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像要碎掉

第54章 像要碎掉

少年安靜趴在他的身上, 兩只手喜歡的玩着男人衣襟下的身體。

倒也不是只有疼。

其實也沒有很疼。

這個人很照顧他,說輕輕的就真的輕輕的,所以, 蘭溪沒有給弄得很痛。

就是一覺醒來腰更沒力氣了。

蘭溪很羞恥, 還是聲音小小的如實與雲訣道:“不是,舒服的。”

說完, 少年再也擡不起頭, 把臉頰更深地朝雲訣衣服裏鑽去,燙得快要燒起來。

太壞了,這個男人。

非要讓他說這麽尴尬的話。

雲訣緊蹙的眉眼松展開, 一時之間差點得意忘形、險些再對着少年燥熱起來。

雲訣:“我還用再學一次嗎?”

蘭溪羞澀得不行, 希望這個男人不要跟自己說話了,“随便你。”

雲訣又問:“還有下次嗎?”

少年這次擡了擡頭, 眼睛無辜又清澈的盯着他。

看了一會兒,眼神避開, 小臉通紅,“我是說……我舒服的,沒有很痛。你不想再跟我睡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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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訣持續給少年揉捏着腰, 又笑起來。

俯身又挨近了些, 嗓音溫柔蠱惑道:“等過幾日,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蘭溪不理解, “為什麽過幾日?”

雲訣十分耐心體貼,“你身體受不了。”

雲訣眼裏的小鳥,脆弱極了, 随時随地都可能從他的眼前碎掉。

再不好好呵護,更加容易碎掉了。

蘭溪愣了愣, 将燙紅着的臉再次埋到雲訣胸膛上,小手在裏面捏了捏。

蘭溪都忘了自己身體這麽差了,可能确實會受不了。

蘭溪突然想起,昨晚這個男人只弄他一次,可能,也是因為顧慮他的身體。

雖然只有那一次,蘭溪也險些受不住,一次次的在雲訣身上又哭又叫。

蘭溪瞬間覺得自己很沒趣,這個男人會不會覺得他沒意思。

少年堅強的自尊心受不了這樣可能不被雲訣喜歡的自己,郁悶地埋頭鑽進男人衣服裏面,看到上面也有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跡,握在手裏揪着玩的地方,又用力地捏了一下。

雲訣根本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只是被一下下揉捏得難耐,因為自己确實把小鳥欺負慘了,才一直沒有阻止少年,由着他玩着。

雲訣看着懷裏軟綿綿凄慘兮兮的少年,心裏憐惜極了,反省責怪當時的自己。

幸好,鳳凰今天沒有要冷漠疏離他。

雲訣一邊責怪自己最終還是對鳳凰下了手,一邊又忍不住如此嬌俏動人的少年的誘惑。

一邊,回味無窮,還想下次再試試。

少年像只鳥兒一樣往裏面鑽,停留久了,最終,被雲訣輕輕扶着腦袋提出來。

少年神色委屈,似乎什麽事格外憂傷,連看雲訣也不停的眼神閃躲。

雲訣許久沒見過少年如此傷心的神情,心裏一抽。問道:“後悔了?”

少年眼神裏的憂傷僵硬了下,随後,搖頭。“不是,我真的願意跟你做這種事的,下次也願意,以後都願意。”

雲訣:“為何這麽傷心?”

蘭溪愣愣的,又羞澀起來,要将臉往雲訣身上埋。

被雲訣捧住臉頰兩側捧回來。

“什麽事難過?跟我有關嗎,告訴我?”

蘭溪愣愣的,見躲不掉,點點頭。

雲訣:“是什麽事?”

蘭溪過了半晌小聲開口:“我總是哭。我沒有想哭的。”

雲訣沒想過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臉上神情停滞了下,問少年:“因為這個?”

蘭溪羞澀地又努力想将臉埋起來,不敢看這個男人,小小的軟綿綿的聲音道:“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雲訣:?

他把人弄哭的,怎麽反倒會因為美人哭不喜歡呢?

哭泣的美人,整個身子軟軟的,粉粉的,因為沒力氣任由擺布,還會因為受了欺負往他身上鑽,小手緊緊的抱住他。

雲訣只覺得,更美,更誘人了,讓人更加想欺負。

當然,雲訣也一直記着美人身體不好,不能太亂來。

不然,雲訣還能把人欺負得哭得更慘。

雲訣撫摸着少年的腦袋,笑說道:“寶貝确實很愛哭,一碰就哭。”

少年聽到,一瞬間炸毛了,又羞恥又惱怒,“你嫌棄我,那你放開我,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玩了,你不準碰我!”

雲訣又因為犯賤得到一只憤怒的小鳥,按緊了變得力大無窮要掙脫他的小鳥。

“沒有嫌棄,很喜歡,寶貝是被我弄哭的,我的錯,對不起。”

雲訣邊安撫邊道歉,摟緊了少年的腰輕輕撫摸。

少年果然一哄就好,漸漸安靜下來。依舊脹紅着臉,不知道羞的還是氣的,聲音細小地問雲訣:“真的不嫌棄?”

