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敵相見
第25章 情敵相見
“我沒有要殺你。”少年看着他的眼睛, 心虛沒底氣的聲音說道。
雲訣當然相信這小笨鳥。
拿走小鳥懷中抱着的琴,法力進入到小鳥體內。
蘭溪原本感覺自己像條瀕死的魚,彈了那琴, 渾身虛軟無力。溫熱柔和的法力進入到體內, 緊張的心情頓時跟着放松,身體的難受也減輕了, 仿佛有源源不斷的能量被輸入到他體內。
過了許久, 虛軟的小鳥滿血複活過來,氣色重新恢複粉潤。
恢複了活氣,蘭溪又開始害怕了, 怕這個人下一秒要找他算賬。
“我真沒有要殺你。”
雲訣神色并不在乎, 松開坐在身上的小鳥,“嗯。”
蘭溪小聲:“那琴聲, 真的能殺死你嗎?”
雲訣神情猖狂自大,仿佛聽到笑話, “自然不能。不過,會傷到你。”
蘭溪一愣。所以那人是想殺他?為什麽?
蘭溪這時候想起來,覺得那名琴師熟悉在哪裏。妙音門的門主, 那個女琴師, 教他彈琴的手法跟妙音門門主很像。
谷清音要殺他?
即便殺不死他,讓他身邊這個男人不再信任他,借男人的手殺了他……為什麽?
因為自己搶了他們的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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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這個男人跟他說了,那本就是鳳凰族的東西,被他們搶去的。即便不能算是自己的, 那也不是他們的。
蘭溪小臉上震撼,震驚, 以及失落。
雲訣:“哪學來的曲子?”
那人不讓他說出來,可是那人都要殺他了。
蘭溪将自己離開去找琴師教他彈琴的事都告訴雲訣,報複性的,連自己對那人是谷清音的猜測也告訴男人。
蘭溪:“我真沒有要殺你。”
這個男人對他那麽好,他是知道的,蘭溪最多只是想着跑,卻沒想過要殺了他。
盡管他是大壞蛋。
相比想到男人可能生氣地會殺死他,蘭溪覺得先前說的給男人摸他,甚至睡他,都不算什麽了。
蘭溪心中恐懼無比,身體都在發抖,睜大着眼睛看着他。
雲訣覺得好笑。
吓成這樣做什麽,他真那麽可怕?
雲訣:“我也沒怪你?”
蘭溪:“真的?”
雲訣:“真的。”
蘭溪不緊張了,朝他笑了笑。他就說,這個壞蛋對他還是很好的。
蘭溪突然覺得,既然他逃不了,就這樣一輩子跟着這個男人也不錯。畢竟這個男人真的特別厲害,對他特別好。
腦子裏這種想法出現,随後,被蘭溪使勁擠出腦外。
不行,絕對不行!對他好只是暫時的,這人不是好東西。而且,不去到男主身邊,他會死的。
還是要想辦法跑。
大不了以後男主變得很強大要殺這個人的時候,他如果在男主身邊能說得上話,叫男主不要殺他好了。
蘭溪鼓起小嘴,決定再給男主戴最後一次綠帽子,在雲訣的臉上親了一下。
雲訣哪裏受得了。
小鳥又主動獻吻,雲訣把親完自己要跑的小鳥抓回來,再次向小鳥索了一次吻。
吻落在唇上,嘴巴被侵入,蘭溪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舌尖攪着男人的,在男人嘴巴裏吸了一下。
這個人的嘴巴也好軟,咬起來好舒服。
蘭溪嘴巴被侵占了,也侵占這個人的嘴巴,在男人舌尖和唇上啃着。到最後,蘭溪感覺又要喘不過氣來了。
奇怪,這個男人剛給他送了法力,他怎麽這麽快又沒力氣了。
雲訣松開他時,蘭溪歪在男人懷裏,拽了拽他的衣袖。
“你說要摸我,還沒有摸,我給你摸。”少年臉頰粉潤,眼睛躲閃不敢看他。
雲訣:“真的?”
