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我是誰？彌生生, 你不會是……”五條悟簡直是要被她吓一跳了，看她比剛剛認識時還要懵懂的模樣，一陣後怕湧上心頭。
他可不願意彌生再次失去記憶, 那種感覺會十分痛苦的, 誰想面對這個充滿陌生的世界？這不是耍流氓嗎？
“彌生生,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悟啊，五條悟。”五條悟是真的有些怕了，小心翼翼地問她, 卻是見她突然撲倒了他，整個人杵在他上方, “我當然認識你了, 你是我老公啊~”
說着，紅唇便壓了下來，還異常熱情地開始扒他的衣服，其實他的衣服也沒什麽好扒的, 敞領中衣, 随随便便都能脫下來吧？
然後她的吻開始逐漸往下落，一直蔓延到緊實的腹肌處, 讓他身體産生了一陣難言的緊張，整個人的心情也緊繃起來。
五條悟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 他狠狠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發出一些什麽不該發出的聲音, 而且也隐隐地覺得現在他們的姿勢好像很不正确——
為什麽他在下面，而她在上面，這似乎不是很合乎情理？
于是, 他在她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一個用力, 翻身将她扣在了自己身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
“悟！悟！你怎麽了？”他本來想說一些什麽話，然而一聲焦灼的喊話卻是吵醒了他，讓他驟然回神，随即擡頭看向她，視線逐漸對焦——
動作還是剛剛的那個動作，不過他身上衣裳完整，懷裏的人眼神清明，壓根沒有了剛剛的迷離和狂熱。
唔，不用問了，他肯定是做夢了，這個夢還如此旖旎。
五條悟放開了她，重新躺回到自己的位置，攤長手腳的，都有些不想動了。
這些都是什麽事兒，他居然還會做這樣的夢？還是當着她的面做？還要将夢境當成了現實還付諸行動？他這是饑渴了多久？
五條悟都服了自己了，沙雕都不是這麽沙雕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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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怎麽了？”彌生見他掩住自己的眼睛一臉頹然的模樣，有些不解。
“我夢見你失憶了，但是是欺騙我的，然後一言不合就将我撲倒了，還是你采取主動，我覺得不可，便和你調換了一個位置了。”
五條悟見她這麽關心自己，也就沒有隐瞞，幹巴巴地說道。
“噢，這樣子。”彌生聽完之後果然沒懷疑什麽，雖然她覺得他還是不太對勁，身上滾燙得厲害，可還是沒說什麽，而是繼續說道：“我居然又失憶了……這還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也知道失憶可怕的？”五條悟側頭，笑着對她說道。
“我當然知道啊，我醒來的時候可是什麽都不知道，還遇到了你這樣的騙子，演技這麽浮誇我也無法懷疑你。因為我要通過你去了解這個世界。”
彌生盤腿坐了起來，笑着道：“不過呢，還是很有意思的，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錯的。”
當然了，衣食無憂還有這麽多人喜歡這簡直是每個女孩子都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不過五條悟知道她說的“挺不錯”不是指這些，而是別的，很可能是認識到他們，和他們經歷過的這些事情讓她愉悅。
“所以，你接下來是有什麽打算呢？”據他所知，她還是沒有恢複任何記憶，而家入硝子也幫她檢查過了，還專門檢查了大腦的構造，卻是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否失憶。
本來人類的構造就是複雜的，沒發現異常其實也很正常，很可能很多人一生失憶過可能都沒有察覺。
而他不知道彌生接下來還會有什麽打算。
“我想繼續尋找記憶啦，我現在交到的朋友都是他們先認識我的，而我是不認識他們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你是想從他們那裏入手？”五條悟明白她的意思了。
“嗯，就是這樣。”彌生點了點頭。
“那在找回記憶之後你又想做一些什麽？其實你有沒發現，你就算找回記憶，都是無補于事的，因為你的人生已經過去了那些日子，它們無法構成現在的你，與其這麽多負擔倒不如重新生活別去想那麽多。”
五條悟不是不想她尋找記憶，而是這個過程是非常漫長的，而且她怎麽判斷這些事情是真是假？到時候有心人士全都來摻和一腳，那她該相信誰？
這對她來說也是非常沉重的打擊呢。
