生前在社交平臺上發布的照片。他把在這張照片下面墊了一張照片,而後交給劉孟賢,讓其給盧鵬恩看。

劉孟賢走到盧鵬恩面前出示照片的那一刻,盧鵬恩瞳孔皺縮,他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周堂又問:“認識嗎?”他的語調聽不出什麽情緒,而這,恰恰是讓被審訊人心态崩塌的最重要一點。

見盧鵬恩不回話,周堂放輕語氣繼續道:“那你覺得我們為什麽要找你呢?”

“……”盧鵬恩只是保持沉默。

“想不起來了?”周堂故意嘆了口氣,他雙手十指交叉放于桌面,十分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沒關系,不急的,我們慢慢認。”話罷,他沖劉孟賢使了個眼色,劉孟賢意會之後,便抽走第一張照片,露出來下面被覆蓋着的圖片。

而這張照片的內容,就是躺在地板下,身上爬着蛆蟲的呂翊。

誰知盧鵬恩跟發瘋似的,擡起手就講劉孟賢手裏的照片打落在地。他轉頭就沖周堂吼,“你什麽意思?!你們什麽意思?!!”

這麽說話口型會被放大,盧鵬恩那幹的起皮的嘴唇開始滲出血絲,他現在完全感受不到這種皮肉被撕扯開的疼痛,他只知道自己要完了。

劉孟賢回到周堂這裏。“我們肯定是有了證據才會找你。”周堂身子前傾,眼眸變得深邃,“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實情說出來。至少要對自己有一個交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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