“嗯,但是你也要讓我摸摸。”
雲訣:……小變态。
果然沒有白占的便宜。
雲訣抱住渾身發軟的少年,将少年輕輕再放入靈池中。
蘭溪朝他眨眨眼。
雲訣:“再給你調養一下身體。”
太虛弱了,這小殿下。
若真做個只吃喝享樂的鳳凰倒還好,鳳凰這麽強的上進心,身體這麽弱,怎麽能行。
“自己泡,泡好了自己出來找東西吃睡覺,我離開一下。”雲訣叮囑道。
蘭溪确實困了,看着男人離開,頭歪在靈池邊上睡過去。
小睡了一會兒,蘭溪睜開眼,見男人還沒有回來。
又動了離開的心思。
蘭溪蹑手蹑腳從靈池裏走出來,學着男人用過的法術把自己身上的水變幹,在男人這個漂亮的識海空間內觀望了一會兒,最後折了男人一枝桃花當做留念,輕手輕腳離開了此處。
信男蘭溪雙手合十,祈禱天道保佑,讓他這次成功逃脫這個壞男人的手掌心,去到男主身邊。
夜色已深,蘭溪一襲深藍色華貴錦衣,長發被一支白玉發簪束起來半披散在肩後,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如品質上乘的玉脂,模樣雍容貴氣。
蘭溪用面紗蒙住臉,還用男人給他的錢買了一頂帷帽。用法術穿梭去到很遠的地方,将要離開這個被他拯救過的國家。
沒想到,還是被人堵住了路。
那人一身青衫,乍一看跟在皇宮時教他彈琴的女琴師有些像。細看,卻是男身。
谷清音站在他面前,臉上笑意柔和,但是讓蘭溪感到惡心。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蘭溪以前還以為他是好人。
這人竟然要殺自己。
“蘭仙君,又見面了。”對方笑意清淺柔和,朝着頭戴帷帽遮得嚴嚴實實的蘭溪道。
蘭溪知道這人是沖自己而來,又想起鳳凰的傳聞,沒準也是想得到自己。
明知打不過,仍當即利落果斷拔出劍,直指向他。
谷清音笑意盈盈擡手推他的劍刃,“蘭仙君,別這麽大火氣,在下是來助你的。”
蘭溪握緊劍指着他,“你要殺我。”
谷清音否決:“不,蘭仙君誤會了。那首曲子确實是我教你,不過,我要殺的人卻是你身邊那位。蘭仙君,想必也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吧?”
蘭溪手裏劍依舊指着他不放,充滿戒備。“那琴聲根本殺不死他,反倒會耗空我的力量,讓他不再信任我從而殺了我,你不會想不到。”
谷清音面色帶歉意幹笑,“我确實沒想到這點。我以為以鳳凰血脈的力量,殺不死他也應該能将他重傷才是。”
便還是承認确實是他做的了。
蘭溪脾氣上來咄咄逼人,不想聽他狡辯直接動手,一邊朝他揮劍,話音冰冷逼問:“他重傷之後呢?生氣殺了我嗎?”
谷清音笑意凝止,“小鳳凰,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跟我走,我不會傷害你。”
蘭溪心想,你已經傷害過我了。
若不是水月宮宮主還願意信任他,他現在已經死了。
讓他現在相信這個人跟這個人走,倒還不如相信水月宮宮主。至少那個男人到現在為止,是真心對他好。
蘭溪自然不從,早預料到即便他不先動手,這人也會對他動手,只是沒想到,他跟水月宮宮主差距大,跟這個人打起來,差距也這般大。
不過,也不是特別大,那個男人若對他動起真格的,蘭溪一點都反抗不了,對于谷清音,蘭溪還能戰個上百回合。
他現在化神,谷清音大乘圓滿,也就差一個多境界而已,他身上還有男人給他的那麽多寶物,還有防禦的法衣。
蘭溪從腕上一串被他當做飾品的龍鱗中摘下一顆,借助男人鱗片中的法力,朝谷清音炸去。
谷清音顯然輕敵了,反應過來為時已晚被炸傷。蘭溪發現,擁有一堆寶物的化神的他,跟大乘圓滿的谷清音,相比起來,竟也差不了多少。
原來男人說他不是廢物竟是真的,他竟然這樣強大。
更可以說明,那個男人是多麽的強大,無人能超越。
蘭溪正想着,另一件讓蘭溪恐懼的事發生,那個離開了的男人,不知去了哪,突然出現,又找到了他。
雲訣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精心養着的小鳥被人欺負了。雲訣擡手,小鳥面前的谷清音當即兩只手都被折斷,雙眼被隔空挖出來捏碎,青衣的谷清音在蘭溪面前凄慘地跪下去,場地傳來一聲慘叫。
雲訣收回動作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裏托着一朵比巴掌還大的火紅色鳳凰花,花上仿佛流動着火焰。
走回到蘭溪身邊,“他傷着你哪了?”
