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調

空調

周末，小琴和母親在家裏吃早餐。

“小琴，以後你不要亂交朋友，我看新聞上說一個女生的鄰居是多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差點也把那個女生殺了，還好緊急關頭，警察破門而入救了那個女生。”母親将雞蛋放入小琴的碗裏。

小琴點點頭，自從小時候母親與父親離婚後，她就跟母親住在一起，最近母親才退休，本該是享受度假的年齡，卻一天到晚操心她的安全。

甚至還跑到地鐵口去接她下班。

小琴每次見到母親都開心地摟住她，讓她不要晚上來。

但母親每次都生氣地嘟着嘴，嫌棄她上班的工作遠。

小琴無奈苦笑，這份工作雖然通勤遠，但是月薪高，她想攢錢買個大房子讓母親住進去。

因為父母離婚後，她就再也沒見過父親了，更別提生活費了，母親為了撫養她，沒有找後爸，而是默默地支撐着家裏一切。

不過這天晚上，小琴下班并沒有發現母親出現在地鐵口，她想着母親應該在家裏等着自己。

沒想到她回家，發現家裏凍的跟冰窖一樣，冷的渾身發抖。

小琴擡頭發現空調被人打開，而且開着特別低。

桌上放着飯菜，還留着母親的字條。

【小琴，我找了一個夜班去上班了，這些飯你熱熱再說。】

小琴覺得奇怪，給母親打了過去，結果那邊傳來“嗞嗞”的電流聲。

吵的她耳朵疼，不得已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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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一天的小琴熱了飯洗了澡，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凍醒了，大概淩晨五點左右，她走出卧室，發現空調又被人調到十幾度。

她關掉後，走入母親的房間，發現母親背對着她躺在床上。

“媽，別開這麽低，對身體不好。”她站在門口叮囑母親，但母親好像睡得很熟，并沒有理會她。

她去洗漱，發現桌上已經備好早餐，以及母親的字條，讓她熱過飯才吃。

一連好幾天小琴不僅見不到母親，而且發現有個戴眼鏡的陰鸷男人總是在黑暗處盯着自己，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甚至有次扔垃圾，她還碰見了他。

男人喉頭滾動，想要說什麽，吓得小琴跑了出去。

她氣喘籲籲想要報警。

随即電梯門打開，男子走了處來。

小琴毫不猶豫報了警，并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小琴着急跑了過去。

“你是小琴吧，你的母親七天前被人殺害，被兇手抛屍在河邊，這些天兇手一直跟着你，想要對你下手，還好是這個人幫忙報警，我們才将他抓獲。”警察指着這名黑框眼鏡男。

小琴一臉不可置信，猛地搖頭，“不可能，母親剛還給我留了字條。”

她沖回家，依舊是冰冷的房間，空調開的極低。

眼鏡男一把拽住他，摘下眼鏡，露出瞳孔不一的雙眼，“我有陰陽眼，早就看見你母親一直跟在你的身邊，本想驅除她，可她向我求助，所以我才幫忙。”

小琴跪在地上，大聲哭泣，“那你看看我母親，她還在嗎？”

男人搖搖頭，“她的心願已了，她走了，你一個人以後要好好的。”

“不要。”小琴緊緊抱住她與母親的合照，她不相信母親那麽善良的人會離開。

眼鏡男将兇手的照片交到小琴的手上。

她看到照片，更是驚呼一聲。

兇手就是樓下打掃的保潔男，他身體殘疾，小區的人從不跟他打招呼，只有小琴倒垃圾會跟他打聲招呼，沒想到自己倒成了他的目标。

那日雨夜，小琴的母親因為跟朋友出去玩，晚回家，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小琴下班的點。

她連忙拿了雨傘去接女兒，卻在路上看到保潔男跟蹤女兒，手裏還攥着小刀，眼看他就要撲上女兒。

母親挺身而出，将保潔男撲倒在地。

保潔男像是洩憤一般，一刀一刀捅入母親的腹部，嘴裏還在嘟囔着，“為什麽要阻止我們在一起？”

就這樣母親被保潔男殘忍殺害，他還死心不改，想要得到小琴。

一直偷偷跟蹤她，卻發現有另一個男人也在跟蹤小琴，而且越跟越近，他殺心大起，朝眼鏡男揮刀相向，卻落入他的陷阱。

聽完警察敘述了整個案發經過，小琴趴在警局的桌上嚎啕大哭。

如果上天給她一次機會，她會保護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