雲訣信誓旦旦保證,再次犯賤。“當然不嫌棄。寶貝哭的樣子也特別美,我喜歡看寶貝哭。”

蘭溪果然又炸毛了,再次踢開他要從這個男人身上下來。

被雲訣再一次抱緊,道歉安撫。

許久,少年又被伺候舒服了,安靜乖巧,擡起眼睛看他。“你真的喜歡看我哭啊?”

這人竟然這麽變态的嗎?想把他弄哭?

雲訣老實了,生怕少年再炸毛、真給自己氣走了,即便真的很喜歡看少年被欺負哭的表情,依舊面不改色否認道:“不喜歡,我自然不是那種人。”

少年委屈巴巴,淚水從眼眶裏決堤委屈得哭出來,羞惱地甩開雲訣的手臂。

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嫌棄他愛哭。

“你就是嫌棄我!不準你碰我!”

許久之後,雲訣終于再一次把炸毛的小鳥哄好了。

蘭溪也知道了,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像原先一樣變/态,就是喜歡把他弄哭!

不過蘭溪早就知道他是變/态了,自己選的男人,所以也不打算跟他追究了。

少年想起別的什麽,又悶悶不樂。坐在雲訣的腿上,回頭問他。“我是不是很矯情,很難養?”

雲訣剛從另一個坑裏跳出來,險些失去懷抱裏的小鳥,聞言,事先緊緊的抱緊了少年,仔細斟酌絕不再說錯一個字,咬定道:“沒有。寶貝怎麽樣我都很喜歡。”

蘭溪問:“還會不會有別的寶貝?”

雲訣:“不會有,永遠只有你一個。”

少年十分滿意,臉頰上又笑起來。

“那你以後要對我再好一點,再多寵寵我。不能跟我吵架。”

雲訣:“好。”

……

蘭溪直到午時之後才走出房門,把院子裏兩只時刻擔心着鳳凰殿下的小妖急壞了。

小主人剛從裏面出來沒一會兒,緊接着,見到那個男人也從小主人的房裏出來,兩只小妖仿佛天都塌下來了。

花妖抱着最後一絲僥幸心理,滿臉震撼小心翼翼地問蘭溪:“小主人,你們又和好了?”

蘭溪有點茫然,“啊?什麽和好?”

難道他單方面跟雲訣吵架吵架的事被聽到了?

這個男人不是說不會被聽到的嗎?

花妖帶着最後一點點僥幸提醒:“就是昨天,您一天都沒搭理您的……夫君,小主人不是跟他決裂了嗎?”

蘭溪依舊茫然,以及,想到昨日,臉頰又開始微微泛紅,否認道:“沒有啊,我們關系一直很好的。還有,你不要再擔心我會被他欺負了,他真的對我很好。”

蘭溪閑暇無事,又在院子大花園裏走了一圈,看到自己種進去的花苗,又長高了一些。

本來按照花苗的自然生長自然長不了這麽快,但是蘭溪周圍的地方都靈氣濃郁,按照目前的估測,應該要不了一個月就能開花了。

蘭溪很期待整個院子裏開滿五顏六色花的那一天。

又過了幾日,蘭溪再來院子裏,花苗又長高了一些。

這個男人似乎也沒安全感,因為兩只小妖經常在蘭溪身邊晃悠獻殷勤,要争蘭溪的寵愛,這幾日經常把自己關在廚房裏,試圖學會給少年做吃食,然後将兩只礙眼的妖也趕出去。

蘭溪坐在桌子前,很給面子的挨個把男人做出來的食物都嘗了一遍,然後,平靜地放下筷子。

蘭溪道:“好了,我都吃過了,你下次真的不要再做了。”

雲訣:“很難吃?”

少年本來不想打擊到他,但實在不想再吃到這些味道的食物,點了點頭。

雲訣大受打擊,但仍不願放棄,“我再學一學,下次一定不會這麽難吃了。”

蘭溪也想相信他,可是,這個人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都是這樣說的。

不過……蘭溪以前覺得這個男人什麽都很厲害,就沒有他做不成的事,自從知道雲訣做菜做的很難吃之後,蘭溪反倒覺得這個人更真實有趣,更喜歡他了。

雲訣做的食物難吃,也只給他做過。

雲訣第一次親手給他學做吃的,是在蘭溪被帶到水月宮的時候。

蘭溪岔開話題,問他:“你還記得我想去看雪山嗎?我們先去雪山,再等花開,還是等家裏的花都開了之後再去看雪山?”