蘭溪看見男人,手裏剛經歷一場激烈決鬥的神劍收起來,上一瞬間還冰冷得仿佛臘月裏寒冰的少年臉上染上委屈,朝雲訣遞上自己的手。
“傷着手了?”
蘭溪搖頭,“沒有受傷。但是他打我,他想帶走我。”
雲訣将面前的小鳥檢查了一遍,确認無礙,将手裏流着火焰的花交給少年,牽起少年遞來的手。
再回頭時,神色冰冷無比,一道淺淡的光将跪地上的人丹田擊碎。
地上人已經斷了雙手,挖空的眼眶裏流着血,又是一聲慘叫,一大口血噴薄出來,倒在地上。
蘭溪看得心驚膽戰,緊緊抓着男人的手。
還好,還好他主動回男人身邊,及時讨好這個男人。
不過,蘭溪膽顫歸膽顫,并不同情這個妙音門門主。
這人想害這個男人,還想要帶走他,一副溫潤柔和的樣子,卻是個僞君子。
得到懲罰也活該。
雲訣見他心不在焉,問:“你覺得我太殘忍了?”
小鳥如果害怕,下次還是不要讓小鳥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了。
蘭溪搖頭,“沒有,是他應得的,就是他教我的琴想害你!”
雲訣輕笑了笑。
“但是……”
雲訣聽着他話裏的轉折。
蘭溪:“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殺無辜的人?”
雲訣:“你見過我殺無辜的人?”
蘭溪思考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蘭溪:“那你以後能不能也不要殺無辜的人?”
雲訣點頭,“可以。”
蘭溪強行讓自己接受了又被抓回去的事實。
看着手裏男人給他的花,“這是什麽?好漂亮。你離開就是去找它嗎?”
“嗯。”雲訣應道,“是鳳凰山上的火鳳凰花,只有這一朵。”
蘭溪聽得小臉疑惑。
鳳凰山,是那個鳳凰族的地方嗎?
蘭溪:“你把它給我嗎?鳳凰族會不會不同意啊?”
雲訣搖頭,“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有活物了。鳳凰族留下的一切東西都是你的。”
蘭溪聽得更加懵懂,抱着手裏火紅漂亮的靈花。
雲訣已經話題轉向別的地方,“吃飯了嗎?”
蘭溪搖頭。
雲訣:“去吃飯?”