“那你覺得我該去做什麽？跟着你一起祓除咒靈？但是它們大部分都挺可愛的，當然了，除卻個別的啦。”彌生說起這個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那般驚叫了一聲：“啊！我的茶壺啊！還沒拿回來！還有樹枝！我還沒開始插花呢！”
“……”你才想起來。五條悟看着她微微帶着懊惱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樹枝讓硝子帶回去啦，會好好養着的，至于能不能再次開花還真的是說不定。”
“哦~我知道啦~”彌生說着也回憶着那個花香，“他們就是你們所說的特級咒靈嗎？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有時候特級咒靈不是實力讓人不喜，更加是開啓了靈智之後的所作所為讓人不喜歡。”五條悟見她好像想了解多一點，也就告訴她。
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并不想彌生和他站在對立面，如果可以的話理所當然是想讓她知道多一些這些事情，這樣她也能更好地判斷善惡。
這個世界如果只剩下咒靈……那真的是太無趣了。
“就是他們會做壞事嗎？即使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人。”彌生想了想他的話，接口道。
“是的，是這樣，這不是一件好事。還沒有學會做人就先做事了。不，應該是說真的太當自己是一回事兒了。”
“而且吧，該怎麽說呢，這個世界太混亂了，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一旦迷失了方向再想尋找真正的方向實在是太難了。”五條悟說着整個人已經是嚴肅起來了。
“是這樣嗎？那好像我這樣，保持中立會不會好點？”
“你也知道自己是保持中立态度嗎？”五條悟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笑着道。
“因為我覺得很多咒靈都挺可愛的，沒你們所說的那麽難堪啦。”
“那是對于你而言，你能和它們溝通，而且它們害怕你。你想一想，如果你落在那幫特級咒靈手上，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怎麽樣？他們定然是想利用你，用盡方法禁锢你，再讓你妥協。”
“你到時候要怎麽樣？是反抗呢還是妥協？反抗的下場可能是會傷害到自己，妥協吧……你就要逼你那些可愛的咒靈們去替他們做事了，做的還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呢，你該怎麽辦？”
“你想拉攏我進你們的陣營你可以明說的，大可不必說這麽多的話。”彌生一聽就察覺到他的意圖了。
“哈哈哈想要拉攏你進來是一回事，但是，我也是想讓你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也沒覺得所有咒靈是壞東西，我之前的摯友，是能吸收咒靈再讓它們為他所用，這證明咒靈并非是一無是處。”
“……吸收咒靈？是像我這樣嗎？”彌生聽到這裏來了點興趣。
“不是，你要知道的是，你的術式——姑且稱為術式吧獨一無二，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像你這麽厲害的了，就算是我的摯友也無法和你比。”
“因為……他用的只是将咒靈吞進肚子裏，再用咒力去消化然後再吐出來将咒靈變成他的東西為他所用。”
“咒靈是什麽味道的？好吃嗎？”
“不好吃，他咒靈吞太多了，除卻能嘗出咒靈的味道就沒有別的味覺了。”五條悟說到這裏也有些惆悵，“每個人的術式不一樣，我也無法評判一個人的術式是好還是不好。只是我覺得他可能不是很好就是了，即使他也很厲害。”
有誰想要去吃難吃到讓人嘔吐的咒靈？再嘔出來為自己所用？想一想都覺得痛苦。
可是傑……卻是做到了，從第一只咒靈開始一直到他死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活着。
或許死了于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啊不，五條悟你自大了，怎麽能輕易去判斷一個人死了還是繼續活着的價值？毫無必要。
“原來如此。”彌生聽明白了，也懂得為什麽五條悟說她的術式獨一無二了，如果他所說的那位朋友能和咒靈溝通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吧。
“而現在新的未登陸的特級咒靈，好像能輕易改變一件物品的形态呢，包括改變人。也是有些棘手了。”五條悟想起伊地知潔高給他的某些調查報告，也有些深思。
“說起這個，我能不能去武裝偵探社走一趟？”彌生艱難地将“武裝偵探社”這個詞給說出來，并不是特別好記憶呢。
“去看那只老虎嗎？”
“嗯，我答應了他們的，我想将這件事情給解決掉。”彌生說道。
“好，我陪你去。”五條悟沒拒絕，直接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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