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玑

天玑

宮女:雙手捧下巴,目不轉睛,癡相。

陛下也太美了,連迷惑的眼神都這麽有魅力!

再看一眼貴妃!

也好美啊啊啊!果然好看的人都是相互吸引的,陛下和楚貴妃簡直是絕配啊!

付孤舟:“?”有點奇怪,但是不知道怪在哪裏。

這是他的寝宮,再轉個角走幾十步就能到他的卧室,付孤舟還等着跟他的美人過二人世界。

付孤舟總覺得她們似乎還有事,困惑問道:“你們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宮女們搖頭,繼續目光在他與楚霜汵之間游離傻笑。

付孤舟:“?”

算了,不管這些人了。

付孤舟低頭跟她們眼瞪眼:“那沒什麽事的話,你們先出去?”

宮女解釋:“陛下,奴婢們是怡身殿裏服侍您的,不可離開。”

付孤舟給弄得懵懵的,“噢,那你們留下吧。”

朕走,總不能朕睡覺你們也看着。

付孤舟叫上楚霜汵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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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來主角受的第二天,楚霜汵仿佛已經成了他身上挂件,走到哪帶哪。

先前那個宮女再次大膽站出來。

宮女名叫星禾,雙手擡起交疊放在身前俯首道:“陛下,太醫說楚貴妃的身體要善養勞累不得,走路的動作最好也不要有,這不利于楚貴妃恢複。”

宮女突然擡頭:“要不陛下抱楚貴妃去床上吧?”

楚霜汵讓人看不透情緒的冷清蒼白的臉上神色動了動。

付孤舟不可置信睜大眼看了眼宮女,又看向楚霜汵。不得不說,這屆的宮女比他還聰明!是懂得怎麽欺負折辱傲氣的美人的!

楚霜汵依舊一臉冷清正直雖病弱但傲骨淩霜絕不屈服,穿鮮紅衣裳的樣子格外美。

依舊清冷,清冷裏帶了點豔,又帶了點可憐。像是……無力反抗等待着獵人寵幸宰割的獵物。

付孤舟笑着繞着美人走了一圈,一只合上的扇子挑住他下巴:“是這樣的嗎?”

楚霜汵挪開臉,嗓音冷淡不見任何的急或怒:“……臣,無礙。”

付孤舟收回扇子插回腰上,一瞬間思考了自己是否能形象體面地把主角受抱起來。應該是可以的,他以前體力不算差,這小皇帝雖然身體是弱了點,卻也沒留下什麽病根。

沒了扇子阻隔,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拉近了,付孤舟湊近他的臉不相信地問:“真的無礙?可是朕看你狀态确實不怎麽好的樣子,要不還是朕抱你吧?”

楚霜汵要往後退。

付孤舟一伸手攬住了美人的腰,楚霜汵還要抵抗,就被付孤舟按住手整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啧,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輕啊!

怪不得一點風吹草動就脆弱成這樣。真跟別人做點什麽,這身體受得了嗎?

付孤舟抱在懷裏都嫌硌。

不過,美人瘦是瘦了點,近看這張臉更好看了,美人似屈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別有一番韻味。

而且,楚霜汵真的很白,白到看起來不太健康的程度,雖然不健康但是很美,像冷玉一樣的外觀和質感。

付孤舟覺得這衣服下的身體應該也很美。

付孤舟覺得自己像個變态。

楚霜汵凝眉,“陛下,放我下來。”

變态付孤舟埋頭在美人身上嗅了嗅,美人不但全身到處都美,連身上都香香的,付孤舟輕浮笑:“美人身體不便,就不要逞強了,還是朕抱你吧。”

星禾等宮女後退一步臉頰浮起紅暈含羞看着二人,目送陛下抱着楚貴妃越走越遠走進寝房。

楚霜汵全程細眉緊蹙着。

付孤舟心情爽快極了,路上道:“美人別害怕,你這樣朕會更興奮的。”

……

終于到了地方。付孤舟打着今天說什麽也要讓他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主意,将楚霜汵放倒在了八個人睡足以的超大龍床上。

楚霜汵正要起身,付變态孤舟又壓上來把他按了回去。

看着美人一點反手餘力都沒有地忍受屈辱任他欺辱,付孤舟舒服極了。

雖然他知道,楚霜汵若是動手,他已經死了。

那就更爽了,明明可以殺了眼前厭惡的人,非要忍着被惡心不動手。

付孤舟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敢動手。這時候還沒黑化?怕被全京城逮捕拖着病秧子身體自己也活不掉?

付孤舟俯頭在他身上聞了聞,“你用的什麽香?好香。”

不怎麽濃,淡淡的,甚至稍微離遠一點就聞不到。但是付孤舟覺得這種淡淡的香味正好,很清新,襯得人更有清冷高尚意蘊,再濃反而撲鼻豔俗。

楚霜汵:“陛下先從我身上起來。”

付孤舟:“你先告訴朕是什麽香。”

楚霜汵平靜道:“是茉莉香,陛下要嗎?”