少年牽緊他的手,點點頭。
蘭溪又帶着雲訣找到了一個以前沒去過的很好吃的飯館,覓食完之後,還在路邊發現一種口感很像果凍的、清清涼涼的水果味茶果子。
蘭溪拿了兩個,自己的是荔枝味的,給男人拿了個桃子味。
男人的錢袋交給了蘭溪,蘭溪很大方的自己前去結賬。
走在夜路上,蘭溪看着黑漆漆的樹影和天上明亮月亮,突然心情又有些惆悵。
不過,今晚月亮很大很圓,蘭溪很快又不惆悵了。
回到兩人夜宿的地方,蘭溪拿出男人給他的那朵一看就不尋常的火紅靈花。
花朵仿佛有靈性,花瓣四周、以及每一絲花蕊都流動着靈焰,卻又似很溫和,蘭溪坐地上打坐,看着男人在他和靈花之間施法,那朵火紅色靈性的鳳凰花一點點化為絲絲靈氣融入到蘭溪體內。
蘭溪感覺自己身體已經被改造得不像自己了。
渾身裝滿寶物的他,比昨天更強大,強到讓蘭溪忍不住想找個大乘期的人再打一架。
看看他與大乘的差距還有多少。
蘭溪一伸手,以前只有變成鳳凰才能召喚出來的靈火,竟然也輕輕松松就出現在了手掌心。
蘭溪将屋裏蠟燭吹滅,小手指尖召出靈焰輕輕點上去,燭燈臺再次點燃,換了火苗的燭燈比從前更加明亮。
蘭溪心想,既然這火不是一般的火,是不是什麽都能點燃,在哪裏的能燒。
蘭溪目光搜尋到桌子上的一杯水,召喚火焰指上去,水杯中除了尋常的水別無他物,火苗竟也飄在水面,燃燒着不滅。
蘭溪覺得好玩極了,古怪的心情促使,想找找還有沒有其他好玩的。
搜索半天,什麽都沒找到,總不能把客棧老板的房子給燒了。
蘭溪目光放回到男人,生起了壞心思,兩眼放光。
這個男人說不怕被他燒,是真的不怕嗎?他是不是真的燒不到他?
以前燒不到,那是他那時候太弱了,現在的他已經變得很強大了。還燒不了這個男人嗎?
雲訣被他這種熟悉的作妖前夕的眼神看着,莫名有點不祥預感。
這只鳳凰,又想做什麽?
蘭溪手指舉着,手上帶着金紅鳳凰火苗,大眼睛看着他,眨着。
雲訣不動,不回應。
蘭溪舉着手指,眼睛又朝他眨了一下,仿佛征求意見。
雲訣還是不回應。
蘭溪默認他同意了,眼睛裏帶着不懷好意的壞笑,手指輕輕舉起,一點小小的火苗落到雲訣與此同時飛起來的一根長長的頭發絲上。
頭發絲被火苗燃燒瞬間蜷曲成灰燼的噼啪聲,蘭溪沒想到他真把這個人燒了,心中一急,連忙把這根快要燃燒完的頭發絲拔下來。
拔下在手裏的發絲燃燒到只剩一只手掌那麽長,蘭溪反應過來自己沖過去按住男人腦袋的動作,捏緊了那根頭發絲,連忙收回兩只手,從男人身上退開。
蘭溪知道犯了錯,耷拉着小臉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歉:“對不起,我不亂玩了。”
亂玩?
确實很敢亂玩。
雲訣看着步步往後退的小鳳凰,“過來。”
蘭溪于是又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低着頭走回到男人身邊。
雲訣看着少年右手手指尖還沒收起來的火焰、玩火玩到把自己衣服都燒着了:……
雲訣先是滅了小鳥衣服上舞動的火焰,再将少年手指尖的小火苗也捏滅,捏起少年手腕朝自己拽過來。
“好玩嗎?”雲訣拉起少年坐到自己腿上,臉上含着不怎麽溫和的笑意問道。
蘭溪道歉,“對不起。我提示過你了,你沒說不能玩。”
提示……
雲訣:……
倒又成他的錯了。
真會颠倒是非,這小鳳凰。
雲訣:“你是一點都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麽?”
他當然怕。不過,就算他怕,不也沒有用,他又打不過這人,還不如先玩開心了。
蘭溪嘴硬,大眼睛真誠地望着他:“你不會對我做什麽的對吧?”
雲訣:“我會。”
蘭溪搖頭,一邊又想從男人身上起來往後退,被男人攬住腰按着坐回去。
蘭溪又失去身體自主權,下巴被捏起時,小臉上一副委屈極了的表情,朝他擠眼睛。
不過,雲訣只是在他的臉上嗅了一下,欣賞了一會兒腿上鳳凰小殿下的美貌,就将蘭溪放下來。
又沒跑掉的蘭溪,躺在大浴缸裏泡着熱水澡,手裏還攥着那小半截燒剩的頭發絲。
被他的鳳凰靈火燒過的發絲現出原形,确實是……白色的。
雪白的,很漂亮的白色。
如果是一開始,驗證到這一條真相,他可能會吓個半死。但是現在,這麽重要的線索,完全捶死了這個人确實就是水月宮宮主。
蘭溪反倒心情沒有太大波動,有點适應了。
可能因為就算沒有今天的頭發絲,種種跡象在蘭溪心裏,也已經知道了他是誰的原因。
蘭溪沐浴完出浴,擦幹淨身上水珠,又穿好了睡覺時的衣服,從浴房內走出來。
見到男人坐在他的床上。
噢,也不能算作他自己的床,他們只有一張床。
但是是因為默認了這個男人不睡覺。
蘭溪走過去,“你也要睡覺嗎?”
