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戒指
第50章 戒指
事出反常必有妖,喬楹從來都不覺得喬若安會真心真意希望她來送戒指,只是當着那麽多客人在,喬楹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她快速把眼神從郁承燼身上挪開,溫婉笑了笑,點點頭。
喬若安投以微笑,很親昵的摸摸她的臉蛋,走向香槟玫瑰鋪滿的道路。
在外人眼裏俊男靓女又是青梅竹馬的兩人,已經成為飯後談資的佳話。
來賓紛紛湊過去,喬楹不喜歡熱鬧,本想找張椅子坐下休息。
但她擔負着拿戒指的重任,只能留在舞臺右側,随時等待候命。
一番繁瑣的訂婚流程結束後,聽到主持人cue到交換訂婚戒指的環節,喬楹微怔的臉蛋終于緩了些生動,拎起裙擺一步步往舞臺上走去。
原本應該高興的準新郎,氣場森然,漆黑深邃的長眸斂起,一臉意興闌珊。
直到一道白色身影映入眼簾,他懶散望過去,瞳孔漸漸聚起了光。
喬楹不清楚喬若安要出什麽幺蛾子,小臉緊張兮兮,感受自己正被一道黏膩的目光緊鎖,她下意識擡眸,冷不丁與男人對視。
她眉骨一跳,腦海裏湧起幾小時前的荒唐事,有了小脾氣似的蹙眉,沒給他好臉色。
郁承燼唇角微勾,露出這場訂婚宴唯一一抹笑意。
喬楹手指攥緊天鵝絨質感的盒子,低垂起杏眸,內心腹诽。
這男人怎麽一副和她偷情的樣子?
不知道在訂婚宴上,會被別人打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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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楹,我的訂婚宴有你的祝福,我很高興。”
喬若安這句話假的不能再假,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更何況,她一個啞巴,能祝福她什麽?
喬楹眉眼彎彎,看起來就是一朵無害柔弱的小白花。
喬若安滿眼閃爍着淚花,和她裝親情姐妹花,張開手臂與她擁抱,用着極低的聲音惡狠狠的道。
“喬楹,阿燼現在是我的男人了,識相的話,就離他遠點,少用這套下賤的方式勾引他。”
喬楹面上神情未變,突然腰間一痛,她警惕凝向喬若安時,自己已經被推開。
司儀是位國內很知名的主持人,他樂呵呵的開口。
“姐姐和妹妹的感情真好,那有請妹妹走到舞臺中央,妹妹,來。”
喬楹吸了口氣,忍着那股刺痛,緩緩往主持所指的方向走。
喬若安趁她沒注意悄悄伸出腳尖,饒是喬楹有心提防也沒想到喬若安還能這麽無腦。
喬楹失重感在急劇壓強,她顫了顫睫羽,緊緊閉上眼,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熟悉的懷抱。
她聞到熟悉的氣息,睜開眼,看到郁承燼俊美的臉龐,透着隐隐陰郁。
“慌什麽?”
喬楹逃離對視,想要推開兩人的距離。
郁承燼低斂起黑眸,強硬着不讓她退開半分。
喬若安恨恨咬牙,偏偏面上挂着急切的關心。
“楹楹,你沒事吧?都怪我裙子太長,差點絆倒你,還好有阿燼在。”
喬楹不想看她假的倒胃的臉,主持人說了什麽化解的話,她打開盒子,拿出戒指。
喬若安剛要接過來,郁承燼聲線暗啞,不容拒絕的開腔。
“喬喬,幫我戴上。”
喬楹頓住手上的動作,眼神跟着滞了下。
喬若安眼神略顯猙獰,緩了兩秒才忍住,笑着道。
“阿燼,這是我們的訂婚戒指,應該由我…”
郁承燼撩開眼皮,盯着喬楹命令。
“戴上。”
喬楹從男人眼神讀出別樣的意味,如果她不聽從命令的話,他有的是惡劣的方式懲罰她。
她穩了穩紊亂的呼吸,忽視喬若安威脅的眼神,蔥白透粉的手指撿起一枚男士戒指,緩緩套住郁承燼的中指。
他的手指很長,指根冷白,就像瑩潤通透的白玉。
喬楹似受到誘惑般,看着他的手指出神。
後來,她忘了自己還做了什麽,隐約記得喬若安不甘示弱,為了掩蓋這場訂婚宴是場笑話,那枚女士訂婚戒指也是由她戴上去的。
臺下的賓客透着重重疊疊的花海,根本不清楚臺上發生了什麽事。
喬楹沒有胃口,默默離開了宴席,久病未愈的她躲進休息室,關上門睡了一覺。
等她醒來,天都黑了。
“吧嗒——”
喬楹聽到了腳步聲,有人闖進來還反手鎖住了門。
借着暗淡的光線,她看到高大的輪廓,吓得不敢呼吸,心髒不禁提到嗓子眼。
究竟是誰?他想幹什麽?
喬楹摸索到床邊的煙灰缸,緊緊握在手中。
只等那人蓄意接近,她會毫不猶豫出手。
“呵?裝睡?”
喬楹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睜眼,揚起的手臂被他攥住,手中的煙灰缸也被他拿走。
淡淡的酒氣撲鼻而來,味道不重,出奇的不反感,熏得她五感有些麻木。
“今天高興嗎?”
郁承燼的嗓音過于缱绻,強而有力的手掌按住她的雙臂舉在頭頂,一條絲綢繞過腕骨,緊緊纏住。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臉頰。
黑暗中,喬楹擰眉,睜着溜圓的杏眸,奮力反抗。
她都不會說話,這麽問她有什麽意思?
就算他的視力再好,把她的手綁着又怎麽知道她的回答?
唇間落下潮濕纏綿的吻。
她用牙齒輕咬着他的唇角,以表達自己不滿。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錯,饒有興致的任她咬着玩。
“喬喬,還想咬哪裏?”
喬楹愣住,聽着有些一語雙關,偏過頭不咬了。
她感覺到他外在的變化,身子一僵,不由打起寒顫。
喬楹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俊臉,腦袋無比清明,她想到今天是他的訂婚宴,想到他和喬若安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
而他現在又想對她做什麽?
喬楹想到媽媽至死都擺脫不掉小三的名聲,她不想重蹈覆轍。
豆大的淚珠順着眼角落下,郁承燼盯着她,溫柔的問。
“怎麽哭了?為什麽?嗯?”
喬楹不說話他也能猜得到,低沉輕笑道。
“即使和我訂婚的另有其人,在我的訂婚宴上要了你不好嗎?喬喬,你也喜歡的。”
喬楹開始明白郁承燼為什麽要借着酒精來放縱自己。
那樣更加明顯的強制,放大了他的病态,像是帶有劇毒的玫瑰,上瘾、難戒、暢快淋漓。
男人在她頸後,落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喬喬,我開始期待,在我的婚禮上,你是如何盛裝出席,又如何任我擺弄。”