付孤舟又低頭聞了聞。

茉莉?

付孤舟覺得茉莉花花香都是濃郁的,不是說不好聞,而是太重了,甚至有些撲鼻,原來将茉莉花香味放淡做成香薰是這樣好聞的氣味。

當然,主要還是美人好看,用什麽都香。

付孤舟笑着:“不,朕只喜歡聞美人身上的。”

付孤舟言而有信從他身上起來,楚霜汵跟着坐起,面上冷冷清清:“陛下,我有一事跟您商量。”

付孤舟擡頭不滿:“又忘了叫自己什麽了。”

“臣。”

付孤舟勉強點頭。笑道:“美人要跟朕商量什麽事?”

楚霜汵:“希望陛下允許我白日自由出宮。”

付孤舟手托下巴沉思。“晚上回來跟朕睡覺嗎?”

楚霜汵緘默不說話,面色沉靜。

付孤舟又笑了笑。“朕是可以答應,但是你求着朕,總要做點什麽讨好一下朕吧?”

兩人一個坐在床的這邊,一個坐在那邊,付孤舟随意穿了件裏衣就出來了,剛沐浴過後身上的熱量早散得差不多了,發現越來越冷,從床上拿起個被子随意慵懶地将自己包了起來。只露個頭在外面。

付孤舟:“聽說你會吹笛子。”

當年楚霜汵的母後是第一樂姬,楚霜汵三歲前跟着楚後長大,在音律一事上從小耳濡目染。之後幾年裏被其他幾位接連更換的妃子撫養長大,楚帝驕奢淫逸愛姬妾和享樂,身邊各種絲竹器樂依舊是少不了。

書上有段劇情就是前期的楚霜汵被押送到姜國之後,還被迫做過兩年樂樓的樂師。

大概就是在成為溪山書院授書先生之前。

付孤舟不是很能明白。

姜國這十一年待他并不好,為什麽,當初從樂樓出來成為自由之身後,要主動請纓去免費給姜國的孩子做先生。

三年前,那時楚霜汵十八歲。

溪山學院的都是些家裏條件不好的孩子,有的到了冬天替換的衣服都沒有身上髒兮兮的,楚霜汵又是潔癖那麽重一個人……

不過,現在的目的是讓楚霜汵給他吹笛子,付孤舟想聽他吹笛子。

對于楚霜汵來說,樂樓那一段是他恥辱的經歷,楚國是他的陰影。

楚霜汵有一支白玉笛随身帶着,笛子卻是她母親留下來的,只要看到笛子便想到當年母親的死去。但是,此人格外冷血,據說三歲看着母親被活活燒死時,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楚霜汵并沒有任何異樣。平靜道:“臣沒有将飲冰帶來。”

當年第一樂姬留下的那把白玉笛,名叫飲冰。

付孤舟從認識到主角受之後,也算是将他的性格經歷摸清楚了一半,聽到揭他恥辱過去還面不改色,也在意料之中。

付孤舟笑:“沒事,朕幫你拿過來了。”

付孤舟微微偏頭,眸光所指之處,赫然放着那支笛子。

付孤舟目光放在楚霜汵身上,不想錯過他任何一絲表情。

楚霜汵站起身,走過去将玉笛拿起。

冷玉做成的笛子,冷玉一般冷清修長的手。

楚霜汵停在與他隔開距離的地方,拿起飲冰沒有要吹奏的意思,付孤舟也不催,将自己包成了個企鵝歪着頭含笑目視他。

宮女在外叩了叩門:“陛下,楚貴妃的藥煮好了。”

付孤舟道:“端進來。”

端藥進來的是星禾,滿臉含羞竊笑,将盛着藥碗的盤托放在桌子上:“陛下,這是給楚貴妃熬的藥,這是給楚貴妃的蜜餞,藥味苦,可以讓楚貴妃伴着蜜餞兒吃,奴婢先告退了。”

說完,臨走時,眼神帶笑又胡亂瞄了一眼,非常滿意激動地離開了。

桌子離床不遠,付孤舟爬到床邊伸手就能夠到。

付孤舟解開身上包着的被子,俯過身子好奇地看了看那碗烏漆嘛黑的藥,又聞了聞。

然後,連忙扭頭往床裏面縮回兩米遠,一臉痛不欲生擡手在鼻子邊往下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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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止是味苦。

看來就算沒有他,太醫院這邊也夠楚霜汵受一陣子了。

要不是無冤無仇,付孤舟真懷疑這藥是不是太醫故意針對楚霜汵的。

付孤舟一臉同情,“你快把藥喝了吧,記得吃口糖。”

楚霜汵收起笛子,朝付孤舟颔了颔首,走過來将藥端起。

然後,楚霜汵皺了皺眉。

付孤舟已經忘了要嘲笑他了,此時只剩同情,給他出主意道:“你閉上眼,不要看,一口氣就喝了,喝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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