雲訣輕笑反問:“給我睡嗎?”
小鳳凰喝醉酒的這幾晚,可是每一晚都要壓着他睡,把他當成抱枕一樣。
蘭溪沒怎麽看他,點了點頭,踢掉鞋子朝着床裏面跨過去,給他留出一塊位置。
蘭溪不管他到底睡不睡、怎麽睡,自顧自的埋進床上軟軟的被褥裏,翻過身,背對着他。
想了想,他們也只有一張被子,又從身上扒下來一點放過去。既然這人要跟自己蓋同一張被子,他就不能一點都不管了,說道:“你要脫衣服,不能不脫衣服跟我睡。”
雲訣坐床邊手支着頭,看着對自己提要求的小鳳凰,含笑點了下頭。
蘭溪又重新閉眼睛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察覺到那人還沒來。
蘭溪又睜開眼。
“你還睡不睡?我被窩要不暖和了。”少年臉上輕微的不滿。
雲訣:……
脾氣真差,比他還差。
雲訣點頭應了一下,解開身上衣服脫去多餘的,掀開少年的被子朝着床上躺去。
少年重新閉上眼,安靜地準備開始睡覺。
過沒一會兒,又睜開眼,撇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再撇回去。
又閉上眼。
過一會兒,再重新睜開眼。
這次腦袋沒偏過來,眼珠轉動着朝他看。
“你還摸不摸我?”
蘭溪覺得自己是不太介意給他摸的。
雖然他沒腹肌,不過,他身材也還行,不比這個人差多少。
蘭溪覺得他再多練練,肯定也能練出腹肌的,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弱弱的他了。
不過,就給他摸這一次,以後就都不給他摸了。等他再變強一點,還是要去找男主的。
雲訣神情一頓。
接着,輕笑一下,朝着秀色可餐的小鳥俯身過來。
蘭溪閉上眼睛,兩只小手緊張地攤平在床上僵屍躺,很快手被男人抓起來,躺板板的姿勢也被換成各種各樣。
以為做好了準備,身體還是沒忍住輕顫。
許久之後,蘭溪掙掉自己被抓住的手,翻身過來壓到雲訣身上。
“你摸完了,到我摸你了。”
雲訣:“我還沒摸完。”
“你摸完了。”
雲訣:……行吧。
于是,忍了許久的小變态又暴露出自己本性。整個人壓住雲訣,兩只手沒規律地在男人身上一通亂摸。
摸得雲訣好幾次差點沒按耐住。
少年眼睛帶笑,臉上嬌羞變成興奮:“摸摸龍。”
雲訣變出白龍原型,繼續讓蘭溪壓在自己身上亂玩。
蘭溪摸到白龍腦袋上雪白柔軟的鬃毛,發現,跟那根燒掉一大半的雪白發絲,竟幾乎一模一樣。
好好看的龍,好好看的白毛。
到最後,少年實在困得支撐不住,趴在白龍身軀上睡着了。入睡時,手裏還抓着白龍雪白的鬃毛。
……
妙音門門主今日在水月宮宮主手裏遇害的事已經傳向三界。
夜深,月光灑滿窗臺。
雲訣悠悠然起身,點亮了一盞燈,順手打開了一扇窗,坐在桌前用熱水泡了一壺茶。
“屋頂上的朋友,進來聊聊?”
屋檐上,停留了有一會兒的姬應容呼吸微滞,感應着裏面的氣息,過了有一會兒,從窗戶進來,一身肅冷不可摧折,站落到雲訣面前。
雲訣眼神朝茶桌對面指了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