雲訣道:“聽寶貝的。”

蘭溪倒是想等花都開了再離開。不過,蘭溪又擔憂自己的身體等不了那麽久。

一個月時間雖不長,對現在的蘭溪來說,有可能就是全部了。

蘭溪道:“我們過幾日去雪山,聽說雪山之巅上會開出很多朵冰蓮花,我想摘一朵帶回來。然後,你随我回人間我長大的地方看一看,看完之後我們再回這裏看花開,之後我跟你回水月宮。”

雲訣聽着少年如同交代後事般安排自己的時間,什麽都沒多說,應道:“好。”

少年晚上又飛到屋頂上去看月亮,每當蘭溪無事做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吹吹風,發發呆,有時候盯着窗外的小草小花也能盯好幾個時辰。

雲訣怕少年冷,給少年帶了一件毛絨絨的大氅系上。然後,安靜陪着盯着月色發愣中的少年。

雲訣也記得,鳳凰說過喜歡看月亮。還知道鳳凰最喜愛自由,愛玩。

以及,怕死。

可是鳳凰現在為了選他不怕死了。

少年看着月亮,雲訣則看着坐在屋頂上看月亮的少年,皎白的月光撒了少年滿身。

不知為何,雲訣眼裏看到的眼前的少年更加像要碎掉,仿佛他只要多碰一下,就要消失了。

少年對一切毫未察覺,涼風入體,攏了攏男人給他系上的大氅,繼續仰頭看着月亮與月下樹枝葉交錯搖晃的影子。

突然,失控的男人朝他傾壓下來,緊緊的抓住蘭溪的雙手和腰肢。

蘭溪被他吓了一跳,問雲訣,“你怎麽了?”

男人不說話,黑夜中眸色變得幽暗,緊緊地抓住蘭溪。

蘭溪見他的神色,多少也想出來一點,這個男人可能是害怕他跑了,要抓緊他。

只是雲訣在他面前一向很能控制自己,悠閑溫和,什麽都難不到他的樣子,像現在這樣失控般,蘭溪還沒見過幾次。

蘭溪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是不是難受,不敢有一點反抗的舉動,怕刺激到這個男人,到時候人更失控。

蘭溪順着他的動作被壓住,學着雲訣摸他時的那樣,也摸了摸這個男人的頭,問他道:“你頭痛不痛?我給你揉一揉頭好不好?”

男人不說話,像兇獸盯着自己獵物那般盯着少年。

蘭溪雙手按在男人腦側,手指輕輕用力,學着男人給自己揉頭時的那樣幫他揉着。

蘭溪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幫到他,不過揉了一會兒,大概是舒服,蘭溪見到男人失控的神色稍微緩了緩,壓緊他的力道也松了一些。

蘭溪心中松了口氣,有用就好,繼續又給男人按揉了一會兒,停住手,想看看這個男人好一點沒有。

誰知,在蘭溪手指剛收回來的一刻,這個男人仿佛又失控,比剛才更甚,又一次緊緊的抓住蘭溪。

蘭溪慌張之下再次捧住這個人的腦袋,向他安撫:“你怕我跑了對不對?別怕,我不會跑的,我永遠都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男人瞳眸與他對視上,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卻因為少年又一次的觸碰,那雙危險的眸子重新變得柔和下去。

少年小心翼翼,又摸了摸男人的臉,兩只手緩緩往下,停在男人的胸膛前,抵住。

蘭溪跟他商量:“我不會離開你,但是,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雲訣聽到放開二字,不願,失控的神情滿是抗拒,粗暴地吻住少年的唇。

蘭溪愣愣的,接受着這個男人失控下的吻,人不如平時的溫柔,連吻也是,仿佛要把少年當做獵物吃掉。

蘭溪被這樣粗暴的吻吻得受不住,反吻回男人,企圖掌握主動權,教教這個男人如何溫和地接吻。

蘭溪唇瓣離開雲訣的唇,同時擡起雲訣的一只手,進一步哄着這個男人,猶豫再三之後,連自己最後的底線都放棄了,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好過來,說道:“你是不是還說想把我鎖起來?我真的不跑,我給你鎖我,好不好?反正我打不過你,你如果再怕我跑,可以把我的手和你的手鎖在一起,這樣我就跑不了了!”

失控的男人握住蘭溪的手,“不能鎖。”

蘭溪:“為什麽?”

雲訣:“小鳥喜歡自由,不喜歡被鎖。”

蘭溪驚訝雲訣竟然還記得這些。不過那是以前,對于現在的蘭溪來說,能一直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每天開開心心的,他們誰都不受傷,就是蘭溪想要的自由了。

在這個男人身邊,他很自由,也很快樂。

蘭溪繼續用別的事哄他:“我們還成親了,睡過覺,我是你的夫人。我很喜歡你,不會離開你,你不相信我嗎?”

“夫人……”

蘭溪點頭,聽着他第一次對自己叫出夫人,接着哄道:“對,你是我的夫君,你說你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你是不是難受?醒過來好不好?”

雲訣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想起什麽,抱起少年起身,朝燈火搖曳的屋子走去。

雲訣徑直地抱少年走向床榻,将少年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自己直直的坐在床邊。仍不放心一般,目光緊鎖在床上少年身上。

蘭溪終于給他松開,本該松一口氣,然而他看男人的神色似乎還沒清醒過來,不知如何是好。

更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麽放他回床上了。

蘭溪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攥了攥被角,偏過頭看着雲訣,問他:“你為什麽把我抱到床上?”

雲訣:“小鳥身體不好,每晚都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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